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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上品寒士-第269章

小说: 上品寒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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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操之道:“你们殴打我西府军士。今日就把你们当作山贼打杀了也无不可。”

    卢殊暗暗心惊,西府桓温素来跋扈。陈操之真要杀了他们然后逃回姑孰,皇帝就是想为他报仇也无可奈何。眼见陈操之一众手下目光凶狠、刀锋凌厉,看那样子就不是新兵庸手,他卢殊手下的八名弟子虽然身有武艺,奈何未携兵刃,而且对方人多势众,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暂忍一时之辱又有何妨,待回到建康再加倍偿还对方便是一

    一念及此,卢悚换上笑脸,深深施礼道:“陈洗马误会了,卢某并没有对6小娘子不敬,是卢某的两个弟子不晓事,与那个黄衫少年起了冲突,不慎跌伤了那少年,是卢某御下不严之过,卢某愿出两万钱以赎此过。”心里恶狠狠道:“不信你能得我两万钱用。”

    陈操之不置可否,见卢辣身后一名弟子手里握着一把单刀,想必是刚才从那个西府军士手里夺去的。便道:“那刀是西府军械,还来。

    卢辣从那弟子手里接过刀,迟疑了一下。还是双手平托刀身,上前两步很诚恳地躬身呈上    冉盛走过去,取过刀一

    卢妹正要退后一步,蓦觉脖颈一凉,冉盛的左手刀已经压在他右边脖颈一侧,断喝一声:“跪下!”

    卢辣脖颈的大血管青筋品绽一绽。那刀锋只要轻轻一抹,他就要血溅五步,卢坏办有不俗身手也不敢乱动,嘶声道!你们欺人太其!※

    冉盛右手刀翻转过来,用刀背在卢辣左手肘关节用劲一击,“嚓。的一声,卢殊左肘被打断。又喝道:“跪下!”

    卢辣断臂痛得浑身冒冷汗,又觉颈侧刀利微陷入肉,心知此人心狠手辣,哪敢再强硬,忍着屈辱,缓缓跪到

    冉盛瞪着朱灵宝道:“你过来。”

    朱灵宝见冉盛这般凶狠,帝师卢道都被打断了手跪倒在地,现在又叫他过去,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双手高拱求饮,道:“不干我事,我没有动人    ”

    冉盛道:“过来。解下他腰带,将他反绑起来。”

    朱灵宝听说不是要打断他手脚,心下一宽,这个效力讨好的机会不容错过,赶紧膝行至卢辣身后,低声道:“卢道,得罪了,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卢妹“口手”了一声,朱灵宝已是麻利地解下卢辣腰带,要将卢殊反绑,卢妹左臂已折,被朱灵宝这么一扭,痛彻骨髓,忍不住叫起痛来,朱灵宝只怕冉盛打他,哪里管卢殊痛不痛,照样绑上。

    冉盛看着卢饮那八个弟子,还是那句:“跪下!”

    计好、相龙二人已先跪下,那八名卢辣的弟子见师尊都屈服了,他们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会,也纷纷垂头丧气地跪下。

    冉盛对朱灵宝道:“把这些人都绑上。”

    朱灵宝赶卓遵命去绑人,计好、相龙平时都是惯于谄媚奉迎皇帝的小人,心想不能让朱灵宝独占这美差啊,也膝行而前道:“陈将军。我二人也擅绑人  ”

    冉盛点头道:“绑紧。”

    卢辣的八名弟子虽然怒目而视,却也无可奈何,只有受绑,最后只剩朱灵宝一人无人绑他,上前陪笑道:“陈将军,都绑好了。”

    冉盛一刀背过去,将朱灵宝左肘打断,喝道:“老实跪着。”扭头对沈赤黔等人道:“都看着作甚,把这些狗才左臂都打断。”

    卢辣的弟子方才没敢抵抗,现在又哪里还能还手,一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左臂都给打折了。

    冉盛问陈操之:“阿兄,现在如何处置他们?”    陈操之回头看了看,葳蕤和小婵她们已经下山去,想必是听不得这些人鬼哭狼嚎,便道:“小盛你领几个人押着他们入城,交给五兵尚书部处置,就说他们殴打西府军士,又对吴郡6氏出言不逊

    板栗道:“我敢作证

    陈操之道:“不必你去作证,免得受责。”

    冉盛道:“好,阿兄先与6小娘子回城去吧,留五个人听我使唤,要不我干脆在这里等丁阿舅、来德他们到来再一起进城。”

    陈操之为了赶来与6葳蕤相见,一早从二十余里外老盛店快马赶来,留下二十名军士护送丁立诚和来德的车队随后缓行。

    小婵用四尺绢布打了个结,让黄小统挂在脖子上把断臂维系着,黄小统这时走过来啐卢辣道:“狗贼。还我白隼,还我白隼一。

    卢辣跪地俯。一声不吭,咬牙忍耐。

    沈赤黔对那一双白隼飞走了也很惋惜,见黄小统挂在胸前的竹哨,说道:小统,你吹哨试一试,或许未飞远,能召回来。”

    “没有再的,两只都飞走了就召不回来了,还没养熟呢。”

    黄小统抹了一把眼泪,话虽这么说,还是要试一试,执哨劲吹,一缕尖细的哨音高拔而起,仿佛一根极细的丝线透云直上,这哨音传的极远。

    黄小统憋足了气使劲吹着,竹哨都差点吹裂,然而晴空缈缈 哪里有那雌雄白隼的影子!

    黄小统吹得面皮紫胀,汗水、泪水齐流,犹不肯舍

    陈操之道:“罢了,小统,我答应日后再觅一对白隼给你。”

    突见黄小统神色一变,惊喜交集的样子,养鹰人的耳朵对鹰的鸣叫声特别灵敏,他听到了远处天边传来两声短促的鹰鸣,当即兴奋地猛

    西边天际,远远的见两粒白点。渐渐变大,转眼成了两只翼展数米的大鹰,往黄小统这边飞了过来

    黄小统狂喜,扯掉脖子上挂着的绢布,不顾断臂剧痛,努力伸展双臂。让那两只翱翔归来的雌雄白隼停在他左右肩头

    这一刻,少年黄小统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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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救星

    沾府的双辕马车宽敞华丽,迈有淡淡花香。似乎读马车申片的花树来到此地,陈操之与6葳蕤咫尺对坐,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摇晃,车窗外是不断向后逝去的新亭风景,远处大江流淌的声音静听可闻

    陈操之将6葳蕤双手拢在自己手掌中。感着纤手的细柔温润。轻轻一带。将那双手贴在自己胸前,葳蕤的上身也就倾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娇羞不胜,低低的唤了一声:“陈郎    ”

    陈操之离得很近地端详着这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白头之盟的温柔女郎,半年不见,略见清瘦,下巴尖了一些。双眸清澈如故,仔细看,那精致的柳叶眉不时会轻轻一蹙,随即又舒展开来,应是日夜忧思留下的痕迹呀,这爱花成痴的女郎深尝了世情的纷扰和压迫,如今看上去更有让人珍惜的成熟美丽

    不知为什么,陈操之觉得葳蕤神情里有嫂子丁幼微的影子,也许是因为葳蕤与嫂子丁幼微一样都是温柔而执拗的性子,葳蕤和嫂子丁幼微走的也几乎是同样的路,葳蕤还要更艰难一些    这样一想,陈操之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葳蕤,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若葳蕤只是一个软弱的门阀娇女,只怕现在都不能相见了!

    陈操之跪直身子,一把将6葳蕤搂在怀里,葳蕤还是很害羞。过了一会才伸手反抱住陈操之的腰,下巴搁在陈操之左肩窝处,腰肢被陈操之搂紧、轻折,秀颈伸仰,喉底不自禁地出一声呻吟般的叹息

    耳鬓厮磨,陈操之道:“葳蕤,我实未料到会出这么多事。

    6葳蕤仰起头,用嘴唇轻轻触了一下陈操之的唇,柔声道:“我不是好好的吗,也等到陈郎归来了,流言蜚语总会消散,我倒是担忧陈郎被鲜卑人留住不肯放还

    听6葳蕤说流言蜚语,陈操之便想起谢道韫身份已经泄露,这事总要向葳蕤解释一下的,轻轻松开葳蕤。面对面道:“葳蕤。我有一事要和你说    ”

    6葳蕤“嗯。了一声,双眸盈盈注视着陈操之,她已猜到陈操之要与她说谢家娘子的事了,6葳蕤很想听听陈操之是怎么看待谢道韫与他之间的感情的

    “这事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陈操之墨眉微皱,神情弃些踌躇:“葳蕤你现在也已知道了。祝英台便是那陈郡谢氏女郎一。

    6葳蕤见陈操之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开口的样子,心里轻轻一叹,不忍让他劳心择语,说道:“陈郎。这事我都知道了,我也去看望过谢家姐姐,谢家姐姐是个很好的人  。

    陈操之听6葳蕤称呼谢道韫为谢家姐姐,颇感奇怪,问:“谢家娘子从会稽回来了吗?”

    6葳蕤道:“陈郎还不知道啊,谢家姐姐上月底回到建康的,她病得很重,京中名医说她身罹“劳瘙,或“尸痊。之疾。

    ”

    “啊!”陈操之大惊失色,他很清楚“劳痴。尸痊”是什么病。那就是肺痨肺结核啊,在“链霉素”明之前,肺结核就是不治之症,他的兄长陈庆之就是死于这种“尸瘦。!

    陈操之呼吸骤然紧促起来,问:“葳蕤你可知谢府都请过哪些医生诊治?”

    6葳蕤答道:“听说有扬州名医杨泉。还有几名宫廷太医陈郎。谢家姐姐的病你可以治,是不是?。

    陈操之不答,问:“那些医生怎么说?。

    6葳蕤看着陈操之的脸色,说道:“名医杨泉与我爹爹是好友,来拜访我爹爹时说起谢家姐姐的病,却道已是无可救药,我不信,陈郎你有办法救她是吗?”

    6葳蕤不懂医道。虽知虚劳尸痴是极严重的病,但却相信陈操之能治,毕竟她张姨的不孕症也是陈操之治好的,对陈操之难免有些盲目信任。

    陈操之内心痛惜至极,想着三月末那个大雨滂沱的清晨与谢道韫在寿州八公山下挥手作别,而今归来,得知的却是谢道韫病将不起的消息,他不愿意相信这一消息。他也希望自己能妙手回春治好那才高命薄的奇女子,可谢道韫若真患的是肺痨肺结核,他同样是束手无策。葛师的《金篑药方》、《肘后备急方》都提到了“劳痊”或“尸痊”这种恶疾。认为此病不但积月累年,渐就顿滞,以至于死,还具有传染性。虽然也开出了针对的药方,但只能是拖延一些时日,患者最终还是会死去。未有治愈的先例

    陈操之与6葳蕤依然双手交握,6葳蕤感觉到陈操之手心浸出汗水,就知道谢道韫的州山沫操!感到了极大的忧虑,心也就悬起来。轻唤声!    陈操之道:“只盼杨泉误诊。谢道韫患的不是劳痊。”

    6葳蕤听陈操之这么一说,顿时为谢道韫揪起心来,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一切安慰的言语都无比苍白,那书法屏风后削疾而努力端坐的剪影却异常鲜明

    陈操之松开6葳蕤的手,双手扶膝,手指在膝盖上伸缩起落,象是在按捺箫孔,这是陈操之的习惯,遇到烦难之事,他就会以这种姿态苦思对策,他现在就是在紧张思索谢道韫的病,他知道链霉素是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链霉素是从链霉菌析离出来的一种抗生素,但以他所知的那些粗浅常识和东晋的现有条件,是无法制造出链霉素的 这制药绝非是造个往复式风箱那么简单,风箱造得粗糙点无妨,但链霉素却马虎不得,莫说他不知道如何提炼链霉素。就是知道,在时下这种简陋条件下析离出来的链霉素肯定不纯,哪能给谢道韫服用呢!

    马车不停行驶,秋风拂起车帷,6葳蕤将车帘拉开,阳光照入车厢。说道:“陈郎,你即去乌衣巷探望谢家姐姐吧,我想应该是误诊。”

    陈操之“嗯”了一声,平静了一下心绪,又握住6葳蕤的纤柔小手说道:“这两日我将很忙绿,后天我去看你,近来都中会有大事生,你尽量不要外出。”

    6葳蕤道:“你出入也要小心一些,那卢殊在天师道信众中颇有威信。又得皇帝宠信,只怕不肯善罢甘休。”

    陈操之在她白嫩手背上吻了一下:“我会小心的,今日只是给卢橡一个薄惩,他若不知进退,将会自取灭亡。”又道:“后日我去拜访你爹爹,还要再提醒6子羽一句,莫要与卢殊、朱灵宝这些人厮混,其祸难测。”

    6葳蕤摇头道:“我六兄哪里是肯听劝告的人呢,只会把陈郎的好意当作非难。”

    陈操之默然不语,心道:“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临近建康城南门,陈操之下车乘马,他先送6葳蕤回横塘,然后径去乌衣巷探望谢道韫。

    在横塘北岸分手时,6葳蕤从车窗里向陈操之示意近前,陈操之下马靠近,听6葳蕤道:“没什么事。陈郎好生为谢家姐姐治病,一定要治好她。”

    陈操之看着6葳蕤澄澈双眸,用力点了一下头。

    陈操之让小婵、黄小统等人先回顾府,觅良医为黄小统接骨,他带着沈赤黔数人策马直奔乌衣巷谢府。此时是巳时三囊,谢安、谢万在台城官署尚未回府,谢韶出来应客,一见陈操之。谢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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