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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朝花夕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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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死了吗?”我笑问。
  “……没死。”她声音越发地小了。
  “那不就得了。”我憋着笑说。
  她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是不知如何接话,看着她因我语塞,我竟有点儿高兴起来。一眼看过去,却发现她细嫩的肌肤上几道深痕,我不知怎么地,竟然慌了起来,但我当然不能让她看出来,那我多没面子。
  “你再这么抓着它的话,它可就真要死了。”我想着便对她笑道。
  “那……该怎么办?”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似的,傻傻地问。
  “当然是给它上药了。”见她这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兀自害怕鸟爪子挠了她的手,便从她手中拿过鹦鹉来。
  我转身便走,只道她也会跟上来,谁知她竟没动窝儿,我便回头看着她笑道:“你也跟来吧,你的手让我的鸟儿挠了好多道儿,也该上药。”
  “啊,一点儿小伤,你快抓紧时间去给鸟儿上药吧!”她一幅奉献自己满足他人的样子,不理会我,从我身边走过要出去。
  “当心伤口感染,我可不能保证我的鸟爪子很干净。”我暗笑起来,便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道。
  如我所料,她果然跟了来,一路上噘着嘴,仿佛多不情愿,可是我却一点儿没有发怒,反是觉得很好笑。我让小四儿拿了那瓶“万珠散”来,那是前不久皇阿玛赐的,一直没用上。
  “喏,涂上吧,很管用的。”我递给她。
  “还是先给鹦鹉上药。”她挥挥手不接,似乎不大愿意涂药。
  “哈,这么名贵的药怎么能浪费在一只鹦哥儿身上!快,伸手过来。”我见她执意不肯涂药,便一把抓过她的手来,把药水涂在她手上,我从未给人上过药,想来这倒是第一次。
  不知为何,她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我只道是弄疼了她,便皱眉问道:“怎么了?”
  “好了。我走了,谢谢你的药。”她淡淡地说,完全没了刚才的窘迫,竟让我愣住了,她的表现似乎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龄,她抽身便要走。
  “喂!”我自知不能问她,便叫住她,走了过去,把那瓶药往她手里一送,笑道:“这瓶药你拿回去,勤着些擦,才不会留疤,等你伤好了,我会去要药的,它可是很名贵的呢。”我笑着说,虽是皇阿玛赐的,但也不是什么当真重要的宝物,可是不知为何,这话便说了出来。
  回到席上,待安嘉来敬酒,和十哥、十三哥取笑了安嘉一番,我们都知道安嘉是将来的准九嫂,九哥的心思我一向明白,安嘉的家庭,对我们都是个大帮手,只在于如何把他们家拢过来,恰好他们俩是有落花流水两相情愿。在席上闹腾了好一阵子,我也不知道为何,心情竟是极好的。
  看戏的时候,安嘉点了个《群英会》,人人都说是她喜爱这场戏,但恐怕也就我和十哥知道了,这分明是九哥最喜欢的剧目。
  我也不知为何,竟注意到了夕蕊这一场戏打了十三个哈欠,她还真是与众不同,两只眼睛只是半开半阖,我看她看的倒觉得比戏台子上的戏好玩多了。突然只见她跟身边的女孩子说了几句话,便走出了园子。
  我下意识地也离了席,跟了过去。
  待走得进了,却猛然发现我前面不远,竟早有个人先跟了过去,我忙站住闪身过去藏了起来,定睛一看,却是十哥。
  十哥走近去,便握住了夕蕊的手,夕蕊脸也没红,也没有抽出手来,我却突然想起了早间我给她上药,她从我手里抽出手的情景,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想偷看了,便转身欲走,却忽听十哥说:“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我忍不住笑了,十哥往往是懒得去读那些诗词歌赋,突然拽出这么一句来效果竟然还挺独特。我又好奇起来,不知他们说的什么,竟然会让十哥说出这么句诗来。
  谁料我还没有找到个比较好的位置,就见夕蕊和十哥走了过来,两个人倒没了方才的谈笑,都是沉默,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我自觉没趣,便往阴影里走了几步,等两个人走过了,我才跟了出来。
  十哥先进了园子,我只道夕蕊要跟了进去,谁知她却突然一回头,吓得我一愣,忙闪身过去,不知道她看见了没有,可我却怎么也不能再出来了。
  “十哥,听说你要去讨夕蕊了?”我和十哥一同打着布库,歇下了后,我随意问道,心里却着实不安。
  “不错,你是又哪里听来的?”十哥喝了一碗茶,笑问道。
  “奴才们闲话的。”我点点头,说道。
  十哥笑笑,便下去打布库了,我却提不起精神头儿来了,我虽然和她见过不过两面而已,却不知为何,竟把她记住了。
  “十四爷,德妃娘娘请您过去呢。”我正懒懒散散地,额娘便差人来叫我。
  “回了娘娘,说我马上来。”我应了,便辞了十哥,换了衣裳,随丫头去了额娘那里。
  进了屋子,四哥也在,倒不好去说那件事,就且闭口不提。只是忙上去请安,入了坐。
  “老十四呀,你四哥从江苏带来了云锦,我瞧着好的很,我也用不了这许多,你拿了去些。”额娘温温地说。
  “儿子谢过额娘,可是做儿子的还没孝敬您老人家,倒让您送儿子,这也不大在理啊。况且也是四哥的一片心意,纵用不了看着也是好的,不是?”我自是不能收,别说四哥就坐在身侧,哪怕是不在这里,我也不能收了他送额娘的东西。
  “你们亲兄弟的何苦见生?罢了,你四哥本也是想给你的,就先从我这儿拿了吧,原也是一样的。”额娘听了我的话,笑道。
  只听四哥咳嗽一声,我看过去,却仍是冷着脸,别人不懂,我却明白他是不让我推了额娘得意思,想着便也没有推托,使小四儿接过了云锦。
  “老十四,你可听说过荣妃娘娘那里的夕蕊格格?”额娘突然温和问道。
  “是。”我心里一凛,不知额娘怎么会提起了她。
  “我今儿个倒是见到了,这性子怎么跟原先儿倒大不一样了。一问才知道,竟是摔摔碰碰地失忆了。你说这可不是奇了?老四,你府里的那个丫头不也是那么个状况吗?”额娘笑说道。
  “是。”四哥低了低头,淡淡地说。
  “是奇了,那额娘是瞧着原先儿的好,还是现下的好?”我顿了顿笑问。
  “原先儿太想个孩子,闹腾。可这一转眼儿,又仿佛一下子大了许多似的。”额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含糊地说,但我却明白了,额娘的意思,恐怕就是都不咋地。
  四哥早早就辞了出去,额娘虽没说什么,但也是不甚高兴,我又说了好些趣事儿才逗的额娘笑了起来。
  渐渐地到了和皇阿玛出去巡猎的日子,额娘虽没怎么言语,但是她也是希望我多得,我自是不能拂了她的意。便备了上等的弓箭、马匹,只等狩猎了。
  我看准了一只鹿,夹了马肚子便追了上去,好容易等到了好时机,我趁势把箭架上弓去,只听嗖的一声,小四儿便叫了出来:“恭喜贺喜爷啊!又中一个!”
  我笑着吩咐小四儿上前去把鹿收了来,却见十哥从林子那一端出来,也是意气风发的笑。我见了忙翻身下马,迎了过去。
  “倒巧了!十四弟,咱们竟中了同一只鹿。”十哥看了那只鹿半晌,大笑道。
  “是吗?倒真是巧得很了。”我应了便走过去看了一眼,果见那只鹿奄奄一息地躺着,我的箭中了它的前蹄偏上,十哥的箭却中了它的心脏略略偏右,都是没有把它射死。
  “十哥的箭比兄弟的准得远,我甘拜下风。”我笑着说,一面命十哥的随从把鹿拿了去。
  十哥向来豪爽,也从不假推托,也是笑得接过了。因为还在狩猎,我们且说了几句话就别过各自去了。
  待大家都回去了,我才知是十哥猎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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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番外之小九二

  正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年龄大了,我也看出了夕蕊对十哥像是依恋,而并非爱情,可是不知十哥是懂装不懂还是真的糊涂,日日说着要去跟皇阿玛说了要讨夕蕊,但也没有真做,想是他自己也是知道一来皇阿玛不会同意,二来恐夕蕊不愿。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明白了这些,反倒舒服了些。
  我试探了几次都发现额娘不喜欢夕蕊,虽没有说出来,但我也是明明白白的,而后又自己责怪自己,明知道不可能,何必去试探呢?更是烦恼起来,我深知我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而更何况我喜欢的女孩子还是十哥先喜欢的……
  年下节上皇阿玛突然下旨给十哥和润云赐婚,十哥急得就要出列说话,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他,却不知是为了谁。赐婚我虽然早是料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去看夕蕊的表情,看过去却发现她怔怔地望着十哥,不知怎么回事儿,心里火气翻涌,便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十哥。
  皇阿玛的心思我一向猜不着,十哥的婚事仿佛也并非简简单单的联姻,如是联姻,为何十哥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十哥的不乐意皇阿玛定然也是了然于胸,然而皇阿玛一点举措都没有,我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十哥向来鲁莽,却也是个明大事的人,也是个敢怒不敢言的,我知道劝慰也全无作用,只能陪十哥喝了几杯酒。十哥一直无言,从未见过这么隐忍痛苦的十哥,我突然感到几分罪恶感,或许这一直是我期待的结果……
  十哥如期成了亲,渐渐远离了夕蕊,故意在夕蕊面前表现出他有多么爱润云。而我明白,他是怕夕蕊为难,这样细心的十哥,我不知他对夕蕊用情有多深。
  而我本以为可以从此取代了十哥的位置,然而一切非我所愿,夕蕊见到十哥对十嫂温言笑语时,竟不顾当时众人的目光,转身便走,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而她只是头也没回地狠狠抽出手走开。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道那双手我能不能抓住。
  我终于明白了十哥当初的境遇,我只能默默地关切,根本不敢说出任何话,只生怕话一出口就会永远地失去她,可是我并不甘心,额娘、皇阿玛肯定不会同意,但我也绝不会妥协,我只认定她是我的嫡福晋。
  小夕年纪大了,荣妃娘娘也不能常留她在身边,她便长时间地住在裕亲王府里面。我便常找茬儿去裕亲王府办事,却实是为了见她,倒是小觉成了我们之间最好的枢纽。
  刚踏进她的屋子,就听她说:“你的哥哥走啦!”我停了脚步,心下奇怪起她和谁说话,探头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丫头竟对着蛐蛐儿说起话了。
  “这不还有个哥哥呢吗?”我一面说着,一面冲她笑着走到她对面,伸了手指去斗蛐蛐儿,笑道:“我的小夕没让饿着吧,我看怎么瘦了?”
  “什么时候成你的啦,明明是小觉的小夕!再说你看它胖得都跳不动了,哪儿来的瘦了?”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这是叫谁呢?你还是蛐蛐儿?”我盯着她笑嘻嘻地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看她发飚的样子,所以总是不经意地说出逗她的话。
  “没劲儿,一点都不好笑。”她没有向往常一样说话顶撞我,而是拖着身子回了屋,一面说道:“小觉也走了,今后我在这府里和谁玩啊。”
  “你是怎么了,跟摊烂泥似的?”我跟进屋子笑问道。
  “你这是什么比喻?人家女孩子都比作花儿啊玉儿啊的,到我怎么就成烂泥了!唉,小觉都走了,我又该无聊了。”她趴在桌上鸣冤。
  “要不说你不一样呢!”我却不这样想,只是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案,一面走近她的书桌把手支在她的脸前,感受着她的鼻息,笑着说:“我要和八哥十哥他们去趟山东,本是来跟小觉说一声儿的,今儿个才知道竟给送走了。”
  我虽是这样说着,但事实上我早已知道小觉被送走了,单纯的来要看看她,可是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想你了,来看你了。”这类话来。
  “那我还是和大家一样好了……”她并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懒地答。
  看着她的发髻,我只有无奈苦笑,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迟钝,她似乎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懂,让我无法离开也不敢接近。
  八月节小夕不知为何一反常态穿了华丽的衣裳,我以为我一向只喜欢她的素淡,可是此刻我才发现又喜欢上了她的娇美,竟有些转不开眼睛。
  要是被她发现我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美死她了,我心想着,便笑着转了头过去。看来皇阿玛心情颇为愉快,正说着贺喜的话儿,只听一声脆响,众人都循声看了过去,却看见小夕半张着嘴傻傻地愣在当地,手里捏着茶托儿,而茶碗早已摔的粉碎。
  我正算计要不要拐了气氛,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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