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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调教大明-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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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政治上,张居正是他不折不扣的老师。
  “元辅,末将就要远赴辽东,不知道元辅还有没有什么垂示?”
  临行之前,惟功动了一些感情,向张居正询问着。
  “辽镇之事,老夫能嘱咐你的就是收敛一些脾气,你现在不论是名望,功劳,都是常人一生未必能得到,往下去,不妨韬光养晦,过几年太平日子,你那个顺字行,多用些心思在上头也好。”张居正深深看了惟功一眼,想到张简修也要去辽镇,放了一个赞画参将,说起来简直就是和张惟功去混日子,儿子大了由不得爹,他也没办法,有些话又不能说的太直白……朝廷奈何不得李家和李家的几千精锐家丁,辽事再怎么胡闹,李成梁都稳如泰山,连张学颜这种文官大佬都能被李家挤走,戚继光脾气虽大,也就是敢在礼仪上闹一闹,不愿跪巡抚兵备,但在张居正的劝说下,也就能委曲求全,李家却是不哼不哈的挤走巡抚一级的重臣,这个能量连张居正也深为忌惮,但李成梁再不争气,再桀骜不驯,辽东又离他不得,现在从大局计,张惟功吃亏是吃定了,只盼这小子能认识到这一点,不要仗着自己未来国公的身份,在辽东与人争斗,到时候吃了大亏,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对张居正来说,能这么苦口婆心劝人,也是很难得了!
  “末将记住了。”
  虽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金玉良言,但张居正出于一片好心,惟功心中也是感动。
  此番出京,有些事已经在他的计算之中,他的心里也越来越冷静,一切都可以从利益出发。但对张居正,惟功心里总是有一些特别的感觉,似乎不来走这么一回,感觉上就不完美。
  “好了,”张居正有些倦了,而且他心中有太多重要事情,惟功的事,在他来说终究还是一件小事。他碰了碰茶杯,笑道:“最多一年甚至半年的又能见面,今日就这样吧。”
  “送客!”
  一边侍立的长随大声高叫起来。
  张惟功和宋尧愈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站起身来,长揖下去,向张居正告别。
  出了精舍房门后,惟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张居正长髯浩然,手中已经拿着一些奏疏在阅看,李幼孜站在一边,不停的解读。
  手不释卷,每日批阅不停,见人不停,这就是张居正。
  当然,声色犬马,爱好女色,这也是张居正。
  求田问舍,为子孙计,这仍是张居正。
  但不论有多少缺点,反而更见证这是一个真正的伟人。惟功不象那些无聊之辈,看人便是百般苛责,道德要求必须是毫无瑕疵,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谁说为国为民的伟人不能好色?那岂不是太监!
  谁说伟人不能求田问舍,为子孙计?对家人都冷酷无情的人,会真的心向百姓?
  总之,眼前这个人,值得他敬佩,学习,乃至为榜样。
  但惟功不会止步于张居正的地位,也不会止步于张居正的做法。张居正的长处和优点他在学习,而张居正的不足之处,将来他会弥补!
  相较而言,惟功才是野心勃勃!
  这个大明,现在掌握在张居正手中,未来,必定掌握在他手中!
  看到惟功有些异样的眼神,张居正以为是对方不舍得京师,又无法向自己求助,所以眼神之中,感晴色彩很明显。
  他呵呵一笑,向着惟功点了点头,笑容之中,满是温和亲切的色彩。
  这个小子,毕竟是自己眼前看着长大的,未来有机会的时候,不妨叫他回来。但,一定要调教好了,不能再如一匹野马一样给自己添乱了。
  看到张居正亲切的笑容,惟功不自觉地又在院门处长长一揖,他心中明白,也因习武者和兼修药理的身份看得出来,张居正缺乏运动,劳心过甚,加上服药御女,还有痔疮顽疾,现在看着面色红润,只是白发增多,其实是虚火上升,这位元辅大人,恐怕真的如他自己乞求退休的奏疏上所说,已经是命不久矣了。
  这一刻,他在心中默默念道:“再见了,元辅。”
  ……
  “闪开,闪开!”
  鸾铃声在朝阳门往东长安门的大街上急促地响着,一个塘马急报几乎风驰电卷一般奔驰在北京的街道上,街边的小贩和行人们避让不迭,同时恨声骂起来。
  不过也有少数人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他们随口议论着,议论的核心焦点当然是辽东一带。大明现在四海升平,没有倭乱,生苗为祸根本不值得这么急报,蓟镇和宣大也很稳,只有辽东一直是战火纷飞,这一次的急报,多半是和辽东有关。
  “急报,辽东急报!”
  皇城的御街正中,塘马不顾一切的奔驰着,皇城之中多半是官吏,一看到这样的架势便知道出了大事,忙不迭地闪开,到了兵部衙门前,这个塘马没有按惯例在下马桩前下马,而是直接跑到了衙门前的广场上,在申明亭前才住了马。


第329章 被俘
  这一番动静极大,里头的提塘官早听到消息,从衙门里头奔行了出来。
  兵部提塘官是很重要的一个职位,大明帝国疆域广大,幅员万里,每天都有大量的塘报经由驿传送到京师,而最重要的军事上的消息,当然就是第一时间送到兵部。
  在努尔哈赤造反之后,神奇的买通了一个兵部的提塘官,源源不断的将北京对建州的处置意见反馈到赫图阿拉,甚至包括明军的文经略人选,统帅人员,几路进兵,多少人马等等。
  这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双重失败,当然,现在的提塘官肯定想不到他的后辈中出了那种人才,他只是以明白出了大事的焦虑心情站在衙门前等着,一直到那个塘马将染透了汗水的塘报送到他手中时为止。
  “这段时间,似乎辽东的塘报送过来时,都是这种德性啊!”
  似乎就在两个月不到以前,辽东也是这样送来一份塘报,黄台吉和速把亥等知名的部落首领率十万骑兵寇边,直入广宁和义州卫,结果被李成梁一通狠打,斩首四百,仓皇逃窜。
  这一次又是这样的动静,提塘官觉得可能又是北虏大规模的进犯,但辽东有李帅在,他不觉得北虏会有什么真正的机会。
  “坏了!”
  打开塘报一看,兵部提塘官勉力装出来的镇定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原地跺了跺脚,大声对塘马道:“你干的好,消息送的很快,来呀,扶他喝水,吃东西,拿一两银子赏他!”
  塘马一路过来是换马不换人,所以体能消耗极大,但这样也是保证了最快的速度,他从辽阳一路过来,距离近一千五百里,中间有无数的河流和失修的道路,有一些驿站也不能保障供给热食和及时换马,但一共用了两天半时间就赶到京城,作为一个塘马来说,他干得很漂亮。
  “少司马大人,辽阳急报。”
  提塘官拿着塘报,一路小跑进入兵部内堂,打听了一下,尚书张学颜不在衙门,前往内阁去了,前任左侍郎赵孔昭病逝,右侍郎曾省吾迁为左侍郎,新的右侍郎还没有上任,所以提塘官直接跑到曾省吾办事的地方,将塘报呈了上去。
  曾省吾是一个很干练的官僚,一步步从兵部的主事升到了侍郎的位子上,按惯例,他还是协理京营戎政,主持京营防务的大人物之一,廷议的参加者之一,经筳的不固定参加者之一,虽然距离入阁还遥遥无期,但一身功业哪怕至此也足够了。
  当然,如果能更上一步,将少司马的少字换成大字,成为兵部正堂,这当然是更好的一件事情,只是本部堂官张大人和申阁老走的很近,三不五时的见面,这已经是朝野共知的事实。申时行也是用这件事和百官及各方势力打着招呼,他申时行也开始收小弟了,如果有谁打张学颜的主意,就等于是和申时行宣战,有这么一重阻碍,曾省吾想上位的可能是不大。
  “黑炭石部偷袭辽阳,副将曹簠率本部兵两千四百余人迎战,被敌骑两万余重重包围,曹簠战败被俘,千总陈鹏等人战死,我兵死八百七十余人,余者溃逃折还辽阳,现辽阳万分空虚,十万火急!”
  辽阳可是辽东的重镇,也是明朝原本在关外的统治中心,辽东都司便在此城,加上隆庆元年迁入辽阳的辽东总兵府,原本就一直在辽阳的副总兵府,还有周长二十二里的在北方很难得一见的广阔城池,两万五千驻军的人数,加上家小余丁滋生人口,辽阳城最少有超过二十万以上的人口基数,这在辽东城市群落中也是很难得一见的繁华大城。
  总之,这一座城池北控河套,是面对北方土蛮和女真部落的第一线军事重镇,同时又是沈阳这个重镇的支撑与后方,也是辽南四卫的大后方,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后金起事后,先后下抚顺,铁岭,开原,再下沈阳,沈阳血战一场后又直下辽阳,有了沈阳和辽阳两城,辽东和辽南七十余城先后被拿下和投降,后金由此确定了以辽阳为中心的核心统治区域,一直到摆脱了辽南明军的骚扰之后,辽阳的战略地位下降,后金政权才由辽阳迁往沈阳。
  总之,辽阳在此时此刻,是明朝在辽东的统治基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块,哪怕就是广宁丢失,只要辽阳和沈阳在,锦州和关城在,辽东仍然可为大明所保有,不过如果辽阳丢了的话,沈阳和抚顺关几乎也就难保了,广宁更是独木难支,最终的结果会和明末一样,明朝保有锦州或宁远,还有孤零零的一座关城。
  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曾省吾这个左侍郎也变了脸色,他下意识的就想叫人去请张学颜回来,不过转念一想,一个更棒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之中。
  傍晚时分,张学颜慢腾腾的从内阁出来,再经过左顺门,出午门左掖门,过金水桥,这时候就能看到他四人抬的轿子了。
  以他的身份,轿子摆在这里十分合适,再远或再近一些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张居正已经可以直接坐轿到内阁门前,这是十分难得的殊荣,当然,也是张居正年近花甲,加上屡次扬言身体不好的原因,当年的严阁老虽然为首辅多年,坐轿入午门或西苑的待遇可是七十之后嘉靖皇帝才给。
  一路上张学颜发觉有不少人在看他,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官员对着他指指点点。这种不恭谨的态度令得张学颜心里十分不舒服,但他只是兵部尚书,能直接管理的只有自己的堂属,如果他是吏部天官,只要一个眼风扫过去,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肯定就逃的远远的了。
  “去打听一下,出什么事了!”
  张学颜觉得事情有一些不对,但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去打听,待上了轿子,便吩咐轿夫一时不要离开,吩咐自己的管家去打听。
  过不多时,他的管家就跑了回来,脸色灰败,好象一个死人。
  “怎么了?”
  张学颜心也是一沉,这个管家跟他多年,邸抄都看了好几百份了,能分清事情的轻重。
  “老爷,辽镇大败,辽阳危急!”
  “噫?”
  “曹簠被俘,陈鹏等千总官战死,辽阳兵死伤惨重,现在辽阳只有辽东都司和东宁卫六所兵守备,情形十分危急!”
  辽阳城没有城守营,平时有镇守副总兵把守,还有名义上的总兵府,巡抚只有行台,也没有分守道和分巡道等道台,所以根本不设城守营这个编制,事起突然,城中只有曹簠的一千多人的败兵,还有辽东都司临时召集的卫所兵,如果不是城池高峻险要,蒙古人又几百年没攻过城了,恐怕辽阳在此时已经失守了。
  “完了……”
  张学颜面色灰败,整个人都瘫软在轿子里头,身为本兵,辽镇出现这样二十年没有的惨败,他难辞其咎!
  最倒霉的还是副总兵被俘,这是国朝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的难堪事情。
  而且这事情在午门前都这样被人议论着,很显然,是兵部直接上奏了,而且直接递进了文华殿里头。
  如果张学颜没记错的话,黄昏时分,经筳开始,在这种时候兵部这急奏不经内阁,直接送入大内,完全符合规定,但也等于是狠狠地在张学颜脸上抽了好几个耳光。
  在这一瞬间,这位大司马很清楚的知道,他的仕途算是完了。
  ……
  万历高坐在文华殿的金台之上,脸上的神色可以说是难看到极点了。
  打败仗倒不怕,嘉靖年间和隆庆年间,俺答可是一直带着兵越过长城,打到京城脚下了。
  但堂堂副总兵官被俘,这在国朝真的是第一次!
  这个脸,丢大了!
  以后提起万历九年,很可能不会叫人想起别的事来,只会想起来一个副总兵官轻兵冒进,结果兵败被俘。
  “自汉之李陵之后,不想又复见曹簠!”
  万历几乎是咬牙切齿,对着金台之下的群臣们宣泄自己的怒火。
  “皇上,”张居正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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