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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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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商鞅与范仲淹对比,的确不吉,好像有点诅咒的意味。

第三百一十二章 义庄

或者是由于独尊儒术的缘故。历史上对于以法治国的秦朝的评价并不是很好,以至于千百年后的人们还蔑称其为虎狼之国,最重要的是秦始皇居然敢焚书坑儒,这简直就是犯了天下文人士子的忌讳,就凭这点,怎能指望编修史书的读书人手下留情。

而正是由于商鞅变法使得秦国强盛起来,才能吞并六国的实力,所以恨乌及屋之下,商鞅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连司马迁都在史记都记上一句,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

不过到了现代,因于国策需要,对于一切敢于创新、变革的事迹、人物评价都是非常高的,尽管有少数不同声音,但是大多数人都承认商鞅是一个敢于触动旧势力、敢于改革的英雄,楚质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楚质也不赞成将商鞅塑造成一个高大全的完美英雄,毕竟出于时代的局限性,商鞅制订的某些法令确有些苛刻,在现代某些人看来,是祸害人民的。是历史的倒退,但是楚质觉得,今人不能用自己的目光看待古人,然后以自己超前的意识对人家横加指责。

应该要以公允的态度看待,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楚质认为,争辩那个法令对当时百姓是好是坏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更重要的是认识到商鞅“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的精神,明知道积弊已深,还抱着法古无过,循礼无邪、祖宗之法不可变的念头,那岂不是可笑之极。

要知道商鞅虽然被害,但新法并未被废除,可见新法适应时代的发展趋势,连旧贵族们也在变法中受益,不然他们早就叫嚣着全盘否定商鞅之法,恢复古礼了。

相对来说,现在的范仲淹,还有之后的王安石,或者几百年后的张居正,他们实施的新政之所以都是先成功,后失败,法令全都被废除了,那是因为他们损害大多数权贵士绅利益的同时,却没有从另一方面加以弥补。新法能保留得住才怪。

固然对政治不怎么了解,或者说本身对于政治的敏感度不高,但是也不妨碍楚质吸收别人的成果,这就是身处在一个资讯发达时代的好处,就算你自己想不明白,不过听多、看多后总多少有些收获的。

穿越之后,虽明知道北宋存在许多弊端,不革新迟早会出问题的,但是变法的后果楚质也十分明白,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能力比范仲淹等那些千古名臣强,连他们都没辄,自己哪里有这种本事,所以早抱着置身事外的心思,没打算牵扯其中。

变法可是件没收益却高危险的活计,成功了也别高兴太早,因为世事无常,生前固然风光得意,死后却可能被抄家鞭尸;失败了更惨,千夫所指还是轻的,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某些人口中的民族罪人。

而刚才范仲淹所言,看似不满楚质拿自己与商鞅比较。其实是在隐喻自己和他遭遇相似、同病相怜,楚质当然听得出来,就要装做诚惶诚恐的道歉,可是见到范仲淹心神耗尽,霜发染鬓,一脸憔悴的模样,楚质那颗本就不硬冷的心就软了下来,轻声说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只要对国家有利,即使牺牲生命也心甘情愿,绝不会因为可能受到祸害而躲开,这句名言可是后世变革者们的座右铭,将其奉之为真理,楚质刚开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话绝对能引起范仲淹的共鸣。

果然不出所料,范仲淹眼睛一亮,忍不住面露微笑,觉得这话说到自己心坎上了,颔首赞许起来,不过也没有失态到击掌叫好的程度。

这多少让楚质稍微心安,也有些庆幸,还好这话没有旁人听见,不然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自己是个坚定的革新派呢,至于听到此言的范仲淹,楚质相信他不会随处宣扬的。

范仲淹的确不会随意宣扬,不过楚质却忽略一点,以为范仲淹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他却是小看了这句名言的意义。抛开其中的变革思想不说,这话简直道尽了士大夫们应该具备有的品德。

况且范仲淹与何涉是什么关系,见到老友弟子这般有出息,自然要写信赞扬几句,而何涉当然不会错过为弟子扬名的机会,在与朝臣名士们聚会时,有意无意的提及此事,立即得到成片的肯定赞叹。

大臣名士都说好,那自然是好的,所以这句名言顷刻之间就传遍汴梁城,让一些人大叹后继有人之余,纷纷用此言教育后辈弟子,也让某些人心里极不舒服,暗暗警惕,而且也由此言为契机,在朝堂之上掀起许多风波来。

不过楚质远离京城,风波再大也牵扯不到他身上来,现在他只想着应该如何做,才能缓解范仲淹心中的郁积。

范仲淹以天下为已任,明白国家之弊,朝廷之危,有心施展心中抱负,可惜未半而中道崩殂。若是常人,可能为会自己的遭遇而叫屈报怨,而范仲淹具有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广阔胸襟,按理来说不应该为了贬职而伤感郁闷。

然而这有个前提,那就是范仲淹还在为天下而忧,自然有种无力回天的心情,或者像他这样的人都有种事不可为而忧之的品行,总是忧心忡忡的,没病也酿出病来。

但是当楚质寻思着,如果自己劝慰范仲淹凡事应该看开些,别总是忧国忧民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此翻脸。

还好,不等楚质想通透,就听范仲淹说道:“名流千古老夫不敢奢望,只能做些恩泽后人之事,朝廷以后就要靠你们了。”

语气中有股心灰意冷、看破世事的意味,好像在交待后事似的,这让楚质脸色微变,连忙开口道:“范公,你怎……”

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范仲淹微微摆手,从桌案上拿起两三页纸递给楚质,说道:“老夫准备置买些田产,以济助范氏族人,拟定了几条规矩,你且看下有无疏漏之处。”

难道是范氏义庄,接过纸页,还没有看,楚质脑中就闪过这个念头,目光轻掠,发现果然如此,心情忍不住有些激动,对于范氏义庄他可是久仰大名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先例,是范仲淹的首创,是中国慈善史上的典范,还是一个奇迹。

自开创之日起,无论经过战火纷飞,还是朝代更迭,却一直未倒,直到清朝末年还运作良好,共持续了八百多年的时光,是最早的家族义庄。

然而,范仲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举措还有那么多的意义,他之所以购置义田,经营义庄的原因,无非是想赈济亲族之贫困者。

当年范仲淹二岁丧父,母亲谢氏因贫困无所依。所以改嫁于人,长大之后,范仲淹明白自己的身世,即拜别母亲,到应天府书院求学,因家境贫苦,更加激励他勤奋力学,直到大中祥符八年,进士及第,从此踏上仕途。

于是将母亲迎回奉养,并恢复范姓,返本归宗,但是平时也想到,如果范氏家族当年有类似义田的赈济制度,那在他丧父之后,就有基本的生活接济,母亲就不用改嫁,自己青少年之时,也不会遭逢贫困的煎熬。

以前忙于国事,没有时间实现这个理想,如今有这个条件,同时自感身体不适,怕以后没有机会,范仲淹自然不会错过,决定在家乡,也就是苏州吴县购置义田,创建义庄,以济族人。

不过抛开巩固宗族的原因之外,本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家就是国,国就是家,治国以齐家为基础,范仲淹建立义庄不仅是对家族的保护,也是以减轻国家负担为目的的。

看着纸上列举的规矩,楚质十分的佩服,按照范仲淹的想法,购置的义田并不是直接给族人耕种,而是租予他人,收取地租,再用地租买米帛发放给族人,而且设有管理人,接受族人监督,并以工作好坏决定领取报酬的数额,管理人若有侵占义田的行为,族人有权向当地官衙举报给予惩处……

其他种种不足而一,反正怎么看都像是现代公司的雏形,也不知道范仲淹是怎么想到的,意识还真是超前。

“你觉得如何?”范仲淹问道,好像有救考校的意思。

如果直接说好,一点意见也不提,那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有水平了吗,见猎心喜之下,楚质也不想藏拙,直言不讳的说道:“此乃善举,不仅能恩泽族人,且能保地方之安稳,必将得到朝廷嘉奖,然而……”

犹豫了下,楚质轻声道:“就怕惯纵了某些懒汉的惰性。”

按照范仲淹在纸上罗列的举措,范氏义庄所放发的口粮、衣服、住房都是可以无偿获得,像丧葬婚嫁的经费,只要申请就可以得到,而且凡是范家的族人,就有权利向义庄领取所需物资,不分贫富,一视同仁。

然而靠救济来维生的范氏族人,最低限度的生活有了保障,对他们来讲无疑是一件好事,同时也是一桩坏事,因为这样容易养成他们的依赖思想,可能以后从此就不思进取,总是想着如何占义庄的便宜,有一定的消极性。

……

周末,偷懒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一丝困惑

杭州城码头,由于几日来暴雨连连。河面水势比之前有所上涨,变得宽阔了许多,还好水流却是平静无波,几里宽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这对于停运了数日的船工来说的确是个十分幸运的消息。

几日来暴雨倾盆,狂风呼啸,就算经验再丰富的舵手也不敢出航,固然是事出无奈,推迟几日,商家未必会责怪,但是舵手是靠这行吃饭的,若是天再不放晴,无法出工,家里就该断粮了。

如今上天开眼,从人所愿,船工舵手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赶到码头,清洗甲板,搬运货物,有手脚麻利的,已经开始起锚扬帆而去。而且也有几艘船从外驶来,如梭一般交织而过,井然而有序。

宽敞的码头上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河面平顺得犹如一面镜子,被无数的木橹打破,散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同鱼鳞一样,在阳光下闪烁光芒。

或者是下了雨的缘故,虽已午时,天空却是阳光明媚的天气,悬挂正空的太阳没有了前些时候的毒烈,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将清澈的河水染成了金黄之色,悠扬的歌声遥遥传来,婉转动听,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好兴致。

一艘客船顺水而下,徐徐剪破波浪荡了过来,船头站着一个秀美少女,江风拂面而过,吹动着她裙摆飘舞翩翩,犹如一只绚美蝴蝶。

客船渐渐靠近码头,这时众人才看清楚了少女模样,一张俏脸光洁得好像珠玉,精致绝伦,双眉弯弯犹如天边的那一轮新月,眸子明朗如星,一身华丽而得体的衣裳。松散系着一条鸢带,将少女装点得纤腰细细,配上她美好的容颜,秀丽得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

在船工们的操纵下,客船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秀丽少女柔唇微展,绽放出一抹无比喜欢的笑容,纤步轻移,曼妙多姿的身影消失在船舱之内。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娘子,居然生得这般俏美。”

“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爱美之心,本是天性,突然之间看见一个秀美佳人,就如同在万花丛中发现一抹绿意,一时之间,不仅是在各艘船上忙碌的船工舵手,就连在岸边过往的行人,纷纷给予关注目光,也暗暗猜测起来。

客船抛下铁锚,放下缆绳阶梯,甲板不时可见有人在忙碌着,过了片刻。先是几个仆役打扮的人下了船只,上了码头,目光带着几分迷惑打量着四周,迟疑了下,发现不远处有几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轿子,连忙走了过去。

与轿夫聊了几句,好像是在讨价还价,过了一会,双方满意点头,然后轿夫们当然是跟在仆役身后,抬着轿子来到客船底下等候,之后几个仆役返回船上,进了舱中,应该是向主事人汇报此事。

就当某些人以为能再次见到那秀美少女时,却见在船工们的帮助下,十几个青衣仆役抬起七八口大箱子从船舱内鱼贯而出,那吃力的模样,可知箱子应该比较沉重,小心翼翼的走下阶梯,把箱子摆放在码头岸边,随之围站在旁,仔细看护起来。

从外地来的,不知是返乡,还是探亲,见此情形,众人又开始揣测,目光不停瞄向船舱方向,暗想,这回应该出来了吧。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实现的,只见船舱里再次出现几个侍女,模样倒也清秀标致,手里捧着一些物事,款款而下,走近桥子旁,又是铺绸垫纱,又是撒花喷粉的,不一会儿就把还算干净的轿子装饰得焕然一新,凭添了几分华丽。

装点好轿子,几个侍女返还舱中,在某些人期待灼热的目光下,秀丽少女终于从舱里走了出来,不过身旁有几个侍女团团簇拥,只偶尔闪现绰约的身影,让不少人失望不已,当他们想换个地方观望时,人家已经坐入轿子中,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缓缓朝城中而去。

“瞧这派场,指不定是哪位达官贵人的……”

对着轿子指点私语片刻,码头上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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