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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调教大明-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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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一出,立刻就是在朝野之间,引发了轩然大波。
  谁都能嗅出来此事背后的东西,政争的迹象十分明显,当然马家似乎也是真的吃了沈榜的亏,被搞的太惨,这才奋然上告。
  而张惟功这个风头很劲的坐营官怎么扯进这样的事里头,究竟起了什么样的作用,也是被各方势力十分关注,惟功不愿卷入此事,却也是真正被卷到漩涡里头去了!


第178章 志愿
  一看到校尉们搜罗来的马家庄冲突事件的经过,张惟贤立刻起身,说道:“此事不能耽搁,我立刻入宫!”
  最近刘守有身体不大好,已经请了病休,万历对这个锦衣卫的头目还是很关照的,关照下头,给了这个锦衣卫堂上官不短的假期,原本应该安排年资足够的指挥使暂时接掌印信,轮流值班,不过张惟贤送上去的金子热乎劲还在,反正刘守有不久就会回任,万历就决定叫张惟贤暂时署理掌印指挥。
  张惟贤得此重任,也是振奋精神,每日连睡觉都在锦衣卫衙门里头,除了睡觉就是处理公务,每天早晨都是按例入宫,将一天的大小事情汇编成册,一五一十禀报上去。
  为了叫皇帝对自己的工作有深刻的印象,张惟贤又是大笔的银子送出去给人,每日买来的消息确实是比刘守有在的时候要丰富的多,特别是注意加强了市井上的消息的汇编,比如某军官在酒楼与百姓斗殴的详细经过,某大臣新纳小妾,夫人和如夫人打成一团,揪掉了某大臣一缕胡须云云,这一类的报告,不妨写的详细一些,生动一些,至于国计民生一类的枯燥玩意,反正有东厂在,倒也不必太较真了!
  如此一来,锦衣卫虽然汇报是在东厂后头,万历反而是喜欢听锦衣卫禀事,张惟贤一进宫,便是立刻传见。
  “今日可有什么趣事?”
  “回皇上。”张惟贤神色凝重,回奏道:“趣事是没有,但有十分要紧的大事。”
  “唔,卿且说来听。”
  事出突然,连东厂的奏报也没有,所以张惟贤一起个头,万历就听的十分认真。
  他对张居正清理天下黄册,重新编造户册是很赞同的。黄册还是在国初编造过,现在里甲逃亡,丁口明明日增,但地方官府编造的白册之上,人丁反而是一天比一天减少,这使得光是米就少收了几百万石……这和江南一带士绅太多也有关系,国家的赋税减少是再荒唐的皇帝都不愿看到的,何况丁口一少,就说明力役也是不足,这对国家的统治有不小的危害,万历现在还没有到心灰意冷的时候,对自己如何治国还是有不少的憧憬的,所以最少在这个时候,万历对张居正的不满更多是小孩子想要掌握权力的急切心理,而不是幻想破灭后的仇恨,张居正的铁腕和决心,皇帝也是很佩服的,所以一开始说沈榜是去清理丈田,编造新黄册时,皇帝并没有什么抵触心理,但听到张惟功也参与进去之后,万历露出明显的吃惊的神色。
  皇帝起了狐疑,用凌厉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张惟贤。
  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没有什么不安的表情,仍然是神色坦然。
  “此事朕知道了。”万历很冷淡的道:“卿说说看,你家五弟为什么会在那里?”
  “臣的五弟,最重情义。”
  张惟贤很诚挚地道:“据坊间传言,吕次辅意欲接任,马大宗伯态度首鼠两端,清丈之事,在有心人看来是对元辅权威的挑衅,臣弟很重情义,既然遇着了,就一定会帮元辅这一边……事情是很明显的,元辅对臣弟向来十分关照,坐营官之事,还有好几件事,都是如此。”
  万历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向来是对惟功信任有加,几年的相处,使得他视惟功为自己的第一心腹,惟功在他身边也从来不提对张居正有什么感激之情,在万历看来,张先生对惟功的照顾也是看自己的面子,而现在张惟贤的分析也是有道理的,从这一点来说,万历对惟功的信任开始有了明显的裂痕。
  帝王是最多疑的,绝不可能有无条件的信任,张惟贤抓住这一点,隐约点明了张居正对惟功的多般照顾,而张惟功也投桃报李。
  这在万历的心里是不可容忍的,哪怕就是他对张惟贤的话将信将疑,也不可能如以前那样全盘相信惟功的忠诚了。
  “皇上没有吩咐的话,臣告辞了。”
  张惟贤神色如常的退出,万历也没有留他,然后他一路穿出午门,承天门,绕道西华门那边,直接返回了安富坊中的英国公府。
  是夜,张惟贤父子狂饮至夜半时分,自从惟功横空出世之后,这父子数人,今晚是感觉最为轻松的一次。
  在这个时代,不管张居正掌握着多强势的权势,但皇帝就是皇帝,没有人敢轻视皇帝的态度,这就是皇权时代的最显明的特征。
  张元德最后被人扶走时,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小子很聪明的人啊,一直很聪明,叫人捉不到错处,这一次他怎么这么糊涂呢,沈榜是张居正的门生,干的是张居正要做的差事,这种关头,帮沈榜就是帮张居正啊……他真的这么糊涂吗?惟贤啊,咱们不会又上了他的套了吧?”
  张惟贤是父子几人中惟一没有喝醉的,但也是两眼喝的发红了,听到父亲的话,他也是哭笑不得,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不服的感觉瞬间抓住了他,使得他抓住了父亲的衣领,大叫道:“父亲,我才是最聪明的那个,是这府里最高贵的那个,小五他算什么,和我比,他只算个屁!”
  相比于张惟贤平时的模样,这算是严重的失态了,好在在场的人全都喝高了,于是也没有人太在意,大家都醉醺醺的散开去了,只有一个身影在送完张家父子之后,如鬼魅一般的往梨香院的方向溜过来。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的,我听的很清楚。”
  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长随,每日跟着张惟贤出门,大约张惟贤自己也想不到,他拼命搜集惟功情报的同时,在自己身边就有别人放的细作时时刻刻盯着,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报给了惟功知道。
  惟功与躺在床上的王国峰对视一眼,王国峰挥了挥手,那个长随就默不出声的行了一礼,然后赶紧退了下去。
  王国峰前几日伤势很重,在营中有起色之后,为了叫他更好的休息,免得在天天鬼哭狼嚎的军营中受到影响,惟功着人用自己的新马车将王国峰送到了英国公府,在这府邸之中,安全和舒适是可以兼顾的,王国峰也不辜负惟功的厚爱,一天比一天康复的快。
  来报信的是他的军情官的部属,怎么收买的,平时怎么运作,惟功并不过多干涉,只是看他的工作报告,这样当面听取汇报也是头一回。
  等那个人一离开,惟功便是苦笑道:“这一次他们是得意的很对,此次事情,皇帝要疑我了。”
  “大人,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王国峰俊俏的脸庞上满是痛苦之色,他抱怨自己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使得他没有能跟随在大人左右,及时的劝住大人不要理会马家庄的那些事,眼前这么严重的风潮,躲都躲不及,大人还往里头卷,太不智了。
  “国峰,有些事,是事后会后悔,有些事,是做了确实有不好的结果,但是却是不必后悔的,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做了倒霉,但不能后悔。”
  “为什么?”
  “因为……”张惟功笑的很平静,但眼神之中也是坚不可移的神采,看着神色茫然的王国峰,微笑着道:“有一句话叫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国峰,我等都习武,理想是能保家卫国,杀灭鞑虏,使我大明国富民强,自己也博一个青史留名,这是我和你们早就说起过的人生目标。为人,不仅是要富贵,也要有志向和抱负,否则和那些纨绔有什么区别?每天醉生梦死,很好玩么?张先生和他的门生知县,做的就是能使国家富强的事,他们对付的就是这个国家的蠹虫,说到底,他们和我的理想和抱负是一样的,如果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眼看不利于这个国家的事情发生也无动于衷,那么,我所想做的一切就是镜花水月,毫无意义。”
  “大人,可以等我们实力强了之后再做……”
  “你这一点说得很对……”惟功点了点头,很诚恳地道:“我还是有英雄情节,其实英雄的结果多半是悲剧,我们不要做英雄。”
  “那做什么?”
  “枭雄,”惟功第一次对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也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站起身来,声音很轻,是对王国峰,更象是对自己说道:“为了成功,以前我就做了很多口不应心的事,以后我会做得更多。”
  王国峰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大人,你以后不要说忠于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的话了……要说忠于皇上,为了皇上啊。”
  “哈哈,你说的是,说的很是。”
  惟功拍了拍王国峰,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在外面,他看了看绿天小隐……为了这一点小事就高兴的不能自已,甚至失态了,张惟贤的格局还是有限得很么。
  不过,从此之后,真的不能小视这个敌人了,对方比自己更心黑,更没有底线,除了固宠争位外没有别的志向和追求……心灵纯粹的敌人是危险的,最少在这个京城之中,张惟贤给自己的压力和威胁,要比别人大的多了。
  但,何妨走着瞧呢?
  惟功坚信,最终的胜利者肯定是自己,没有任何别的只能,只能是自己!


第179章 斗心
  “恩师回来了。”
  “叩见老师。”
  “嗯,长信,汝培,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是,多谢恩师。”
  张四维在马自强的府里消磨到晚上,在他的书房里看了半天的古董,又品评了几个宋朝名家的字画书法,晚间吃了一顿丰盛的酒席,一直到起更时分才回来。
  若是平时,张居正在内阁时,他是没有办法这么悠闲的,张居正定下的考成法,除了督促地方官吏勤勉办事,完差纳粮之外,也是对很多公务有明确的规定,不能拖延和因循误事,除了约束地方之外,对京官也有很强的影响,最少在内阁和六部,没有办法拖延公务。
  张四维是在严嵩的时代就当了京官,严阁老在外时,虽然国事不怎么样,当官却是很舒服的,反正严家把持朝政,徐阶做实事,其余的京官负责打酱油,张四维就是酱油众中的一员,后来高大胡子用事,隆庆年间的内阁就是高拱和张居正这两个强势人物的天下,别人仍然是继续打酱油,等到了张四维入阁后,张居正用事,大事不准他多嘴,小事却交给他和吕调阳去办,每天从早到晚,跟头驴一样的不停办事,想想就是委屈的要落下泪来,现在张居正躲在府里不理事,吕调阳一心要上位,张四维就乐得躲起来,表面上还是光风霁月,两不相帮,将自己身上的责任给撇清了。
  在他的内书房里一直等至起更的是两个万历五年春天刚中进士的得意门生,一个叫李植,二甲进士,选为翰林庶吉士,这是十分清贵的职位,大明的宰辅都是由这个位置上起家的。
  另外一个叫江东之,字长信,也是二甲进士,选在都察院为监察御史,亦是十分有用的清流官员。
  这两个青年官员都是张四维任副主考兼房师选中的,这是很大的私恩,一生用棍打也打不散的关系,自大明建国以来,有造反的大臣,有反目的父子,尚且还没有反目的师生,因为师生关系比父子关系要更加牢固的多,一入门中,老师的人脉,威望,关系,还有同年之间的交谊,这都是铁一般的牢靠,老师对门生不慈,会被时人诟病,而门生不忠于老师,更会不容于天地之间,阖门上下,会击鼓而攻之。
  但李值今日要和张四维说起的,反而就是师生之事。
  “吴中行?还有赵用贤?”一听李植所说,张四维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这两个人都是张居正亲取的门生,是正经的师徒关系,国朝这二百年来,还从未有门生攻击座师一事,这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老师不要不信。”李植这人风度翩翩,只是鹰钩鼻子破了相,人显得阴沉沉的,事实上他也是心思十分深沉,遇事想的较多的一个人,张四维得到这个门生,如获至宝,已经引为心腹中的心腹了,而且李植胆大心细,功名心很强,用起来可以放心,比那些过于迂腐的呆书生门生要可靠的多了。
  此时李植口角春风,与江东之相视一笑,才又对张四维道:“吴中行和赵用贤对他们的这个老师不满久矣,他们是江南那边的,老师知道,江南一向赋税沉重,但对士绅之家好歹有不少照顾,自江陵相国用事,对江南的摧残也是越来越甚,所以他两人不满久矣。此次有夺情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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