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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满唐春-第219章

小说: 满唐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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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君集想这一行会不容易的,没想到现在实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困难,路途遥远,山势崎岖路滑,天上还漂着雪花,地上的积雪有半尺之厚,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很浪费体力,所有的马蹄都包了厚布,一来防滑,二来也把动静弄得最低,毕竟现在人有五千,马匹有上万,动静不会小,用候君集的话来说:越晚让吐蕃人发现,就越能从容进入它的腹地,出奇不意地给它沉重的迎头一击。

事实上,进入积石山的当天,长孙冲就病倒了,脸气有点红,身体有些发烧,幸好队伍中有专职郎中,在这方面也有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候君集就下令让其后撤休养,除了他的私人护卫,还额外拨了十名熟路的战士等着他,若是他在短期内全愈,即可赶上部队,若不然,正好这位战场上的“拖油瓶”留在大唐境内。

一行人选择的路线是积石山!

这是多次讨论后敲定的路线,首要的原因是,相于吐番高地,动辄高达海拨三四千米来说,积石山相对海拨较低,低的地方只有一千多米。有一个缓冲的过程,这也给唐军一个适应的过程;第二个原因是,这里防御相对来说是一个薄弱环节,防御的兵力不是很多,突破了玛沁的吐蕃重镇,接下去就是一马平川,在吐蕃的腹内肆意来回突袭了。

刘远伏在候君集分给自己的青花骢上,就按着血刀在入山时教自己的那一套吐纳之法默默的吐纳着,这是自己磨了很久得来的战果,当时自己是想向他询问有什么绝世武功心法。以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去挥动那把几十斤重的大刀,没点秘技是驾御不了的,没想到把他问得他一楞一楞的,最后想了半天,教了他一套吐纳之法。

用血刀的话来说。虽说没刘远说的那么神奇,但也有强身健脾之效。这一点。刘远深以为然。

当然,也不是白教的,除了“哥”叫得甜,刘远除了答应亲手给他打造一件首饰赠与他妻子之外,另外给他送上美名美艳的胡姬,不过。这一切都是值的。

今天己经进入吐蕃的第四天,除了当天有点脸sè有点苍白,呼吸有点急促,至少没想长孙冲那样病倒。特别是根据血刀所教的那套吐纳之法,刘远也不像刚进吐蕃那样难受,偶尔还有心情看看风景了。

“荒狼大哥,把槊交给我背吧。”刚刚进入吐蕃之时,刘远面sè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粗重,吐番高原之地和大唐的富氧环境有所差别,海拨高,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少,提供心肺的氧气输送量一下子减少很多,这就是高原反应的一个重要诱因,当时荒狼主动替刘远把那杆槊背在自己的身上,算是替刘远减轻负荷。

“你能行吗?”。荒狼关心地问道。

血刀在一旁淡淡地说:“让他背吧,此时不锻炼,何时锻炼?”

“那好,要是不舒服,吩咐一声即可。”荒狼不再矫情,把槊抛给了刘远。

背起槊后,刘远看看到时都是冰天雪地,有些悬崖上,还挂着长长的冰棱,好像一支的箭一样悬在半空,让人看到都目瞪口呆,不能不感叹大自然的的神奇力是,在这高原地带,气温很低,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就是后世所说的三江源所在的地区,长江和黄河的源头就在这里形成,号称华夏天然水库,不少地方终年冰封,是有名陆上冰川。

刘远看了看,然后有点郁闷地自言自语地说:“这鸟不拉屎地方,怎么走了几天,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的?还真够大胆的,兵不设防呢?”

走了三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碰到,还真是邪门了。

荒狼解释道:“也就是冬天如此,一来行动不便,无论士兵还是吐蕃人,都抱成一团过冬;二来这里除了雪还是雪,根本就无物可守,第三就这里一直非常安全,一直以来都没发生什么问题,所以防御是松一些,据地图所示,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玛沁,那是吐蕃的一个重镇。”

这时和刘远一起走的伍长高兴地说:“嘿嘿,就那么一点补给,三天己消耗了不少,正好补充一下。”

以战养战,对唐军来说,每遇到的每一个吐蕃的聚居点,都是难得补给之地,虽说对老百姓来说有点残忍,但是对提兵犯境的松赞干布来说,大唐的的百姓、村落、重镇同样是他的补给之地,而从全民皆兵的吐蕃来说,每一个人,只要能挥刀、能控弦,都是它的战士,这几年间,吐蕃在大唐边境犯下的血案,己数不胜数。

用候君集的话来说,以牙还牙之时到了。

“刘兄,,刘兄,等等我。”正在行军间,刘远突然听到有人呼着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脸上出现了惊讶之sè。

311致命峡谷(第二更)

刘远没想到;长孙冲竟然跟上大部队了。

本以为;他是为了面子而来;本是一介文弱书生;出征前没有经过锻炼;就是病退;也没人说半句闲话;可他只是休养二三天;就急着赶上大部队;没人监督、没人笑话;全靠他自己自觉;赤子丹心啊。

看着那张苍白而又带着微笑的脸庞;刘远一瞬间;感到这张小白脸;也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讨厌。

“长孙兄;你的身体没事吧;怎么不好好休养一下?”刘远停住马;开玩笑地说:“你不是怕小弟抢了你的队正之职吧?”

刘远幽默的话;一下子把长孙冲也逗笑了;骑马走了上来;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刘兄;言重了;我们并肩作战;有功一起赚;长孙某身为游击将军;哪有临阵退缩之理;传出去;那还不让人笑话吗?不过;刘兄你的法子的确不错;我又含人参切片;又喝那个难喝的酥油茶;恢复得还是挺快的。”

“那真是太好了。”

“将军有令;原地休息二刻钟”这时有传令兵大声叫道。

刚准备下马吃点东西;突然听到候君集的声音:“长孙将军;你的裁了?”

这时候君候也听到了动静;带着几个亲卫走过来问候一下;当然;这是看在李二和长孙无忌的面上。

长孙冲一下子跳下马;给候君集来了一个军礼;大声地回答:“回将军;游击将军长孙冲归队;还没及时向你报到;请你责罚。”

候君集原来希望长孙冲知难而退;毕竟在战场上;还得分心保护他;这是一件挺郁闷的事;长孙冲病倒的时候。候君集心里隐隐有一种兴奋之感;没想到他还是跟了上来;看样子;己初步适应了刘远所说的高原反应;这下看来就是想劝他退出也不可能;本来自己还吩咐军中的郎中让他好好休息;难道他就没听明白自己的暗示吗?

而此时。跟在后那个留着山羊胡子随军郎中;正在喜滋滋地摸着钱袋里长孙冲打赏的两锭银子;一脸幸福的表情。

“好样的;努力!”虽说心中有点不愿;不过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像长辈那样。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鼓励地他说。

“是;谢将军。”

正在说话间;远处跑来一个斥候;驱到来到候君集翻马行礼;大声地说:“报!”

“说”候君集简洁地吩咐道。

“前方三里处;有一峡谷;狭窄且湿滑。斥候小队有一匹军马通过时摔断了一条腿;被迫杀马取肉;前锋营过时;也摔坏了二匹马;程将军让小的来禀报;请将军小心;最好更换包蹄的厚布;因为那布包久了。水己经成冰;变得也湿滑起来。”斥候大声地回报道。

候君集点点头;对斥候挥挥手道:“知道了;再探;务必把玛沁的布防全部弄清楚;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是;将军。”那斥候应了一声。马上又骑上马;扬鞭拍马;继续探路去了。

候君集的心情有点低落;出发第四天。一敌未遇、一箭未发;可是损失的军马己经十匹;如果照这样损耗下去;没有充足的马匹;那对队伍的机动xìng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候君集现在寄望的是;在玛沁除了补充粮草之外;马匹也可以补充。

“刘校尉、长孙将军;跟我走;我们先去看一下那个峡谷。”候君集淡淡地说。

他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地形;竟然让自己的部队连折三马。

刘远和长孙冲连忙答应;连忙跟在候君集的身后;这可是难得学习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看着了。

路有点不太好走;刘远带着荒狼和血刀;跟在候君集后面;大约花了二刻钟的时间;这才来到那斥候所说的那条山峡谷:两面都是高高的山脉;山上都堆着厚厚的的积雪;中间只有一条窄的小道;不知什么原因;地下显得很湿滑;而在远一点的一块岩石下;还有可以看到三匹被杀掉取肉的马尸;除了马头;其实地方只剩一副骨架了;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候君集的脸sè有点难看;在他心里;简直就是把松赞干布恨个透;在这鬼天气里打仗;估计谁也不会好受;大冬天的不在吐蕃好好暧冬;竟然跑到大唐来耀武扬威;这算什么;这关乎天颜面的问题;无论是谁;也绝不敢替他开口;自己是想立功;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像建立大唐初期;那些军阀只要数量;不要质量;一队jīng兵;就可击溃千人之队;从玄甲军3500人就击溃近二十万的大军就可以得知;那些军队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军功。

该死。

长孙冲有点瞧不起地说:“这些吐蕃人实在太懒了;不架桥修路;连个哨岗也不设立;平时看到他们像个叫花子一般;真没想到;他们竟敢犯我大唐之边境;实在是找死。”

“错了”刘远淡淡地说:“一个荒蛮之地;环境恶劣;能种植的东西;不过是青裸、小麦等作物;工艺的发展十分落后;初期就是一只锅锅;也要从中原购买;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人口不足三百万;不但不自保;还努力扩张;四面村敌;不光和羊同、大食、回纥、南诏、苏毗、西部诸羌军战频频;就是大唐;也敢耀武扬威;很多人都以为它快要亡国了;但是它一直活得很好;你不觉得;它也有其过人之处吗?”

“不会吧;我以为吐蕃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落后国家;经刘兄这么一说;看来我要对它重新评价才行。”长孙冲吃惊地说。

“刘校尉说得很对”候君集也点点头说道:

“在我们在轻歌曼舞之时;吐蕃一直在扩张;虽说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吐蕃在不知不觉中;己成我大唐之心腹大患;他们人口虽少;但是他们可以全民皆兵;以战死为荣。打起仗来;一个个悍不畏死;以战死为荣;吐蕃社会“贵少壮;贱老弱”;以战死为荣;连世战死。视为“荣誉甲门”;赐旗嘉奖。古代吐蕃部落中;哪一家做了对不起本部落的事;或战争中当逃兵者;要么不许他们立杆;要么在旗杆上挂狐狸尾巴。以示嘲讽他像狐狸一样胆小;抬不起头;分不到好东西;也没人愿意和他成亲”

“英雄将领则穿豹饰虎服;懦者头垂狐尾;以及为“荣誉甲门”赐旗;是吐蕃的一大风尚。就制度来说;吐蕃实施的是农权制;领主就是军官;人民都是属于领主的私产;打仗时不用给军响;不用后勤供给;游牧民族;全民皆兵。只要有人;他们这战争就不会停止。”

候君集一点严肃地说:“遇到敌人时;记得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是;将军”刘远和长孙冲心中一凛;连忙答应。

就在几人说话间;大部队也跟了上来;士兵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准备快速通过大峡谷;几千匹战马;虽说有厚布包蹄;但一起行动起来。那还是相当的震撼。

“走;继续出发。”兵贵神速;毕竟淞州之危还没解、老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候君集也不怠慢;吩咐士兵道:“路滑;都小心一点。”

“是;候将军”士兵哄然应下。

“哗。”

就在众士兵齐声领命间;从右边那坐雪山上;哗地一声;摔下一小块雪末;滚落在地;众人不觉有异;刘远却面sè一变;大声地叫道:“停!全部呆在原地不要动。”

这一声叫得突然;众将士吓了一跳;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众将士知道刘远除了是昭武校尉;还是这次督战队的队副;属于智囊一般的人物;听到刘远叫停;一下子一个个都呆立在原地;不敢动了;而刘远身边的候君集也吓一跳;连忙问道:“刘校尉;发生什么事?”

刘远不理会;而是趴在地上;仔细地倾听着;不过好像也没有听出什么声音。

“将军;现在我没发现危险;不过心里感到有些不妥;为了安全起见;请将军允许我做一个小小试验;也不耽搁多少功夫的。”刘远一脸认真地说。

候君集也让刘远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冲着刘远之前的表现的神奇;也不究细;点点头说:“好;你试。”

刘远跳上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冲着一众将士说:“好了;现在大家跟我喊口号;都给我jīng神点;大声地喊”;说完;刘远拨出自己的横刀;向前一举大声地叫道:“死战!”

“死战!”

“死战!”刘远次叫道。

“死战!”众将士、包括长孙冲还有候君集也大声叫了起来。

几千人一起大叫;那声如洪雷;犹如一股洪流;在峡谷中来回响荡。

“死战”“死战”“死战”

“洪哗。”

就在刘远准备叫第三次的时候;异象突现;右边那座雪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塌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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