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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调教大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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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他娘的,好辣,好辣!”
  两人一个直哈气,一个辣的直叫骂,接着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俞大猷挟起一块炒腰花,几口下了肚,这才哈出一口酒气,笑道:“入他娘的,隔着几十年还是这个味道……老子刚刚查过,现在的老板是当年那位的侄孙,算是把家业传承下来了。”
  惟功失笑道:“这也算家业吗?”
  这种小馆子在京城确实提不上号,京城有名号的大酒楼有好几十家,都是三层四层的高楼,打的上等的好家私,用的盘子都是银盘,眼前这小馆子不过七八张桌子,用了临街的三开五间的房舍,破破烂烂,说是传承家业,还真的有点儿说大话的感觉。
  “呵呵……”俞大猷又吃了一口猪耳朵,再灌下去一杯烈酒,斜着眼道:“老子当年护的就是这样大大小小的家业,他们在老子眼里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有乐,有苦有悲,但都是活生生的人,老子为他们,才风里来雨里去,为勋贵和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去他娘的吧。”
  这才是俞大猷的真面目吧……七十左右的老翁,满头白发,神情颓唐,如果不是深知他在历史上的成就和大名,还有真性情,惟功这几天几乎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满腹牢骚,但惟知保家卫国,一心为了百姓,当然,自己肯定也追求功名富贵,但正是俞大猷这样的人,凭自己的真本事,博一个功名的同时,也救了多少生民百姓免于被屠杀的命运?这才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境界!
  当然,也正是因为俞大猷的这种死硬倔强的脾气,他这一生才混的这么不如意吧。几经扑跌,到现在才是一个领神机营车营的差事,其实以他的资格,如果善于巴结权贵,最少也能提督京营中的某一营,甚至协理京营,也满够格了。
  “老爷子,我敬你。但愿几十年后,我教训子侄辈时,也可以象老爷子这样充满骄傲和自豪,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内心,就算死时,一生经历自眼前飞掠而过时,亦是如此。”
  惟功高举起杯,斟的满满的,也是一口烈酒下肚……穿到大明就是有这好处,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尽足了造就是,管够。他感觉着一股火线从喉咙一直到胃,这初秋时节在晚上人已经感觉有点儿冷,一口烈酒下肚,浑身都感觉舒爽起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俞大猷也只是安静的听着,到最后,竟是眼角湿润起来。
  往昔峥嵘岁月,似乎历历在目。
  自己似乎还是那个在闽海边苦练的少年……
  学成之后,以一铁剑纵横江湖,闯下诺大名头。在少室山,他和群僧坐而论道,真正折服了少林武僧,后来在他的建议之下,少林群僧改变练法,终于成就了后世少林武僧真正的水准和名头。
  甚至他建议修筑的一座禅院,亲笔题字,在几百年后,仍然矗立在少室山之上。
  再下来,就是和戚继光这样的名将佩服,在江南,闽浙,两广,斩首无算,立功无数。
  因为耿介的脾气难改,他一向不为上司所喜欢,三次任总兵又三次被免职,到如今,近七旬的老翁被忌惮,被人耍弄一般的调到京城来,任职也不过就是一个管带京营!
  但所有的一切,在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嘴里这样平平淡淡地说出来,却是充满着叫老将军都热血沸腾的感觉!
  一切都值过了,确实,自己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当初自己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所想的无非就是保家卫国,拯救生民,不愧一个武者的称号。而自己不是都一一办到了吗?
  史书立传,青史留名的同时,民间肯定是代代相传,身为一个武人,还有什么有比这个更值得骄傲的荣誉?
  自己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无非就是一些小小挫跌罢了……
  俞大猷的眼中,露出了极为激赏的笑容。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将自己的酒杯斟酒,与惟功正儿八经的碰杯,两人相视而笑,一切,俱都是在不言之中。


第101章 悟剑
  “马芳这老小子帮你领悟了箭术之道,用的法子太粗鲁了,老夫也来帮你领悟一下真正的剑道,领你入门。”
  “刚柔、阴阳、动静、攻守、审势、功力、手足……身体,力量,手足,在审势之后,明刚柔道理,晓阴阳,知动静,论攻守,能审势,配以功力,伐练手足,方能成绝顶高手。”
  俞大猷说的兴起,突然手一抖,一筷子向惟功的手腕这来。
  “好快!”惟功一惊,但觉惟功这一筷子点来,犹如长剑袭来,一股无边无沛的剑意,瞬间将他笼罩在内。
  明明俞大猷的动作十分简单,似乎也并不怎么快捷,但又犹如霹雳奔雷,快捷有不可挡之势。
  若是一般人,恐怕这一筷子就挡不住,惟功也是凭着千锤百炼的练刀之法做出迅捷的反应,手握筷子,上挑格挡。
  惟功的反应,也不谓不快。
  他的刀术,是这近五年时间没有一天停止过练习,每日斩劈格挡,各种动作都是做到极致,从发力到角度都是如此,可以说,从“术”的角度来说,惟功的刀法,已经不在练习二十年刀术的老手之下。
  但俞大猷的筷子和惟功的筷子刚一交缠,突然往上一绷,手腕抖动,好象筷子在水中翻搅一般。惟功的筷子被这么一绞,手指再也握不住筷子,就这么被绞缠出去,而俞大猷的筷子顺势一点,正中惟功的手腕虎口处。
  “这便是老夫剑术的精要。”俞大猷呵呵一笑,道:“审势,动静,攻守,刚柔,都在适才的动作之中。而剑术十三势,抽、带、格、击、刺、点、崩、搅、洗、压、劈。刚刚我用的是刺、带、搅,以审势为动静,阴阳为攻守,刚柔为劲力,最后搅飞你的筷子,便是搅劲发力,所以你拿不住了。”
  在惟功沉思时,俞大猷忍不住又道:“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挡得住我的击和带,反应之迅速,实在是令老夫咋舌。”
  “俞帅,再试试看。”
  惟功沉思良久,再抬头时,已经是容光焕发。
  这几天,对他的一生都是无与伦比的重要!
  先是马芳用逼迫之法教给他的箭道,现在,又是俞大猷在这里循循善诱的教导他剑道,很多东西,捅破窗户纸也就没有那么神秘了。
  道和术,前者是后者的累加,但如果不是心灵足够强大,毅力足够坚强,术的累积就到不了道的层次。而如果没有足够的聪明,就算是毅力足够,这一生无非也就是在术的层次徘徊,永远也到不了道的层面。
  聪明,毅力,机遇,缺一不可。
  先遇吴惟贤,以惟功在术的层面上可以到达较高的层次,而惟功自己的心智和毅力又使他的积累迅速发酵成型,直到遇到俞大猷这样的大师级层面的人物,轻轻一点拨,拨云见日,劈破柴门,看见天空明月如洗!
  一切都明白了!
  惟功脸上带着欣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息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手中亦持筷,竟是嗡然有声,向着俞大猷的手腕刺去。
  速度太快,几乎是带出残影,在四周吵闹的酒客闹出这么大声响的情形下,能带出这么庞大的劲风,发出明白无确的声响,可想而知,这筷子是用了多少劲力,又有多么快的速度!
  俞大猷皱起眉,手中筷子一洗一点,迎击上来。
  “啪!”
  眨眼之间,两只筷子闪电般的架在一起,但竹子所制成的筷子经不起两股大力的扭击,一下子破碎开来,整个筷身,都拧成了麻花状。
  “哈哈,痛快,真痛快!”
  俞大猷掀起长须,由衷大笑,他是发自内心的十足欢喜。在少林寺,他已经是将自己在江湖上练剑十几年的精义传给了那群秃驴,所谓的少林枪法和少林棍法,其实就是从他的剑法中脱胎而出,虽然说秃驴们学的不坏,但武学大道,用的不是叫人强身健体,那是用来杀人的东西,教给一群会武的和尚,绝没有教给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武官,眼看着对方轻松悟道突破来的痛快。
  “马芳那厮说你一天一夜就悟了箭道,老夫笑他吹牛皮,不定给你怎么撑腰吹牛来着。现在看来,那厮用了一天一夜才叫你领悟,实在也是够蠢的,老夫可是几杯酒的功夫就行了。”
  俞大猷十分愉快的笑着,数落着马芳。
  “两位老帅的教导之恩,小子真是无以为报。”
  “将来你能有出息,能将我们的道传下去,就是报。”
  “我身边的小子们,也有一些可造就的,我会耐心教他们,使他们也能练成武道。”
  “真正成道是很难的事情,能学成武术就不错了。”
  “将来小子还想带兵扬威于边关,会好好操练他们的……”
  “不对,不对!”
  谁知俞大猷对惟功的话大不以为然,连连摇头道:“打仗不是你小子想的那样,练成一群武术高强的就能获胜,如果是这样的话,少林那些贼秃也不会在一出来打倭寇时就吃那么大亏……他们的作用还不如一小队戚元敬练出来的农兵。”
  “你老是说,练武和练兵不同?”
  “嗯,正是此理。”
  俞大猷很久没有和人仔细说这些,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放出红光,声调也提高了一些,对着惟功正色道:“练武是勇将的事,三军之前,以武艺夺敌人之气,振自己一方之气。或是练成小股哨骑,夜不收,选锋,临阵之时与将领一同冲击敌阵,可获奇效。而练兵讲的是令行禁止,一切都是以军纪为第一,旗号,金鼓,击鼓进,鸣金退,毫无犹豫,虽千军万马在前,闻鼓则进,这便是强军!然后才是体格,技击,阵法。讲起阵法,鸳鸯阵下有小三才阵,五行阵,都是好东西,但对北虏则以车营配骑兵为主,为什么?鸳鸯阵打的是倭寇,用散兵阵线,而北方则是对付的北虏,鸳鸯阵反而不如长横阵辅助车营,火器,加骑营这样的组合好用,戚元敬在蓟镇的变化,就因如此。但这老小子太厉害,空心敌台,加上车、马、炮,这个阵式排开,弄的北虏一点机会也没有,宁愿到辽镇和李成梁杀个人头滚滚,也不愿到蓟镇来冒犯戚元敬,你道为何,因为无懈可击!为帅者,到戚元敬这种地步,宇内无敌矣!”
  惟功这些年几乎手不释卷的在读兵法,但也是一直没有高人讲解,所以在不少事上有雾里看花之感,当然,也是有很多疑惑之处,殊不可解。
  经俞大猷一番点拨,他才渐渐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惑。为什么北方的两个军镇各自的表现不同,而这几年,辽镇年年有不少首级报过来,蓟镇却是风平浪静,朝野之中,对李成梁也是更加倚重和欣赏,相反,早就成名的戚继光在镇守蓟镇这么多年以来,却已经渐渐要有被人遗忘的感觉了。
  他心中由衷感慨,缓缓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当为戚帅饮上一杯。”
  “饮就饮,老夫这一生,要说在兵事上服一个人,也就是戚某人了。”
  俞大猷感慨由之,与惟功一起举杯,任由烈酒再次由喉咙流入胃中。
  酒一下肚,俞大猷便以掌击桌,一脸郁愤的道:“元敬所练步兵,乃天下强军,若是真的依他所议,最少练成五万或十万,大明几十年内都没有边患两字可言,但朝中诸公就是宁愿不练兵,也不给武将专权的机会,奈何?奈何?”
  “小子不才,愿练成比戚帅更强的步兵,更强的骑兵,威加海内而无敌!”
  “狂言,狂言!”
  俞大猷哈哈大笑,差点将杯中酒都洒光了:“你这小子,和老夫攀谈几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元敬的本事乃是天授,老夫是辛辛苦苦跟在他屁股后头追逐也不过能看到点影子,你小子才多大,居然发此狂言。”
  不过他看到惟功的沉静脸色时,也是有点犯嘀咕,这小子已经聪慧近妖,哪有才半顿酒功夫就悟了剑道的道理?才多大,箭术和剑法已经悟道,剩下的无非就是一日接一日的加强而已。
  这样的小子,说自己能练成强兵,恐怕也未必是完全的吹牛罢?
  惟功却也没有明说,只是想道:“我比戚帅强的地方,就是我能学到他全部的本事,而我所了解的更先进的能融入明军体系的训练和做战方法,他就远远不如了。”
  他以前一直没明白的,就是大明为什么拥有很多有强悍武力的武将,杀人之术和射术都强悍无比,但和练兵之法,阵战之法,究竟该和个人武力的练法怎么融合配套……这才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一切的东西,都要有体系,运用,在他现在的见闻来看,明军已经走入一个怪圈。将领只重家丁和选锋,哨骑等少数精锐,不练营兵。而且将领不读兵书,自己肯练武的也少了,只是要求家丁和亲兵练武,此辈之中,是有一些赫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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