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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称职的兽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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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还有两人后,李哲更是惊讶,看着医务所内接受过治疗的朝鲜伤兵后,李哲开始动摇了,这些伤兵显然对他十分尊重,见他进来都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起身给他行礼,看来我这宝是压对了,李哲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在军兵中威望很高,虽然这种威望来源于他的祖父,可是毕竟是可以利用的,只要我打着李哲的幌子,还怕朝鲜水军不为我所用么?

我脸上再次浮现出奸商式的招牌笑容,李哲还以为我是在慰问受伤的兵丁呢,对我印象大为改观。接下来的几日我并没有急着进军,距离平城已经不远了,再往下走是一马平川,我没有必要自己孤军深入,积极冒进,此时还没有得到东西两路军队的消息,所以我不打算当出头鸟。自己的家底可不多,犯不着都和敌人硬拼了,再说本来我就是作为辅助的,如此大露风头不是好事,会引起皇太极的警觉和戒心,还是让阿敏和多尔衮上前去厮杀吧,不管谁把朝鲜打下来,不都是得交给我!于是抱着这样的思想,我开始在宁边慰问百姓,了解民情起来,自然这也是做做样子,弄个好名声便于将来管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虚伪和功利了,或许自己骨子里就是这样吧,只是到了这个年代激发出了这种天性,我始终相信人都有善和恶的一面,大多数时间作恶的念头不过是一闪,当外界条件成熟那么恶行恶事就做出来了。

不过这些天来的“下基层”还真让我受益良多,至少是对此时的朝鲜有了初步的了解。

李朝初期实行“科田法”制度,把全国土地按等级分授给文武两班,并规定可以世袭,使“私田”进一步趋于私有,地主阶级利用各种手段兼并土地,扩大私田,残酷地进行高利贷盘剥,引起农民不断反抗。再加上以协助世祖篡位的武将勋贵权臣为主的勋旧派,同与儒生和士大夫为主的士林派首先发生党争,可以说李朝的中期和后期,是在混乱而无休止的党争中度过的,大量的消耗了国力。除了两班和士林的党争外,李朝的王位更迭也令人眼花缭乱。先后发生过第一次王子之乱(太祖退位)、第二次王子之乱(定宗退位)、乙亥靖社(世祖篡位)、中宗反正(废黜燕山君)、仁祖反正(废黜光海君)等多次政治变动。每一次政变都会带来被成为“士祸”的诛戮和贬斥,国力衰退,这才导致倭寇入侵,壬辰卫国战争爆发,经过近7年的不断战争,虽然倭寇赶出了朝鲜,但是已经不复从前的军力,三千里江山满目疮痍。

正是这次壬辰卫国战争激发了当前朝鲜社会的一种激烈的论辩,由于在社会文化上,受到无法形容的侮辱与野蛮的掠夺。在这种极端的整体危机状况之下,领导朝鲜社会的儒生,对于在壬辰倭乱之际出兵以助朝鲜的明朝,在文化意识上多半保持强烈的认同感。换句话说,为了克服日本的侵略所引起的耻辱感,在文化或精神层次上这些朝鲜的儒生们宁愿尊重明朝之所谓“中华”文化,且发扬之,而不是在功利层次——在军事或经济——上进行社会改革。于是以士大夫文人之责任意识和义理作为天理的程朱学,从此以后在朝鲜比在中国还要受到尊崇。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人强烈的要求变革,并对程朱学产生质疑,这些人对批判程朱学且代之而起的阳明学和考证学兴趣浓厚,李哲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天来他没事总是来和我讨教这些什么程朱学和阳明学,把我的脑子弄得乱七八糟的。

自己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么,被李哲问的烦了,我干脆把宁完我叫来,让他俩交流,我在一旁乐得清闲。这宁完我还真是不能小窥,虽然这人没什么骨气,但是肚子里的书却是没少背,一到用的时候都是一堆一堆的望外倒,哪像我跟蹦豆似的,半天憋不出来什么。从两人的交谈中我也学会了不少,我这个人比较善于偷师,学习能力也是满强的,没用多久我就弄明白了两人讨论的话题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然宁完我是程朱理学的支持者和信仰者,而李哲则对阳明学十分感兴趣,但是对程朱理学也不排斥,可我心里却是知道的,这个程朱理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清心寡欲,非礼勿视了都是他们搞出来的,据说连裹脚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总之这个程朱理学在我印象中就是迂腐的代名词,中国之所以后来积弱难返和他关系莫大。是以这个程朱理学已经成为我打击报复的对象,既然这个阳明学和他作对,那么我自然要大捧特捧,何况我怎么就记得以前曾经在哪里看过这个阳明学的介绍,据说后来日本的明治维新和他关系密切,既然这样我也可以大加倡导一下么,但是一和日本沾上边就觉得这东西也有些糟粕了,本着日本喜欢的可能不是好东西的想法,我对这个阳明学也产生了疑问。

果然再往下听下去,我开始听出了门道,这个阳明学主张的是“心即是理”(天理不外人心)、“知行合一”,及“致良知”(良知──天理在人心的发露),听着是很有道理的,阳明教人,不假经书文字,直入人心,只要人直接认取良知,照良知的指示去做;勉人努力实践,经世致用,即使愚夫愚妇也有成为圣贤的可能。这种简单明了,平等普及,“理论联系实践”的主张,似乎重新发扬了先秦儒家身体力行的求实精神,本应鼓舞知识分子和平民大众上进的意志;但是他也毫不保留的继承了程朱“存天理、灭人欲”的极端“至善”悖论,甚至将其发扬光大,表面上是强调个人自觉,鼓励人们自强,发扬出自内心从自己做起的主动精神,似乎意味着个人本位意识的觉醒;可惜他也驱使人自觉、自强、主动地自行阉割、了断自己的人欲,取消私心的发展动力机能,这社会不可能真正的大公无私,人们都是有私心和欲望的,这也是社会发展的一种动力,看来日本人并没有完全接收,否则还不易个个成了太监,这是有明证的,否则如何日本人一个个的都和禽兽一样呢,显然是没有自我阉割的结果。

听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兴趣了,这俩家伙却是说得津津有味,也不怪他们,最近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做。我开始开动脑筋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脑中再次灵光一闪,既然此时朝鲜土地兼并严重,那么是不是我也可以效仿一下毛主席,打打土豪,分分田地,这招一向是很灵的,百试不爽,想着想着我跃跃欲试,正准备计划大搞土地革命的时候,多尔衮带着他的部队来和我汇合了。

在宁边城外,我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多尔衮,小小子经过这些天的锻炼成熟了很多,已经不再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了,脸上多了些风霜,也多了些稳重。一见到我多尔衮就快步上来和我拥抱在一起,很是亲热,彼此寒暄后我才向他询问何以这么久才到达宁边,是不是路上遇到了麻烦,或是吃了败仗。

“先生多虑了,哪里会有什么麻烦和败仗呢,要说麻烦就是这个道路太难走了,七拐八拐的老是绕弯子,至于朝鲜人我这一路也没遇上几个,还没交战就都跑了,真是郁闷!”和我在一起久了,这家伙也学会郁闷了,在异国他乡重新听到这个词真是亲切。

“来,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说着多尔衮让出位置来,一张面孔浮现在我眼前。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五章 阿巴亥

多尔衮闪身让出位置,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我愕然的睁大了双眼,口中惊呼:“大……”还没说完就被多尔衮拦住了。

“是了,先生一定觉得他和一个人长的相似吧?”多尔衮饶有深意的说道。眼前这个人我如何能不认识,正是大妃啊巴亥,那张脸可是经过我的精雕细琢才弄出来的,所以真是既熟悉又陌生,自从结婚以来有月余没见到她了,不想反倒更加年轻漂亮了,估计是心中少了压力,自让舒畅,人也就愈发的精神焕发了。

“是啊,是啊,这位姑娘和大妃有些相似,可是年龄上不对啊?”我应口道,不知道此时多尔衮把阿巴亥搬出来是什么居心,所以话中也提点他一下。

“先生说的是,这位姑娘是我在熙川寻获的,因为和我的额娘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留在了军中,今日将她唤出是要暂时托付给先生,我不日即将率军南进,留在军中实在是不便,先生驻扎朝鲜没有这层顾虑,所以拜托先生了。”多尔衮这话说出来,把我也弄得一惊,捉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把阿巴亥交给我照顾,怎么有些托孤的意味呢,可又没理由啊,你多尔衮现在兄弟三人掌握三旗的兵力,皇太极是万没有理由现在就动你的,何况历史上不也是说最后他多尔衮作了摄政王,实在是没必要把阿巴亥放在我这里啊,这不是授我以柄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还是先把眼前的应付过去,随后再说吧。我客气的点了一下头,虚伪的问道:

“请教姑娘芳名如何?”问完我自己心里都打怵,明明是个少妇,我却称姑娘,明明是认识却要问人家名字,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

“小女子姓金,叫金恩花。”阿巴亥十分配合,报了名字,就装作认生躲到多尔衮身后去了。我也不方便多问,周围的人大多数没见过所谓的大妃阿巴亥,就是宁完我和佟养性也只是曾经远远的见过,心里都在想毕竟多尔衮年纪还小,难免恋母,所以没当回事,由于城内已经住满所以多尔衮的大军留在城外扎营,由我引领着多尔衮等人走向城内。

大都护府此时已经变得断壁残垣了,所以我干脆在自己的中军大帐内办公,进了营帐彼此寒暄了几句就谈起这些天的经过,自然免不了说起毕力克图的事情来,多尔衮听了我对毕力克图的处置大声叫好,同时把个毕力克图骂的狗血喷头,嚷嚷着回到盛京要让皇太极治他的重罪,要知道这可是少有的败仗,而且败的如此丢人,就是他再是皇太极的亲信也免不了重罪。说了好大一会,商量了何时进军,如何配合,结束军务后众人都起身告辞了,营帐里只剩下我和多尔衮。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没好气地说道:

“好你个多尔衮,就会给我找麻烦,好样的把你娘弄到这穷山恶水来做什么,嫌不够遭罪,嫌老子不够烦么,就知道给我添乱!”和多尔衮兄弟时间长了,加上年纪相仿,和救过阿巴亥的缘故,我和他兄弟打打闹闹的事情多了,所以此刻也就不用介意,出言逼问道。

多尔衮脸上先是赔笑,随后泛起一脸的无奈。

“先生也不能怪我啊,母命难违啊,我额娘要来我有什么办法,再说这朝鲜不是比辽东安全么,总不能让我额娘一辈子见不得光吧。再说此刻盛京内又是一番什么光景呢,恐怕我这个四哥正在大力整顿,肃清异己吧。”听多尔衮这话我松开了手,陷入沉思。多尔衮说的有理,在辽东确实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难免没有风声,倒时对谁都麻烦,没准皇太极还会借此机会收拾了我们,在朝鲜则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天高皇帝远,再说几乎没人认得出阿巴亥来,很安全,但是这母子的想法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只是为了避祸。这次出征皇太极把我和多尔衮还有阿敏都遣了出来,盛京内他的势力最大,难免不会做什么动作,别看阿齐格是兄长,可是他们兄弟三人却以多尔衮最为精明,去了多尔衮则盛京内再无人与皇太极争锋。这正是整顿的好时机,皇太极真是好心机啊,到此刻我才弄明白,他哪里是好心给我高官厚禄,不过是借此机会把我发配边远,省得我碍他的事,这征服朝鲜少说要半年,多说也要一载,这么长的时间里发生任何变故都是有可能的,等皇太极稳定了自己的地盘他就该腾出手收拾班师回朝的多尔衮了,至于我不过是个郎中,手中也没有实权,待一切大定,要杀要刮还不都是他说了算,想到此节我如芒刺在背,直觉得脊梁骨都在冒冷汗。

想来阿巴亥正是看到了这些,所以才要求多尔衮带她到朝鲜来,避祸不过是她的一个目的了,估计她最想得到的是和我的政治联盟,或者是掌握我手中的这支蒙汉联军,要么就是也看中了朝鲜,想在此割据立足。但是不管怎么样,形势已经逼迫的我必须考虑和阿巴亥联手了,否则兔死狗烹的下场是难免的。

屠戮功臣,我脑子中这个词一下子闪现出来,历朝历代开国皇帝们得了天下没有不屠戮功臣的,唐太宗算是好一些的,但是也是通过玄武门之变杀了自己的兄长和弟弟,这手段也是够辣的;宋太祖算是文明的,杯酒释兵权;朱元璋手段就更不用说了,他那些开国功臣除了常玉春早死外,剩下的几个哪个善终了,一个胡推庸案,再加上蓝玉杀了数万人。想想这些我真的是毛骨悚然,与汉人相比,少数民族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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