纯血饲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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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刚刚的事就这麽算了,我还在生气呢!”
“先给我看一下证据,接下来你爱怎麽生气就怎麽生气。”克雷蒙德紧咬住问题的关键不放,笑了笑,好整以暇地靠在床柱上。
“我不要!”
“那我就只好把你当作人偶处理,到时候可不是只有弄痛你的手臂这麽简单了。”
“可恶……”纳纳发出为难的呜咽声,跟他商量说,“那,你先出去一下,让我换一套衣服再给你看。”
“不行,为了防止人偶逃跑,我一定要现在就看。”
纳纳被他气到不行,怀疑他这麽固执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什麽人偶,而是纯粹想看她的身体!可是,为了能够用最有力的事实打消他的疑虑,她又不得不把伤口给他过目……
犹豫了良久,纳纳终於想出一个办法。在克雷蒙德的密切注视下,她慢吞吞地钻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的下半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确认不会有半点走光可能以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裙子,露出平坦细致的小腹。
克雷蒙德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下,以复杂的目光凝视那条足有两指宽的粉红色疤痕,伸手轻轻摩挲起来。
纳纳在他的抚摸下身体发痒,逐渐烧红了脸。
“现在你相信了没?”她迅速推开他的手,摆出气鼓鼓的表情说,“我可是受伤的人诶,前两天还坐著轮椅行动不便呢!为了早点回来,我连家人和朋友都背叛了,一心只希望能见到你,可是你却……”
话音消失在克雷蒙德的嘴唇里。
他用所能做到的最温柔的力度亲吻她,表达他的喜悦,也满足自己多日来的渴望。
“克雷!等等,我还在生气……”
“你可以咬我。”
“我又不是狗……唔……”
“纳纳,真的是你,你终於回来了……”克雷蒙德喉间发出轻微的呻吟,一路从她的嘴唇吻到後颈,同时将手伸进被子,绕开她腹部的伤口轻抚她柔软的身体。
纳纳吓得叫起来,嘴唇却又一次被他堵住。她感觉他的体温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窜上来,手指的力气和呼吸的声音也越来越重,到最後,他的身体几乎整个把她包围了,并且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
“克雷!不行!”纳纳忍不住拉住他的头发。
“……”克雷蒙德慢慢从她的胸前抬起头,仿佛在挣扎什麽似的望著她,眼底一片欲望的迷雾。
他想要……而且是非常渴望,但她却不允许他这麽做。这个认知让他很懊恼,却也十分有效地阻止了他。
“对不起,我为刚才弄痛你的手道歉。”他下床站起身,用内疚的眼神看著纳纳手腕上的青红色指印,喃喃说,“虽然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哦,我接受你的道歉。”
纳纳顶著一张比番茄还红的脸,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裙,一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房间里出现一片略嫌尴尬的寂静。
“堤法在哪里?”过了一会儿,克雷蒙德平静地问,好像刚才什麽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让仍在脸红气喘的纳纳有点小小的不甘心。
她没有隐瞒,一口气把在现代发生的事,包括希尔凡娜怎麽出现、堤法如何犹豫、但最後又怎麽决定跟母亲去接受治疗等等全部说了出来。
克雷蒙德从头听至尾,一句也没有打岔,只有当听到母亲出现在天堂时,才稍微惊讶了一下。
“她应该下地狱的。”他面色难看地说,却一点也没有联想到她也许还活著的事实,只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问题上,“那堤法该怎麽从天堂回来?”
“我和他们约定好了,两个月以後希尔凡娜会把堤法送回到医院,到时候我再去把他接回来就行了。”
克雷蒙德点点头,也只能接受这个决定,说:“但愿他的劣化能够治好。”
现在轮到纳纳来问问题了。
“那麽,你刚才说的人偶是怎麽回事?”她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人冒充我招摇撞骗吗?”
“差不多。”克雷蒙德斟酌著回答。
“差不多是什麽意思?”
“还记得吗?罗密欧曾经以你为模特制作了一批人偶,现在有一个不幸落入了敌人手里,然後她就被操纵著进到我的城堡里来了。”
纳纳看著他,惊讶道:“你该不会把她误认为是我,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吧?”
克雷蒙德立即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像是在说: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哦,那麽……她究竟对你做了什麽事,让你生气到这种地步啊?”
“人偶针对的不是我,而是萨尔特。”
“咦?”纳纳担心起来,“萨尔特出事了吗?”
“确切来说,出事的也不是他。”克雷蒙德觉得很难用一句话解释,直接走到门外说,“穿好衣服以後到大厅来,我带你去见他,我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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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城堡别馆的卧室门口,克雷蒙德敏锐地感觉到房间里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悄悄向纳纳做了个手势,要她躲在走廊上的一副盔甲後面,暂时不要出来。
然後,他推开门走入,意外地发现房间里竟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杰欧瓦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戴上他那标志性的猫脸面具,轻飘飘地浮在房间中央,用单手控制住这个不速之客的脑袋。
他对克雷蒙德说:“捉到一只。”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捉到的是只小老鼠一样。
可怜的小老鼠使劲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好哭笑不得地向城堡的主人求助:“克雷蒙德,拜托!”
克雷蒙德按了按隐隐抽疼的太阳穴,无可奈何说:“放了他吧,杰欧瓦,这是我的朋友。”
杰欧瓦便不加怀疑,松手放开小老鼠,疲惫地降落在地上,仅依靠支撑椅子勉强站立。
“啊,谢谢,真不好意思啊……”
不速之客苦笑了笑,用手爬梳了一下那头自认潇洒的亚麻色长发,又理了理身上体面的衣服。正要开口说明来意,冷不防瞥见门外一个探头探脑的娇小身影,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唷,纳纳?这不是纳纳嘛!好久不见了。”他笑著朝她挥挥手,发出骨头碰撞的哢哢声。
他那轻浮又流里流气的态度,让纳纳感到十分不自在。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他。
“你好,罗密欧。”她笑著走进房间里,略带腼腆地说。
罗密欧像所有彬彬有礼的贵族那样,抓住纳纳的手亲吻了一下,然後在克雷蒙德皱眉前快速放开。
“有什麽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克雷蒙德以占有者的姿态握住纳纳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呃……”罗密欧抓抓头,尴尬了好一会儿,才愁眉苦脸说,“对不起啊,克雷蒙德,我好像犯错误了。”
克雷蒙德见他一副懊悔的样子,平静地说:“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我当初的计划也不周到,没想到会反被对方利用。”
“没想到的事可不止一件呢。”罗密欧垂著脑袋,一连受伤的表情说,“最愚蠢的是我,没想到我最尊敬的老师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欺骗我、利用我……这简直比我受到巫术反噬时的打击还要大!太叫人伤心了,今後我还能够相信谁啊?克雷蒙德,你都不知道……”
克雷蒙德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诉苦,没好气地瞪他:“说重点吧,剩下的五个人偶现在在哪里?”
“放心吧,我将她们回收了,现在已经全都化成了颜料。”
“那你究竟是来干嘛的?”
“诶?”罗密欧感觉很受冷落,“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来帮你的啊。”
“帮我什麽?”
罗密欧看了看四周,又看看一旁艰难忍耐的杰欧瓦,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当然是帮你们一起收拾烂摊子啊,毕竟这是我闯下的祸,我理应承担起责任嘛。
其实,听你说城堡里出现纳纳的人偶时,我就觉得事情可能蛮严重的。你走了以後,我也骑马飞奔赶来,发现城堡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仆人也没有,我就知道出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我在城堡门口老是迷路,不是撞到墙,就是原地转圈,最後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被这个戴面具的怪家夥捉到这里来了……”
纳纳听到他居然这样形容杰欧瓦,忍不住替他捏了把汗,他如果知道这个怪家夥的真实身份是碧骸的话,大概会吓得骨头发抖吧。
克雷蒙德不怎麽领情地说:“不必了,罗密欧,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战场,你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不不,克雷蒙德,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嘛。”罗密欧使劲摇头,“老实说,我有一个主意。”
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勾住克雷蒙德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用一副小混混的表情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你不是告诉过我,消隐会的那个头头暗恋你的母亲很多年吗?”
克雷蒙德斜睨他:“哦,那又怎样?”
“消隐会可以用人偶欺骗我们,我们就不能用人偶反骗回去吗?懂得巫术的又不止老师一个,我也会啊。”
克雷蒙德愣了愣,即刻领悟他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
“嘿嘿,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碧骸老甲鱼,也有心痒难挠的时候啊,对不对?”
“对你个头!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那种游戏。”
“不要这麽固执嘛,克雷蒙德,给我一张你母亲的全身肖像画,我就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人偶来。”
“别再异想天开了。”
“这怎麽是异想天开呢?我对制作人偶可是很有研究的,你不也差点被我制作的纳纳人偶给骗了吗?”
克雷蒙德表情一僵,恼羞成怒说:“这是两回事,不能相提并论!而且对方是碧骸,能力远在我之上,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看穿你的巫术。”
“不试试看怎麽知道。”
“不用试了,那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啦!”
“不行!”
“那麽这样,我再做一副纳纳的人偶,作为对你的补偿怎麽样?看你和纳纳之间举止生疏的样子,你一定还没做对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很辛苦的,所以为了排遣寂寞,你就可以对人偶这样……这样……再这样……然後也可以让人偶为你这样……那样……”
“……”
纳纳远远站在克雷蒙德和罗密欧身後,看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什麽,然後在某个时候,克雷蒙德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奇怪又尴尬的表情,她不禁好奇地走过去。
克雷蒙德却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说:“不准过来!”
什麽嘛,这麽神秘!纳纳只好小声咕哝了一句,悻悻然走开。
她撇下克雷蒙德和罗密欧继续谈话,自己则来到杰欧瓦身边,带著复杂的心情注视他,隔了许久才开口。
“很痛吗?”
“……”
“真意外啊,第一次看到你这麽虚弱的样子,很难和以前欺负我的那个杰欧瓦联系起来呢。”
“……”
“我本来以为你很聪明,想不到也这麽容易上当受骗,你明明就可以读到我的思想,为什麽还会把我跟人偶搞错?”
“……”
“你以前把我们折磨得那麽惨,现在却又被我的人偶折磨,这样算不算是因果报应呢?我可以说一句‘活该’吗?”
纳纳正说得起劲,猫脸面具瞬间向她转了过来,苍白的嘴唇缓缓开启,发出邪恶的嘲讽声:
“刚才,我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你头脑中的意识,你和克雷蒙德是不是在房间里做那种事了?”
纳纳目瞪口呆,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她本来还准备了一箩筐的风凉话,可杰欧瓦只用了短短一句就成功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幸灾乐祸的心情消除得一丝不剩。她急忙捂著火红的脸颊,急切地澄清说:“我们才不是啦!没、没有……不算啦……”
她极力寻找合适的措辞解释,却发现这样反而越描越黑,一时窘迫得不知所措。
“不用这麽激动,我并不能体会你的感受,只知道你的心情变化而已。”
“我都说了没有啦!”
杰欧瓦好像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似的,带著一丝嘲弄的微笑瞥了她一眼,在沙发上坐下,继续跟他体内的秘毒作斗争。
纳纳愣愣地呆站在原地,满脸通红,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咬著嘴唇,不甘不愿地准备回到克雷蒙德身旁时,杰欧瓦又再次开口,轻轻叫住了她。
“纳纳。”
纳纳赌气说:“不要跟我说话。”
“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纳纳犹豫地转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可是她能够看得出来,他十分虚弱,即使戴了面具遮盖住表情,他的下巴、胸口、手指乃至整个身体,还是不断散发出衰败的气息,让她感到有点难过。
“看在萨尔特的份上,过来吧。”他居然没有控制她的身体,而是用语言的方式恳请她过去,更让她觉得事态可能很严重。
纳纳悄悄向克雷蒙德的方向瞥了一眼,确定他没在注意自己,这才小心地走到沙发边,嘀嘀咕咕说:“现在的你看起来还蛮正常的,如果这种毒药可以抑制你变态的个性,我倒是希望你一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