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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步步生莲-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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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不怎么懂水性的肃州军来说。想要徒手捉条夫鱼却不怎么容易。
        灯不容易,其中一个黑都嘟的汉子溅得满脸水花地抓起一条大鱼,哈哈大笑道:“老支,老支,快来看。哥哥我抓到了好大的一条鱼。”
        另一个黑汉子一见大喜,连忙蹿了过来,嚷道:“妙极,吃那又硬又干的肉干儿真是吃腻了,哈哈哈,老卡啊,你抓紧了它,赶快上岸,咱们把它烤来吃。”
        老卡一听,瞪眼道:“怎么要烤来吃呢?这样鲜美的河鱼,应当下水去烧,烧得肉烂骨酥,吃净了肉。啃干了骨头,再喝一碗浓浓的鱼汤。那才美味。”        老支摇头道:“你懂个屁,这鱼莫要刮鳞,也莫去了内脏,就这么在火上炔烤,鱼的鲜香滋味才不会消散,我见西域远来的商贾这样吃过鱼的。”
        “炮了吃,有肉有汤,汤鲜味美。”
        “烤了吃,鲜香扑鼻,回味无穷。”
        两人站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吵起来。老卡勃然大怒,把手中活蹦乱跳的鱼儿往手里狠狠地一摔,那鱼砰地一声入水,竟尔有些晕了,清醒了一下,才摇头摆尾地游去。
        老支膛目结舌地道:“你怎么把鱼扔了?”
        老卡赌气道:“要炖来吃,就要炖来吃,你偏要烤来吃,好罢好罢。干脆不吃,懒得跟你惹那一肚子鸟闲气!”
        老支听了也是怒冲冠,大叫道:“不吃就不吃,好稀罕么,难道就你会抓,老子的一双手是摆设不成,我自己抓!”说着双手伸手河中。拼命地搅活起来,搅得河水四溅,故意溅了那老卡一身。
        岸边站着的侍卫见了二人吵闹。不禁掩口偷笑。这两个人,一个叫卡波卡,焉者国人后裔,还有点突厥人的血统,是肃州龙王军的左果毅都尉,另一个姓支,叫支富宝,山东琅琊人,唐朝时他的祖上从军入伍。成为安西都护府的一名士兵。后来道路阻隔,就远离家乡,在西域安家落户了。这两个人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又一起当了兵,一起做了官,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偏又最喜欢拌嘴呕气,他们的属下早就见惯不惯了。
        肃州军因为很大程度上接受了大唐安西都护府军的衣钵,所以官制一如唐朝,又因他们学大唐官制学了个四不象,最高领袖称王爷,区区一州之地,偏又按照一国的官制来设官,所以官制体系混乱的很,按大唐军队的官制,每十丁设一什长。每五什设一伙长,每三伙设一队长。这支部队的规模也就是一队的数量。设一个队长、一个队副足矣,然而肃州龙王兵的将校“通货膨胀”的厉害,这一队约一百五十人的队伍,居然设了左、右果毅都尉两名正六品级的校官。
        杨浩因为正在战时,不能对他们的军队进行彻底的改编组和,为了让士兵们习惯和适应,现在只来得及对管事的高级官员按着节府编制进行了改制,至于下面人浮于事的众多将校长官,依然按照旧制,暂时没有触动。
        支富宝搅活了一阵,一条鱼也没有抓到。觉得很没面子,不禁愤愤地道:“***,不捉了不捉了。我还去吃自己的肉干去。”臣灶瓒网要卜岸。忽然现前方顺流而下,落隐若现道影小小共惊喜道:“哇!好大的一条鱼,来人啊。来人,抛一支矛下来。”
        岸上士兵急忙抛过一支长矛。支富宝接矛在手,便向那河中起浮不定的一道黑影急急赶去,卡波卡扭头一看,忙也跟了过去。
        支富宝得意洋洋地道:“嘿嘿。这条鱼块头儿够大,一半用来沌,一半用来烤,怎么样,哥哥我比你大方吧?”
        卡波卡嗤之以鼻:“等你真捉到了再来充大方吧,你就那笨手笨脚的样儿。”
        支富宝大怒:“你这厮怎么总是与我作对?好好好,叫你看看某家的手段!”支富宝举矛在手,就欲抛出长矛,卡波卡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凝神肃容道:“等一等,好象不是鱼,是个人。”
        卡波卡奇道:“怎么可能?这种地方,哪来的人?”
        二人凝神屏息,定晴看去,只见那或浮或沉的黑影渐渐飘近,果然是个溺水的人,卡波卡大惊道:“真的是个人”。说罢伸出长矛将那人拨了过来,只见那人长在水中披散。容颜苍白清丽”洗如一个水妖。又大叫道:“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支富宝掏掏耳朵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女人落水而死呢?莫非是过境的胡商遭了马匪?”        卡波卡道:“你怎知她就一定是死的?。
        支寄宝道:“不是死的,难道还是活的?”
        两个人又抬起扛来,一边拌着嘴。一边各自拉住一只手,将那女人拖上岸去。
        卡波卡喋喋不休地道:“如果是活的,咱们以后捉了鱼,就全都沌了吃。”
        支富波道:“如果是死的,咱们以后捉了鱼,全都烤了吃
        虽然日光西斜如血,但是沙地上仍然极热,那女人被拖上岸  往沙地上一放,热气往上一烘。不等救治。鼻翅便翕动了一下,卡波卡眼尖。一见大喜,叫道:“活的。活的,她是活的。”
        支富宝不屑地道:“你没看她一身是伤?现在活着,不行表一会儿还活着。”
        卡波卡气的跳脚:“你又要赖皮不成?依你这么说,就算她是活的。再过几十年还是要死的,这个赌你岂不是永远也不会输?”
        毒富宝道:“咦,我有说几十年那么久么?我只是说,一会儿她也许就断气了,这样的话,我就没有输。
        手下的兵士早已看不下去了。当兵三年,老母猪做招婵,何况这女人虽然芳容憔悴,却极是秀丽,偏生两个混帐主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还在那儿拌嘴,一名亲兵便忍不住插嘴道:“两位都尉大人,咱们是不是先救人呐?”
        这时,那女人似乎神志清醒了些。她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虚弱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卡波卡和支富宝对视了一眼,蹲下身道:“这里是葫芦河,你怎么落了水的,还有什么家人么?。
        女人眸波闪烁了一下,弱弱地问道:“葫芦河?瓜州,东面的葫芦河?”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女人道:“我,我认得沙州曹家的人,你们”,你们救我
        卡波卡哈哈大笑道:“那可对不住了,我们虽然正身在葫芦河,可我们却是肃州龙家的人。”
        女人微微茫然,半晌才低语道:“肃州龙家?又”又开战了么?龙家,,龙翰江大人,与,与家父是老友,尚请,请赐予援手。”
        支富宝拐了卡波卡一下,说道:“老卡,以后不要再说是龙家的人了。太尉听了一定不开心的,咳!姑娘,我们现在,实是夏州杨太尉的人,奉命西征,讨伐瓜沙的。”
        女人哑然:“杨太尉?”
        卡波卡道:“不错,夏州杨太尉挥军西进,一路势如破竹,已然占了凉、肃,现在正兵进瓜洲。我们龙家军,现在也归附太尉了。”
        女人眸中一片惊喜,身躯猛然一动,似想要坐起来,可惜实在虚弱。她喘息着,一把抓住卡波卡的手,急促地道:“快!快带我去见杨太”,尉,我,,我是杨太尉的
        女人勉强说到这儿终于力竭,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卡波卡抓了抓头皮,疑惑地道:“她怎么谁都认识啊?她说她是杨太尉的什么?”
        支富宝蹲下来。仔细看看那女子憔悴中仍不失俏丽的容颜,摸着下巴沉吟道:“莫非她是杨太尉的相好儿?。
        卡波卡恍然大悟道:“老支啊,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我琢磨着也是**不离十,八龙女都做了太尉的侍婢。太尉为人,那可是风流的很呐。你看她这俏模样儿,就算现在不是太尉的相好儿,见了太尉之后,也保不齐就成了他的相好儿。”
        一旁的侍卫忍无可忍了,大叫道:“两位都尉大人,等你们弄清楚了,这女人也就死啦!”
        卡波卡大惊道:“既是太尉的相好,可不能死在我的军中。”
        支富宝跳起来道:“不错不错。咱们得撇清自己,快快快,拿条毡毯来,趁她还没断气。赶紧给太尉大人送去。”
        两个活宝弄来一条毯子,把那女人往毯中一裹,又试了试她的鼻息。果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两个大汉赶紧把她抬起来,撒开双腿便向杨浩的中军奔去。
        中军帐外,杨浩忧心仲仲,踱来踱去,也不知帐中的竹韵现在是生是死。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竹韵,看她一身是伤。也不知经历过多少场惨烈的厮杀,方才赶紧喂了些热汤下去,看她气息稍稍平稳了些,但是到底生死如何,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杨浩正在想着,就听帐中一声娇叱:“滚开,再敢碰我,杀了你!”
        随即便是入  杯舌落地的声音,杨浩紧冲了讲去,就必白的军中老郎中仰面摔了开去,旁边一个捧着药匣的小徒弟惊惶失措地站在那儿,杨浩赶紧扶起郎中,掠到榻边,就见竹韵伏在榻边,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抓着杨浩的佩剑,紧咬牙关,怒视着那郎中。
        杨浩道:“竹韵,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郎中险险被一剑开膛破腹。吓的脸色惨白,这时一见杨浩,便大吐苦水道:“太尉大人,老朽奉命来为这位姑娘诊治伤势,谁想这位姑娘也太凶了些,老朽还没解开她的衣衫,就险些被她一剑取了性命。常言道,有病不讳医,老汉这么大岁数了
        那郎中还在喋喋不休,竹韵一见杨浩,顿时萎顿在榻上:“太尉,竹韵”,竹韵此去陇西
        杨浩截口道:“有什么话,等裹了伤再说。”
        “不,此事干系重大
        “再如何重大,也得保住了性命再说
        竹韵臂上一条刀口肌肉外翻,因为被水浸泡的缘故,已经不再渗血,看着更是怵目惊心,杨浩急忙唤过郎中。吩咐道:“快快为她涂药包扎。”
        竹韵这一动作触及伤口,又已痛出一身冷汗,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勉强一笑道:“大人,我,,没有事,”
        那郎中马上插嘴道:“还说没有事?我的老天,这浑身上下,也不知伤了多少处地方,肋下的箭伤都化浓了,大腿上中的一刀”
        竹韵霍地一下强撑着坐了起来。气的脸庞胀红:“你这混蛋?你看了我的身子?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竹韵挣扎着就要下地,那郎中吓的一溜烟逃到帐口,探出头来道:“姑娘,老朽绝对没看你的身子,那脓水血水都沁出了衣袍,老汉两眼不瞎,又是治惯了刀剑疮的,还用脱衣诊治么        杨浩一把按住竹韵的肩膀,斥道:“都这副模样了,你不想活了么?”
        “穆    ”
        “好了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先治伤,有什么话,等敷了药,包扎了伤口再说,郎中,”
        杨浩扭头唤人,那郎中站在门口一见竹韵杀气腾腾的目光,哪里还敢进来,杨浩好说歹说,最后气极了走过击拎着他的衣领,才把这郎中强行拖了进来。那郎中战战炮荒拾起药匣搁在榻边,先抬头看看竹韵的脸色,又扭头看看杨浩,杨浩鼓励地点点头,郎中才哆哆嗦嗦去解她湿透的衣衫,竹韵紧紧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颊上却浮起了两抹异样的红晕。
        外衣解开了,只见腰间系着一条已经变了颜色的布条,布条是从长袍下摆上撕下来的,缠了几匝,在小腹前打了个死结,那郎中哆哆嗦嗦解了几下,没有解开绷带,手指偶尔碰到她的小腹,反而令得竹韵一下下绷紧了身子。
        郎中解了几下没有解开,自己急出一头大汗,他喘着粗气,壮起胆子勾起死结,弯腰凑近了去想看个清楚,竹韵忽然尖叫一声,一把拍开他手,喘吁吁地道:“不要碰我!再敢碰我,我就宰了你!”
        杨浩哭笑不得地道:“竹韵”
        件韵哀求道:“太尉,我”我自己敷药,成不成”
        郎中早已像受惊的兔子般闪了开去,苦着脸道:“老朽还没碰见过这么难缠的病人。太尉大人啊,反正”反正就是敷金疮药嘛,药在匣里呢,您不如让人四下报寻一番。找个女人来为她敷药就是了,老朽,,实在侍候不来
        杨浩怒道:“这种时候,去哪里找人?这样严重的伤势,还拖得下去么?。
        “可是,老朽
        “快些诊治!”
        杨浩一声嗔喝,老郎中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凑上来,竹韵紧握明晃晃的紫电剑,倔强地道:“不许”不许他看了我的身子,否则”否则我必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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