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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调教大明-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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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营兵强那么一点,他们想要过好的生活,就得改姓!
  也就是说,改姓,成为家丁。
  将领的家丁是私人的武装力量,平时待遇最佳,镇将会把最好的地给自己的家丁,然后家丁转佃给普通的军户,从中获得粮食养活自己的妻儿家小,辽镇和蓟镇的家丁,都有自己的土地,甚至还有自己的家丁和广大的佃户,他们生活优厚,平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是训练技击的技巧,一旦出征,就护卫在将领左右,为其出生入死。
  营兵可以逃,家丁绝不能逃,一旦被家主开革出去,就是万劫不复,从中产之家,成为赤贫都不如的乞丐般的家族,所以家丁的忠诚度是毫无疑问的,哪怕是必死的战局,家丁也不会抛弃将领先逃。
  从大明中期之后,因为卫所制度的崩坏,募兵取代卫所兵,将领私兵和家丁化也就无可遏止了,朝廷也默认现实,到了万历年间,家丁也成为朝廷承认的武装力量,甚至有一些家丁,因为立功不少被授给正式的官职,同时朝廷也发给俸禄,当然,这一类的家丁十分稀少,并不常见。
  更多的家丁平时是分散的,只有在朝廷有战事时,晓谕将领集结部下,在集结日起,家丁的供给,从粮食到盐菜银子,再到月俸,就是都由朝廷包下来了,在平时,朝廷是不负担家丁的费用的。
  在蓟镇,一个有马家丁,一个月俸禄是一两五钱左右,还会有自己的土地和佃户,在家丁和普通人冲突的时候,将领肯定会支持自己的家丁,有很多明面和隐形的好处。
  不过赵雷等人不愿为家丁,最关键之处就在于为家丁得改姓,跟着哪个将领就得改某将领的姓氏,从此成为别人家族的附庸,世世代代等于都卖断了契约,为着不多的好处,将自己和子孙都卖了,赵雷觉着不值。
  但看着眼前的这些银子,赵雷等人只有默然,二百两,对他们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巨款。
  “雷哥,俺们能将家人接到京城来了。”
  “就算全族迁出边墙不大可能,最少咱们自己的小家能迁来了。”
  “银子,俺活了小三十年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每个夜不收眼里都是露出狂热之色,他们月俸一两,最多是一两五,而且最多实发七成,经常还被拖欠两三个月,他们来自宣府和大同,还有山西几个镇,哪怕是蓟镇的夜不收,在当地都是很危险的职业,夜不收的家人多半也是居住在边墙附近,随时都有被异族侵犯的危险。
  落到北虏手中,成年男子必死,女人为奴,孩童也得学习放羊,大明这二百多年下来,就算现在有相对的和平,边境上却随时随地会有小规模的冲突,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也都有随时被杀死的觉悟了。
  “你们随我来。”
  短短时间内,赵雷便有决断。
  到得惟功的签押房外,赵雷带头,其余的夜不收们紧随其后,众人一起跪下。
  “这是在做什么?”
  张用诚带着人正在外间忙碌着,一见这样的情形,呀然一声,便是与惟功一起出来了。
  此时巴沙儿几个也过来了,与赵雷等人一起跪下。
  “大人,您的赏赐太厚了,有这些赏银,小人的家族都能过上好日子,能内迁到好地方,不愁温饱。”
  赵雷的家族紧邻边墙,随时有敌情不说,还缺水,是很差劲的地界,他一直想迁到东路的保安州,那里墩堡很多,可以保卫家小安全,而且有小白河等河流,不缺水,因为是军事要地,军户多,也不缺土地。
  他们这样的人家,是民户不是军户,迁到这样的地方,就等着过好日子了。
  但迁户费用太高,凭借一年几两银子的收入,养家糊口尚且勉强,想迁地为良,只能是做梦。现在有营中赐下的这二百两银子,足可迁走十户以上的人家了。
  赵雷心中夙愿就是如此,否则也不会远离宣府到京城来了,此时银子到手,反有幻梦之感,当然,他对惟功的感激也是到骨子里了。
  当下众人只见这个强悍的厮杀汉子毕恭毕敬的趴在地上叩头,口中也是十分恭谨地道:“大人不计较小人粗鄙曾经顶撞,还赐下这么多银两,小人愿为大人的家丁。”
  赵雷一说,巴沙儿等人也是跟上,都道:“小人愿为家丁。”
  马宏骏等人赶了来,见此情形,都是笑道:“大人收这十来个家丁,抵得上普通家丁过百人,这买卖划算。”
  惟功此时也明白过来,笑呵呵步下石阶,将赵雷扶了起来。
  赵雷想挣扎,但惟功两臂如铁,他根本无可抵御,这个边军的精锐夜不收心中吃惊,只能顺势站起身来。
  “诸位的心意,本官十分心感。”惟功看向诸人,环视一圈之后,又看着赵雷,神色严肃地道:“但连赵雷在内,你们全部是弓马精强的好汉,既然是好汉,就不要给别人当奴才,称人为家主,本官不欢喜。本官要你们做的是挟弓带箭,策马边墙,替我大明抵御蛮夷鞑虏,自己也博一个封妻荫子!家丁之事,不须再提,该领的赏赐,仍然照发……就是这样,大家散开吧。”


第218章 去留
  惟功说的斩钉截铁,赵雷等人虽是意外,但也去了一块心头的大石。
  他们若愿为家丁,在各自边镇时就可以投效了,以这些人在夜不收中都是顶尖的身手,随便哪个将领都会招揽的,就算是文官,也会在身边招募一些家丁当护卫的,有本事就不怕没饭碗。
  只是确实不愿改姓为奴,这才应募来了京师。
  惟功不要他们为家丁,又给予厚赐,这给赵雷等人极大的冲击感。
  一群夜不收就在签押房外,重重叩头,将谢意表达之后,才十分高兴的离开。
  “大人,这姓赵的一伙倒是可用,若是带在身边,大人你的安全我们就真正能够放心了。”
  看着眼前的情形,张用诚眼神中波光一闪,沉声说着。
  “不可。”
  惟功道:“我身边带的人都是固定的,乍一换人,人家会警觉。”
  “好吧。”张用诚一咬牙,道:“发动在即,我等只能坚持到底了。”
  “不妨的。”
  身为风暴中心的人,惟功反而是拍了拍张用诚的肩膀,笑道:“一切如水到渠成,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的住我们。”
  “大人。”此时罗二虎推门而入,禀道:“元辅府中来人,说是有急事召见。”
  “嗯,我即刻过去。”
  张居正已经打算在今年春夏时候回江陵一次,一方面是葬父,另外就是接老母到京城居住,用事实上的孝行来堵一些人的嘴。
  当然,对一些迂腐不堪,食古不化的人来说,张居正不肯居丧三年,说破大天就是不孝,对张居正为官十九年不曾与父母见过一面,这些人倒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是当时当官的常态,也是朝廷的规矩,而其中亲情的疏失,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倒是父死之后不居丧,这是挑战“礼”,也就是颠覆道统,这反而是叫很多人根本不能谅解之事。
  这其中的吊诡之处,惟功隐约明白,对张居正咬牙苦撑危局的良苦用心,他也是敬服异常。而因为他的优良表现,张居正现在也渐渐真正重视惟功,召见,也是常有的事情。
  “见过元辅。”
  到了张居正的书房之中,惟功熟门熟路的问好见礼,见张居正点了点头,便是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最近,颇有一些啧啧烦言,落在老夫耳中。”
  张居正放下笔,两眼直视惟功,眼中的光芒,令人根本不敢直视。哪怕是强横如张惟功,一身武学本事能瞬间杀死眼前这个中年人一百次,在这样的威严面前,也是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事实上,惟功能在张居正的威压下保持最起码的气度和平静,这一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听到张居正的话,惟功没说出声。
  这两人,一老一小之间已经颇有默契,惟功知道张居正说话的风格,知道这只是一个话引子,于是将眼光投过去,却并没有打断张居正的话头。
  “你的顺字行,是脚行的变种,也有骡马大店,塌铺等功用,经营得法,买卖公平,这是好事情。”
  “元辅过奖了。”
  京城民生,张居正不可能不关注,对顺字行这样的商界的庞然大物,他当然也会有所了解。但,惟功失望的发现,张居正的大半精神还是用在清丈土地和编造黄册等事上,土地和粮食,才是首辅心中的最重要的事务,在此基础上厘清正赋加派,确立条编法,改经催力役折银,改良驿传,漕运,只是附带的。
  至于商业经营,张居正的兴趣也并不大。虽然,在隆万年间,因为开海的缘故,海洋贸易已经大行其道,对吕宋和整个南洋,包括日本的贸易,都是欣欣向荣,在嘉靖年间,王直这样的大海商因为禁海而啸聚十万人,拥资千万,可与大明一国对抗!但就算有王直这样的前例在,大明的官员能真正直视海商的,仍然是寥寥无几,哪怕是精明如张居正,也是不会将精力用在商业一道上,对他来说,商只是小道,仍然是四民之末,这一点,不会有什么改变!
  “然则,最近听说,你开南货,辽货,设钱庄,银号,还有可以异地存兑的票号。惟功啊,你一个人想赚尽天下钱么?”
  “元辅容禀,其实顺字行的发展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顺流而下,水到渠成而已。”惟功坦然道:“一切都只是形势的变化,商行的马车运力强劲,运粮到边镇的同时,又将边镇土物大量带回,所以才会有皮货和土物的售卖,买卖做的多了,周转增加,再加上脚行的业务发展,设票号,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啊。至于南货这一层,现在倒只是试营,不算是主业。钱庄,银号,也是如此。”
  在惟功说话的时候,张居正也是很认真地听着,他是天底下第一等聪明人,而且要为元辅,财货之道也不可能不懂,惟功的话,他很注意地听了,一边听,一边点头。
  听完之后,张居正便道:“你的脚行,票号,北货,粮食,这都是辛苦经营出来的。纵算有人烦我,总不能叫你交出去?否则,朝廷和朱岗那样的货色有什么区别?”
  朱岗在惟功这里撞的灰头土脸,这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惟功听了,也只是抿嘴一笑。
  “不过朱岗也罢了,此番出头的,势力却是比朱岗要大的多。”张居正沉吟了一下,便对惟功道:“你吃些亏吧,现在要的是朝局稳定,老夫不能因为你这些经营收入上的小事,再去捅一窝蜂……票号,粮行,脚行,北货,这几块你都留着,钱庄,银号,南货,这几块就不要做下去了,质铺,也是千万不要开,怎么样?”
  张居正说完,也是去了一桩心事,悠然喝茶,等惟功的回复。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他心中明白,这是叫惟功损失巨大的决定。
  “就依元辅吧。”
  张居正一征,问道:“那你要吃不小的亏呢?”
  “元辅身负朝廷之望,担负天下,我这一点小事惊动元辅就不该了,又何必在这里讨价还价,干扰元辅处断政务。”
  惟功答应下来之后,便是起身,告辞。
  “你很好。”
  张居正闭上眼,再睁开,然后深深看了惟功一眼,眼神之中,尽是赞赏之色。
  今日之事,对他来说是无奈之举,所提的这些生意,都是晋商的传统地盘,象王崇古所在的王家,张四维的张家,都是靠这些生意发的家,晋商的根基虽在山西,但已经延伸到京城和北方各大军镇,很多军堡镇将已经与晋商联姻,彼此声气相连。
  顺字行开展的诸多业务,都是与晋商的传统地盘息息相关,而且现在顺字行可能再开质铺,这更触及到朝中士大夫的传统收益,很多著名的大士绅,大官僚世家,都是放印子钱来获取重利,可想而知,顺字行这种商业上的巨无霸如果介入质铺生意,对他们的冲击会有多大!
  最少,晋商在张居正面前,已经坦承在粮食经营这一块上,他们已经被惟功的顺字行打的节节败退,无有还手之力了。
  一切老掉的经营方式和理念,剥骨吸髓般的勒索小民百姓所获取的利润,在真正的商业经营面前,就是废渣一样的存在!
  如果放任惟功这样经营下去,一年之内,京城多半的这些行当都得关张倒闭,所以晋商也好,质铺的股东们也罢,肯定会有所动作,这股庞大的势力,居然能说动张居正来给惟功正面施压,其能量之大,真是令人咋舌。
  “经商之事,无非就是能力的一种锻炼。”张居正夸了惟功一句后,便又接着道:“但沉溺其中,并不是好事。你的将来,是要有更大的舞台来展布,京中诸务,需要你们这些勋贵子弟也站出来,老夫会给你机会名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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