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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何以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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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王上有段仇怨在,这事王上知道,我们这几个六爷身边的人也清楚,所以他不便留在凌州,也不便大肆宣扬……咦?这地图……”  “等等,他与王上有段仇怨,六爷为什么还会冒险用他?天下有才之士并不少,留个王上防备的人在身边不是自找忌恨么?”除非那个刑儒辉有着什么可以让六爷不惜被王上猜忌也要把他留在身边的特质。 
  宣霁朝我抱歉地一笑,“这是他的私事,我虽为他朋友,但这种事由他自己来说比较好。……哎,对了,这图是你画的?” 
  我有些失望地收起地图,随口答道,“不是我画的。” 
  但宣霁似乎很有兴趣,“这幅图可是用兵之要啊!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幅了,鲜于将军见了也一定会震惊的。……平澜姑娘,到底是谁画的?” 
  我看他一眼,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虽说这幅地图是我布局已久以期让他来牵出虞靖的,但如果能够再换出点消息的话……“这是她的东西,我虽为她朋友,但这种事由她自己来说比较好,我不能妄泄朋友的秘密。” 
  宣霁从地图上挪开眼光,看住我,“姑娘的意思是……?” 
  我笑笑,“先生这么聪明一定不用我明说的。” 
  他别开头考虑,几次转过头看我,我就这么要笑不笑,懒懒地任他看,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不如姑娘……” 
  “先生这话怎么说的?”我为他倒上一杯茶,“想平澜也不是那种随处乱讲话的人,先生大可放心。” 
  “不是信不过姑娘,只是,这事多少也是儒辉的人生一大痛处。若非此事,他必定不会混迹乱世之中,早作他的逍遥神仙去了。” 
  “他是一个真君子。所谓圣人修心以养德,他确是做到了澄明如镜,明镜如水,他将什么都看得很清,能看清自己的本心,自己的用心,也能看清时势的明晦,懂得行止进退。”宣霁望着窗外的脸有着一抹神思,“可惜,如果没有那事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在宣霁口中,那个刑儒辉似乎有着极好的心境修养,但这样一个人却是有着一段深仇的。 
  “儒辉的父亲是三十年前王上手下的光禄议郎,刑钧。他的母亲是当时艳冠北地的天下第一美女江怀沁。本来刑伯父是极受王上重用的,但有一天,王上驾临刑府……刑夫人出来见礼……祸事就这么来了。”宣霁长叹一声。 
  我心中有些明了了,君夺臣妻。 
  “王上身边的人见机就定下了毒计,栽赃嫁祸,抄了刑府,将刑府十五岁以上男丁都处以极刑,而女子或发配军中,或充为官妓,刑夫人不愿受辱,在处置刑伯父的旨意一下,就自尽了。当时儒辉才十岁,被一个家丁偷偷带走,逃到了泸州……” 
  我沉默,王上如此狡诈小人,这江山要是跟了他的姓,只怕天下苍生都难于幸免。刑儒辉,刑钧,刑钧……此人身后,果真是再无人可依恃了。 
  我叹口气,将地图一扬,“此图是我同门师姐虞靖所画。宣先生也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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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月底,六爷回来了,也带了一连串的变动。先是封为晋岑王的的恩旨,再是统领西南各州的兵符也交给了六爷。 
  这事不简单,就算王上心存畏惧,为刺客一事讨好六爷,也不可能将西南各州的兵符都交给六爷。那可是自毁长城的事,西南尽是六爷的势力,但并非所有的州县都是六爷的人,王上会甘心那么做?兵权对于王者意味着什么是清清楚楚的,王上会这么做?或者是什么理由让王上不得不这么做? 
  六爷的脸色依旧平静,初下马车的时候几乎不沾风尘。从他脸上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隐隐觉得他似乎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刺客事件算不算是个契机,但六爷却是想借题发挥。要动手了。我看看虞靖的地图,正好是时候。 
  两天后,我和宣霁在书房禀报一月来的大小事宜。 
  “……商州的事情就是这样,周湖是不足为道,但他的这番动作却颇费猜疑了。”宣霁将泸州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六爷皎洁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是冯定山,他定是也探到了上边要封我为晋岑王,我若定下东南对他的威胁可是更大了,东南既不是他的部下,那挑拨一下,坐山观虎斗便是他的如意算盘。如果能有机会捞点渔翁之利那是更好了。” 
  不错,依豫王的心性,这是极可能的事。 
  “不必理会他,泸州有儒辉在,自是不用担心。事情已解决了吧?” 
  “是,儒辉已稳住了周湖,只等六爷回凌州,他就动手除了。” 
  “嗯,该是时候了。”六爷目光淡淡,忽然一抬眼,这片星光便洒在我身上,“怎么样?” 
  “回六爷的话,一切安好。”我将令牌奉上,“各地军务除了泸州一件其余都算平静。” 
  六爷看我一眼,隐约中我似乎见他叹了口气,“令牌你还收着。” 
  一旁的宣霁射过来一道颇含深意的目光,我不解,明明没什么错啊。 
  “府中也没出什么事吧?”六爷又问,不过这句话却问得有些特别的意思了。 
  我眉目不动,“是有一件……帐房核的府中开支似乎有一笔预支军备的费用,共有十二万两,但我核对年里的军费时,又看到了同样的一笔记录。”也就是说一笔款子分拿了两次,一共是二十四万两。 
  六爷看住我,“查下去不就行了,这种事情还用回于我?” 
  “是小事,但毕竟牵涉到府中的事务。六爷,我只是您的随侍丫环,身份上不能僭越。”在这府中六爷以下除了枕霞与沈万祥还有金儒,没人有这个资格插手这件事,六爷交给我的令牌是可以一用,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那你查到些什么?”六爷轻轻端起茶呷了口,并不在意。 
  “这笔钱记录在凌州卫左军道的军费用度上,记帐的是个叫何健的小将,听说,他有个妹妹在府里……” 
  六爷抬起头盯住我,神情似笑非笑,看得我一惊。“说下去。” 
  我吸一口气,“是,那个丫环叫墨荷,是掌管内务的一个侍女。” 
  六爷眼光诡异,“今日午后,叫金儒到书房来,对了,那个负责审核帐务的……虞……” 
  “虞靖。”我轻轻提醒,一旁的宣霁惊讶地看我一眼,我只作不见。 
  “嗯,也一起叫来。”他起身,将外袍抓在手中。我知道他这是要去凌波阁,刚才映画已来禀报说拘缘身子不舒适,正请了大夫在看。 
  定是相思已深,想要好好和六爷说说话吧,我没跟上,只将六爷送出园子。 
  宣霁一见六爷走了,就抓着我问,“虞靖姑娘在帐房做事?” 
  “是,她没提起过?”我笑问。我知道这几日宣霁与虞靖极为投缘。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事牵出来?如果那金儒和墨荷串供,虞姑娘可会……” 
  “如果金儒不和墨荷串供呢?”如果是和虞靖串供呢? 
  宣霁一怔,随即了悟地看着我,“那墨荷做了什么?” 
  我心下也有些犹豫,只因为几句话就把一个人赶出去,是不是太不厚道?但“一个人要在这府中立足,是不能说得太多的。” 
  宣霁打量我半天,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得很是怪异。 
  我奇怪,“你笑什么?” 
  “姑娘聪慧实在少有人匹敌,我现在才知道,虞姑娘也是你故意引见给我的吧?” 
  我朝他看看,“虞靖的天赋想必宣先生已经清楚地看到了,那让六爷失去如此一个助手,岂不可惜?” 
  他点头,“是啊,你如此安排的确佩服。只是,姑娘这样的心智居然也会会错意,真是……呵呵……真是……” 
  我皱眉,“请先生明示。” 
  “呵呵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呵呵呵呵……”他笑着扬长而去,留我在原地费解。什么意思?我会错意?什么时候? 

  “什么?你要我咬死了墨荷?”虞靖的筷子一顿,差点喊出来。一旁的燕巧也等着让我解释。 
  “那笔款子迟早要被六爷知道,瞒得过谁?金儒当初让你审核帐务就是要让你作替死鬼,只是没想到反被你抓到了他的把柄。如今事情揭穿,他的主动权握在你手里,你若说是墨荷,他必定会全力助你。” 
  虞靖皱眉,“他会乖乖听话?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我吃一口菜,“不会。他还想要自己这条老命呢。只要事情不牵扯到他,管他是不是曾经听命于人呢?” 
  “听命于人?”燕巧抓住我的话尾。 
  “当然是听命于人。依我们七人的特殊身份,他若无人指使他也不会来动,随便找个小丫环就行了,再说,虞靖初来府中,这审对帐务的要务又怎么交到虞靖手里?” 
  “那人是谁?” 
  我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这人目前我们还没法动她,知道了也没用。不过除了这个墨荷,她一时间也不会再玩花样了吧。” 
  虞靖点点头,继续吃饭,“军中的这人会怎么处置?……也算连累他了。” 
  我白她一眼,“你当那人那么清白呀?身为军中帐务的记录,他又哪里干净了?这种事虽没有十二万两那么多,但也不差多少了。年里他还在城东建平衔上买了栋房子。建平衔是个什么所在?凭他一个小小的管帐的能买得起?”我握住虞靖的手,“你安心吧,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冤枉个好人。” 
  “也没有啦。”虞靖朝我陪罪地笑笑,忽然又抬起头来,“除夕那天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嗯。看你忙得辛苦又有点白费力,我就想跟你说了,但见你反而挺乐在其中的,也就走了。”我把笑闷在饭碗里。虞靖那个个性会因我几句话就信才怪哩!她一定要仔细查清楚,等确证无疑了才肯听别人说话的。 
  “哼!”她狠瞪了一眼偷笑的燕巧和我。 


  帐务的事情很顺利地解决了,金儒又给虞靖送来了一万两银票以示谢意。但他对虞靖在帐房管事已有颇多猜疑,不过幸好,虞靖经由宣霁的引见,也成功入了书房。离了帐房那琐碎又是非的地方,虞靖以书房书记的身份到了六爷身边。 
  大才得展,又是在六爷身边,虞靖的劲头很高,将几日来我与她所定下的布局详细道来,不但宣霁惊讶连连,就是谌鹊也有惊叹。只是谌鹊的眼光时常在我和虞靖身上打转,似乎是惊疑不定,看着他的眼睛,我心下一冷,他不会打算连我们两个一起除掉吧?到底为什么,他一定要除掉我们呢?总一定有个理由吧。这个理由宣霁也知道,只是不如谌鹊那么在意,到底是什么呢?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六爷身边的谋士,府里没一点端倪,看来在这个府里我是绝对不可能探到什么了。 
  天气开始慢慢转暖,让人心喜,而修月与张烟也传出了有孕的喜讯。阖府上下都显得有些热闹了,拘缘的产期就在七月,现在又添上两个,赶制童衣成了大伙的首忙。 
  这是府里,而军务上,东南边的事也渐渐开始紧凑起来。东南各股军事力量在豫王的挑拨下都想着要先下手为强,泸州渐渐吃紧。但也因为这样,那个刑儒辉的能力才让人不得不佩服起来。泸州不过区区二万兵勇,但已阻下七八次各地军匪的袭击,不但都是大胜,还灭了周湖,郑先远的部队,怪才呀!难怪六爷和宣霁等人都没将泸州的军情放在心上。 
  不过,放心可以,要继续放任东南的军事行动则不可能。所以这边六爷已定下日子准备赴泸州,出征东南。 

三月,是个春暖花娇的时段,桃花吐苞,一经春雨便落英缤纷,煞是好看。东南,出兵东南的日子就定在这个桃月的下旬。 
  六爷写了出兵的表折上去,王上自然恩准,不到月半,王上便派了钦差送来了回音,还有一棵据说用穹山绝顶的千年冰玉雕琢而成的牡丹。穹山是整个中原大地最奇特的一座山,山势固然高峻非凡,少人攀登,而且据闻此山有仙气,众位仙人多集于此山饮酒下棋,逍遥悠然。这些也不过是穹山之奇比较司空见惯之处,真正称其为神州第一山的原因是因为此山上绝顶有千年冰玉,传闻能医百病,驱凶邪。千百年来总有无数好汉想登上此峰凿取冰玉,但去时百人,能活着下来的总不会多于一个。因此常人要能得之一小块已是不易,而这盆冰玉牡丹先不说其雕琢这样一大棵要费去多少人力物力,单论其雕工就已精致绝伦到天下独步的地步。倾国牡丹,王上这礼可是大得很哪! 
  但六爷初接这盆牡丹时却脸色一变,近乎咬牙发出的声音让那钦差吓得差点跪倒。我有些奇怪地望望宣霁与谌鹊,他们也是一脸疑惑。在枕霞领着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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