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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调教大明-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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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继光镇边十年,就这么灰溜溜的去任广州总兵,形同发配,但整个政治气氛之下,谁又能替这个功劳显赫的边将喊冤?
  仅仅几十年后,就有不少名流替万历十年前后这些官员的被免而感觉万分遗憾,可以说,万历开启了党争模式和不分才干实绩,只论党派的斗争模式,明朝的党争,与其说是自东林开始,倒不如说是万历这个皇帝亲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自万历中期之后,只问浙党楚党川党,后来只问阉党东林,真是由来也自。
  除了免去这些官员,万历还大量起用了高拱余党和得罪过张居正的官员,甚至下旨曰:朕一时误听奸言,以致降罚失中,本内有名建言得罪者,俱起用!
  到此时,瞎子都是明白,对张居正的总清算,已经迫在眉睫。
  “张惟贤,这马是晋王供的,你看怎样?”
  晋王在张居正手中吃过亏,近来与皇室来往密切,张惟贤看出万历十分高兴,奉承道:“马是好,皇上的骑术更好。”
  “哈哈,这是马屁,不过吾还是爱听的。”
  万历的骑术好歹是惟功悉心辅助过的,算是中等偏上,也是他惟一可以进行的体育活动,张惟贤的奉承话,果真是叫万历十分的开心。
  皇帝翻身下马,魏朝等御前牌子赶紧上前伺候,递毛巾擦手,递上大毛制的披风御寒,等万历到平台阁内时,又是好一通忙乱,点燃加上香料的熏笼,四个大熏笼逐次点好,过不多时,殿中就是温暖如春。
  在此期间,万历随手翻阅着进给他上用的物品清单,看这些东西,他倒是兴致勃勃。
  “张惟贤,最近内操缺东西不缺?”
  “臣的说帖,就是想说此事。”
  半晌过后,万历才想起问张惟贤,他已经放下小册子,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最近没有“交进”,惟功也没有进献,万历又感觉银子进来得少了,心情一时大坏。
  “哦?”
  “内操现在缺人手,亦缺饷,还缺马,人手亦缺。士气不壮,所以臣想奏请皇上拨给物资银两,另外,最好皇上能亲临内操,提振士气。”
  “这个……”
  万历脸上有一丝不耐烦,内操确实是他十分看重之事,不过拨银拨物,实在是叫他有些心疼。
  “臣的意思,内操虽然是由皇上一手掌握,由臣赞襄,但内操兵马所用亦是国事,所以不能由内库承担,此项银两,不妨叫太仆寺‘交进’。”
  “这妥当么?”
  “皇上,这是正经的军务用银,再妥当不过了。”
  万历这一年已经向户部伸过两次手,光禄寺一次,这一次就是把手伸到太仆寺了。
  他看看单子,张惟贤开了一张说明,未来半年费用最少要三四万,不过开的单子上是十万,多余的部份,倒是有一行小字:余者请皇上取用。
  一看到这行小字,万历顿时眉开眼笑,夸道:“张惟贤你近来办差越来越合朕意,果真是进益了。”
  “臣惶恐。”张惟贤笑道:“只要皇上高兴,臣做什么都值得了。”
  “哼,”万历突然冷笑道:“一样的兄弟,为什么相差这么多。”
  “臣弟自幼失去慈亲,性子有些偏激别扭是有的。”
  “你倒是替他开解。”万历冷然道:“周永泰,王政和都有奏疏上来,说是辽阳镇多行不法,激得生员请愿,不过,好歹是没有闹出大乱子来。朕叫人到辽阳传旨,着张惟功凡事多加小心,不得再激起民变,否则,纵使他练兵有成,朕亦容不得他了。”
  张惟贤知道辽阳之事哪有这么简单,申时行因此事,大失阁臣气度,在内阁之中被许国嘲笑了几句,差点当场翻脸。
  下头的巡抚和各道无非是无可奈何,接受现实而已,如果是将实情上报,朝廷的脸面哪里放,岂不是要逼着朝廷处置人?有实力的强藩朝廷不能处置,处置几个文官岂在话下?后人总以为明朝失控在崇祯年间,其实自嘉靖万历早就开始,没有京营,没有好的营兵制度,封建家丁制为主的各大军镇,失控是必然之事。一旦真实上报,倒霉的肯定还是文官而已。
  “不说这些事了。”万历笑道:“朕这就写谕旨,你拿着谕旨办事去。”
  “是,臣一会便去。”
  万历略一思索,便是在纸上写道:“着太仆寺拨给上好骟马三千匹,兵器甲仗三千具,箭三千把,矢九万支,拨银十万两与锦衣卫堂上官张惟贤,钦此!”
  “臣还要请皇上再派太监为内操军官,挑选精壮宦者充实内操。”
  “俱依你!”
  这内操规模已经超过三千人,是万历放心睡觉的保障,张惟贤不说他也要派太监当军官和内操兵,不能由锦衣卫一手掌握,哪怕锦衣卫是他的亲兵,但在皇帝眼里,只有太监才是真正靠得住的,张惟贤这般懂事,倒省了万历自己开口,所以皇帝心情更佳,看张惟贤也就更加顺眼起来。


第604章 联手
  自西苑出来时已经过午,万历没有赐膳,张惟贤也只能饥肠辘辘的出来。
  但他还不能去吃饭,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等着他。
  定国公府在北城,是勋侯伯世家中不多的住在北城中的一个,因为是太宗皇帝的姻亲加上中山王的余荫,徐家是一门两国公,富贵之极,这公府比起英国公等诸国公府还要大的多,占地当在百亩以上,整一条街除了寥寥几户人家外,几乎就是定国公府一家。
  在张惟贤到来的时候,天空晴好,地上积雪甚多,住在国公府对面的几百户人家每家都出了人手,一起到国公府内和大门附近洒扫积雪,抛盐,化雪,再清扫泥水,也就是国公世侯之家,才有这样的气派。
  这几百户人家,多半是国公府的奴仆仆役聚集的地方,也有一些民户,按着当年惟功在京师时定下来的清理大工的程序,其实这些事该是里甲来组织,并且给一定的工钱,有整个一整套的办法……可惜,这些东西被抛的光光,对这些公侯伯勋贵来说,大街上干不干净,有无积雪,何劳他们操心?至于自己家里有仆役打扫,外头征调这些百姓协助,只要自己家门前打扫干净,也就是了。
  什么疫病,伤寒,传不到这些大府里去,惟功当日在京师的一切努力,早就已经看不到一丝踪迹了。
  张惟贤当然不会注意这些,在大群校尉的簇拥下,他来到定国公府东门前。
  府中已经有几个有身份的人站在大门前接他,都是定国公府的外围高层,最少都有都督的职衔在身上,张惟贤虽然位高权重,大门前这个阵仗倒也够了。
  叫他注意到的不是这些,而是定国公府院墙上也隐约有甲士巡守,另外在东西两个侧门后居然有临时搭建起来的箭楼,圆木所筑,相接而上,箭楼上坐着几个拿火铳和硬弩的甲兵,正用警惕的眼神,看向这边。
  “听说抚宁侯府家里,更为夸张,足足调了五百多京营兵精锐住在他府里,还借了一百多支火铳,日夜巡守。”
  “这应该不算过逾吧……昨夜贵府之中,听说闹的动静可不小啊。”
  几个姓徐的都督或是同知都督,一边请张惟贤向里走,一边随口寒暄,看到客人的眼神,有人先解释了一句,接下来,却是有人套张惟贤的话了。
  张惟贤倒是想到朱岗。
  这个勋贵算是色厉内荏的代表人物,喊打喊杀的是他,遇事最胆小的也是他。抚宁侯府现在的光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敌人未至,自乱阵脚,也亏抚宁侯府在京营里势力庞大,说调兵就调兵,看光景如果朱岗知道了英国公府外发生的事情,只怕巡逻守备的卫兵会多出十倍以上。
  “没有什么大事。”张惟贤满面春风,笑道:“底下的这些纷争,我们高坐云端看热闹就是了,何必这么介怀?”
  他的话很巧妙,也无形中捧了众人一把,将定国公府众人的焦虑情绪,减缓了很多。
  对付顺字行和张惟功这是上层的决定,但众人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殃及池鱼。
  如果在这种争斗中被误伤,那可是太冤枉不过。
  虽说崇文门到左家庄一带官店极多,大家都有股子投在里头,分红再多,到底也不及性命来的更重要一些。
  “见过定国公。”
  徐文壁在仪门后站着,国公迎到这里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毕竟爵位相差太远,但如果是嘉靖年间陆炳前来,就算陆炳没有封爵,相信徐文壁也一定是在大门外相迎。
  张惟贤眼中波光一闪,急急就上前给徐文壁行礼。
  没有出迎徐文壁也是强撑着,这会子哪里还能受张惟贤的礼,上前一步,搀扶住了,笑问道:“打西苑来?”
  “是,到皇上跟前奏报了一些小事,想起公爷的吩咐,就过来了。”
  “甚好,我们进去谈……也不止是我一人想见你,还有好几个好朋友都在。”
  “是,公爷先请。”
  公府宅邸非比寻常,进了仪门一直往里,总走了一刻钟功夫,才到了聚会谈话的一个小楼之下。
  楼房建的精致小巧,外有庭院山石,各式花草虽然败了,梅花开的正艳,进了屋,一式的金丝楠木家具,古色古香,看着就很有年头了……大明自成化之后,讲究的是用檀木和花梨木打制家俱,在此之前,金丝楠则十分流行,现在这种楠木已经较为少见,大木被用的光光,除了皇室还有一些,也就是国公府这样的地方能见得着了。
  张惟贤还是头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以前,他的身份地位还不够。
  “请上楼谈,较为隐秘一些。”
  这是二层小楼,从楼梯上去,徐文壁待张惟贤上了楼,竟是亲手将楼梯边上的暗门盖上,这样一来,楼上的人说话,楼下再无被任何人偷听的可能。
  “咦,是永康侯爷。”
  “呵呵,惟贤好久不见。”
  屋中不止是永康侯,还有阳武侯,临淮侯等诸多侯伯,当然,都是与定国公府平时来往就十分密切的侯伯,也是在京营之中,根基十分深厚的勋贵世家。
  这些人家,英国公府当然与之来往十分密切,京营十二营,各大国公和二十几家侯伯瓜分干净,那些外戚和永乐之后封的侯伯,都是插不进手来,太祖高皇帝时剩下来的几家勋贵都在南京,更是鞭长莫及。
  大家利益相联,彼此当然互相照应着,张惟贤在这里是小辈,他交好的当年只有一个李成功已经袭爵,其余的都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当公子哥儿,这会子眼前都是他的长辈,又全部是勋贵侯伯,饶是他位高权重,外朝除了阁老尚书级的官员之外,人人忌惮,此时也是不得不一一请安问好,最少脸上是十分恭谨有礼。
  好在众人也不是过于拿大,张惟贤行礼时,众多长辈侯伯也都欠一欠身,还个半礼给他。
  众人也不曾穿梁冠常服,什么蟒袍,麒麟服,更是不曾见着。
  人人一袭青袍,腰系角带,头戴瓦楞帽或暖帽,都是一副悠闲从容的模样。
  不过,张惟贤心里明白,今日之事,是众人一起出来给自己施加压力,或是说,一起出现,想他卖一个面子。
  这么一个勋贵集团,表面上来看是没有什么真正的权柄,只有在京营和五军都督府有影响力,但张惟贤心里清楚,公侯伯声气相连,与宫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文官之中,也不乏代理人,不论是谁当国,总都不能为难了他们,二百多年下来,财富,权力,早就登峰造极,这些人在眼前与自己商量事情,就连是他,亦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压力。
  “今日之事……”徐文壁坐下后,沉吟了一下,指着一个人道:“就由甲征来说吧。”
  此时张惟贤才看到,张四维的长子张甲征也赫然在座,他急忙拱了拱手,笑道:“原来老兄也在,少礼了。”
  “客气。”张甲征脸上露出苦笑,答道:“今日之事,数月前如果有人和我说,我要以此事求托都督,那么我肯定会笑掉大牙,可毕竟再不来请托都督,恐怕我们也实在难以为继了……我便直说了吧,请都督将锦衣卫的人撤回,并且不要再为难顺字行的业务了,亦不要随便抓他们的人,彼此留一丝底线,好么?”
  张惟贤闻言,也是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感觉。
  张甲征明显不是在说笑,在场的这么多侯伯,包括一个国公,肯定也不会是在和他开玩笑。
  一时间,他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实难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文壁一脸阴沉地道:“并不是我们心疼那小子,我们当然恨不得他死,他的顺字行能被吃下来才好。可是,办不到哇。他的根基在辽阳,惟贤,你知道顺字行在中左所有多少海船?最少在百艘以上!大量南货北上,还有辽盐往山东和南直湖广浙江,现在淮盐大量减产,辽盐正好补上,山东虽然是产盐地,但盐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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