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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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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后,有衙役过来禀告,说荥阳乡绅得知县丞大人驾到,特意在近水楼备了一桌酒席,请县丞大人务必赏光。

郭松用目光询问江逐流,江逐流一挥手道:“让他们自己吃吧,本官不去。”

郭松立刻对衙役交代:“你就对乡绅们说,县丞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胃口不佳,今日暂且作罢,改日有机会再聚不迟!”

衙役领命出去。

到了中午,张保提了一些酒菜过来,和郭松一起陪江逐流在小院里进餐。江逐流喝退服侍的衙役,就留下张保和郭松二人,他想在用酒把二人灌醉,从中套出一些话来。没有想到张保酒量甚好,他都有点晕乎乎了,张保依旧面不改色。至于郭松,则滴酒不沾,无论江逐流如何劝他,他都坚辞不受,让江逐流毫无脾气。

正喝酒间,忽然有一衙役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对江逐流禀告道:“县丞大人,方大公子在外面指名要见县丞大人!”

郭松和张保脸一变,郭松道:“你出去告诉方大公子,就说县丞大人喝醉了,无法见客,让他改日再来。”

衙役支支吾吾,却是不敢挪动脚步。

张保站了起来道:“江大人、郭主簿,你们二人只管饮酒,我去把方大公子支走。”

江逐流却伸手按住了张保,道:“县尉大人,你且坐下。”

江逐流又扭头对衙役一笑道:“你着那个方大公子在外面稍侯片刻,本官马上就到。”

那衙役看了一眼郭松,郭松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那衙役这才出去。

见衙役出去,郭松又叹了口气,对江逐流说道:“县丞大人,这方大公子很不好对付,你待会儿要小心一点。”

江逐流一愣,道:“这方大公子是什么来历?竟然连本官都要小心点?”

郭松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张保却怒道:“方魁也太不给面子,江大人第一日到任,他就过来,我陪江大人出去,看看他究竟能把江大人怎的!”

到了前衙,江逐流正了正衣冠,迈步走入公堂,张保跟在一边随护。

公堂正中站立一富家公子,身上那个富丽堂皇,看得江逐流眼花缭乱。江逐流实在是佩服,眼前此人穿金戴银佩玉,身上累累赘赘的至少有一二十斤吧?一个人身上挂了这么多东西走来走去,还能长得这么胖,实在是一种奇迹啊!

那富家公子见江逐流出来,立刻傲然问道:“你就是荥阳新任县丞江逐流?”

江逐流没理睬他,径直走向县太爷的大椅子前,掸掸了衣袍坐下,然后拿起惊堂木,在书案上面重重一敲,喝道:“堂下所立何人?”

富家公子正是方魁,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县丞竟然如此嚣张,连他方大公子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我乃方家庄大公子方魁!”

江逐流面无表情,他又一拍惊堂木道:“方魁!你到公堂之上状告何人?”

“我状告何人?”方魁大怒,指着江逐流道:“你这狗官,欺人太甚!我状告何人你还不知道吗?”说着,他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张保立刻闪身当在江逐流面前。

这时,郭松急忙从后堂跑出来,上前拉着方魁,满脸含笑道:“哎,我说方大公子,你这么心急做什么?县丞大人今日刚到,还没有两个时辰,尚未接手公务,这案卷都没有交接,他怎么知道你状告何人啊?”

郭松一边向方魁告罪,另一只手却藏在身后,连连冲江逐流摆手。

见郭松连连告罪,方魁这才作罢,他一抖袖子,趾高气扬地指着江逐流道:“本大公子再给你三天时间,假如你还不审理我的案子,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方魁拂袖而去。

江逐流实在是想让衙役们把这个嚣张地家伙拦下来,可是见郭松连连摆手,衙役们躲在一旁畏畏缩缩,思虑其中必有缘故。也罢,先不着急,等弄清楚中间的缘故再说。

方魁这边刚走,那边又有一个衙役来报:“启禀县丞大人,方二公子求见。”

比起刚才方大公子过来时慌慌张张来,他的语气要平稳很多。

江逐流看看郭松,再看看张保,两人脸上的表情却不轻松。江逐流暗道奇怪,嘴里却吩咐衙役道:“请方二公子上堂。”

一个青衣公子施施然走上公堂,他抱拳说道:“书生方磊见过县丞大人、主簿大人以及县尉大人。”

江逐流看过去,这方磊虽然不能说是玉树临风,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看上去一脸和气,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人,和刚才方魁的一脸凶神恶煞简直是天壤之别。

“免礼!”江逐流道:“方磊,你求见本官有何见教?”

方磊抱拳一笑道:“刚才那方魁乃是在下的大哥,他行事鲁莽,惊扰了大人,请县丞大人恕罪。”

第八十一章 谜局

“呵呵,”江逐流笑道:“方二公子,客气了。令兄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他的福气。好了,方二公子请回吧,冲着你的面子,本官也不会和令兄计较的。”

江逐流起身就要退堂,方磊却道:“县丞大人,请留步。”

江逐流停下来道:“不知道方二公子还有何见教?”

方磊面带笑容道:“县丞大人,方磊想问一下,我告的那个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江逐流道:“和令兄告的是一个人吗?”

方磊摇头道:“不是一个人。家兄告的是小弟,小弟告的却是家兄!”

江逐流一愣,看方磊笑眯眯的,提起方魁也恭恭敬敬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方魁给告下了,更令人奇怪的是,方魁告的却是他。这两兄弟互相把对方告到县衙是为何事?再说,既然互相告对方,一个当原告,一个当被告,让官府判不就得了,这两兄弟可倒好,竟然弄成了两个案子,也不嫌麻烦!难道说,打官司很好玩啊?

心中这样想,江逐流嘴上却说道:“方二公子,本官初来乍到,公务还没有来得及交接,你和令兄的案卷我还都没有看到,因此,你们两兄弟的案子怎么处理,本官尚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答复。”

方磊颔首道:“县丞大人旅途劳累,是该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吧,方磊先回去,三日后方磊再来县丞大人这里停消息好吗?”

说完,不待江逐流回复,便想江逐流拱了拱手,又对主簿郭松和县尉张保抱了抱拳,潇洒地一转身,施施然离去。

见方二公子离开县衙,张保和郭松紧绷的面孔这才放松下来。这让江逐流更是感到奇怪,难道在他们眼里,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方磊二公子竟然比刚才凶神恶煞的方魁大公子还要可怕吗?

来到后堂,江逐流把郭松和张保叫了身边,询问他们方魁状告方磊和方磊状告方魁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保张口欲说,郭松在旁边悄悄拉了张保一下,张保连忙闭上嘴巴。郭松开口道:“禀告县丞大人,属下和张保一个负责荥阳县钱粮征税户籍杂役,一个负责缉捕荥阳县境内的不法之徒。至于方大公子和方二公子之间的官司,我俩无权接触,所以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江逐流知道郭松和张保给他打了埋伏,但是他第一日上任,两个属下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动强。况且郭松说的也有道理,本来这审理案件卷宗都不是他们份内的事情,他们推说不知,江逐流难道真的要用强吗?

“呵呵,是本官多问了。”江逐流笑道:“那本县的案件卷宗在哪里存放?可否领本官一观?”

郭松躬身说道:“启禀县丞大人,本县的所有公文卷宗都在架阁库,属下这就带县丞大人前去。”

架阁库位于县衙后堂的偏院,里面的房子看着破败不堪,江逐流笑道:“堂堂的荥阳县衙门,竟然凋敝如斯,真乃可叹。难道前任知县都没有想到要把这里修缮一下吗?”

郭松心中暗自摇头,江县丞如此年轻,又不懂丝毫官场规矩,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派到荥阳这里受难。这下子,一辈子的大好前途就要葬送了啊!

郭松为什么摇头?是因为江逐流所说的话。江逐流根本不知道,在官场上流行一句话,叫做“官不修衙”。

为什么会有“官不修衙”的这个讲究呢?因为在宋代,新建衙门的时候可以征收专门的赋税,有一笔专门的经费而以后维修费用却是没有着落的,要维修就必须向上级打报告请求从每年的正常赋税收入中拨出专款,不过这样做潜在的危险是给上级落下一个“靡费”的印象,并减少朝廷的府库收入,会影响政绩的考核。

当然也可以在当地征收特别的税捐,而这样做的结果会与当地绅士、财主为敌。这些绅士、财主热衷的是在本地修建文昌庙、魁星楼,以保佑本地的文运,让自己的子弟进入官僚阶层。修建衙门,对于绅士、财主却没有什么现实的好处。得罪绅士、财主,由当地绅士操纵的“舆情”就对州县官不利,最终会影响州县官的仕途。

当然还有一个解决维修费用的办法,就是州县官从自己那些不入正式帐目的“陋规”收入中拿出若干来充作维修经费,不过明明可以塞进自己腰包的钱财却用来办公事,这是多么让人肉痛的事。况且州县官职务只是官员们仕途上的一级台阶,把台阶擦得太亮又有何必要?

所以在官场上一直流行所谓“官不修衙”的谚语,甚至认为凡热心维修衙门的官员会钉在这个职位上升不了官。所以只要衙门建筑不是太碍观瞻或有倒塌之虞,州县官绝对不会自动想起来去维修,衙门建筑也就经常是破败模样。

现在,江逐流竟然说出衙门凋敝如斯的话来,不是明显的一点官场规矩都不懂吗?

郭松打开架阁库房门,请江逐流进去。江逐流进去一看,还好,房间内里面干净整洁,倒也没有江逐流从外表想象的那么破败不堪。

房间净空很高,里面摆了很多几乎顶到房梁的木架子,上面用一格一格摆满了公文卷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樟脑和生石灰混合起来的味道,想来是用来防潮防虫蛀的。

郭松边走边向江逐流介绍:“那边几个木架子是用来存放朝廷和上级衙门签发的公文的。中间这几个架子是存放本县衙门签发的公文的。这边这些木架子是用来存放卷宗的。从第四排到第十排,存放的都是本县已经审理完毕的卷宗。前面第一排至第三排存放的都是尚未来得及审理的卷宗。”

江逐流看了看三排木架子上堆积如山的卷宗,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小小的荥阳县衙门,怎么会有这么多未审理的卷宗呢?

郭松显然知道江逐流心中在想什么,他的苦瓜脸上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微笑来。

“荥阳县两年都没有知县和县丞了,积累这些卷宗不算什么?”

“什么?两年都没有知县和县丞了?”江逐流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啊?”

郭松摇了摇头,却不回答。他来到第一排木架子前,拉了一张木梯子过来,从最上面一层开始往下递卷宗,张保则在下面接着。郭松从最上面一层一直取到第倒数第二层,整整取了八层的卷宗。那边张保怀里抱的卷宗几有半人多高,也就是身体强健如张保,如果换一个人,早就被压趴下了。

郭松从梯子上下来,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江逐流说道:“县丞大人,这就是方家大公子和二公子案卷的全部卷宗。”

江逐流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非常惊讶。不是吧?只是两个兄弟互相告状,竟然有这么多卷宗?如果荥阳县再多几个方家兄弟这样的人,岂不是要多修建好几个架阁库才够用吗?

“有劳张县尉和郭主簿替本官把这些卷宗送到二堂去。”江逐流淡淡的说道,转身先出了架阁库。

二堂是知县和县丞办公的地方,位于前衙的公堂之后,有一大一小两个厅堂。其中大一点的厅堂是知县署理公务的地方,被称为思补堂,内含退思补过之思。小一点的厅堂则是县丞办公的地方。

江逐流来到二堂,直接进了思补堂,既然两年都没有知县到荥阳来了,他也无需矫情非要到县丞办公的小厅中去。

郭松和张保对望一眼,悄悄地跟在江逐流后面,他们能够看得出,年轻的县丞大人和方才有点不一样了。

江逐流坐在书案旁边,指了指书案,对郭松和张保说道:“把卷宗先放这里。”

郭松和张保把半人多高的卷宗往书案上一放,顿时堆满了整个书案。江逐流也不做声,拿起最上面的一册卷宗就翻看起来。

张保和郭松垂手立在一旁,就这样被江逐流晾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过了半日,张保忍不住开口低声道:“县丞大人,你看我和郭主簿?”

“哦?”江逐流抬起头来,象这才发现张保和郭松还站在那里一样,“张县尉,你和郭主簿暂且出去。等本官查阅过卷宗之后,有什么问题,再找你们商议。”

郭松和张保对望了一眼,郭松点了点头,张保便和郭松一起拱手道:“县丞大人,那属下二人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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