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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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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侍策马奔向后边的骑兵阵中,很快,卡巴尔满头大汗嗷嗷叫着飞奔过来:“江老大,江老大,你的办法太好了。看着李元昊摔跤我实在太爽了!”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那你愿不愿意更爽一点?”

“当然要了,爽的事情我卡巴尔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那我就派你带领二百骑兵去狙击李元昊的追兵!”抽了把坐下的战马,江逐流随口说道。

“行,没问题。不就是带二百人狙击李元昊嘛!”卡巴尔满不在乎的说道,突然:“啥……江老大你刚才说的啥?叫我带二百人狙击李元昊!”

看着卡巴尔脸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江逐流忍俊不禁的扑哧笑了出来:“收起你那副哭脸,谁叫你真去和李元昊拼命了,我叫你带领二百骑兵在后边骚扰李元昊的追兵,你的弓箭不错。我要求你带领二百骑兵每人带上足够的箭枝,远远的射箭来给我们创造时间。你,明白吗?”

这回总算听明白的卡巴尔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江老大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要不是叫我这么点人和李元昊硬拼,那俺绝对没问题!”

卡巴尔带领着二百骑兵很快就出发了。

远远看了一眼,江逐流带领着剩下的骑兵再次奔驰在茫茫荒原上。

在卡巴尔的努力下,李元昊终于是一直掉在江逐流带领的五千回鹘骑兵身后,一直没有正面接触过。

第三百零五章 黄河

夜哥翰挑选了两百名箭术精湛的骑兵交给卡巴尔统领。卡巴尔临行之前,江逐流又一次叮嘱:“卡巴尔,记住,是骚扰,不是硬拼。你等此去千万小心。”

“江老大,尽管放心!以俺的箭术和骑术,硬拼估计不行,骚扰和逃命却是在行!”

两百名骑兵发出一阵哄笑。

卡巴尔毫不脸红道:“笑什么笑?能逃命也是一种本事。走吧,弟兄们,跟俺出发!”

这支两百人的小分队迎着李元昊的方向而去。

班谷浑怔怔地望着卡巴尔的背影,眼里有不舍之意。

江逐流拍了一下班谷浑道:“放心了,我不会看错的。卡巴尔一定能行的。走吧,我们去发!”

卡巴尔的骚扰显然卓有成效,一连两天,队伍的身后都没有发现李元昊追兵的影子。

也许是越来越接近靠近东南方向的缘故,江逐流觉得越来越热了,穿着羊皮夹袄骑在马上竟然会也会出汗。

“真热!”江逐流抹了一把额头上汗珠,问夜哥翰道:“夜大哥,我只说这塞北之地冬天一定会非常寒冷,没有想到竟然也会如此温暖,让人感到好像是春天一样。”

夜哥翰也不解地摇了摇头:“江老弟,这里已经不是我甘州属地,所以我从来没有来过。只是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里还属于塞北,隆冬时间,天气不应该如此啊。”

班谷浑体型彪悍,比江逐流更怕热,他敞开皮袄,露出路面的单衣,用手拉着领口不停地抖动,以求多进一些风可以凉快一些:“直娘贼的。冷一点俺不怕,这一热俺可就受不了。江老大,你说大宋境内是不是比这里还热啊?如果是那样,俺可就难过了!”

江逐流摇头:“这个时节大宋境内也是寒风呼啸,那里会有如此温暖的天气。”

又往东南方向行进了五十余里。前方出现一条河流。

江逐流拿出羊皮纸地图,在马背摊开。

“夜大哥,前面应该就是黄河!”

夜哥翰也探过身来看了一下地图,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黄河了!”

江逐流笑道:“如果这地图记载的没错,黄河对岸就是零波山。越过零波山,再往前走两百里,就是大宋的秦风路!”

班谷浑在旁边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地图上的标注,可是听江逐流说道渡过黄河,越过零波山,再走二百里地就能到达大宋,不由精神也为之一震。奶奶的,逃亡的滋味真不好受,只要跟着江老大到了大宋,说动大宋皇帝发兵,到时候大宋天兵一至,还不追的李元昊那兔崽子到处逃奔啊?

江逐流转身喝道:“弟兄们,前面就是黄河,我们加快一点,到黄河边歇息!”

队伍的行进速度骤然加快,五千铁骑发出隆隆的声音,在枯黄的草原上卷起一路烟尘直奔黄河而去。

到了黄河边,江逐流让班谷浑领着一千人的队伍在外面警戒,其余战士们则下马开始生火做饭,给马匹饮水补充草料。

江逐流和夜哥翰两人驱马来到河边察看地势。

来到岸边,江逐流勒住战马,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还是黄河吗?

只见一条大河自南向北横亘在眼前,河面有一百多丈宽,河水深不可测,水势凶猛,水流湍急,凶猛地河水不断撞击着河岸,溅起的浪花有三四尺高,水声咆哮如雷,震得江逐流耳膜都有些疼痛。

“夜大哥,这是黄河吗?为何水势如此凶猛,河水又如此清澈?”江逐流奇怪道。

夜哥翰点头道:“江老弟,这塞外草原之上,除了黄河,还会有哪一条河流有如此大的水势?你看看这河水是从南向北奔流,这就是黄河的基本特征。在这大草原上,从南向北奔流的大河也只有黄河一条。至于说河水清澈,这是自然。江老弟难道不知道,黄河在草原上一直非常清澈吗?黄河是进入辽国境内之后才开始变得浑浊的。”

“原来如此啊!”江逐流明白了,可是眉宇之间愁色却有添了几分,“夜大哥,河对岸那座大山就是零波山吧?按照地图上所标,黄河在零波山左近应该有一个可以渡河的渡口。可是你看这里水势如此凶猛,水面如此宽旷却又深不可测,我们怎么渡河啊?”

夜哥翰也道:“这个渡口我也听说过。除了夏秋两季水势凶猛不可渡河之外,冬春两季枯水期的时候黄河来水很少,河中的浅滩都露了出来,骑马就可以涉水过河。可是……难道说今年气候反常,降水多,故此黄河也水势很大,渡口没有显露出来吗?”

江逐流道:“夜大哥,一会儿问一下士兵们,看谁曾经来过这个渡口,让他们过来看看情况。”

夜哥翰点头道:“也好。当初党项和我甘州回鹘相安无事的时候,有很多回鹘人都来过党项。我们这五千多士兵中应该有人到过这个渡口的。”

从河岸边返了回来,夜哥翰大声喝道:“弟兄们,谁人曾经到过这里,见过黄河的渡口,给我站出来!”

喝了两声,有三个回鹘士兵从不同的方向跑了过来。

“江大人、夜哥翰将军,我们曾经来过这里,还从这里渡河到过对岸。”

江逐流和夜哥翰两人都很是高兴。江逐流问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禀江大人,小人十五年前来过这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回鹘老兵抢先回答。

“好,知道了。你先站在一边。”江逐流和颜悦色的说道。十五年,生下的孩子都娶媳妇了呢!

另一个二十多的青年回鹘兵回答道:“江大人、夜将军,小人五年前跟随父亲来过这里,当时父亲骑着马带着我淌过了黄河!”

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回鹘兵说道:“江大人、夜将军,小人没入伍之前,经常走这条路往大宋秦风路贩运皮货。最后一次到这里是前年。然后小人就被征进骑兵营了。”

江逐流大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江大人,小人叫克孜尔。”

“好,克孜尔,我来问你,你还能记得渡河的道路吗?”

“回江大人,小人记得。”

江逐流更是高兴,“克孜尔,你告诉我,渡河的道路在哪里?”

克孜尔指着北边的方向说道:“江大人,从这里再往北走五里路,就是渡口了。”

“好,克孜尔,你现在领着我和夜哥翰将军一起去看看渡口。”江逐流说道。

夜哥翰点了一百个战士,让克孜尔在前面领路,陪着江逐流一起沿着黄河向北去找渡口。

河面越来越宽阔,水势却不见平缓,依旧是汹涌澎湃。

走了五里多地之后,黄河的河面从一百多丈扩展成近三百丈。

克孜尔走到一棵大柳树下停了下来:“江大人,夜将军,黄河的渡口就在这里。”

江逐流和夜哥翰翻身下马,来到克孜尔所说的渡口,抬目望去,黄河水面有三百多丈宽,水流是平缓许多,但是却依旧深不可测。

这里是渡口吗?这个地方人能骑马涉水而过吗?江逐流很是怀疑。他扭头问克孜尔道:“克孜尔,以往你渡河的时候,黄河也是这样吗?”

克孜尔道:“江大人,以前小人过河的时候,黄河水面比现在窄,水也比现在浅得多。”

江逐流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克孜尔,现在黄河河水比你当初渡河而过的时候要深多少?”

克孜尔沿着河岸看了下去,然后对江逐流说道:“江大人,当初小人骑马过河的时候,黄河水有时候深有时候浅,浅的时候刚刚淹没马的膝盖,深的时候都淹到马肚子这儿。但是现在,黄河水比沿着马肚子的时候还要深上一丈。”

江逐流心中残存的希望破灭了,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又问道:“克孜尔,你是如何知道黄河水比你原来渡河的时候深上一丈的?”

“江大人,你过来看!”克孜尔指着河岸下的一块石壁道:“这面石壁上刻有记号,标注着黄河的水深。现在黄河水面至少距离原来最高的标记有七八尺,所以小人估计黄河水比原来小人过河的时候深了有一丈左右。”

江逐流沉默了一下,然后又道:“克孜尔,除此之外,哪里还能渡过黄河?”

克孜尔摇头道:“江大人,一般都是从这里渡河。再有就是等天气非常寒冷,黄河冰封之后,我们从冰面上直接过去。往年这个时候,天寒地冻,黄河早已经结冰。却不知道为何今年还这般温暖,黄河到现在还没有结冰。”

江逐流也是纳罕,四百里外甘州城已经非常寒冷了,湖水也早已经结冰。他们就是借着冰面逃脱了李元昊的追击,可是为什么这里却如此温暖,黄河一点结冰的迹象都没有呢?

第三百零六章 迎头痛击

忽然,宿营处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不好!有敌来袭!

江逐流和夜哥翰面色大变,带领着卫士急速向南边宿营地奔去。

战马全速奔驰,五里路转瞬既到。

战士们都已经披挂上马,列好了队形。

江逐流和夜哥翰来到队伍的最前面,班谷浑率领着一千警戒的战士正缓缓地退回来。

江逐流驱马迎了上去。

“江老大,党项人追上来了!”班谷浑面色凝重。

“有多少人?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有一千人,大约在十里之外!”

江逐流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又问道:“在他们后面可曾发现别的敌人?”

班谷浑摇头道:“这一千人身后十里并没有发现其他党项人,我们的斥候不敢再往后深处了。”

江逐流咬牙冷笑一声,说道:“夜大哥,让战士们列开阵势,准备迎敌。”

夜哥翰犹豫了一下,问道:“江老弟,怕有不妥吧?敌人虽然只有一千人,但是他们既然出现,李元昊的大军必然距此不远。我们若是稍一纠缠,李元昊两万大军赶了过来,我们恐怕无法脱身!”

江逐流正色道:“夜大哥,如果我们不返身打这一战,别说脱身,恐怕连性命都要葬送在此处了!”

他对夜哥翰解释道:“我们前面之所也衔枚疾奔,就是因为要赶到黄河边,要么趁着冰封之极跨过黄河,要么从浅水的渡口处涉水渡过黄河。只要一过黄河,我们就距离大宋近在咫尺。可是现在,天气温暖,黄河尚未结冰,而且黄河水势暴涨,我们根本无法渡河。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无路可去。所以,我们只有在这里和李元昊两万精兵进行周旋,只有坚持到天气转冷,黄河结冰的时候,我们才好从冰面上跨过黄河。”

夜哥翰道:“可是,黄河什么时候才能结冰呢?”

江逐流道:“方才克孜尔也道,这几天气候非常反常。若是往年,这里早已经是天寒地冻,黄河冰封了。可是现在却如此温暖。小弟认为,冬日气候如此反常必然不能持久,所以坚持个三五日,就必然会来一场大降温,到时候黄河就应该结冰了。”

江逐流这种分析并非是胡乱猜测。作为现代人,江逐流对天气的变化的理解远远要超过宋朝时候的人们。按照江逐流的经验,如果气候反常的温暖,那么几天后,必然有一次大寒。现在的问题是,这场大寒什么时候过来。对于这个问题,江逐流自然无法预计,可是此时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只要赌上一把了,把五千人的性命都赌在未来几天内可能出现的一场大降温上。否则,这五千多人的性命恐怕就要葬送在这滔滔黄河里了。

“江老弟,你确定三五日内会有一场大降温吗?”夜哥翰很是怀疑。

江逐流信口吹嘘道:“我师父乃是张震仙长,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些气候变化自然也传授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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