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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溯缘-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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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后心念急转。想着怎样回答,转头间却和刘骛的目光相接,不由的心中一惊,忙道:“赵婕妤所指……臣妾……,臣妾这几日身子确有不适……一时都没能回过神来……方才没听清赵婕妤的话……”
赵合德笑道:“这怪臣妾了,是臣妾没说清楚。是这样的,臣妾听闻几月前陛下……呵,前事已过。这就不用说了。总之天意难违,这宫女也算是为汉室立了一功。想她一个奴婢身怀龙嗣,这得多么担心害怕呀,好在咱们有这么好地皇后娘娘能够收容她在昭阳宫中,皇后贵为六贵之表,确是我们这些妃嫔的榜样。”
许后听她一席话说完,已知今日绝难善罢。1^6^K^小^说^咬了咬牙便想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无论如何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哪知赵合德却在此时道:“也是天意如此,这宫女无论在哪,都不及在娘娘这里安稳周到,菜肴精致那不用说,最重要的是安全。对这样的一个特殊宫女而言。最让她担忧的恐怕莫过于自身的安危,如今有娘娘庇护,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这一番话却将许后本来想说的话给堵了后路,噎地她面色发白,说不出话来。只听赵合德道:“哎哟,看来娘娘果然是身体不适,陛下,咱们看一眼那个宫女就走了吧?免的打扰了娘娘休息,”刘骛应了一声,许后嘴唇抖动。眼看刘骛与赵合德都正注视自己。屋里地安静更是增加了她的恐慌,就在这诡异无声的情形中。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宫女居然就这样窜了进来,一跑到许后跟前便卟通跪下,叫道:“娘娘……娘娘……”
许后再也没想到刘骛跟前,门外还有那么多的宫女太监,这宫女竟然能这样生生闯了进来,等她感觉不妙想到要阻止她说话,已自不及,只听那宫女连哭带比,道:“娘娘……不好了,她……她醒了……”
许后心惊胆战,慌忙道:“你胡说什么……御驾圣前岂有你说话的地方……快快退下……”却听一个声音冷若冰霜,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正是刘骛。
许后急道:“是……是一个宫女……有病在身……”赵合德道:“宫女有病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地,陛下,这里面恐怕……”刘骛转头向那个跪在地上的宫女道:“是怎么回事?”那宫女一眼也不瞧许后,道:“回禀陛下,是,一个宫女……不太好了……”
刘骛冷哼一声,却听赵合德道:“有陛下在这里,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只要情有可原,没人能怪罪你,”那宫女这才瞟了许后一眼,露出胆怯神色,迟疑了半晌道:“是娘娘叮嘱我们去处理一人的尸首……哪知这女人……又忽然……活了……”
许后怒道:“你胡说什么?”看那宫女惊慌失措,赵合德却道:“皇后娘娘,陛下还在这里呢,你要管教奴才,也得等陛下离开才行吧?”许后怒目相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弄的鬼?”
赵合德眼睛一红,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后经她一激,一直压抑的恐慌都化做了愤怒脱口而出道:“你敢说这不是你一手设计的?我看就是你在曹珍的饭里下毒,又挑这个时候把陛下引来,你好狠地心呀赵合德,报应不爽,你这样的歹毒女人也别想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猛听得刘骛举手朝桌上重重一击,对泪盈于睫的赵合德与许后都不看一眼,却向地上那宫女喝道:“你在前面带路!”那宫女应喏了,当先走出殿去,刘骛再不二话,紧紧跟上,赵合德忙用帕子擦拭眼睛,自然也足不停步的自后跟去。许后手脚冰凉,在原地呆了片刻,不得不跟了过来。
一行人带着太监宫女,跟着那个领头的宫女在昭阳宫里转了几个弯,来到了曹珍地房外,三个宫女就站在门外,见到这一行人走到近前,都是吓的面人色,顿时跪了一地。那宫女径直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在一旁垂头等待。
众人还没看到屋里情景,便已闻得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刘骛与赵合德走在前面,才一步跨入房门,已被眼前所见惊的目瞪口呆,赵合德更是啊的一声已经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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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昭阳空台(上)
在众人面前的这间小屋里,迎面便是正堂地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黑红色血迹,血液边缘尚有几条长长地拖动痕迹,隐入屋角一堆卷缩成团的物事下。这物事全无起伏动弹,又身在屋角阴影处,匍匐在地,尤如一团死物。这时外面赵合德呕吐不止,又有宫女太监们惊叫的声音,这才似乎惊动了此人。只见她努力的挣扎许久,才勉强抬头,一双模糊不清的眼睛透过垂在额前的一头散发朝众人打量过来,与这目光相触,众人无不觉着心下战栗,连先前踏入屋内的刘骛等人都不由得倒退出了屋外。
刘骛此惊非同小可,又觉这下惊退,有失仪态,更是愤怒,朝许后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许后也是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的厉害,好不容易才回答:“这……是……是臣妾宫里一个……生病的宫女……这里污秽,那个污秽不堪,请陛下移步。”
赵合德却道:“既是生病的宫女,也要问个明白才行,”说罢伸手示意,她身后一个太监只得走到屋前,*着门边,朝屋里问道:“你……你叫什么?”地上那人却全无回应,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那太监又问了两声,她也没有回答。。1 6K;电脑站16k.cN。
许后慌忙道:“已经病的不行了……这里不宜久留……陛下,请移步吧……让臣妾……”赵合德道:“陛下,这种事找个御医来问下不就都明白了么?”刘骛满脸怒色向身后示意,他身后太监立刻转身去了。
赵合德以帕子掩口,朝屋里走了两步,却道:“唉呀,真是可怜,这是什么病呀。怎么竟出了这么滩血,怕只怕御医来的太迟,这人就要这样死去……唉,那就真的死无对证,便宜了害人的人。若是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皇帝面前说出什么来,那才能多少报些仇怨,不会死不瞑目!”
地上那人听到她的话。却忽然有了一些动静,这人口中“嗬嗬”出声。竟然双手使力向前爬动了几步,众不见她忽然动弹起来,都是大惊失色,赵合德更是吓的尖叫一声,跑到刘骛身边躲藏,可双手抓住他的衣袖。却生生将刘骛往前推了一步。
刘骛这一步跨进,便离本来就不甚远地屋门更近了一些,地上那人迎着光抬头向他,似是正在辨认,怔怔出神片刻,眼中忽然流下泪来,嘴巴张开。。ap。16K。Cn。像是用尽全力,居然出声道:“你……是……皇帝?”声音嘶哑之极。
刘骛还没出声,他身旁赵合德已经抢着道:“是呀,这位便是大汉朝的皇帝,你有什么冤屈。快点说出来!”许后虽然一直全身发软,可此时此刻,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污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倒在自己身上。因而上前迈步,也喝道:“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要仔细说来。”
赵飞燕冷笑道:“皇后这是想在陛下面前威胁她么?”许后分毫不让,道:“本宫问心无愧,犯不着做那样的事。”赵飞燕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在你的宫里发生这样的事,如今还有陛下亲眼目睹。娘娘倒真是胆色过人。”许后怒道:“在本宫这里出事便是本宫的责任么?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贼喊抓贼,故意弄这些个玄虚?上回的端午宴,还有再上回你不也是随着陛下来的昭阳宫么?你设计陷害,难道真当陛下是瞎子不成?”赵飞燕脸孔涨地通红,眼眶里泪水滚来滚去,道:“你……你血口喷人……陛下他……”许后觉着自己占了上风,忙以更加凶悍的声音说道:“你别以为在陛下面前使些个狐猸功夫,便能遮住他地眼睛,谁是谁非,也不是你说了就算……”
“吵什么?”刘骛一声怒喝制止了二人的争吵,回头却又向屋里迈进一步,朝地上那人道:“你叫什么?”那人泪流满面,听到他的声音却好似忽然有了力气,竟然将上前身都抬了起来,仰头道:“我……奴婢……是曹珍……”
刘骛身后赵飞燕一声惊呼,上前道:“你……你就是曹珍?你就是……怀有身孕的那个宫女?”刘骛恼怒交集,许后心惊胆战,二人不约而同都是朝那人看去,只见她的裙摆下拖着刚才从屋角爬出时带着的血痕,裙摆边缘似有物隆起,并且还在向外淌着血迹。静了片刻,却听刘骛怒吼道:“御医呢?”众人很少看到他这样发火,都是吓地不轻,还好身后已经有人喘息未定,答道:“臣到了,”一个白冠御医自众人身后出来,足不停步地径直往屋里去了。
只见他蹲在那人身旁,为此人把脉片刻,又掀开她裙摆张望一眼,立刻惊慌失措地转向刘骛道:“这宫女……怀胎四月有余……喝了坠胎药物……诞下一个……死胎!”刘骛转头朝许后一掌拍来,打的她倒退几步,跌倒在地,怒道:“你这毒妇……还要狡辩么?”
许后吓的魂不附体,跪地哭道:“臣妾是一片好心,也不知她忽然会这样……”说着哭哭啼啼地将此女如何来到昭阳宫的情形一一说了,赵飞燕听完她的话,却也跪下哭道:“……绝无此事……臣妾从来没有将此女放在少嫔馆里……皇后她一派胡言……”许后却道:“此事由班少使经手,她能为我做证。”赵飞燕冷笑道:“她已经病的人事不省,你倒会挑人!”许后一怔,赵合德又道:“陛下,明明皇后她不能容人,将此女骗到自己宫里下药毒害……”许后忙道:“那你说本宫为什么现在才下手?刚刚御医也说她怀胎四月有余,要下手早就做了,何必让她到这里来?”
赵合德却不理她,转头向那御医道:“邢太医,你可曾查的出来么?那宫女是给一剂猛药打地胎,还是用别的什么法子?”那邢太医微微一迟疑,向刘骛道:“依臣初步看来,此女堕胎已有一个时辰,失血如此之多,却仍活着,应该……是被服食了长期慢性药物所至。”此话一出,刘骛转向许后的目光更是凶相毕露,许后惊怒交集,看看他再看看御医与赵合德,忽然大叫一声,十指尖尖朝赵合德合身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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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昭阳空台(下)
赵合德完全没料到她会有此一着,眼看她目露凶光朝自己逼近,居然吓呆了不知躲避,立刻便被许后一个耳光扇倒在地,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势如疯狂的许后又紧紧抓住她的发鬓狠劲撕拉,骂道:“你这贱妇,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赵合德双眼紧闭,不知是吓的晕厥过去还是根本无力抵抗,任由许后撕打,竟然全不动弹。
一旁早吓坏了刘骛,他高声大喝,身边的宫女们这才反映过来,慌忙上前想将二人拉开,那知许后声嘶力竭拼命挣扎,众宫女倒不一时耐她不得,眼看她拉着赵合德又滚落在地上,一旁的太监们这才一拥而上,总算将她从赵合德身上拉开了。
许后意犹未尽,披散着头发,依旧大骂赵合德,语调尖利,形如市井泼妇,已经全无皇后的仪容,刘骛怒喝了几回,她也没有住口,反而垂胸顿足越叫越大声。刘骛正气的没打理处,却听这边宫女惊叫道:“呀……不好了……”刘骛循声回头,只见赵合德在几个宫女的扶持下依旧无法站立,身体软垂在地上,她的白色裙摆下居然隐隐有血迹顺着裙幅滑落下来,滴在地上。
刘骛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扑身上前抱住她只是摇晃,只见她双眼紧闭,披头散发的头也垂的极低,不知死活,刘骛慌忙吩咐邢御医跟着拥扶着赵合德的宫女太监们就近诊治,一面狠狠地回头让侍卫将许后押入地牢,许后听到这话,面色惨白,终于露出绝望神色,才总算是安静下来,任由几个侍卫押着往地牢去了。。1…6…K;电脑站16k.Cn。
这一场闹剧以许后毒害有孕宫女开始。再经赵合德的小产而升级,数日之后,便成为废后大议。
废后一事非同小可,一经传出,立刻在朝野上下引发争论,漫天的朝笺更是如雪花般向刘骛飞来,可他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还几次三番因人提及此事愤然离殿。这样一来。很快便有近臣揣摩圣意,以许后无后。且妒意难容等罪名,上表求请废后。朝堂上分做赞同和反对两派,争论不休,赞同派有刘骛做后盾,反对派求见几回王太后也没得到支持,自然日渐弱势。于是,在这一年秋风送爽之时,汉成帝刘骛废后昭台。许后被贬冷宫,听说痴痴疯疯,日夜自言自语,笑骂不停,可是。再也没有人会在意她了。HTtp://16K。cN
赵合德的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好的很快,而所谓地早产之痛,如今在她的脸上更是再也看不见分毫。如今的她踌躇满志,时而对着众宫环绕中的那一座宫殿出神。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对那里的归属亦有充分信心,只是,在做这件事之前,她决定先找一个人。于是,她去了煦仪馆。
班兮的身子也已康复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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