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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公元104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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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生正在屋内喝着酒,忽然嗅到一股很重的鱼腥味,立刻就明白是谁来了,忙点着了一炉熏香,斟满两大碗水酒,只等门开了阮小宝走进来,他才起身离座,豪气地抱拳道“久闻阮兄长大名,失敬失敬,在下翰生略备薄酒一碗,还请阮兄长赏脸,咱们边吃边聊”

被人这么一叫兄长阮小宝心里热乎乎的,忙抱拳还礼坐了下来,嘴上客气了一句“这个好说,不知翰生公子找愚兄有何事啊”

翰生也不急于谈正事,忙举起酒碗说道“这个不急,在下愿跟阮兄长满饮此酒,

来,先干为敬”

一仰脖,翰生喝光了碗中的水酒,阮小宝见此人这样豪气,自己也不能示弱了,紧跟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才吃了几口菜,二人慢慢聊了起来,一开始翰生并没问什么太重要的事,不过是路过此地想多结交几个道上的朋友,以后做生意经过此地希望照应个平安。

阮小宝说这个简单,现如今济州、郓州属水泊梁山的势力最大,连官府都要给几分面子,道上的朋友不敢在这块地盘乱来的,公子今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报上水泊梁山的名号即可,一般道上的朋友都不会为难你的。

翰生给阮小宝夹了一箸菜,劝酒道“多谢阮兄长这一番肺腑之言,来在下敬你一杯”

阮小宝也就势跟翰生对饮了一大碗,这一碗煮酒下肚后,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借着酒劲阮小宝问翰生公子何方人士,高堂可好,兄弟姐妹是否都在身边。

翰生故作悲凉状,回答:在下本是霸州人士,早年边关大战时年纪尚小,凶狠的辽狗过境后四处烧杀,他的父母兄弟都命丧在辽狗手中,自己被压在死人堆里,想出都出不来,正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痛哭绝望之际,一个打渔的汉子将他救了,至此带着他南下去了开封,后来打渔的汉子实在养活不了两个人便将他卖进了一个官宦人家,后来长大了他就成了那官宦人家的书童。

说到这,翰生落了两滴泪,然后立刻打住拭干脸颊,喝了一大口酒,接着问道“阮兄长呢,一直是本地土生土长的?”

阮小宝一捋胳膊,露出两条结实的臂膀、赤红的胸膛自豪地回答“那是,想当初我那爹爹跟我娘就是在蓼儿洼生的我,爹爹去的早全靠我娘将我拉扯长大,日子过的煞是清苦,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哪像现在……”

阮小宝说到这里,不敢再说,只是东拉西扯说自己命好遇到了教主他老人家,给教主看守山门活的逍遥自在,老娘也跟着衣食无忧享起了清福。

顺着阮小宝的话,翰生讲了一件事“在下自开封来到此地走的是水路,途中在雷泽路过,那里发了场洪水,墙倒屋塌,百姓流离失所,有人曾说洪水那晚看见一条白龙救走了知县大人一家还有县中不少百姓,阮兄弟听说过此事吗”

阮小宝一波浪脑袋回答“胡说八道,那些百姓是被饿晕了头,白龙若是能救知县为何不救其他受灾的百姓,兄弟我不明白,难道神仙救人也要看出身?”

翰生笑道“这个嘛,如今的天下太平夜不闭户,奇人义士多着呢,说不定水中真有白龙”

阮小宝一口咬定“不可能,从我阮小宝出娘胎到现在,打渔打了二十几年,郓城周围的百十里水泊差不多都去过,就没见过什么白龙黑龙,翰生公子你书读多了,殊不知书读得多了,就会那个叫什么,什么夜…”

翰生猜了猜说道“是夜长梦多吗?”

“对,是夜长梦多,就是书读多了就乱做梦的意思”阮小宝信口开河地瞎扯道。

翰生点了点头突然问了一句“梁山泊上有位张寨主吧”

阮小宝一愣心说哪来的张寨主,也没那一号啊,要说姓张的倒有几个,于是掰着手指数了数,数到他知道一个很有名的说道“有个叫张洞的,不过是我们五教主的属下,你问这个作甚?”

翰生听到阮小宝说道张洞二字,目光立刻变得炽热起来,忙编了个措辞“阮兄长你有所不知,在下找的正是张洞啊”

“张洞?我们五教主的属下?是他?”阮小宝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翰生。

“啊,兄长不要见怪,这张洞是我的亲戚,在下也姓张,张翰生是我的本名”

接下来翰生将自己的经历跟张洞的经历编了个月饼圆,说给阮小宝听,阮小宝对张洞也不是太了解只是知道他是赵泽带上山的,估计是给他干活的管家之类的人物,哪知道张洞的真实身份。

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青楼妓馆本非等闲之地,越大的青楼,耳目越多,不可不防。

这天香楼也是,就在翰生那间屋子的隔壁,住着一个风流浪荡的阔少,这阔少掌灯时来到楼上叫了两个陪睡的姑娘,一顿折腾将那两个西湖瘦马欺负得昏睡过去,自个左拥右抱睡得正香,哪知人有三急,他这一急是拖不得的。

下床后立刻去找夜壶,夜壶就放在大厅的墙角处,隔着那面墙就是另一间屋子。阔少来到墙角后掏出粗大的器物放起水来,正在得意之时,忽然听到隔壁有人窃窃私语,还以为是两小无猜事后说情话。

阔少平时最喜欢趴墙跟听恩爱男女事后说些肉麻的话,今个碰上了,一时心血来潮将耳朵贴在墙上一听。

起初没太注意,后来才听清楚感情是两个男人,难不成都是好男风的主,不过这说的内容有点不清不楚的……

为了听清楚这两个龌龊的男人在说什么,阔少闭上眼使出了看家本领,使劲这么一听,感情正好提到水泊梁山五位教主的事,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他在家的时候就听父亲提过说水泊梁山最近来了伙人马,这伙人创了个什么拜王母教,教义倒还没什么,不过愚弄那些百姓而已,对朝廷倒没什么害处,可是那些愚民也是的,还真信这个,没家没业的不说,有家有业的宁愿上山也不养马种地,这下可气坏了他父亲。

为这事还派人上山去过几次,可是后来呢,人家送来了一大箱宝贝,说是山上教主孝敬知府大人的薄礼,请大人笑纳。一来二去的送了好几箱,他父亲虽然为官正值却也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收了礼后,一高兴告诉送礼来的人说“只要不做有违纲常法纪之事,教主便可安枕无忧,本官收下教主的一番好意了”

至此济州地界内这个拜王母教算是得到了官府的认可,可以名正言顺的活动了,他也见过那教里的教徒,你还别说真的就像那么回事,吃的好穿的好不说,瞧那身行头他自己都想要一套,无奈自己是弥勒教的人了,不敢再入别的教,不然师傅知道可不好了。

阔少趴墙偷听的时候,床榻之上熟睡的两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醒来,见阔少不在四处一找发现阔少贴在墙角那不知干什么,两个姑娘咬了咬耳朵,坏笑着踮脚悄悄来到阔少的背后,这么用力一拍。

人吓人吓死人

受此一惊,阔少吓得魂不附体,失声惊叫出来,他这一叫不要紧,惊动了隔壁说话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正谈到秘密的事情上,忽然被隔壁一声惊叫打断,他们也学着阔少的样子来到墙边侧耳这么一听。

哪知阴差阳错竟引出一件惊天的大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阴差阳错

上回书说道,翰生为了找寻自家主人张洞从兴仁府沿河一路追到濮州,途径雷泽时遇到洪水泛滥,躲过洪灾后继续向东而行,到达济州后几经周折打听出些许端倪,翰生猜测张洞有可能被绑到了山上,但是不敢确信,非得找个山里边的人问问不可。

头一朝来济州,翰生对此地的情形不是太了解,不过行走江湖为人处事的大道理放之四海都是相通的,这个难不倒翰生,江湖人士最爱去的地方无外乎是勾栏、赌坊、青楼、茶馆、酒店等等一些个市井热闹之地,翰生打听到这些地方后,当天就去了那里。

在勾栏内转了几圈,听听戏扯扯闲话,随便拿几个余钱去赌坊碰一碰运气,或者出入几次青楼跟里边的姑娘打听打听济州地界都有什么英雄人物,她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说书喝茶的茶馆也是一个去处。

吃饭饮酒的酒店更是江湖人士的最爱,翰生每天都会到附近有名的酒店里坐上一坐,时间一长你还别说真叫他打听出点门道来。

那一日,看守山门的阮小宝带着几个弟兄来济州采买山上所需之物时,在天香楼附近的酒店里要了一桌子大鱼大肉正吃得欢畅,翰生也机缘巧合进了那家店,才坐下没多久独自一人要了点清淡的菜饭正要下口,只听坐在隔壁的人说到今日山上买这么多东西作甚,可把咱们哥几个累得够呛啊。

接着话,有人回答累是累了点不过值得,你啊赶快给老子吃饭,别他妈啰嗦,一会就要回山上复命了,教主可是催得紧那。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听你的宝爷,来咱们兄弟先喝上一大碗凉快凉快。

说罢,这几个人一齐端起海碗,咕咚咚一饮而尽,边吃边聊起来,谈话的内容无非是身边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旁人听来只当是在打发时间、闲聊吹牛而已。

可是,翰生侧耳听了会,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灵机一动之下翰生叫来伙计,吩咐伙计给隔壁那几位好汉再添几道好菜,上几坛上好的美酒,他来付账。

自古以来江湖人士讲得就是豪气云天出手大方,别人经你一一尺,你便会敬他一丈,翰生这一招投之以桃很快得到回应,隔壁坐着的几个人派来个传话的一抱拳客气道“这位公子,谢您的酒菜了,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过来一起坐坐”

翰生抱拳回答“在下开封人士翰生这厢有礼了,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请”

借着这个台阶翰生跟那几个人坐到了一起,称兄道弟一番后,开始饮酒吃菜,席间翰生只说小弟初来咋到见到几位大哥甚是投缘想聊上一聊,这点酒菜权作小弟一点心意,今个我做东大家尽量吃喝不要客气。

有这等白吃白喝的好事,谁还在乎赶紧谢过翰生老弟,紧接着放开了肚皮大吃海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众人甚是欣慰,翰生说今日有缘跟几位大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如蒙不弃小弟愿在天香楼再次设宴款待阮兄长,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这位阮兄长就是梁山的阮小宝了,他虽然也是个重江湖义气粗人,可是粗中有细,既然吃了人家的怎么都要有个交代当下便答应下来,说是明晚有空,那时咱们到天香楼再聚。

约好了时间,阮小宝起身告辞带着几个弟兄推着货物一路回山上去了,翰生回住处后赶紧去天香楼包了个房间,准备来日会客之用。

说来也巧,翰生包下的那个房间的隔壁就住着曹衙内,所以那一晚翰生和阮小宝说的话被曹衙内听到了一部分,其实也没有多少。

可是,这不是听多听少的事,而是很让人生气的事,换做谁都不希望自己说的话被人偷听去就算是正常的也不可以,那实在是太缺德。

所以啊,可想而知,当时阮小宝和翰生的心情是如何。

隔着墙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对面的混账王八蛋居然在趴墙跟偷听咱们兄弟的谈话,岂有此理。

阮小宝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最恨这种下三烂的人渣,怒气冲冲地出了门来到隔壁一脚踹开房门。

房门砰的一下洞开,吓得正在床上取乐子的曹衙内一个激灵,望门口一瞅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走了过来,不容分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地上,曹衙内被吓得懵了头,一个劲说大爷小的没得罪你啊,你这是作甚啊。

床上的两个姑娘也被吓得不轻连连求饶,正在这时翰生也跟了过来,不想事情闹大赶紧反手关了门,威胁道“都给爷闭嘴,再叫杀了你们”

本来就被吓的够呛的姑娘胆子就小立刻闭了嘴吧,身如筛糠地抱作一团。干瞪着眼瞧着这两个好汉如何对付曹衙内。

阮小宝一脚踏翻曹衙内接着骂道“奶奶的,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偷听太岁爷爷的闲聊,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曹衙内一看得了,算自己倒霉吧,这时可硬不得,过后再找人修理他们,先装一回孙子吧,省的皮肉之苦。

曹衙内嘴一咧,马上露出一副苦主的表情,如实答道“两位爷,小的夜里内急起床来到墙角找夜壶撒尿,正撒着撒着忽然听到隔壁有动静,小的本来就有这偷听人家絮叨情话的怪癖,所以忍不住听了一会,小的敢对天发誓,没听到什么,两位爷明鉴啊”

没等阮小宝发飙,翰生蹲下身冷冷地威胁道“没听到什么,你刚才叫什么,是不是心虚,爷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这种手段别想骗得了我们,说你都听到什么了,谁他妈派你来干这事的”

曹衙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任他怎么狡辩眼前这两位大爷都不信他,这可如何是好,就在他着急之际,只听阮小宝说了“这厮颇癞皮,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如咱们做了他,连同那两个姑娘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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