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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74章

小说: 平凡的清穿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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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她们复选的地方是绛雪轩,离钟粹宫极近,她赶到不久,荣妃娘娘的大驾便到了。早上先考的女红,是由这位娘娘主持的。

    众人行过礼,分散在二十张小桌前坐下。坐在淑宁右边的媛宁担心地望望她,她笑笑表示没事,却看到左边坐着的大妞,不知为何衣服上湿了一大片,有些狼狈。

    一位嬷嬷公布了考题,要求秀女们用小桌上的材料做一件针线活,限时一个半时辰。荣妃听了汶静的回报,知道婉宁不能来,便笑道:“既然是五阿哥心尖上的人,胡嬷嬷,你带一份东西给她,顺便看着她做吧,别耽误了才好。”胡嬷嬷应着下去了。众秀女一阵噪动,但很快就开始做活了。

    淑宁看了看,有一小块白布,一小块锦缎,一小块红绸,另外彩色丝线若干,黑白线各一缕,想了想,已有了主意。无意中看向右边,见媛宁在发呆,便猜到她为难之处,眼珠子一转,轻咳了一声,拿过三根红线编起绳来。媛宁看过来,眼中一亮,立马着手编绳。

    淑宁则将锦缎按花纹分成几块,再拼成一只蝴蝶状,另将红绸子绞成一样形状,又用丝线在上头绣出花纹来,然后将两块布缝合,翻过来,只在顶部留了个口子。然后她又用丝线做了个穗子,打了个梅花结,把剩的布料绞成小块,塞到“蝴蝶”里,直到塞紧了,才缝上口子,加了穗子,再用方才的红绳在顶部打个结,掩住线口,顺便当了提绳。一个绣囊就做好了,刚好将所有材料都用完。

    她轻轻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已经有一半人上交了作品。荣妃对众人的针线赞不绝口,特地拿出一幅牡丹刺绣、淑宁的绣囊以及媛宁的金鱼络子,说是其中的上上之作,还笑道媛宁做了金鱼,说不准真能跃龙门呢。

    婉宁那边的作品也上交了,倒也过得去,荣妃夸了两句,便让众人先吃午饭。

    这顿饭根本吃不饱,因为上头有贵人看着,每个秀女都格外斯文。等吃过饭,荣妃与众人说笑了一阵,才迎来了佟妃、宜妃、德妃、惠妃以及其他的低品级妃子。

    淑宁心知戏肉到了,便与众人一起行礼,忽然脚下一痛,暗道不好,只得咬着牙死忍了。

    才艺表演开始,打头的便是大妞。她战战兢兢地吹了一段笛子,众妃却都眉头大皱,宜妃还问:“你穿的什么衣裳?难道不知什么叫衣装整洁么?还不快退下!”

    大妞强忍着泪水,行过礼退了下去,一听到太监宣布“正红旗他塔喇氏,撂牌子”,泪水顿时流了出来。淑宁一阵心惊。

    接下来本是婉宁,听说她由于脚受伤缺席,众妃表情各异,唯有佟妃仍笑说:“那就下一个吧。”

    淑宁很快就轮到了。她上前行过礼,早有宫女摆上琴来,在琴前坐下后,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忘掉脚上的痛,然后手指一动,开始了弹奏。

    她觉得这次比平时练习时更好,几乎忘掉了旁边的一切,正弹到紧要处时,却冷不防听到上头一阵巨响。原来是宜妃突然将茶碗重重放到了桌上。

    这本是小事,然而淑宁却已受了影响,手下慢了半拍。

 一九一、复选(下)

    淑宁顿时从琴曲中醒过神来,抬眼瞥见上头的宜妃似乎并没有要她停下来的意思,手下便继续弹了。得益于崔嬷嬷的魔鬼训练,她受到的影响不算大,但忽然间,她有了一个念头,上午自己表现得够出挑的了,现在…

    心里一闪过这个念头,她指下便又慢了两个拍子,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毕竟自己还是希望选上的,不能做得太过了。但回想起方才瞥见的情形,似乎有个宫女在宜妃耳边报告着什么,才让她这般失态。

    也许是因为心思有些乱,剩下的半曲发挥不如前头的好,只是按照平日练习的情形弹下来了,只能说还不错。一琴奏毕,她起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便静候那些后宫娘娘们的决定。

    这时宜妃已经冷静下来了,只是心情仍然不好,板着脸道:“这弹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妃都心知是怎么回事,掩扇子的掩扇子,喝茶的喝茶,擦汗的擦汗,却无人附和宜妃。佟妃还微笑着问:“宜姐姐这是怎么了?火气这样大?别吓坏了这些孩子。”宜妃有些恼怒,但又不好驳回去,便只好闭了嘴。

    佟妃又转头去问惠妃与荣妃:“两位姐姐怎么看?”荣妃笑道:“这姑娘针线极好,琴艺也过得去,已算是出挑的了。”佟妃于是笑道:“既然荣姐姐这么说,那就留下吧。”然后叫太监留淑宁的牌子。

    淑宁暗暗松了一口气,成功了。她心下喜悦,却在行礼时,发现脚又痛了。咬咬牙,迅速退到边上,额上已隐隐冒出了冷汗。真糟糕。这还只是刚开始呢。她只能尽量将心思放在其他秀女身上,转移注意力。

    接下来的媛宁也是弹琴。但她挑了一首难度很高的曲子,而且技巧几近完美,很是得了众妃的称赞。她穿戴礼仪都没有可挑剔地地方,加上父亲正管着内务府里与妃子们日常所用密切相关的物事,太子那边又已经打过招呼。倒是顺顺利利地过了关。

    媛宁站到淑宁身边,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便多看了几眼,用眼神表达着疑问。淑宁勉强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媛宁本不相信,但因上头的宫妃已有人往这边扫了一眼,两人马上站好了,不敢再做什么。

    之后地秀女表演,大都只是中规中矩。其中还有些人闹了笑话。有的是因为太紧张,弹琴时错了十几处;有地唱“家乡小曲”却唱破了音;有的跳舞时掉了鞋子;有的则是吟诗却答不出诗中的典故。

    上头的妃嫔看得挺开心,虽然大多数人都会尽量维持自己地端庄形象。但也有人不给面子地直接笑出声来。宜妃仍扮着黑脸,几乎每一个秀女都会被她质问。佟妃次次都打圆场。荣妃也时不时地帮秀女们说几句好话,还有几个嫔和贵人在边上应和着。

    渐渐地。淑宁这边已经排了四五个人,接下来轮到常露了。这时,门口传来太监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倒让轩中众人都吃了一惊。

    太后这几年年纪大了,只爱留在慈宁宫里吃斋礼佛,很少过问选秀方面的事。连两个娘家的侄孙女来应选,她也只是问问指婚对象的家世人品如何,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没想到她会突然莅临选秀现场,众妃嫔吃惊之余,忙领着众秀女到轩外迎接。

    太后是位圆圆胖胖的老妇人,慈眉善目的,人很和气。她在正座坐下后,笑道:“别紧张,我就是午睡起后,天长无聊,听说你们这边有趣,过来凑凑热闹罢了。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话虽如此,但众妃怎敢怠慢?仍旧陪着献了一会儿殷勤,才继续进行复选。

    常露把年前某位翰林写来称颂皇帝的一首诗重新谱了曲子,连弹带唱的表演了出来。虽然歌喉稚嫩,但清清脆脆地倒别有一番风味。加上她长相可人,颇得了一些妃子的好感。一个嫔还笑道:“这孩子长得可怜见的,倒叫人一看就心里欢喜。”

    佟妃看了眼太后,见她也面露欣赏,便对那嫔道:“成嫔喜欢么?那就留下吧。”成嫔忙谢过了。常露在底下听见,只是一脸羞涩地笑笑,然后退下。

    她地那个族妹,叫启薇的,倒是另一种性子。为人开朗,又爱笑,因为年纪最小,还带些孩子气。她唱了一首蒙古长调,说是昔年随父亲在西北任上时学地,很得太后喜欢。佟妃问过她地家世,得知她父亲在当年平息王辅臣之乱时曾立过大功,便将她留了牌子。

    渐渐地,镶红旗的秀女也差不多阅选完了,这时门外却忽然有人来报说,婉宁来了,要求参选,然后她地倩影便出现在门

    众秀女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淑宁也有些诧异,心道她伤成那样,居然还能走来?

    原来婉宁受伤以后,因脚痛得厉害,本打算日后补选的。后来胡嬷嬷来了,言谈间隐约透露出,错过这次,可能未必再有机会,因觊觎五福晋之位的秀女不止她一个。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受伤的时机未免太巧,现下越发觉得其中有猫腻,便立定心肠要去参加了。经太医诊治后,她的伤已好了许多,又因惊动了五阿哥,请来太医院最擅长铁打损伤的一位老太医替她下针,她觉得能走能跳了,便硬撑着过来。

    她对太后与众妃说,是因脚伤好转,不想辜负了娘娘们的期望,方才来的,希望娘娘们给她一个机会。妃子们还没说什么,太后先发话了,笑着要婉宁好好表演一番。

    宜妃本来一见婉宁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怀疑太后是自家儿子特地请来为婉宁助阵的,犹自恼怒不已。但因太后先允了,不好拦着,便没出声。佟妃笑笑。让婉宁等镶红旗的秀女全部选完后再表演。

    但婉宁的出现无疑刺激了剩下的两名秀女,致使她们地表演都大失水准。双双落选。宜妃板着脸,叫婉宁开始。但荣妃却笑得很亲切,问她要表演什么。

    结果婉宁拍拍手,两个小太监便搬了四个简易的木屏风进来,上头都蒙着白纱。一字排开,然后又有宫女将一张安放了笔墨颜料的小案抬到边上。众人议论纷纷,不知婉宁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她盈盈福了一礼,腰身摆动,居然跳起舞来,嘴里却唱起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淑宁听到那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地调子,觉得有些恍惚,待醒过神来,却发现婉宁已经执笔沾了颜料。在屏风上画起了画。她又是一阵恍惚,心想这个情形似乎有些眼熟?

    婉宁本就打扮得如神仙妃子一般,身上又不知哪里挂了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阵阵悦耳铃声。成了伴奏地音乐。彩蝶衣袖纷飞间。四块白纱上便出现了梅兰菊竹的画面,加上她动作优美。歌喉宛转,轩中人等都看得呆了。当婉宁重复了三四遍歌曲,画完四幅画,放了笔又盈盈下拜时,周围居然一丝声响也无。

    看到众人的反应,婉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脸上绽开了花一般的笑,顿时艳压全场。我是回到钟粹宫后的分割线

    众人回到住处,早有太医在等着为婉宁医治了。待他重新为她包扎好伤脚,又嘱咐她少走动后,才被宫女请去为淑宁医治。

    淑宁本来伤得不重,但未经治疗便勉强走路,而且还支撑了大半日,伤势恶化了,倒比婉宁伤得还要重些,所幸并未伤筋动骨。太医叮嘱她要静养,最近几天尽量不要下床。淑宁便讨了一付拐杖,预备需要时使用。

    又有十来个秀女要离开了,其中就包括大妞。媛宁去送了她一程,回来叹道:“大妞姐姐怪可怜地,哭得那么伤心。二姐姐屋里挤满了人,却只顾着巴结二姐姐,没人安慰她一声,连二姐姐也只顾着问她怎么把衣服弄脏了。幸好有别的秀女岔开了话,大妞姐姐才趁机走人。”

    这件事淑宁也感到很奇怪,便问媛宁是怎么回事。媛宁道:“我当时跟别人说话来着,也没看清楚,似乎是大妞姐姐在窗边看风景,一个宫女送茶经过,别的秀女转身时撞倒茶壶,才染了大妞姐姐的衣裳。当时时间已经不早了,来不及回头换衣裳,她只好继续穿着。”

    她顿了顿,才道:“大妞姐姐方才哭着对我说,只怪自己一时糊涂,贪图他人的华服珠宝,却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其实…我也有些疑惑,当时大妞姐姐和我是最先到的人,她穿着那身衣裳,跟大家梳着一样的头,又是背对着众人,若不是事先知道,我说不定会将她认成了二姐姐…”她抬眼望望淑宁,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淑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大妞是遭受了池鱼之灾啊,不过想到自己,不知算不算得上是池鱼之一?宫门槛前地那根棍子,怎么想怎么奇怪。不过对于要留屋养伤的自己而言,这些事再多想也是无益,唯有日后多加小心吧。反正自己已经顺利入选,只要等桐英那边求了旨意便行了。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开始留意瑞福的行动,不知瑞福会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桐英?

    两蓝旗地秀女本已做好了准备,谁知这最后一场复选却忽然中止了。太后一时高兴来玩,却是累着了,回去的路上受了风,有些头疼脑热。太医整天在慈宁宫驻扎,几个妃子轮流侍奉,甚至惊动了皇帝亲去喂药,一时间没人顾及到钟粹宫里那十多个未经阅看地秀女,她们都有些惶惶然,只得趁机多练习几遍。

    在这段时间内,淑宁每日除了反复看从家里带来地两本书,便是做些针线活解闷。她特意请瑞福瑞欣帮着弄到材料,做了一双平底鞋,比寻常的鞋底要厚些软些,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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