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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调教大明-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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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力和势力,但这种建立在金钱为基础的势力,在更强势的金钱势力打压之下,已经有明显的颓势显现出来了。
  李植和江东之都是功利心很强的人,这两年来晋党势力渐渐萎缩,张四维这个首脑人物不为张居正所喜,很明显的,张居正培养的接班人中,申时行排在前列,晋党的张四维,陕党的马自强两人不过是中间过渡人物,就算是刚刚狼狈去职的潘晟,此人虽品行不佳,但因其对张居正和冯保两人都是竭力奉迎,成为两大势力都信任的人物,就算是将来张居正真的打算去职时,怕是潘晟成为接班人的可能,都远远大于张四维。
  座主张四维的势力渐衰,晋党活力不再,这些都成为李植和江东之感觉十分不满的地方。
  今日大朝,眼看着同年为进士的黄道瞻春风得意的模样,两人更是心中百感交集,感觉不是滋味。
  “今日如何?”
  每日朝会毕后,出午门再出皇城,时辰就是已经不早,在东安门和西安门外,甚至在宫城之外,都有一些著名的饭店酒楼存在,这些地方,多半是雅致高端,只招待官吏,不对平民开放的所在。
  江东之最近颇有将野心放在吃喝上的自暴自弃的做法,肚围明显见涨。
  李植看一眼不远处离去的黄道瞻,眼神中的嫉妒色彩连江东之都感受到了,但江东之没有劝解的打算,他自己看向黄道瞻的眼神,亦是充满怨毒。
  只是还多了一些无奈。
  “随意吧。”
  看着江东之问询的眼光,李植是无可不可。
  对他这种人来说,过安稳日子,循规蹈矩的升职是一种侮辱,他李植生下来就不是要做平凡人的,生下来便是要掌衡天下,成为人上之人,现在的这种境遇,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不可承受的侮辱!
  他的心中是呐喊和不甘,眼神也是阴郁之至,看着风光之极的黄道瞻,却也是毫无办法。因此,对江东之的好胃口,李植是换着无所谓的态度了。
  “就去太白楼吧,名字虽俗,菜倒还不坏。”
  江东之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豁达,挑的酒楼也确实不坏,距离皇城城门数百步远,楼高五层,是当时京城之中少有的高建筑了,门前的拦马石上系满了各式的马匹和轿子,显见得吃客都是身份不俗。
  与一些熟识的朋友打过招呼之后,两个青年御史进了雅间,江东之点菜,李植仍然是无可不可,等酒菜上来之后,江东之大吃大喝,李植不过稍微动动筷子罢了。
  “汝培!”江东之见了他的样子,大为不满,沉声道:“你我虽不及黄某人今日风光,但其所为,亦有大风险在,何必为此人的境遇而斤斤计较呢!”
  “哪有风险?”
  李植冷笑道:“张惟功把路铺好了,皇上和元辅支持,国朝整顿京营,从来未有如此大决心者,这样的差事他还有什么难办的,又有什么风险可言?只要此人进营,如实点名造册,沙汰老弱,将第一步功夫先做好,底下的事情就是张惟功的了,他就能坐享大名。他现在尚未立功,已经是四品京堂,将来等此人执掌都察院时,我二人可能还是今日官职,思想起来,老兄难道不惭愧么?”
  江东之叫他说的瞠目结舌,无以为答,一时间,气氛就更加沉闷起来。
  “罢了,喝酒,喝酒!”
  李植满腔怨恨,感觉胸膛都要燃烧起来了,他恨极了张惟功,恨极了黄道瞻,也恨极了张居正,甚至也恨上了自己的恩主座师张四维,他觉得是张四维太过无能,导致现在节节败退的局面,自己几个委身投靠,结果眼睁睁看着别人加官进爵,这种气愤,简直是要把他给点燃了。
  两人一时俱是喝着闷酒,过不多时,雅间房门外传来脚步声,江东之颇为不耐烦的道:“不是说了酒菜俱齐备了,没有吩咐莫来扰我们?”
  “呵呵,长信你火气不小啊。”
  外间的人笑声朗朗,江东之和李植两人眼中都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两人从椅子上都是一下子站起身来,起身之时,门就已经被推开了,再看时,果然是一身便装,纯阳巾,青色道袍,浑身上下衣着用料普通,但裁剪的没有丝毫瑕疵的张四维,正站在门前,笑意十足的看向这两个门生。
  “老师来了,学生真是该死,言语冒犯了。”
  “请老师先进来再说话。”
  江东之请罪,李植却是十分的机警,立刻迎上前去,请张四维请了进来。
  在张四维身边则是羊可立,他也是李植二人的同僚,亦是御史,同时也是张四维的门下客之一,遇到什么事情,眼前这三人是中坚份子和急先锋。
  “汝培,长信,你们俩喝酒居然不请我,这个事情结的梁子可太大了。”
  羊可立倒是诙谐,一落座,便是开起玩笑来。
  平常时候,都是李植时刻不离开张四维左右,羊可立和江东之有时候就是听命行事,今日看着羊可立陪伴张四维前来,还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李植心中就是一阵不爽,但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快,笑嘻嘻地答道:“这还不就是一件小事,年长兄说了算!”
  “罢,罢罢。”羊可立笑道:“可不敢招惹你汝培,你是将来的名臣模样,家里没仆人,就一个老家人伺候,每日吃白饭,要么白米饭,要么白面条就白萝卜条,吃你酒席,心里不落忍,吃你的白饭,肚皮该叫唤了!”


第260章 蹊跷
  李植一心要做名臣,作派上也是学的十足,只是这白饭是来客时用,平时自己当然不至于如此清寒自俭。
  听着羊可立嘲讽,李植顿时也是脸红起来。
  “呵呵,你们这样随意说话就好,我听着也是个乐子。”
  几个弟子开起玩笑来,张四维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有他插话,稍嫌紧张的争风吃醋的情形算是缓和下来了,李植主动和羊可立碰了一杯,两人相视一笑。
  江东之问道:“老师,今日到这样的地方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门生么?”
  “没有什么。”张四维又是呵呵一笑,挟起一口菜,再喝一口宫中流出来的长寿白,笑着道:“今日心绪不坏,加上有申阁老轮值,闲着无事,索性出来转转。”
  内阁办事是清早入宫,有朝则随朝,无朝会则正常办公,一直到要下午时分,才会散值回家,当然,还会有轮值的阁老留在宫中,嘉靖帝住在西苑时,内阁在西苑也有值房,随时备咨询,随手处理政务,贴黄送内,每日大小公务多则过千,少则数百,最少也得有一二百件,而且事关兵粮钱谷各样事情,有一些事,各方意见统一或是内阁意见统一就好办,无非是公文流转,有一些事,内阁无定论,当事各方却是争论不一,意见不一,有一些事,则是内阁本身就存在着激烈的争论。很多事,包括水利在内,不论是束沙法或是冲沙法,不论是潘季驯或是其余大臣,主持其事的一定是十分专业的官员,意见呈报上来,内阁也非得有一个裁定不可,很多地方政务,更要熟知皇明的一切律令条例。
  比如按洪武年的规矩,私田起科是多少,官田起科多少,卫所又是何规定,都是各有条文可查,倒还简单,但地方的驿传摊派,公使钱,力役,经摊,运河,仓储,学校,税关,分门别类,一个县内就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衙门,政务千头万绪,阁老们不仅要有超强的政务能力,还要对财税、工程、水利、律法等诸多问题达到精通或是最基本的了解,否则的话,根本就玩不转庞杂的政务,另外,就是得有减少日常享乐的自律精神,内阁诸多成员,每日都是天黑入宫,下午时才能出宫,如果轮值的话就得第二天再接着干了。朱八八和老四这爷俩都是工作狂,在他们的律条里就没有休息这两字,明朝的法定休息日是有王朝以来最少的,宋朝士大夫没事狎妓赋诗游西湖的好事明朝官员就甭想了,老老实实当定了老黄牛,象张四维今日这样早早下值出来闲逛,还换了便装到酒楼的情形,怕是自张四维入阁以来也是头一回吧。
  “老师……”
  “老师,是出了什么事么?”
  “呵呵,是有事。”
  面对这几个十分聪明的学生,张四维倒也没有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打算,事实上,他的表情仍然是十足愉快的模样,这和这几年来的阴郁和不甘十分的不协调。
  在张居正的打压下,张四维度过了很多年不愉快的毫无权力的次辅生涯,终于熬到了张居正死掉的那一天,然后就是坐视张家被抄家,看着地方官员将张家的人封闭在宅内,饮水和食物不得其门而入,看着张居正的老母病饿而死,看着张居正的长子张简修愤而自杀,最终张四维还假惺惺的写了一封指责张居正的信件,极尽嘲讽之能事。
  但最终张四维也没能笑到最后,他为首辅不到一年时间就丁忧了,然后就死在了老家,可见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也不是好事啊……
  “这么说,张惟功千辛万苦,要为别人做嫁衣裳了。”
  “对喽!”
  听张四维说完之后,羊可立和江东之等人俱是相视而笑。他们对惟功当然没有什么私怨,只是彼此分属不同的集团,利益冲突之下,当然也是乐见惟功倒霉。
  这几年晋商集团的霉气,十成有九成倒是惟功和顺字行带来的,能叫这小子倒霉一下,大家都是乐见其成。
  “有点蹊跷啊!”
  李植是这几个人头脑最为灵活,想事情也是最快的一个。众人高兴的时候,只有他皱起眉头,对着张四维道:“老师,江陵虽不曾收张惟功入门墙之内,但我看这几年来,江陵是将这小子当成门生来看待的,凡事都很支持,教导十分用心,怎么这突然一下,就有针对这小子的举措?”
  一句话说的满面春风的张四维也是面色阴沉下来,他青年就闻名天下,成为山西一宝,入朝之后,严阁老和徐阁老这样的当时的大佬对他都是客气有加,顺顺当当的四十来岁就入了阁,成为当朝的大学士,只是一直被张居正压了那么一头,事事卡位,弄得他压抑无比,现在又多了一个张惟功,年不及弱冠,在他们晋人最拿手的商业上又是具有晋商自身都难以企及的商业天才,一个点子接一个点子出来,顺字行打的晋商集团节节败退,这几年晋党都忙着在老家防守,到处灭火,朝中政争都快顾不上了。
  这一次张惟功要倒霉,老张小张要起争执,张四维消息十分灵通,听说之后就是喜笑颜开,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他没有细思其中的诡异之处,现在李植这么一提醒,以张四维的天资,立刻也是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
  犹豫了一会儿,张四维对李植道:“莫非有诈?”
  李植摇头道:“京营之事,老师向来不插手,我们与宣大蓟永的将门关系要维系着,京营的将门更没理由去得罪,这件事就算是有什么蹊跷,想来也是与老师无关。”
  “那是为什么呢……”
  一时间,饶是智计百出,算无遗漏的张四维,也是陷入沉思之中。
  他是消息十分灵通的,别看今日朝会黄道瞻占了大便宜,一下子就从七品末员到四品京堂,但内中已经有变,张居正已经决意否决惟功这个人选去整理京营,而是改为廷推!
  虽说廷推张惟功被举荐的可能性仍然无限大,毕竟他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且京营之事就是此子一力推动,但张四维来看,张惟功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没有皇帝和张居正两人的一力支持,加上冯保态度不明,三个权力中心张惟功只得其一,这是十分危险的信号,权势人物,只依赖一方取得的成就绝不保险,如果是嘉靖那样大权独揽的皇帝也还罢了,今上却是正年幼。
  张居正和冯保不支持,勋贵和京营集体反对,文官们虽大多数乐见其成,负责京营的赵孔昭却是被惟功当年得罪的狠了,赵孔昭以少司马兵部侍郎兼协理京营,虽不似勋贵那样在京营盘踞多年,但对武官们有生杀予夺的大权,直接的权势反而是增加了不少,有此一人,惟功的前景就可以不被看好了。
  张四维在此之前只是欣喜于惟功这一次的失算,叫幸灾乐祸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但他青年就入朝,现在更是朝廷的次辅,晋党的领袖人物,此次事件其中的吊诡之处,李植轻轻一点,他就全然明白过来了。
  “这一潭浑水很深呐……”想了半晌,张四维还没有明白过来其中的关节,只得自嘲道:“老夫竟是想不明白了。”
  “老师请放心。”
  羊可立用嫉妒的眼神瞟了一眼李植,这厮的脑子动的怎么就这么快!但他也不甘示弱,笑嘻嘻上前道:“一切有学生呢,学生一会就去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嗯。”
  张四维捋须微笑,对着三个门生道:“管他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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