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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新军阀1909-第377章

小说: 新军阀190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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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来独往惯了的毒人都不喜欢成帮结伙的执行任务,若不是这次是华飞亲自点将,这三位散仙还真难撮合在一起。沈代俊是最后一个离开西班牙的,他在四个小时前更换了公开身份,他现在是日本大和商社常驻马德里的采购人员,去巴黎采购一批货物。护照是真实的,不过那个叫伊藤的日本人现在正躺在马德里一条肮脏的下水道里享受着老鼠的免费按摩那,等有人现他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不到四两的ròu了。其他的都被马德里下水道里的红眼老鼠当做麦当劳快餐ròu卷了。沈代俊可没空为了一个日本人的生命多费心思,甚至在得到那本护照后他都懒得去看一眼他的替身。虽然他有一万种方法进入法国,但是他宁愿选择自己喜欢的方法,而且肯定是最安全的方法,至少在他到达巴黎之前他是安全的。令人抓狂的是这位可怜的伊藤桑的的确确的买好了火车票去巴黎公干,沈代俊同学顺手来了一次谋财害命,连钱夹,行李带生命一起没收了,而且还是在伊藤桑买好了火车票之后,连车票钱都不愿意掏自己腰包的沈代俊同学真是吝啬的可以了。拿沈同学的话说:国家的钱省一点是一点嘛。揣着伊藤桑的钱夹,拿着伊藤桑的护照,拎着伊藤桑的皮箱,就差拐着伊藤桑的老婆,在火车上来场真人版的呀没跌了。这就是沈代俊风格,绝对的狠毒而又不失黑sè幽默。沉默寡言的他在做起任务时却是周全无比,他甚至把伊藤桑的尸体用铁丝绑在下水道的铁栏杆上以免大水冲走被人现。如果有幸若干天后人们现了这付枯骨,警察也会把这次谋杀当做一次简单的图财害命的普通案件来处理。因为沈同学把一切能值钱的都拿走了。日本人个更不会怀疑这起凶杀案和中国人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能哀叹大日本皇军特高科失去了一位功勋卓著的高级间谍。伊藤桑的确是一名特高科的高级间谍,而且功勋卓著,他长驻国外精通数国语言,为日本军部提供了大量的情报,曾荣获天皇嘉奖和颁勋章,而且他本人还是柔道高手,据说在日本能够打败他的人不超过十个,可惜他在沈同学的面前连举手的机会都没有,轻描淡写的沈同学懒得费那力气没和他过招,直接用匕后面的钢针打进了他的咽喉,够直接,够卑鄙。钢针最后停留在颈动脉处,天皇陛下的大和武士连声音都没来的及出就去了九段坂向天照大神报道去了,可能路程比较远,当他的灵魂终于爬到靖国神社的时候,连二战都结束了。

    但让沈代俊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是这个高大的西班牙车长看破了什么破绽?他眼中的惊讶看来不是装出来的,那么他肯定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也即是说他没有受过伪装训练就不是个同行或特务,只是个普通人。但如果自己连普通人都能看出的破绽都没有隐藏好,那真的不要在毒人里hún了……他的脑袋飞快的思考着,一边努力的理顺自己进入西班牙以来所有生过的事情。当他确定没有破绽暴lù出来的时候。罗德里格斯也言了。

    “你是中国人吗?”罗德里格斯用英语问道。一边递还了车票。

    “不,我是日本人”。沈代俊用流利的英语回答说。

    “那太遗憾了,我以为你是中国人”

    “为什么你断定我是中国人?”

    “因为你手臂上的刺青,我见过一个一样的,那是个中国人,一个了不起的中国人。”

    沈代俊的身体整个为之一震,是他没错,李学飞。他的嘴chún有些颤抖,他的声带也沙哑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他的脉搏加快了一倍,血液上涌,头脑炸,心脏的部位如同有人用一把钝刀反复的割裂着,那种痛是他今生今世都没有碰到过的。他只感觉灵魂已经不受约束的飞离了他的躯体,上身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将在毒人战队里学到的一切控制情绪的方法都从头演练了一遍,并且再一次的确定了刀柄的位置。职业的本能,无数次的重复练铸造的习惯在他遇到最可怕的危险或紧急的关头能够让他仍然像一部完美的机器一样按照定式去完成每一个动作。可是此刻的他像一个被点了xùe道的剑客空有其表,全无动力。这时不要说是个高手,就是个三岁的孩童也可以轻易的要了他的命,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没有办法关闭心中的那扇门,这世间也没有伤心的解药。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毒人一号,他只是那个人的朋友,那个人的兄弟。

    “和我说说他好吗?”他的生音极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晰。然而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他如同内存达到一亿次的计算机瞬间完成了重启。然而习惯了列车生涯的罗德里格斯却在轰鸣的车厢里捕捉到了他的话语。同时他真切的感觉到了沈代俊的失态。罗德里格斯在想: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不便相告,可是就凭他的那块刺青就足以断定他和李学飞一样是华飞大总统的亲信。虽然他并不明白那块刺青代表了什么,但单凭李学飞的为人,罗德里格斯可以断定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当然他不可能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上背负了多少条命案,就在几秒钟前自己也差点成了他的刺杀靶标。一根筋的西班牙人当然无法想象这两个纹着同样刺青的中国人巨大的反差,一个爱人如己,一个杀人如麻。

    “对不起,我叫罗德里格斯,可以请教您的名字吗?”

    “伊藤勉,很荣幸认识您”虽然心中埋伏着万丈bō澜,但沈代俊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将来会有相见的一天。



………【如果】………

    在隔壁车厢里,罗勒正用手帕擦拭着他的眼镜,这副眼镜他使用了多年,镜片也有些细微的划痕了,磨损让镜tuǐ的交合部也有些松动了,他正认真的擦拭着连细微的角落也不放过,倒不是因为他真的喜欢这副老掉牙的破眼镜,只是他要用它来打着无聊的时间,而且他也没钱买一副新的。按理来说法事情报局的工作有一份不错的薪水,而且当过贝当元帅参谋的父亲也在巴黎郊外给他留下了一座大庄园,他本可以富裕而又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祖荫之下,可惜他拥有一切纨绔子弟所拥有的美德。烈酒,女人,豪赌以及三次不成功的婚姻不但败坏着他的身体也同时掏空了他的口袋,当他最后一次离开那座豪宅的时候,他已经是个一文不名的破产了,如果不是他的死鬼老爹生前不错的名声,他甚至可能成为一个流làng汉,躲在巴黎某个yīn冷肮脏的角落里结束他的生命。他父亲的朋友居然在法情局里给他找到了一份工作,负责收集一些左派()情报,虽然那份工作比给局长大人倒洗脚水好不到哪里,但毕竟有固定而又不菲的收入,罗勒先生又在十三区找到了一个带家具的令人满意的住家,房租很便宜,竟管他不得不和老鼠公用一个房间,当然他的邻居是位妓女,他还得在宁静的夜里被迫的忍受着隔壁传来的声,不过这样的好处还是很多的,当他有需要的时候他不必走远路。至于他的工作,局长大人倒是没有要求,只要他每天早晨不是胡子拉碴满身酒气的出现在办公室里就成。

    但是他安宁的日子还是被中国的大总统华飞打破了,十天前局长大人把他叫到办公室里交代给他一个任务,去葡萄牙取一份重要的情报,这本不是他的工作,可是由于中国的大总统要来德国和法国访问,军情局里的人马都派了出去,尤其是德国站那边一直嚷着人手不够,加之这次华飞去德国将签订一大堆的军火协定,这将直接影响到法国在亚洲的利益。貌似中国人又将手伸进了德国,那可是法国的后huā园,虽然一战法英美联手将德国打残了,法国的驻军还在德国,可是谁又能保证那个魏玛共和国的老兴登堡这次又会和华飞nòng出什么幺蛾子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总统府那边又在玩命的催,局长大人也是焦头烂额了,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可偏偏这个时候葡萄牙那边又出了事情,有几个重要的人物由英国转来法国,而且还是中国政fǔ全球通缉的要犯,法国政fǔ虽然是同意的,可是没有正式的授权文件一旦出了事就得由法国一力承担所有责任,英国和葡萄牙就可以置身事外,把一切责任推到法国人的头上。法国人可不愿意为了那群蹲在小岛上却又整天虎视眈眈的觊觎法国的英国佬火中取栗。而狡猾的英国人把人移交给法国后却把问题推给了葡萄牙人。要授权文件找葡萄牙人要去,法国人只好拿葡萄牙人开刀,葡萄牙国王没办法,中国他得罪不起,法国人他也得罪不起。否则,法国人要是一怒起来把那几个人交给华飞做见面礼。那中国人的枪口可就顶上自己的脑袋了,人就丢大了,而且中国人说不定又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如今的葡萄牙可不再是世界霸权之一,他不得不考虑在几个强权之间左右平衡,必须拉住英法两国给自己做靠山。才能对抗中国,所以他硬着头皮在那份授权文件上签了字。本来这是一份外交文件,应该由外交部门来交接,可是法国做贼心虚,生怕泄lù了这个秘密交易的内容,坚持由军情局派人去葡萄牙取回。毕竟是暗箱cào作,总不能大张旗鼓的来吧。而且又赶上这个当口,军情局连条闲着的狗都没有,局长大人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派罗勒这个倒霉蛋走一趟,一是罗勒是局里唯一的闲人,要不是看在当年罗勒的死鬼老爹提拔自己的面子上,他早把这个败家子踢出军情局了。二来在欧洲内部行动只要躲过其他国家的情报部门就可以了,难不成中国人还敢把手伸进欧洲的口袋里不成?第三这个罗勒的确是不成器,可就是他的不成器也成了他的优点--没人注意,如果有一天大街上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和你说他是大内高手,中央领导你信吗?越是危险越是安全。再,在军情局内部很多人对罗勒也颇有微词,一个酒鬼整天在这样一个情报部门里游来dàng去怎么也不像那么回事,虽然他们知道罗勒老爹和局长大人的关系,可时间长了局长大人的老脸也挂不住了。正好趁着这件事可以封封那群鸟人的嘴,事如果办砸了再把他踢出去也算仁至义尽,对得起罗勒的老爹了。本来局长大人给罗勒配了个助手,而且还是选择了安全的海路,可秋季的大西洋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来时风和日丽,等到罗勒拿到了文件准备回程的时候却得到了因风làng太大船期延误的消息。而巴黎那边几乎是一天两封电报的在催促,罗勒最后无奈的选择了陆路横穿西班牙回到法国的路线。当然罗勒先生也不是白痴,他虽然不知道那份文件的内容,可也知道它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他将文件缝在了西装后背的夹层里,拿出手枪顶上子弹出了。然而祸不单行的是那个年轻的助手在马德里转车的时候突了痢疾,不但上吐下泻的死去活来,还破坏了罗勒先生的好心情。罗勒只好将助手留在马德里交给大夫来照料,而自己孤身上路了。罗勒先生毕竟是军人的后代,高卢雄jī的血性也在他的血管里奔流。虽然自己的青年时代臭名昭著甚至搞得倾家dàng产。但是局长大人的对自己的栽培自己不能无动于衷啊,他决心从现在开始重新做人,和过去的自己一刀两断。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一路上,他戒掉了酒瘾,顽固的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在和喉咙里的酒虫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那种酒瘾泛滥的感觉如同一千条蛇在肚腹之中,翻腾滚转,啃噬着他的心肝。有时候他真的想掏出那只点四五口径的手枪在脑袋上开一枪结束自己顽强的生命。不过今天他的感觉好了起来。痛苦的感觉似乎在他的坚韧之前退却了,他享受着伊比利亚温暖的阳光,畅想着等待自己的美好未来,原来做个正直上进的人的感觉这么舒畅啊。

    隔壁传来了对话的声音,这种老旧的车厢之间只有一层橡木板隔着,既不隔音也不隔热,即使是一等车厢也不过如此。罗勒对于英语是非常厌恶的,和几乎所有的法国人一样。当年他的老爹请了个家庭教师教授他英语,罗勒先生不只是记住了那女教师白嫩的大tuǐ和魔鬼的身材,也在女教师那学到了纯正的伦敦音,当然学习的地点经常是在女教师的chuáng上。但良好的教育毕竟使他听懂了对话的内容,他的第六感觉让他知道在隔壁有一条大鱼,一条很大的鱼,这绝不是什么日本人,肯定是个中国探子,如果能够抓住他,再在他的身上得到些什么情报,那么自己不但可以让局长大人和那群笨蛋同事刮目相看,说不准还能靠功劳升职,进而重振罗勒家族的雄风,罗勒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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