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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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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卿但说无妨。”赵祯微笑说道,作为一个皇帝,固然没有果敢决断的霸气,但是宅心仁厚何尝不是臣民之福,起码不用担心皇帝突然翻脸无情。

那人正是不久前被擢升为参知政事的刘沆,满朝官员闻言,心中暗暗寻思;,莫非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顿时觉得精神为之一振,纷纷侧耳聆听起来。

“为国举才,乃是为臣者之本份。”只见刘沆肃容说道:“但臣闻中书省任官遣职多由近臣举荐,日渐成弊,须知近臣保荐,授非公选。多出私门,浮薄权豪之流交相荐举,互以贸易,以致不能选贤任能……”

刘沆侃侃而谈,言语之中,极力反对近臣拉关系,走后门,任用无德无才之人,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新官上任,怎么也要显示下自己并非尸位素餐之辈,指出朝廷之弊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无非也就是这个路数。

然而,这番话落入某些人耳中,却显得那么刺耳,怎么看都是在讽刺前些时候,他们拜访达官权贵谋求相位的行为,心中不由愤然暗骂:“心胸狭窄,小人得志。”

更有人浮想联翩起来,怎么听刘沆之语,与范仲淹实施新政的原因何其相似,难道说,他也有这个打算不成?

“臣恳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应该予以革除这个弊政,使真正有才德之士纳入朝中。”刘沆说道,立时引得不少官员附和起来。

“刘卿之言,深得朕心。”赵祯金口刚开,立即让某些人暗暗担心不已,随之又松了口气,只听皇帝继续说道:“你且写个折子,交由政事堂商讨,等此事定了个章程下来,再依令实施。”

“臣领旨。”刘沆退了下去,脸色有些黯淡,谁都知道,如果皇帝有心同意的话,根本就能直接下旨,不用交由政事堂商讨,而今这样说,分明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赵祯微微点头,问道:“诸卿可还有事奏?”

沉默片刻,有个官员站了出来说道:“臣有本上奏。”

“准。”赵祯允肯道。

“臣弹劾知杭州事范仲淹。”那个官员暗暗咬了下牙齿,把心一横,扬声说道:“臣闻讯,范仲淹在杭州期间,为求政绩,逼迫当地商贾出资供其疏浚西湖,此等欺压良民,有罔圣恩之举,臣不敢欺瞒……”

当那个官员说完之后,殿内顿时一片寂静,那些与范仲淹交好的大臣,更是怒发冲冠,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要喷出火来,就要开口驳斥之时,却听赵祯轻微一叹,幽幽说道:“听闻范卿身体一直不好,如今天寒地冻的,却不知他是否安好。”

某些人听闻皇帝之言,心中顿时暗叫不好,明着是弹劾范仲淹,本是打算给皇帝提个醒,让他坚定信念,吸取前车之鉴,不要听信刘沆之言,革除什么弊病,不想反而勾起了赵祯对于范仲淹的思念之情,真是失策啊。

还未等他们想着应该怎么样补救,赵概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说道:“陛下,臣听说,杭州虽在南方,但每到秋冬季节时候,便会变成苦寒之地,范……知州年已过六旬,且百病缠身,又要为开湖之事忙碌,他的身体岂能承受得住。”

“赵卿言之有理。”赵祯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突然停了下,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安置范仲淹。

那什么,难道要招范仲淹回朝不成,这时轮到其他人着急了,相互之间匆匆使了个眼色,瞬间推了个官员上前说道:“陛下,……”

“陛下,臣以为……”赵概见状,连忙打断呼道,声音还特意大了几分,以求能盖过那人。

那人自然不某示弱,适时提高了噪音,而且旁边的官员,也分成了两派,纷纷针锋相对,打起了擂台,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简直要比坊市还要热闹几分。

坐在龙椅之上,看见朝臣争论不休,赵祯自然心中不悦,脸色微变,旁边的内侍见状,连忙高声提醒道:“金殿之上,不准喧哗。”

“臣等失仪,万望陛下恕罪。”

第三百四十二章 江山代有才人出

不久之后,早朝结束。见到诸多大臣争论不休,以赵祯优柔寡断的性格,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决断下来,又和以前一样和稀泥,把事情搁浅过去。

也就是说,在朝会上,无论是刘沆提出的建议,还是官员弹劾范仲淹的事情,根本没有得到解决,对此,文武百官也见怪不怪,谁都清楚,看似两件小事,其实背后牵扯到的势力、关系、人物错综复杂,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定夺得了的。

其实更让他们在意的是,皇帝对范仲淹的恩情未断,还有起用之心,这点也不算什么秘闻,谁都知道,皇帝会时不时的关注范仲淹的近况,这可以理解成为圣眷尤在。也可以这样解释,皇帝对于范仲淹存有防范之心。

不管怎么样,只要范仲淹一天不回朝,某些人才不会在意这个,然而,这次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听皇帝的言行脸色,好像真有复启范仲淹的心思。

为什么?不仅某些人暗暗寻思,就连清流大臣,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只要能把握其中的关键,就能以此为契机,促成或者破坏此事。

可想而知,待朝会散去,刚才发生在朝堂之中的事情,肯定立即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定然引起阵阵的暗流。

汴梁城中,一间环境优雅的院落内,十几株梅花迎风绽放,枝梅疏影,幽香暗送,点点雪花飘落,与淡白的梅花相互映衬,让人难以分清楚两者的差别。

院中的亭台之上,摆放着一个精巧雅致的铜炉,几块烧得暗红的炭薪不时滋滋的散发出升腾热气,端起一盏滚烫的茶汤。轻抿了一口,一身常服打扮的文彦博恣意的朗声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吟罢,文彦博笑着说道:“济川兄,你那个弟子,别的不提,但是论及诗词功夫,天下之大,还真未能找出几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宽夫莫要说笑。”何涉满面严肃的表情:“老夫是专程前来求教今日朝会之事,不是来听你谬赞景纯的。”

“济川兄,既然我已经被免去职位,闲赋在家,对于朝堂之事,怎能事事尽知。”文彦博轻笑说道:“此事你应该去问刘相公才是。”

“冲之。”何涉缓缓摇头:“他也揣摩不出官家之意。”说着何涉脸色一沉,“宽夫,老夫知道你心情不畅,但是这种情况下,你岂能……”

“在您老面前,我怎敢计较啊。”文彦博连忙说道,和楚质差不多,他也十分害怕何涉滔滔不绝的说教。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些给老夫指点迷津。”何涉笑道,岁月不饶人,自知随着年纪的增长,政治的敏感度已经不复当年,只不过德高望重还是有好处的,自己看不透不要紧,找个明白人来解释还不容易,所以当何涉听闻此事,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而后立即找上门来求教。

其实朝中上下都清楚,文彦博罢相,只是皇帝为平息朝堂风波,同时因为事情还牵扯到张贵妃,为了避免麻烦会招惹到她的身上,自然快刀斩乱麻,干脆让文彦博背黑祸,待事情淡化之后,迟早会官复原职的。

不然,早已将他外放,怎么会留在京中,这么明显的信号,只要在官场上混上几年,就能理会皇帝之意,毕竟为相多年,皇帝对于文彦博的能力还是比较器重的,这也说明,文彦博的心思敏巧,能够揣摩上意。了解皇帝言行的深意。

“听说,这两个月来,一些人的府第很是热闹。”文彦笑着说了句,见何涉似乎还不明其意,不由轻声解释起来:“济川兄还不明白,求官保荐,这十分正常,但是有人连相位都居然敢允诺,这把官家置于何地?”

毕竟也是朝臣出身,经文彦博点透,何涉恍然明白过来,低声道:“官家这是在借故敲打……?”

“有人太过招摇,似乎有点糊涂了,不识时务,官家自然要给他们泼下冷水,让其清醒清醒。”文彦博轻笑道。

“如此说来,又是空喜欢一场。”何涉黯然说道。

也不尽然,文彦博轻叹附和,心里却又是另外的心思,就算当今皇帝不精帝王权术,但也明白平衡之道。

当初范仲淹新政失败的原因,一方面是得罪了许多人,另一方面就在于朋党之论。君子结堂为公又如何,要知道一个皇帝,绝对不允许臣下团结一致,最希望见到的是他们互相牵制,可惜当年范仲淹的声望太高,在朝中一呼百应,自然犯了忌讳。

而今情况反转,一些人势大,皇帝看在眼里,自然要加以抑制,况且清流之间又并非扎堆成团。不足以与之对抗,召回范仲淹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只是文彦博自己的猜测,须知圣心难测,他也不敢保证皇帝是否真有此心,也没敢向何涉直言,怕他心急之下,好心推波助澜,反正容易坏事,不争,顺其自然,可能反而有所转机。

“好了,莫提此事,来日方长,相信希文兄肯定能回朝中的。”文彦博忽而笑道:“倒是景纯,在杭州可是做了不少事情,深得希文的看重,经过在书信上夸赞景纯沉稳有度,可堪大用,再历练几年,又是朝中的栋梁之材。”

“能跟着希文办事,那是他的运气。”提到楚质,何涉脸上露出了笑容:“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却是让他遇上了,希望他莫要辜负了希文的教导。”

此时,万里之遥的西湖边上,尽是一片欢腾的景象,当匠役把一块砖板砌在最后的一座石桥面上,长堤就此修筑完成,也预示着费时近三个月,动员近五万民夫,耗费物资钱粮无数的开湖工程圆满结束。

至此,杭州的官吏与百姓着实松了口气,这几个月来的日子真是不怎么好过,开湖的时候,泥土飞扬也就罢了,还要泄湖才能动工。造成供水困难,固然有专人从山上运水回城,但还是给百姓带来影响。

如今工程结束,一切恢复了正常,同时,百姓也感受到了西湖的变化,水质清澈不说,交通也更加的便利,以前西湖水面薄浅,浮力不够,货船吃重,行驶得十分缓慢,而今这个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还有,修筑了一条连续东西的长堤,众人出行也非常的方便,特别是那些南来北往不走河运的客商,走陆路到达西湖边沿之后,不用再寻找船只搭载,大可直接横渡西湖,不仅省时,而且还能节约不少船资。

“所谓古岸开青葑,新渠走碧流,西湖开浚,造福万代,新筑长堤数十里,犹如蛟龙横卧湖中,到了春暖花开之际,再在长堤两岸满植杨柳、桃树,望之必定如画一般。”站在西湖岸边,楚质扬声说道:“范公又为西湖增添一道美景,实乃杭州之庆事,下官提议,择一良辰吉日,就在长堤之中,筹办一场欢宴,与民同乐。”

“楚知县所言在理……”簇拥在范仲淹旁边的官吏富绅立即连声附和起来。

忙了几个月,望着焕然一新的西湖,颇有丰收的成就感,心情舒畅,范仲淹轻轻淡笑,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定个日子吧,顾通判……”

顾可知适时上前答道:“太守放心,此事下官会妥当安排。”

看着附近欢呼雀跃的百姓匠役,范仲淹含笑点头,带着一帮官吏继续绕着西湖巡视,走了几步,目光落在清澈透碧的湖面上,突然轻轻叹气起来。

世间从来不缺少捧哏的,闻声立即识趣的问道:“范公,如此喜庆之时,却不知为何而叹惜?”

“近年来,西湖水面日减,茭葑日滋,为百姓计,老夫才决意行开湖之事。”范仲淹微微拱手,轻声说道:“其中艰辛困苦,不足一一道尽,得诸位之助,直至今日,才得以大功告成,老夫在此谢过……”

“全赖太守之力,我等不敢居功。”旁人不敢受礼,连忙避开,谦虚不已,同时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文,纷纷侧耳聆听。

“然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范仲淹担心说道。

楚质很快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开口说道:“太守的意思是说,现在固然是将西湖疏浚了,但是害怕再过数十载之后,茭草葑泥又重新滋生出来。”

“正是如此,老夫也知万事不能一劳永逸,只是见到西湖秀美之景,实在是不忍其又重蹈覆辙。”范仲淹轻叹说道。

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到水草淤泥重新滋生的时候,在场的人恐怕大半已经不复存在,因此,旁人附和之余,心里却不以为然。

楚质轻轻的笑了,开口说道:“其实太守大可不必担心,就算茭葑复生又如何,江山代有才人出,数十年之后,定然会有人站出来行太守今日之事。”

“此言甚是。”范仲淹沉吟了下,洒然笑道:“是老夫着相了。”

“下官还有一策,虽不能断绝茭葑滋长难抑的问题,但或能缓解其滋生的过程。”楚质微笑说道:“水草最容易生长在湖边的涂滩之地,若是能将这些地方租赁给附近百姓,让其在上面种植菱荷等物,这样一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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