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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最有本事的皇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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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个人身体力行,爱才惜才,他还千方百计做好统战工作,在干部任用上搞五湖四海,很快,身边聚集了一大批各方面的专家、人才和豪杰。

比如,他任命王莽时期的平河大尹、长安人谷恭为掌野大夫,平陵人范逡为师友,赵秉、苏衡、郑兴为祭酒,申屠刚、杜林为持书侍御史,自己的门客王遵、周宗及长陵人王元等为大将军,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马援为绥德将军。

老隗身边聚集的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不少都是有真才实学甚至是顶尖人才。马援、郑兴、杜林、申屠刚后来投奔在刘秀麾下,也是响当当的高级领导干部,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做到了极致,青史留名。

应该说,老隗带着这样的领导班子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老隗很快成为一支独立的政治力量,人气、声望迅速蹿升。

早先,隗嚣对刘秀是崇仰的,希望能跟着刘秀干。他跟家人起事时就打着恢复汉室的旗号,投奔更始不久,他参与的那次未遂政变,目的就是挟持刘玄归顺刘秀。

逃回天水独立发展后,对于刘秀往西部用兵,他也给予鼎力支持。公元26年,邓禹西征时手下裨将冯愔叛变,就是在老隗的帮助下才摆平的。

当时,冯愔逃到天水,希望在老隗帮助下在西部发展。老隗给冯裨将以迎头痛击,在高平(今宁夏固原)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这为刘秀接下来捉拿冯裨将问罪创造了条件。

对此,邓禹非常满意和感激,立即专门派出使者,按照刘秀的授权,任命老隗为“西州大将军”,负责掌管凉州、朔方一带军政事务。

不久,赤眉军把长安祸害一番后西窜,也打算在陇西一带发展,老隗派自己的将军杨广给予截击,把赤眉打得大败。

赤眉回头东归,钻进刘秀的铁桶阵,跟老隗在长安西边截着打有很大关系。

公元29年,征西大将军冯异按照刘秀的战略部署打击进犯三辅地区的公孙述势力,隗嚣积极协助,派遣部队大败公孙述的部下吕鲔。

这段时间是老隗与刘秀关系的蜜月期,也是他的势力迅速成长期。

这样,老隗对刘秀新帝国有功,又接受了刘秀人事任命,算是这个新帝国的朝廷命官了。于是,他的不少部属、心腹劝他抓紧时间派人去京城洛阳,去拜见刘秀,密切关系。

老隗觉得有道理,也很想跟刘秀套套近乎,加强联系。

大约从公元27年起,老隗开始跟刘秀有了书信往来。而刘秀也对老隗投桃报李,及时回信,还很客气。

但是,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背后还有当事人更多的利益考虑、政治算计和较量之术。

比如,老隗心机复杂,只是把跟刘秀套近乎当做自己的一种统战手段,使他跟刘秀的政治蜜月阴云密布。

同时,刘秀城府极深,对老隗的政治野心洞若观火,就先对老隗打起了太极。

现在刘秀还不想对老隗使用长拳,直接扁他。他这时候还没有完全摆平东方战事,北方幽州一带也不太平,实在腾不出手来。公孙述已经在成都称王称帝,他肯定要打成都,目前不想打击面过大,况且,他在用兵蜀地时还要老隗协助工作。最后,如果老隗不胡来,不瞎折腾,为什么非要扁他?

所以,刘秀对付老隗,决定先用政治和外交的手段,到了一定程度再动武。

具体来说,刘秀对老隗有两手打算:立足于拉,尽量以较小的代价让他臣服;着眼于打,防止他叛乱,更不能让他坐大,甚至于称一哥。

有一天,刘秀跟来歙谈心,虑及隗嚣势力一天天壮大和公孙述在成都称帝,想听听这位表兄弟的高见。

对来歙说话,刘秀是完全可以交心的。

他说:“现在西州的隗嚣并未真正归附,而公孙述又在蜀地称帝,陇蜀之地离中原山高路远,我们的各位将军的主要精力都在经略东方,朕一直在思考征服西州的方法,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来歙是个爽快人,立即要求到西州跑一趟。

他回答道:“早年在长安,臣跟隗嚣曾经有过旧交。这个人最初起事的时候,就以恢复汉室为号召,现在陛下功德无量,威望中天,臣愿意奉旨出使,向他宣达朝廷的丹青之信,他必然束手归附。那么,公孙述自取灭亡也就不足为虑了。”

刘秀觉得老来说得很有道理。

公元27年,来歙首次出使西州,去找隗嚣。

来歙是怎么忽悠的史载不详,只知道很有效果,隗嚣向洛阳上书,对刘秀歌功颂德,正式表示向刘秀称臣。

刘秀这时候也诚心诚意地想笼络老隗,及时地给老隗回信,语气极其礼貌,称呼极其亲切,信的礼节、格式差不多相当于对待一个跟自己实力接近的帝国的一哥,把对老隗的慰问、安慰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次年,老隗派兵协助冯异打败公孙述部将之后,还专门派人去洛阳,向刘秀做专题工作汇报。

刘秀非常满意,给了老隗一封热情洋溢的亲笔回信。

这封回信也是一封感谢信,刘秀旁征博引,评古论今,用词简洁流畅,行文汪洋恣肆,又是一篇美文。

这封信讲了这么几层意思:

其一,刘秀说自己好交朋友,特别是喜欢结交有德有义的朋友。

其二,他高度评价了老隗的军事援助,说如果不是老隗的帮助,邓禹、冯异的西征任务很难完成,关中地区早就被公孙述占领了。在这里,他一连用了好几个典故,把老隗比作周文王、伯乐,而自比为“驽马铅刀”“苍蝇之飞”,称老隗的行为简直就是“扶倾救危”。

其三,他交待了自己的战略意图,那就是他本人太忙,如果公孙述进犯汉中、三辅地区,希望能够借老隗的兵马加以阻击。

其四,他委婉地告诉老隗,现在我大汉朝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好好干,也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其五,他把自己跟老隗的关系比作管仲与鲍叔牙,说以后需要沟通就用亲笔信的方式跟他直接联系。

我们是铁哥们儿,关系好得要命,以后勤联系!

应该说,无论刘秀做几手准备,目前他的确诚心诚意地想笼络、稳住老隗,使他成为帝国稳定西部的重要力量。

此后,刘秀果然对老隗礼遇有加。

这个时候,由于地位重要,实力日增,老隗逐渐成为各方面势力拉拢的对象,不久,公孙述也对老隗展开了统战攻势。

不过,公孙述作为典型的阴谋家,他的统战方法很有特色,恩威并重,用重兵压老隗接受册封和任命。

他几次出兵汉中,派出使者,带着干部任命文件和印玺等信物去册封老隗,开出的价码也很重:大司空,扶安王。

过来合伙干吧哥们儿,我给你高官厚禄,要不然,当心我随时会扁人!

老隗根本不吃这一套,使公孙述的统战工作成为历史笑谈。

随着势力的壮大,老隗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分量。他觉得自己跟公孙述力量相当,是平起平坐的,自己如果称臣是个耻辱。

于是,公孙述三番五次地骚扰之后,老隗恼了,抓住他的使者给砍了。这还不算,老隗还出兵截击,搞得公孙述的蜀兵再也不敢轻易北上。

为了提拔一个干部搞得动刀动拳,连工作人员都被拟提拔对象砍死,公孙述应该感觉到自己的失败。

隗嚣自我提拔的欲望

但是,隗嚣虽然表面上接受了刘秀的任命而拒绝了公孙述的封赏,但在内心深处,他是不打算依附任何人的。

刘秀跟自己称兄道弟,公孙述拼命要提拔自己,其他地方的实力派也纷纷示好,他一天天看到了自己的分量,觉得完全可以在这乱世搞出来自己的一片天下。

本来刘秀在回信里称他为周文王,不过是奉承客气,也可以理解为忽悠,但老隗当真了。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周文王再世,处处按照周文王的标准来包装和展示自己。同时,在内心深处,他的野心也如潮水一样汹涌澎湃。

他暗自思量:与其让别人封赏,不如自己提拔自己!

那就先称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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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跟手下的将领们商议称王的事儿。

但是,他的想法遭到部下的劝阻。

特别是郑兴,讲了好一番道理,老隗听了只好作罢。

郑兴是个大儒,本来不想跟老隗玩,老隗费了好大的劲才请来他帮着着自己干,对他是很尊重的,郑兴后来任刘秀的高级参议(太中大夫)。

自己单干是必需的,只是怎么个单干法,他还要对形势再观察观察,对周围的几个达人再考察考察。

隗嚣自我提拔的欲望是如此强烈,眼看称王不太好办,就又想了一个点子,这个点子充分说明他的野心跟彭宠一样汹涌澎湃,只是多了点委婉和含蓄。

老彭提拔不了干脆自称燕王,发兵攻打上级领导,老隗文雅一些,他按照一个王国的规制大量设置职位,安排自己的部下任职,搞得自己高高在众人之上,看起来显得很尊贵。

郑兴思想很正统,就直言劝说老隗:“您设置的这些中郎将、太中大夫等职位都是帝王的规格,不是我们作为人臣所应该设置的。这些表面上花里胡哨的东西有名无实,影响威信,还显得犯上。”

郑兴的话虽然难听,但很有道理:搞这些有意思吗?

老隗对这些话很反感,想了想只好作罢,把这些职位又撤了。

在试探着称王称霸的同时,老隗也非常注意观察周围形势,考察各方达人。他要了解的重点是洛阳的刘秀和成都的公孙述,派出的使者是自己的绥德将军马援。

而刘秀,对老隗的心思洞若观火,对他也有两手准备,但什么时候用软的,什么时候来硬的还要掌握好分寸。

马援是个好同志

马援是扶风茂陵人,我国历史上不可多得的政治家、军事家,实在太优秀,而且他的表演深刻地影响到主演刘秀在内的演职人员,影响到剧情的发展。

马援出身名将之后,官宦世家,他的祖先赵奢是战国时赵国的首席名将,因为曾大败秦国军队,功劳很大,被赵惠文王赐号“马服君”,此后他的后代就以“马”为姓。

不好意思,赵奢的儿子赵括自幼饱读兵书,说起兵法口若悬河,但上战场打起仗来草包一个,被人讥笑为“纸上谈兵”。

西汉以来,老马家封侯拜将,但在马援曾祖父那一辈有人谋反被问罪,家道就中落下来,马援12岁时,他老爸老妈就去世了。

不过,马援的三个哥哥马况、马余、马元都很有才能和运气,在王莽时期做官做到了省部级。

虽然年少而孤,但马援志向高远,他师从颍川人满昌学习《齐诗》,能融会贯通,不拘泥章句。学业尚未完成的时候,他向自己的长兄、时任河南太守马况辞行,说自己想到边疆去垦田放牧,早点参加社会实践活动。

需要说明的是,有的史家根据史料的上述记载,一是说马援学习成绩不好,心思不在学习上,是读书读不下去了才要求辍学的;二是说他看家道中落,想去垦田、放牧来贴补家用。这都是很值得商榷的。

就第一个问题,马援的学习很有成绩,他的“不守章句”就像刘秀当年的“受《尚书》,略通大义”一样,不是仅仅学个一知半解,恰恰相反,他们哥俩儿都是擅于抓住课文的精神实质,而又不拘泥常规结论,紧密地跟实际结合起来。虽然参加工作后从未脱产学习过,他们对国学的深刻认识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

就第二个问题,他不需要为了贴补家用而辍学。他的三个哥哥都是高级干部,一直像父母一样抚养他、呵护他,无论客观因素还是主观因素,这个家庭根本不需要、也不可能让他早早去挣钱养家。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马援实在想早点参加社会活动,早点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因为这时正值新莽乱世,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

所以,辞行时,大哥马况非常理解他,亲切地说:“我知道你有大才干,应该是大器晚成。优秀的工匠不会把尚未成型的重器出示给人看的,所以,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儿吧。”

但是,很不幸,马援还没有来得及辍学离家,马况就因病去世了。于是,他放弃远行,在大哥的墓庐服丧一年,谨言谨行,对待寡嫂像对待自己的老妈一样。

由此可见,年少志高的马援虽然不打算在黄卷孤灯前考经据点,寻章索句,但他的个人言行却深受儒家思想影响,遵礼就规,一丝不苟。

后来,他踏入仕途,当上了所在省辖市的政法委书记(郡督邮)。不过,不知道他是对王莽政权失望,还是对这个职务不太满意,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对工作不太积极。

一次,他奉命押解一个囚犯,这个囚犯身有重罪。但马援很同情他,索性私自把他放了,自己也逃往北地郡(今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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