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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94章

小说: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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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不哭,也到娘亲这里。”一手搂抱一人婴孩,潘氏也不敢站着,坐在椅子上,楚潜更是小心翼翼的在旁呵护,唯恐潘氏不慎,磕碰到两个孩子。

一时之间,倒是把楚质冷落在旁了,过了片刻,两人发觉,潘氏才不好意思说道:“质儿,可看得出来,哪位是姐姐,哪个是弟弟。”

早过了争宠年纪,楚质怎么会介意,上前仔细打量,不愧是双胞胎,模样相同。脸面更是没有明显特征,而两个婴儿也不怕生人,在母亲怀中踢腿乱碰,很是不安分。

端详片刻,楚质十分自信的指着一个较为安静的婴孩道:“这是姐姐,相对的那个自然就是弟弟了。”

楚潜夫妇相视对望,忽而轻笑起来:“哈哈,就说嘛,质儿肯定也会受骗上当的。”

“难道说……”楚质醒悟过来。

“没错,乖巧安静的是弟弟,喜闹的却是姐姐。”楚潜说道,伸手在儿子小脸蛋上逗弄,但婴儿只是拧头挥手,嗬嗒两声却没了动静,而那女婴却不同,兴高采烈的挥舞小手,眉开眼笑的扭动身子。

太具有迷惑性了,想不上当都难,楚质感叹,取出两块温玉,按照男戴观音女佩佛的习俗,为两个婴孩戴好,预祝他们一生平定。无灾无难。

捻着紫檀佛珠,摇着两个孩子的小手,潘氏微笑说道:“宝贝儿,快些谢谢二哥。”

哎哎哎呀,在一片含糊的声音中,楚质又坐了半个时辰,尽是看着楚潜夫妇乐此不疲的戏逗孩子了,将近中午时分,楚质告退而去。

“怎么就走了,起码留下用午膳啊。”

“不了,我准备前去拜访恩师。”

“哦。那好吧,来日方长,以后要经常过来,让弟弟妹妹看看二哥。”

“一定,一定。”

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楚质走出府邸,心中很不是滋味,若是以前,这个时候了,哪里会让自己离开,肯定是强行留客,而今……,差别也太大了吧。

走了几步,楚质洒然轻笑,有子万事足,盼了十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嫡亲骨肉,再怎么宠溺也是可以理解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叫了车辆,先返回家中,取了些孝敬恩师的礼物,连午餐也不准备吃了,直接奔向何涉府第,摆明就是要去蹭饭。

天地君亲师,传统儒家教义之中,固然是把师摆在末尾,但是对其重视程度却丝毫不亚于前面四种,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有万世师表称号的孔夫子,其待遇如何?建庙祭祀,后裔被尊封为衍圣公,就知道世人对于师恩的崇敬了。

所以得知楚质前去拜望何涉,楚家上下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加备厚礼,让几个仆役手提肩挑的跟随而去。

何涉的府邸还是那么幽静,门前车马稀少,并非没人前来拜访。主要是被拒绝次数过多,大这都知道他不喜世俗热闹,除非有请柬,不然来了也没有用处,何必浪费时间。

听得门外阵阵敲门声,守门院子探身而出,迷惑望着楚质一行,客气说道:“贵客盈门,却不知有何事情?”

没见过,而且不认识自己,肯定是新来的吧,楚质寻思,笑道:“何学士可在?万望前去通报,就说学生楚质求见。”

“公子稍等。”院子说着,返回院中,忽而又转身回来,一脸笑容:“原来您就是楚公子,为何不早说,快些请进,学士就在后院,小的立即就运通报……”

“你知道我?”楚质好奇问道,走入熟悉的院落。

院子殷勤说道:“管家昨日还说着,料到楚公子会在这两日前来拜访,吩咐我等留意呢。”

有人惦记的感觉不错,楚质浮现和煦笑容,叫住院子,轻声道:“不用去通报了,我自己前去面见恩师即可,你去通知管家收拾这些物事就成。”

迟疑了下,院子应声而去,尽管是新进府中的仆役,但楚质的名声早就如雷贯耳,何涉最喜爱的弟子,进出何府就跟家里一样,有什么好顾虑的。

穿梭熟悉的长廊,楚质很快来到后院,院子尽头是波光潋滟的池塘,几株树木从塘岸探出,树冠高大,仿佛是突然间冒出来的,旁边有一间草棚,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新搭建,圆形,草顶,窗纱代墙,很是风雅别致。

放眼放去,院中亭台楼阁,草木花团锦簇,却不见何涉的身影,楚质走近草屋,却见里面放着一台方桌,竹椅数张,桌上还煎着茶汤,升腾热气从壶流里冒出,慢慢地,一股淡淡的清茶香味弥漫,沁人心脾。茶还在煮,人应该不远,楚质摇头打量间,不料身后传来熟悉苍劲的声音:“可是景纯!”

楚质瞬间转身,却见身后几步之外,一身素袍的何涉,捧着一盘茶具,满头鬓发如霜,脸色红润,却显精神矍铄,犹如寿星仙人。

“老师。”楚质连忙上前施礼。

何涉露出欣然笑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午后。”楚质说道,接过茶具,随何涉走入草屋内。

茶沸,执手,微酌,微青泛白的茶汤注入杯中,雾气袅袅,沁香扑面,心旷神怡,环顾四周,可见池塘中嫩绿的荷叶随风摇曳,水波荡漾,绵延无边,一池幽蓝连天,岸边树上,一只小鸟栖息枝叶,啁啾啁啾地叫着,悠闲自在。

清风拂面,茶香袭人,满眼水色,一片绿荫,楚质轻舒畅叹道:“老师草屋清雅,连仙境也不如,怕是只有山中隐士庐居可与之相比。”

提及自己闲暇时得意之作,何涉难免有几分自得之色,但却淡声说道:“不过是一间茅草屋罢了,怎比得上仙境,更加别说高士贤达的庐居了。”

“怎么比不得,俗话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我看老师是更胜一筹,能在闹市中却布置出山野庐居的效果来。”楚质笑道。

“别的没见长进,但溜须拍马的功夫越发深厚,以后出去莫要说是老夫的学生。”何涉笑斥,忍不住捋着银白胡须。

“天地良心,学生只是据实直言而已,况且在杭州期间,学生却是不敢忘却老师教诲,功课还是没有落下的。”楚质笑着,直接拿出证据来,却是一幅西湖风光图。

“一年之功,就仅只一画,可见其懒惰。”何涉摇头说道。

楚质连忙辩解道:“何止,有些就在厅中,留老师日后细评,眼前这画,却是学生自觉小成之作,特呈老师鉴赏。”

画卷展开,入眼却是西湖雨后初晴的秀美景色,留白处题有诗云: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

貌似北宋仕途也没有那么差吧,要不大家再仔细观阅

第四百零四章 重聚

诗不用说了,绝对是精品佳作。字画也不错,比以前更进一步,毕竟古代没有太多娱乐活动,身为文士官员,比较高级闲雅情趣的行为就是琴棋书画了,对于琴棋没有天赋,而且字画相对实用,楚质的技艺自然突飞猛进。

仔细欣赏,何涉不时捋须点头,却是十分满意,然而片刻之后,却突然训道:“字画小成固然不错,但是经学却没有分毫长进,真是丢尽了老夫脸面。”

“老师此话何意啊?学生再是不济,也不敢让老师脸上抹黑啊。”楚质不解道,一阵莫明其妙的,好端端的怎么又变脸了。

“还好意思问。”何涉摇头叹道:“人家是知县,你也是知县,有人与希文相谈甚欢,你却在旁插不上话,难道就不觉得难堪吗?”

王安石。不用说,楚质就知道是谁了,恨得咬牙切齿,肯定是范仲淹给何涉书信时,谈到那天的事情,以他的品行,当然不会说自己坏话,问题在于,一定是称赞了王安石,却没有提及自己。

楚质的经学水平怎样,何涉自然了解不过了,稍微猜测得出这个结论来也不稀奇。

“不畏浮云摭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瞄了眼楚质,何涉说道:“你呀,就是少了这分胸襟气魄,所以对于字画诗词这些末技津津乐道,却不肯下狠功夫研究经学。”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日后一定知耻改过。”楚质连连答应,先应付眼前再说,唉,王安石果然就是灾星。

“改过就不必了。”何涉微笑说道:“如今你已经回来,有老夫在旁时常督促,量你也不敢懈怠。”

明知道事情难以阻止,但楚质还是做最后的挣扎:“可是,过段时间,学生每日都要到集贤院点卯,也不知要忙些什么。怕是没有多少精力研习经义。”

“入值集贤院更好。”何涉笑意浓郁:“馆阁内聚天下之书,上自文籍之初,六经、传记、百家之说,翰林、子墨之文章,下至医卜、禁祝、神仙、黄老、浮图、异域之言,靡所不有,你进去之后,每日读几篇先贤文章,再写份心得与我,日积月累,学问必要长进。”

本以为回京为官,而且还是虚职,会比较轻松自在些,不料居然是送羊入虎口,清闲的日子越发遥远了,可惜严师有令,不敢违逆,楚质只有无奈应承。

“景纯。”迟疑了下,何涉轻声说道:“从希文的来信,老夫可以知道,你在地方任官。政绩清明,颇得民心,而且又立下大功,前程锦绣,勿须多言,而今调你回京,安排几个虚散官职,确实是委屈你了,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的时候,风头太过,不见得是件好事,况且,你能等得起,就是原地不动十年,起点依然还要比别人早。”

“所谓厚积薄发,不必着急。”何涉轻叹道:“如今老夫总算想明白了,当年希文就是太急了,总想一蹴而就,若是能缓慢几年,或许……”

或许新政不会失败,或许范仲淹依然还在朝中,或许还有许多的可能,楚质沉默点头,认为何涉说得十分有理,无论是范仲淹,还是王安石。实施新政变革时,却是过于急切,以为跟商鞅变法一般,要用猛药才可以成功,却没有考虑朝廷积弊太重,毒瘤与血管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一刀切下去,肿瘤固然清除,但是血管爆裂,病人怎么能承受得住。

痛得厉害,刀子自然没有保留的必要,肯定会被舍弃,这就是范仲淹与王安石的下场,同时肿瘤没有根除,也会也再次形成,而且愈加扩散,最终会毁了国家,朝野有识之士,谁不知道,问题在于,谁也没有办法,在不伤害自身的情况下,把肿瘤切除。

确切的说。或许办法太多,可是实施起来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灵丹妙药,吃到肚里其实也疼痛难忍,最后,自然再也不敢轻易尝试了。

“一群鼠目寸光之徒,早晚会自食恶果。”何涉愤然咒骂,谆谆说道:“景纯,你今后不管居于何位,千万不要与某些人一样,心存私心杂念。丝毫不顾及朝廷社稷。”

“老师教诲,学生自当牢记,不敢淡忘。”楚质说道,至于最终是否能做到,那就真的不敢肯定了,毕竟朝中大臣,哪个不是身家丰厚的,绝对不会为了区区小利,做些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事情,可是他们却纷纷反对范仲淹新政,王安石变法,可知变革对于他们利益的伤害会有多大。

就以楚家为例,楚汲几人固然十分敬佩范仲淹,但是对他实施的新政却是颇有微辞的,毕竟限制荫补制度,楚质已经考上进士,不用说他,可是还有几个小辈,谁能敢说他们都会得中,若是不能,只有靠补官荫进,以保证他们日后的富贵。

现在楚质是很赞成新政,有国才有家,改革吏治,使国运昌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可是以后,就很难说了,毕竟王安石的变法,绝对是弊多利少,又损害自己利益,又祸害平民百姓,怎么能不反对,问题在于,表示反对,又成了保守官僚。楚质很纠结。

“渐老之后,总是喜欢回思过往,以你在杭州的表现,希文几次夸赞,如此品行,何用老夫提醒。”何涉自嘲一笑,又问道:“对了,听说你们在杭州大兴土木,引得言官几次弹劾,却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学生初到钱塘,上任几日,忽而发现……”

楚质再次重复自己的经历,而且十分成功的蹭到了午餐,再陪何涉聊了两个多时辰,品鉴字画,聆听经学大义,直到黄昏时候,才起身告辞。

“嗯,明日你还要到审官院述职,老夫就不留你了,料想其后几日,你忙着聚会宴饮,应酬琐事,也没得安定,功课暂先搁置。”何涉很是开明,当楚质欣喜应声之时,却又说了一句,“日后再补回就成。”

脸色又垮了下来,楚质告退而去,出了何府,上了车辆,马车悠悠,蹄声滴答,缓缓而去,片刻就消失在小巷外,仅留下一串铜铃铛声。

不久之后,车辆来到城东大街附近,天色已暮,许多富贵人家的高门大墙上已经悬挂上闪耀的灯笼,这是一个歌舞升平的时代,汴梁城太平时久【WwW。WRsHu。cOm】,从未受到干戈之害,没有宵禁的惯例,素有不夜城之称,所以此时此刻,街道之内依然热闹非凡。

特别是正逢用餐时间,只见街道的两旁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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