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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发迹-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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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人,想闹事,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妈的,丰升额那混蛋呢?孙家小店哪儿去了?说!”
    好不容易回来,却发现自个儿的住处没了,何贵本就心情不佳,现在这掌柜的如此无礼,他的火气顿时又往上涨了一层,连丰升额也骂了起来。
    “大胆……来人!”
    掌柜的也要维护自己东家的尊严,听到何贵这么一骂,也是火冒三丈,立刻就大声招呼起了自己的伙计。于是,何贵身边立即就围过来一群衣着光鲜,手执各式小型家俱的伙计。
    “把这人给我轰出去!”看到自己手下聚集了一大群,掌柜的气势顿壮,也不顾何贵正抓着他的衣襟,豪气地一挥手,下令道。
    “慢!”
    “钱中,你干什么?”
    众伙计正想动手把何贵赶出去,是官员又怎么样?反正,闹了事后面也有人顶着。一个小小的六品官,难道还能跟他们的大东家顶牛不成?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于是,那掌柜不乐意了。
    “大掌……不不不,您是何爷……何大人?”
    一个伙计走了出来,没理会那掌柜,只是向何贵问道。
    “你是钱中?官保不是说你被隆克给轰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何贵倒是认得这个伙计,见对方盯着自己,皱眉问道。
    “真是您啊?哈哈,您留了胡子,小的一时没认出来。掌柜的,您可不能跟这位爷动手。咱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听到何贵的回答,钱中一拍大腿,笑了,接着就对那掌柜的一通解释,“这可是何贵何大人。就是咱大东家在这儿,也是以礼相待的呀!”
    “唉哟……对不住,对不住,何大人,您刚才没说明白!”听完钱中这话,那掌柜的也吓了一跳,赶紧一拍脑壳,连连道歉。何贵可是京城“掌柜界”的风云人物,以对方跟丰升额的关系,一句话就能让他丢了饭碗。哪敢得罪?又见旁边一干伙计还操家伙,他又赶紧开口训道:“干什么?还不把东西放下,想造反呐?”
    “算了!”讷讷地把这掌柜的衣襟放开,何贵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自己是有些太急了,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旁边那孙家小店儿呢?”
    “呵呵,大人,您放心,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您出去这段日子,孙家小店把铺子改后面那条街去了!嘿嘿,是咱大东家出的钱,还是看您的面子呢!”钱中笑嘻嘻地说道。
    “改后面了?”
    “就是啊。这还不是按您老当初的计划弄的吗?这一条小巷子都是咱精品人生,都是崭新崭新的,偏就孙家小店又老又旧,这不搭调啊。所以,咱就跟孙老板商议,买了她前面的店铺,再帮着把她后面那家人的屋子买过来,这样呢,孙家小店就反过来,开到后面那条街去了……嘿,您别说,这孙老板也是有决断,咱大东家花大价钱买了她前面的铺子,她就趁着这功夫,拿钱把新店面好好打整了打整,现在生意好着哪!”钱中接连说道。
    “这样啊!”翻了个个儿?何贵摇了摇头,看来还真是自己莽撞了。不过,这也怪不得自己,谁叫丰升额有前科呢!
    “何大人,您要不要先坐坐?”那掌柜的见何贵消了气儿,又推开钱中,凑上来谄笑道。
    “不了。”摆了一下手,何贵又对这掌柜的笑了一下,“刚才不好意思,得罪了!见谅,见谅!”
    “不敢不敢,嘿嘿,您那手可金贵着呢,点石成金啊!能沾一沾小的这衣襟,那是小的的服气啊!”掌柜的笑道。
    “哈哈哈,掌柜的真是会说话。”何贵一笑,接着又是一抱拳:“既如此,何某先回住处了。改日再来跟掌柜的聊聊!”
    “好说好说,随时恭候!”掌柜的连忙还礼。
    ……
    没闹清楚就差点儿打上门去,何贵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所以,赶紧就绕出精品巷,来到了原先孙家小店的后门那里。还真别说,以前他还真没逛过这里几次。不过,地方倒也好找,店铺虽然才刚开张没多久,可是,人却还是那些人。在街头远远地瞧见赵小顺甩着个膀子在那里剁着牛肉,何贵就快步走了过去。不过,还没走到一半儿,何贵却又愣住了,因为,他又看到店里走出来一个人——三十来岁,腰大膀圆,这些都很正常,可偏偏这个人却还叼着一个汉白玉的烟斗,一伸一收的当儿,很清楚的就能看到,那烟斗上居然还十分没品味的镶一个旱烟袋式的烟嘴儿!
    何守富!那家伙居然来了!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零四章 寻仇
     更新时间:2008…6…29 19:56:00 本章字数:4172
    你们来干什么?”
    很惊喜。何贵在跟何守富见了面之后,才得知这一次来的不仅仅是这位老何家的二爷,居然连杨绅这老头,还有张坷拉,甚至连何守富的儿子何进宝也都一起赶来了。不过,现在在店里的,只有何守富跟杨勖绅,张坷拉跟何进宝已经被官保带着游天桥去了。
    “废话,不来就光看着你这北京遭罪?娘的,听说你小子居然胆子上长毛,连那……一品大员呐!你知不知道现在咱朝邑都传遍了?你又知不知道现在大伙都叫你啥?”何守富的脸色很夸张,汉白玉的烟斗不住挥舞,嘴巴里更是唾沫星子乱飞,骇得何贵连连往后躲闪。
    “说我啥?”
    “驴!”何守富郑重地说道。
    “……这,这个外号好像没什么新意吧?”这外号还真的是好久没听过了,乍一听着还真是有些怪怪的。何贵禁不住有些苦笑。
    “幸好,又来了之后,听说你跟那位什么疯子都统又和好了。我们才舒了口气儿!唉,对了,还听说你当了官,进了户部,接着又当了啥钦差大臣?”何守富的眼神突得又亮了十多倍似的,整张脸都快堆到了何贵面前:“是真的吗?你小子真跟戏词里唱的一样,当上钦差啦?那有没有什么虎头铡、狗头铡的带着?”
    “什么虎头铡、狗头铡的?我说二爷,你今年都多大了?戏里说的那些东西你也信?”杨绅在旁边咂巴着个小烟斗,闻言笑道。
    “要是没有过。这戏里怎么会唱?肯定是有过先例的呗!你说是吧,老三?”何守富反驳了一句,又向何贵问道。
    “我只是钦差随员。哪里是什么钦差大臣了?那什么铡刀之类地,还真是没见过。可能是两位钦差嫌带在路上累得慌吧。”何贵摇在苦笑。这个何守富,还是老样子。生意做大了。也见过不少世面,居然还是没变。不过这样也好,看着亲切。
    “没带铡刀?那总得有个什么尚方宝剑之类的吧?好不容易混一次钦差当当,总得过几把瘾才行。对了,听说山东闹匪乱,你去的就是那儿吧?有没有见过那个叫什么来着……”
    “王伦?”
    “对对对,就是那个。听说那家伙厉害的很。身高九尺,紫面长髯,仰面知天文。俯察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还是啥地虎转世,一身武艺简直就是天下无敌,要不是咱乾隆爷天子浩浩天威正盛,又是真龙天子。还真克不住他……”何守富又连连说道。
    “王伦我倒还真见过。五短身材。胡子拉茬。一不通兵法,二不懂势道。只是个有点儿野心地大老粗,说白了也就跟咱老何家以前差不多,家里有个百十来亩地而已,勉强小康!不过,本事倒还是有那么点儿,手下那伙子叫梵伟、孟灿的,前些天不是拉回来凌迟了吗?你们没见到?”何贵答道。
    “咋没见?可怜哪……”何守富连连摇头,可嘴巴却依旧得卜个不停:“当时人拉来地时候,菜市口那个人山人海,我跟进宝、坷拉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结果,才剐了没两下就都吓得跑出来了,也不知道为啥那么多人都喜欢看那血洼洼地……听说,那天,行刑的刽子手都发了大财!”
    “刽子手发财?”
    “那可是凌迟,市面上的人都说这些反贼的血能大补,所以,刽子手弄得血馒头,有病的买,没病的,也抢着买!甚至于……连剐下来的肉,也有人买!”杨绅摇头叹道。
    “……唉!”
    何贵先是一怔,接着就是一声长叹!他也弄不明白这到底该说可怜,还是可悲?
    “何爷,您怎么说也是钦差随员,有没有跟那些反贼干过?”赵小顺也不知道怎么地,听到这边说得热闹,也把肉摊放在一边,探过了脑袋来问道。
    “没干过!”何贵摇头答道。
    “真没干过?……唉呀,那可太可惜了。听说,这次参予平定这次山东匪乱的,皇帝老子都要给升官呢!”赵小顺有些兴奋地叫道。
    “别人升官又不是你升官,你喜性个什么劲儿?还真以为杀人好玩儿是不是?”何贵没好气地瞪了这小子一眼,“你知不知道当时几万人都没了性命,那么多尸首能堆成多大一堆你知不知道?又知不知道,战后,济宁城里的水沟都被尸体塞满了?光以为杀人就是英雄,杀人就能升官,告诉你,那是说书,是演戏。你小子成天拿着把宰牛刀,就以为见惯了血腥是不是?真
    看到那场景,告诉你,十天之后能不能缓过来,都是
    “您,您别生气啊。我还不就只是说说……”见何贵有些发火,赵小顺讪笑两声,退开了。不过,很显然,这小子的表情在表示着他并不在意何贵的话,相反,好像还在以为何贵是因为没能跟那些反贼干上一仗,没能弄点儿功劳升官在生气。
    ……
    “好啦好啦,咱不说那些听着恶心的事儿。”或许是看何贵面色不好看,何守富也讪讪地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老三,这次我过来,就是听坷拉、小栓他们说你有麻烦。老爷子怕你有麻烦,所以,不仅让杨先生来了,还让我带来了两成地红利,本来是想看能不能帮你啥忙,不过看你现在也没啥急事儿,那就待会儿给你!”
    “两成红利?二爷,不是只有一成半地么?”
    “这是老爷子说的!咱老何家要是没你,现在还在朝邑地里扒食呢!就是整个邑庄,现在哪个不说你地好儿?才多个半成,不算啥!”何守富一挥手,豪爽地说道。真是一点儿心疼的样子都没有。
    “呵呵,我现在也要不了这么多。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啥事儿都没有。平时差不多又整天都在户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何贵摇头笑了笑,“那些钱你们还是先拿回去吧。反正,我用的时候再托人找你们!”
    “说得不差。可真要用钱的时候,总得有那个功夫去陕西找人吧?要是有急用呢?”何守富不答应,“所以,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反正,咱家老爷子都那么说了,这钱就是你的,放在那里也是放,你还不如直接就揣身上!”
    “不错。何贵,你现在做了官,用钱的地方还真是不少。就像现在……”杨绅指了指店铺的四周,“这只是家客栈。像你这么当官之后那么久还不找府邸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要府邸做什么?六品啊,京城里随便捡个芝麻都比我大!”何贵笑道。
    “胡说。当官的就要有当官的气派。就像未得志时,可以徒步而行却不以为苦,可一登仕版,出入怎么也得要架肩舆。不仅如此,一切起居动作,均要有许多讲究!怎么能由着性子乱来?”杨绅斥道。
    “就是,做官嘛,就应该有官谱、官派,不然算哪门子官?”何守富也赞同道。
    “照您二位这说法,一旦为官,便要摆谱、讲派。就算是条件不允许,也要想办法硬摆穷讲?”何贵笑问道。
    “对!”何杨二人齐声点头。
    “得,那咱还真就没话说了!”何贵苦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又对两人躬身抱拳:“您二位先呆着,我刚回来,一没洗漱,二没休息。这就回屋里先睡会儿。等睡醒了,咱再聊?咋样?”
    “嘿,我说你小子想躲……”何守富瞪眼道。
    “也罢。刚刚走完远路,也是该休息休息!二爷,咱正好出去逛逛,就先放他一马。”杨勖绅倒是好说话,拉住了何守富,说道。
    “嘿嘿,那我就先不陪了。”
    “嘿嘿”笑了一声,又朝两人一抱拳,何贵就要开溜。
    可是——
    “何大人这是想上哪儿呀?是不是见咱们兄弟过来,想跑哇?”
    听着这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子寻衅滋事的意思的话,何贵三人都把头转向了店门口,接着,何贵就认出了来人:
    “音济图?!”
    “呵,何大人还真是好记性。人都说贵人多忘事儿,不知道你何贵何大人这记事儿的,该叫什么呢?”音济图,也就是在兖州城闹事儿,被何贵抽冷子收拾掉,差点儿断了根的那个侍卫,此刻正带着几个同样侍卫打份的人,正不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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