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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调教大明-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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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粪堆,垃圾,也被清扫一空,到处都是干干净净,说不上是一尘不染,但比起之前来,就是天壤之别!
  “这怎么可能……”
  徐渭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要说大明毕竟还是华夏正溯,当时的西方传教士到中国来,记录的无不是大明人衣服华美,裁剪合身,而人对人彬彬有礼,到处也很干净,总之就是他们所承认的除了欧洲之外的最文明的国度。英国使团在清季乾隆年间看到的那种肮脏和贫穷的景象,在明朝的中国还真难以想象。
  最少,猪,牛、羊、鸡、鹅等肉食充足,除了西北等地之外,华夏多数的地方民间生活还算过得去,特别是万历年间,堪称富足。
  一直到东虏兴起,朝廷年年用兵,北方进入小冰河时期之后,全国近半的地方日子才难过起来。
  现在这时候,江南地界的人们讲究饮食,礼节,生活上当然也富足而文明,加上雨水充足,河流又多,当然比北方要干净的多。
  徐渭到京城来,最不适应的就是这脏乱差了。
  眼前一切,已经不比江南差,这怎么能不叫他吃惊。
  看到这穿着印染蓝布棉袄的老头子这么吃惊,张猪儿抿嘴一笑,今日之后,他就要卸任回军营去,这里的差事他办的漂亮,记了两次小功,回营后就能领赏,还有年假,想想也是开心。
  等轮着他禀报时,张猪儿挺直腰板,朗声道:“大人,小人专责一条大道,五条小街,十七个巷子,共有十一个里,三百五十五户,共计七百二十一个男丁,编成六个局,至今日为止,各街道铲除垃圾十一万斤,疏浚沟渠九条计五里长,掏出淤泥脏物一万一千担……”
  随着各人的汇报,发祥坊这里怎么做的,便是一清二楚了。
  将民户汇编起来,由工部的匠人为核心,舍人营的将士为具体的指挥者,出动人力,发给财物激励人心,两月时间,完成了这么大的工程,对惟功来说,不过是组织和分配,加上适当的使用物质,没有什么特别的,这几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做这样的事,但对徐渭这样的骨子里纯粹的儒生来说,所谓的刑名钱粮兵谷就算精通,现代的统筹和调度对他来说仍然是天书之迷,眼前的一切,对徐渭来说,就是人间奇迹。
  “徐某拜服!”
  徐渭这些天一直在住处盘桓,思索着李如松的差事,对其余的事没有怎么关注,今日乍一见,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孙承宗呵呵笑出声来,他虽然不是经手和办事人,但已经深处局中,所以震撼感是一点一点揭开来的,不象徐渭,等于是猛然在他面前展开了一幅新天地,一幅画如果是一笔一笔画出来,冲击感就不如一下子揭开画上的遮挡那么叫人惊叹了。
  惟功今天叫徐渭过来,确实不是那么厚道,还好这徐渭营养不良,没有这年纪常见的心脑血管疾病什么的,不然非爆血管不可。
  “呵呵,好了,好了。”
  惟功也不为已甚,伸手将徐渭扶起,笑道:“徐老夫子,打赌不过是戏言,你老还是到你的高足处去吧,只是我想和你有一个约定。”
  “请说。”
  徐渭一脸惭色,李如松在这里,他们师徒相处多年,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投效张惟功的,但当日曾经打赌,叫他食言而肥也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情。惟功不肯逼他,这对徐渭是解了围。
  惟功笑道:“一两年之后,我必将自请外放,出镇一方,到时候在地方上也会练兵,寻常小兵当然不敢麻烦老夫子,不过我会培养自己的将领,讲授实际的兵法给他们。光凭自己看书可不成,老夫子你愿意帮我这个忙么?”
  徐渭在辽东时,也是给李家兄弟讲兵法,这年头武将世家学兵法,最好的教材就是练兵实纪和纪效新书,还有俞大猷的剑经和车营兵法等实用的兵书,如果子弟有出息,宋朝的武备志也是实用的好书。
  不过光有书没用,光以练兵实纪来说,其中很多道理没有人教导的话,凭自己想根本想不明白。如果是一个有实际经验的成人,这样的书肯定有不小的帮助,上手就懂,但对一些脑子不太灵光的,或是半大孩子来说,兵学的复杂程度不在经书义理之下,怎么可能光看就懂?
  有没有明师教导,那是不一样的。
  徐渭教李家子弟,教出李如松一个勉强满意的,李如柏和李如梅都是半成品,他有些心灰意冷,不欲再复为冯妇,但赌战败于人,又欠了一个人情,无可推托,当下只得拱手道:“一切有俟少国公之命便是。”
  惟功心中甚是高兴,吩咐罗二虎道:“叫丽春楼备一桌上八珍席面,请我简修五哥和襄城伯当陪客,今日在那里宴请徐老夫子和恺阳兄。”
  “不敢,晚生不敢当。”
  “少国公厚待,老夫亦不敢当。”
  徐渭和孙承宗两人都吓了一跳,张简修是相府公子,襄城伯李成功也是有实权的青年勋贵,为了自己这两个穷酸秀才,请了这两陪客,这位英少国公的手面也真够大的。
  “两位不必客气。”惟功笑说道:“请的这两位是我知交好友,我们只论交情,不论身份,两位若是拘泥,反是将我张某也看的小了!”


第284章 众说
  现在是五更时分,冬天天亮的迟,五更末刻换成后世的时间就是凌晨五时左右,正冬日子里,又是小冰河时期的前夜,北京城里冷的邪乎,天亮出太阳时还好些,这个点,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每个人走在路上,都是不停的咳嗽,哪怕是仪卫正中间的大轿里头坐的是外朝百官中的第一人,整个天下除了太后和皇后的第一人,仍然是杜绝不了自己仪卫之中爆发出来的这些不合时宜的杂音。
  这里是东安门附近,再往里头就是可以看到承天门和御街,五府六部等各大衙门巍峨高耸的建筑群落已经隐约可见,十王府过去就是太庙和承天门,还有端门的城头上挂的硕大的灯笼,也是可以看的到了,远远地看起来,宫灯的亮光与天空的星光闪烁在一处,有若星辰。
  在近皇城城门的地方,张居正在轿中跺了跺脚,咳了一声,轿边的长随赶紧大叫道:“停轿,赶紧停轿!”
  轿子一停,这长随便跑过去,轻轻将轿帘掀开一线,问道:“老爷是不是要方便?”
  “胡说八道。”
  张居正随意骂了一句,自己掀开了轿帘,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老爷小心。”
  跟轿的管家执事们也都围了过来,见此情形都大惊失色。
  张府之中不论是相爷的卧室还是书房,到处都烧着上等的细银炭,没有烟气,还添了一些香料在里头,屋内温度比外高的多,可说是温暖如春。
  清晨上朝,也是打廊檐下避风处直接就上了有火盆的暖轿,一样暖和,进了内阁也是一样。也就是朝会站班时得冷一会儿,不过冬日上朝时间推迟,加上有手炉什么的,也不甚难受。
  这五更时分猛然从轿子里出来,张居正最近用心太深,心血耗尽,加上每日以色伐身,身子已经大不如前,虽是还算盛壮,内里其实虚的很了。
  “不要失惊打怪的。”张居正手里还是揣着云铜暖炉,将两手放在胸前,借着这一点热乎气抵御风寒。
  在他四周,最外是全副武装,头戴八瓣铁盔,穿着对襟长铁甲,手按腰刀,背束弓箭的精锐护卫,再里是家丁长随等人,一个个都是冻的面色铁青,只有那八个轿夫,抬着暖轿疾步而行,大冷的天,头顶兀自是热气蒸腾。
  元辅下轿,各人也不知道张居正是什么意思,几个亲近的管家执事都吃了呵斥,当然更不敢再出声,张居正走一步,各人就走跟一步,数十人将元辅簇拥在正中,这场景,看起来也甚是滑稽。
  张居正确实是满怀心事。
  他已经到了顶了,近来越来越感觉到吃力和危险的迫近……冯保的事,他已经帮了不少,昨日徐爵来访,张居正亲口言明,此事不论他们怎么做下去,他是坚决不会继续再跟进,其余的各方势力是什么态度,他亦不管,总之,再不会插手其中。
  可惜徐爵和他身后的冯保却不肯放过他,最少,还有最后一事,需要他参与其中。
  以张居正的政治智慧已经明白,再深入下去,自己与小皇帝那一点师生之情就荡然无存,除非是冯保和潞王能够成功,否则的话,自己和张氏一族的将来,十分堪忧。
  他心中明白,但拒绝不了。
  权位之事,犹如逆水行舟,一旦上了船,就得一直往前,自己却是做不了主的。
  想下船,很好,跳下来!
  张居正的权势,很大一部份建筑在冯保的身上。甚至有后人评价,张居正不敬畏皇帝而独交好于冯保,实际上,冯保的权势又是太后权势的外延,这三人,才是现在大明真正的权力核心,三角关系可谓十分牢固,连皇帝也奈何不得。
  “何必弄的图穷匕见……”
  张居正对冯保一心要将龙椅上的万历撵下来换人的决定,并不赞同。首先毕竟此事风险太大,一旦失败,赤族是必然之事。所得并不多,付出却十分惨重,这是很愚蠢的行为。另外毕竟万历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在此之前,师徒之间肯定因为权位而有心结,但还没有到翻脸成仇的地步。
  一旦他走了最后这一步,就必然成生死大仇,难以开解了。
  他不赞同,冯保却是主意拿定,劝不回头了。
  “咦,这路……”
  在地上走了半刻钟的功夫,有不少上朝的官员坐着轿子或是骑着骡马赶过来,大员有轿子,中层以下的官员碍于生计困难,骑健骡或马匹的不少,最多也就跟一个长随,拿着衣包跟着,清冷的天,主仆都冻的缩手缩脚。
  远远看到首辅的大轿和元随,这些官员忙不迭地避让在道旁。
  张居正看到了,先也是不以为意,到他的这个地位,不论下头人怎么奉迎小心,也不为过。但看到不少官员引避的地方,他先咦了一声,接着就是大步走过去。
  看到元辅过来,不少官员都慌了神,张居正认得头前的是大理寺右丞姜壁,还有几个也是脸熟的,当下点了点头,温声道:“你们不必慌乱,老夫只是随意看看。”
  “是,元辅。”
  姜壁带头答了一声,仍然避在道旁,其余各人也是毕恭毕敬,不敢随意动弹。
  “我记得这里是明沟,这里是堆粪之所?”
  “元辅记的不错……”别人不出声,姜壁小心翼翼答道:“这里沟被加了石板盖,少国公说是这样避免蚊虫毒害,免传瘟疫,脏物垃圾,也被全拉走或填埋了。”
  “没有几天吧?”
  “是没几天,刚办妥的事。”
  皇城附近就是脏的不行,大明帝国实在也没有什么脸面,不过张居正也没腾出手来做这样的事,不是张惟功上奏言说,又正好要将这个爱生事的小家伙调开,不叫他去搅和京营,恐怕张居正也下不了决心从户部和工部拨给人手和相应的资源。
  原想着小家伙最多能做点表面功夫,敷衍了事也罢了。谁知道,到底是能折腾的人,动作居然做的这么大,功夫也是真下到了骨子里头。
  张居正回想一下,似乎自己这一路过来,确实是道路都铺设一新,浮土积泥夯平之后,用新的工料压平,前几天下了一场冬雨,下轿时居然轿帘上还是干干净净,要是以前,出门一次就得清洗一回。
  加上这里的动静,还有沿途的景象都被张居正想了起来,哪怕是他现在被天字第一号的大事将心里头压的沉甸甸的,此时也是忍不住“嘿”了一声,赞道:“张惟功,了不起。”
  “是了不起。”
  “我等都说这是二百年下积弊,不知道苦了京城文武百官并百姓多久,半年不到的功夫,解决了。”
  “实在是奇迹。”
  “下官最近所闻所见,皆是赞颂之声。”
  “少英国公实在是勋贵之中难得的干练人才啊。”
  张居正一句话,在场的这些中下层的官员们倒是都满口的赞颂。老实说,张惟功在此前于文官中先是名声极坏,主要还是马芳和俞大猷的那一次的兵部冲突,文官们听闻之后,感觉上极不舒服。
  文贵武贱,虽不是正经的祖制,上来已经有二百年了,大家已经习惯视武将为贱役下流,猛然跳出一个不服的来,自然是叫人心中极不舒服。
  若不是张居正护着,惟功早年早就被群起而攻了。
  再下来才稍有改变,主要是惟功硬顶马自强,护着沈榜这样的小官,中下层的官员们才对他有所改观,再就是练兵有实绩,更令人钦佩。护驾有功,这都是实打实的功劳。京中勋戚少年,十有九个都是纨绔,出来惟功这么一个异类,原就叫人刮目相看,再有,惟功对京城内外的中下层官员,特别是名声较好的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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