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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调教大明-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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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这两位的地位水涨船高的明证。
  侯拱辰是驸马都尉,执掌宗人府事宜,清贵闲差,张惟贤却是一个有实权的人,在这两人进来时,连徐文壁这样的国公都有一种压力感。
  申时行是首辅,自然由他先表明态度:“成梁误国,丧师,虽有镇辽大功于前,然而无论如何也不适宜继续做总兵官了。辽镇总兵,应当换人。”
  对这个处罚,众人都无异议。
  “新总兵人选,如何?”
  许国道:“我意是辽阳总兵张惟功,练兵有方,守土亦有功劳,这些年辽阳等地大兴军屯,粮食年年丰收,九边到处缺粮,这个就是大功劳一件。如果叫他调任辽东总兵官,全辽情形都会大有变化,抵御外虏,自然也不在话下。”
  “许阁老此言下官并不赞同,”户部尚书王璘道:“辽阳镇年年丰收,倒未见少收一粒军粮,相反却在直隶等地抛售粮食,扰乱市场,实在可恶。仅此点,下官就不赞同他升任。”
  徐文壁点头道:“张惟功虽练过兵,也立过功劳,但那只是小打小闹,真正数万乃至十万人,千里之地的大规模的战事,他怕是还太年轻啊。”
  “就是,”别人说话还有点持公而论的意思,抚宁侯朱岗就充满恶意了,当下满带蔑视的道:“英国公府一脉也不是没有人了,这张惟功暴虐残酷,多行不法,叫他执掌辽东全境,实在叫人不能放心。”
  其实这话用来评价他自己倒是很合适,众人无不面色怪异,但亦不好说什么。
  王璘的话,代表很多在地方上有利益的文官,不仅是江南,还有九边各地,文官多半都有家族,声气相连,屯粮贩卖,是一个来钱最大最快的地方,张惟功的辽阳大兴军屯,不仅满足自用,还能大量贩卖,不仅如此,顺字行强悍的物流也无视南北差异,九边缺粮,大量官绅富商都想分一杯羹,结果大半的利润都被顺字行拿走或是抵消,很多家族有粮食生意,或是和大粮商有关联的官员,都对惟功和辽阳一系极为不满。
  王璘就是和北方的晋党有密切联系,粮价被顺字行控制,晋商是受创最深的一家,当然意见也是最大。
  “不仅如此,”朱岗又道:“辽阳存在,乃是为了配合辽镇用兵,这几年他们两镇总是内耗,牵扯辽镇力量,才有此败。所以不仅要撤换李成梁,张惟功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么撤换他,要么得给他惩戒,否则各镇都这样自行其是,朝廷还有威权吗?”
  徐文壁一皱眉,点头道:“此是公正之论,抚宁侯说的极是。”
  申时行点头道:“确是此理,辽镇之败,辽阳不能置身事外。当小惩大戒,稍稍叫辽阳方面,多做一些事也好。”
  首辅定了调子,沈鲤和王家屏等人对辽事不大了解,沉默不言,惟有石星道:“诸公,辽镇疲惫,北虏势强,听说辽阳兵马犀利,如果惩罚张惟功,军心受挫,恐不是国家之福。”
  朱岗十分鄙夷道:“他除了练些样子兵出来,这么多年,哪里打过什么大仗,硬仗?”
  这又是近于公论,虽然惟功在万历九年斩过速把亥,不过朝廷该给的封赏大致也给了,然后就是一直拿东虏人头涮军功,很少有北虏的首级,特别是这几年,辽阳在积攒内力,镇中一直在爆兵,爆武器,积攒畜牧和战马,积攒军粮等各类军需物资,养育栽培各类人才,于战事上确实放松了不少,这样,不显山不露水,人们都知道张惟功做生意很了得,顺字行和其下的四海商行生意一直到闽浙和两广,江南一带也有深厚的根基,但辽镇的强大,却始终没有被人放在心上,特别是朝中的重臣,他们俯瞰全局,辽阳这样的小军镇,根本不会使他们倾注太多的注意力。
  朱岗看向张惟贤,大声道:“锦衣卫都指挥在此,可以发一公论,看看辽阳是否有超过辽镇的实力?”
  这种场合,张惟贤还算内敛,虽然人人对他的实力侧目,他却并不张狂。
  在此时,他当然不会不附和朱岗,尽管从锦衣卫的情报来源来看,辽阳已经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光是情报上的实力,恐怕九边和京营加起来再添上锦衣卫,也不可能是辽阳的对手。
  他微笑着道:“辽阳额兵才三万,辽镇九万多,恐怕不好相比啊。”
  “着啊!”朱岗一拍腿,大声道:“就是这个理。”
  申时行道:“好了,如何惩戒辽阳,由兵部议好了呈上就是,要紧的是,议论辽镇接掌总兵吧。”
  众多重臣对辽阳充满恶意,此次战事明明与辽阳无关,但惟功不仅不得接任辽东总兵一职,还会被朝中处罚,连许国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自己稍作提议,立刻引发激烈的反对,朝中的重臣在此,除了寥寥几人外,几乎没有人支持自己,就算是一党中人,对惟功看法也是各异,一念及此,他也不愿力争了。
  石星想争,可他是一个众人眼中的技术型官僚,虽然他很敏锐,也有能力,但性格中有优柔寡断的一面,看到许国没有力争,石星也只能隐忍下来。
  此时看出惟功一党在朝中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对他充满恶意的势力太强,这也是当年想整顿京营的后遗症之一,可想而知,做这件事有多么困难。
  勋贵高层和锦衣卫,加上阁老,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在这样的实力面前,惟功在朝堂的一点支持瞬间被压在霁粉。


第642章 送别
  可能王家屏王锡爵等人对惟功没有好恶,但东林党肯定不大喜欢惟功,尽管这个党还在萌芽状态。
  浙党也是,对惟功好感不多,浙党的领袖沈一贯和赵志皋都有海贸生意,浙党对矿业特别在意,这几年辽铁大肆冲击南直隶和浙江的市场,无形中使浙党对辽阳抱有恶意。
  楚党态度不明,彼此还没有什么真正的冲突,或者说,隐隐有好感,这几年淮盐不足,辽盐冲入湖广市场,湖广本地不产盐,辽盐质优价低,桑梓之中,颇有好感,这应该会影响到朝中楚党对惟功的印象。
  惟功的“张党”现在真的只是一株幼苗,和朝中这些盘根错节的党派比起来,实在是差距太远,亦太大了。
  “皇上,朝议免去蹇达总督一职,新的总督一职,由吏部提出人选,然后廷议会推。再免去李成梁辽镇总兵一职,由杨绍先或董一元替代,两者之中,由皇上任选一人便可。”
  张惟贤没有说对惟功的处置,那不是廷议的议题之一。
  也就是说,对惟功的处置,兵部直接决定后上奏给内阁,内阁贴黄,再由司礼批红就行了。
  这也是一种赤裸裸的藐视,是对惟功的彻底轻视。
  你连廷议的资格亦是不够,对你的处置,兵部直接就能做主。
  万历虽不出内廷,连申时行这个首辅也是几个月才见一次面,普通的臣子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曾经有一个大学士,上任三年,才见两次,有一次还是国本之争时万历临时召见大臣见着的,另外一次才是召内阁大学士见面,此时的万历已经与二十年后没有区别了,他很懒得动弹,也懒得见人,更懒得去祭祀天地,他活动的地方,连西苑都少去,只在禁城和万岁山两处地方打转转。
  后人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几十年生活在紫禁城中数十年不曾出过门,除了内侍太监和后妃外,也几乎不见任何外人。
  有人说万历是吸食鸦片,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万历本人是说自己不良于行,身上有病,后来打开他的陵墓,确实也发觉他腿上有伤。
  但万历是君主,他其实不需要自己走路,如果有心,明朝的皇帝尽管出巡困难,但到昌平祭陵也算是一种消闲,到南苑祭祀和举行校阅,也是一种放松,还有西苑,南宫,都可以使宫禁生活的无聊增添几分色彩。
  可万历都没有,他的四十多年的皇帝生涯几乎都是在紫禁城中度过的,这里只有高大的红色宫墙和明黄色的大殿,明清的宫殿设计其实十分不合理,宫殿虽然宏大,可利用的空间却小,除开外廷的大殿和内廷的主殿之外,生活区的宫殿,比如东西六宫的宫殿群,主殿过于高大不利保暖,配殿又是过于低矮,显的黑暗潮湿,参观过故宫的人,很容易就会这样想:这便是宫廷的生活和享受?
  万历的懒惰和不欲外出,应该是心理和生理多方面的,生理上不良于行,心理上,则是厌烦了和文官的争吵争斗。
  他没有伯祖父正德那样我行我素的潇洒,也没有祖父嘉靖皇帝的阴冷狠辣,看似聪明,能够垂拱而治,实则受治文官,君臣内耗算是明季党争最高端的一种,最终斗的国力江河日下。
  到目前为止,郑贵妃虽然有受宠的迹象,也生了皇三子,由贵妃进为皇贵妃,万历对她十分宠爱,但目前来说,还不曾有什么叫外廷议论的地方,朝野相争的焦点就是万历对太监的信任和重用。
  不仅是为人非议的内操军,还有万历任用的几个重要监军太监,同时内廷费用无节制的攀增,太监人数的大为增加,万历本人在享乐上的开销太大。
  诸如种种,当然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万历十年前后,皇帝谒陵次数多了,就有几个言官跳出来,直言万历是出游享乐,不是祭祖,把万历气的无可奈何,几欲吐血。
  还有对内廷多有不实的猜测和无理攻击。
  两边都有错,万历有把柄,文官也有不少上纲上线的地方。
  总之就是皇帝越来越不想见大臣,对那些繁文缛节,已经有了极强烈的抵触心理。
  惟一的例外,就是御前的亲从官。
  比如驸马侯拱辰,还有继位的武清侯这样的亲臣,当然,张惟贤也是几乎每日都能见着皇帝,这个待遇几乎是和太监差不多了。
  “就杨绍先吧,先叫他做着。”
  万历不是吩咐张惟贤,是对身边的司礼太监说话,那太监赶紧答应着,将这事牢牢记了下来。
  辽东总兵在万历心里另有人选,不过,要叫别人先做着也不妨。
  这职守,上到天子,下到朝臣,心里有数的很,没有强大的实力,纵是坐上去,亦是坐不稳当。
  李家的势力从山海关到广宁再到沈阳等处,几乎涵盖所有卫城和军堡,没有李家的支持,谁也做不稳当。
  事实上这几年后,辽东六易总兵,几乎叫人记不得姓名。
  万历又道:“张惟功是怎么说?”
  这一次张惟贤知道是问自己,躬身答道:“具体是兵部奏议,不过看他们的意思,怕是要夺其上柱国,荣禄大夫,太子太保,将军印和总兵给他留着。”
  万历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眼睛已经瞟向别处。
  张惟贤知道召对已经结束了,也不说话,原地嗑了个头,然后便倒退着身子,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礼节也不繁琐,叫皇帝感觉舒服之余,也牢牢控制了朝政。
  对张惟贤,万历这几年越来越倚重和信任了,此人已经年近而立,在皇帝心中,已经是可资信用的大臣了。
  出宫门的时候,一个校尉在午门外候着,张惟贤见他,吩咐道:“给各家报信,就说事已定局。”
  “是,都督大人。”
  校尉答应下来,赶紧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马,跑到预定的各家去传信,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迟疑,锦衣卫上下,对张惟贤的命令已经都是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这个大都督,手段狠辣,实权太大,处置起来几乎动辄要人性命,这般的高压之下,当然是人人战战兢兢,对他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尽管朝堂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并且影响到两个军镇,一个是辽东,一个是辽阳,但在京师人的眼里却根本瞧不到什么东西,市面仍然安然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朝廷百官下值之后,也只有很少一部份人拿着今日的事当成谈资。
  京师的七月十分炎热,灰黑色的城墙和密集的民居上方都似乎有一层热气在浮动着,城中绿树很少,因为为了防盗,也是懒惰和财力不足,只有很少地方栽种了树木,更多的绿荫是在贵族和大臣和少量富商的府邸之中才看的到,这些贵人们在绿意成荫的地方歇息纳凉,家里冰窖里藏着冬天从海子里挖出来的藏冰,用来制成酸梅汤等各色冰饮,要么干脆就住在水榭之中,凭窗临水,感受着一般人完全无法享用的一丝丝清凉。
  在东便门附近,正午时刻,有一小队穿着便服,骑着毛驴和矮马的人群,慢慢走到城门附近。
  离近些看,便能看出这些人都磊磊不凡,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非凡品。
  “少泾,思仁,我们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吕绅擦擦头上的汗水,脸色仍然平静的向两个好友拱手致意,依依惜别。
  万历十六年和十七年,卢洪春和雒于仁分别上疏,一个是《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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