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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秦帝国风云录-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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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鼎一看自己说对了,更是得意,指着司马断和白公差说道:“你们怀疑我痴,我呸。我看你们俩个才痴了。”
    寻马断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白公差却是忿然骂道,“鸟!是你说要占据插重大营,你如果说只要抓住魏缚,我们何至于商量半天?”
    “鸟!”宝鼎毫不退让地骂了过去,“大兄,我如果让你攻占愕重大营,你不会想到斩首吧?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很简单嘛,你怎么这么笨?”
    白公差又羞又恼,脸红脖子粗,恨恨地瞪着宝鼎,暗自骂道,直娘贼,早知你不痴的时候如此嚣张,老子还不如再把你打成痴子,旋即想到自己单打独斗根本不是宝鼎的对手,心里不禁哀叹,天啦,我的末日到了,这小子痴的时候我给他做陪练吃尽了苦头,如今他不痴了。愈发暴躁嚣张,我岂不是要天天挨骂天天挨打?不行不行,先把这阵子熬过去,然后回家,这差事我不干了,谁喜欢伺候这主儿谁来。
    “公子所言极是。”曝发恭敬施礼,“我立即重拟攻击之策。只是这斩首
    宝鼎有胆子骂两位表兄,却不敢对冠绝黑鹰的曝布失礼,急忙解释道:“斩首的意思就是擒贼先擒王。”
    “斩首不就是砍头嘛,啥时变成擒贼先擒王了。”白公差逮到机会,马上鄙视了一下。
    “呸!”宝鼎一撇嘴,很是跋扈地说道,“我说是就是,咋?不服?。
    “好了,好了司马断急忙打圆场,“你们兄弟俩能不能互相让让?从小到大都这样,成何体统。你”司马断手指白公差。以一副大兄的派头说道,“你都成*人有孩子了,还与小孩一般见识,你就不能让让他?”
    “鸟!”宝鼎和白公差同时骂道,“滚!”
    白公差领五十人作前哨,曝布带二百人突袭,二百五十名虎烈卫于黎明前成功拿下了插重大营。魏缚在睡梦中被抓,大营中高级军吏全部被控,没有人死亡,只有大营的巡值卫士大约伤了十几个。魏缚的苍头短兵虽然迅速包围了中军大营,但虎烈卫主力随即气势汹汹地杀到了辕门之外,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形势异常紧张。
    就在这时,北疆军出动了。蒙恬以保护辐重为名,率领本部人马堂而皇之地进驻了愕重大营。
    天亮了,宝鼎白衣玉冠,双手负后,在六名黑鹰锐士的保护下,龙行虎步,气宇轩昂地走进了辐重大营。
    司马断、乌重和暴龙跟随于后。
    一路上将士们纷纷向宝鼎躬身行礼。宝鼎玄意模仿公孙豹,寒着脸,背着手,目不斜视,颇有些威武的气势,可惜就是年少,身体又太单薄,贵胄公子的傲慢派头倒是远远超过了将率的威严。
    曝布和九位黑鹰锐士站在大帐之外,几十名虎烈悍卒以战阵列于四周,严阵以待。看到宝鼎走来,黑鹰锐士和虎烈卫同时躬身行礼。
    宝鼎举手朝虎烈卫们挥了挥,两脚不停,大步走进了中军大帐。
    魏缚发须散乱,衣裳不整,显然是被虎烈卫从被褥中拖出来的,此玄他就像一头被困牢笼的猛兽,面色狞狰,愤怒咆哮。
    白公差捂着耳朵站在一群虎烈卫的后面,显然被骂得受不了了。
    “公子小心些,这老匹皮似乎气疯了,不要靠近他白公差大声叫道。
    宝鼎停下脚步,隔着虎烈卫的盾阵,向魏缚看去。
    魏缚听到白公差的叫声也立即停止了咆哮,转头看向宝鼎,眼内闪过一丝诧异,大概没想到这位声名显赫的公子竟是如此普通。蓦然,他瞪大两眼,猛地冲向了宝鼎,吼声如雷。“婆子大胆,竟敢袭我军营,罪不容赦,
第八十章 金砖拍死你
    宝鼎昂着头,背着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冷哼,“中更,你的辐重大营不堪一击,我只用两百五十悍卒就拿下了大营,抓住了你这位统率,你还有脸在这里咆哮?如果赵国黑衣深夜来袭,以你的防卫之力,恐怕挡不住他们吧?如果辐重大营被赵人一把火烧了,我到想问问你,你还活得了吗?。
    “竖子,袭我军营,等同谋反,罪诛三族魏缚手指宝鼎,纵声怒吼,“你等死吧
    “哈哈”宝鼎笑了起来,“罪诛三族的不是我,而是你。穆侯一世英明,子孙繁衍,结果今日却尽数葬于你手。”
    “嘿嘿,死到临头了,你就嘴硬吧。”魏缚怒极而笑,“到了九泉之下,白氏、司马氏的那些冤魂必定生吞活录了你。”
    “不劳你操心宝鼎笑道,“到了九泉之下,你这个不肖子孙去找镶侯哭诉吧,我等着你。”说完他从怀里掏出那块金质黑鹰令牌递给了曝布,“中更,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曝布恭敬地捧起黑鹰令牌,穿过虎烈卫,走到魏缚面前,高高举起。
    魏缚骇然变色,嚣张气焰顿时散尽,眼内更是露出深深恐惧。
    “中更,大王顾惜你是操侯之后,一直忍耐,希望你适可而止。”宝鼎撇撇嘴,冷哂道,“可惜,你太贪婪了,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置妻国存亡于不顾,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践踏大秦律法。”
    “竖子,血口喷人魏缚色厉花荐,厉声喝道,“你竟敢诬陷我?凭据呢?拿出凭据来。”
    宝鼎摇头,鄙夷的望着他,“要么你亲自打开库房,要么我下令强行打开库房。二者选其一
    “你敢查抄库房?”魏缚气急败坏地叫道,“没有大王的格令,谁敢查抄库房?”
    “中更,我们是亲戚,我询私一次,给你机会。”宝鼎脸色一寒,目露杀气,“如果你顽抗到底,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库房的大门由我打开。罪证就不是一点两点,我会用堆积如山的铁证置你于死地,不但杀了你一家,还要夷灭你三族,就算华阳太后出面都保不了你。”魏缚暗自胆寒,两眼怒视宝鼎,恨不得撕碎了他。事实摆在眼前,宝鼎是大王部署的一着暗棋,是专门拿来对付楚系的,如今这着暗棋发挥作用了,一击致命,不要说自己,就连咸阳的熊启、熊炽、熊寅都措手不及,这次受创是铁板钉钉了,但咸阳宫里还有华阳太后,还能一手遮天,此事只要应付得当,本系受创有限。至于自己,肯定要承担罪责,替罪羊的命运跑不掉了,但无论是华阳太后还是相国熊启,都会极力袒护,自己最多被逐出咸阳,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魏缚也就不想负隅顽抗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与宝鼎对着干,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这小子太狠了,公子厉不但被他打成了重伤,还背上了一个刺杀的罪名。假如这次再把公子厉拖进私盐大案,那公子厉就彻底完了,而自己如果继续顽抗下去,恐怕比公子厉更惨,死了都白死。
    魏缚一旦冷静下来,马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沉着从容,果断下令,辐重大营所有军队各归本营,库房卫卒即刻撤离,各级军吏马上配合公子宝鼎查核库房。
    宝鼎一直站在那里观察魏缚,越看心里火越大。魏缚很嚣张。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宝鼎,眼神阴冷、傲慢、轻蔑,带着一抹浓浓的嘲讽和鄙夷,甚至还能从他脸上看到怜悯之色,那神情仿佛在向宝鼎示威,老子就是犯法了,就是肆无忌惮地贩私盐了,你能奈我何?你算个鸟啊,你等死去吧。
    这种眼神在宝鼎的记忆里非常深刻,前世他跑推销的时候混迹于社会各个阶层,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越是瞧不起像他这样的社会底层,记得有一次他到某个部门领导那里去办事,那个领导自始至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屁股都没抬,也没给一个笑脸,更没有让坐,前后寥寥几句话,官腔官调,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根本不愿理睬,骨子里就鄙视社会最低层,而他就一直躬身站着,陪着笑脸,厚着脸皮。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那个领导从自己进门到出门,连姿势都没变,仅仅就翻了两个,白眼动了几下嘴皮子,而那个领导最后一刻的眼神深深刺激了他,让他刻骨铭心。
    魏缚现在的眼神和宝鼎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一股怨恨忽然从宝鼎的心底喷涌而出,跟着轰然爆裂,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身心,让他忍不住产生了杀人的冲动。
    魏缚从曝布手上拿过那面金质黑鹰令牌看了看,然后“嗤”的一声冷笑,随手扔向了宝鼎,“拿回去。今日不便招待,以后在咸阳给公子接风吧。”
    “着,
    曝布和周围的卫士们骇然变色。金质黑鹰令牌等同于镇秦王剑,代表着君王的权威,魏缚竟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公然蔑视君王。魏缚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宝鼎竟然没有接,竟然成心要陷害他。
    “跪下。”宝鼎怒视魏缚,手指地上金牌,厉声说道,“跪下拿起来。”
    魏缚恼羞成怒,指着宝鼎怒声吼道,“滚,立即给我滚。”在他眼里,这始终是一块黑鹰令牌,它的权威根本不能与镇秦王剑相提并论,所以他此举虽然失礼,但真要追究起来也没大罪,不过是蔑视黑冰台和侮辱宝鼎而已。
    “直娘贼,老子打不死你。”宝鼎热血上涌,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那股怨恨,神智蓦然失控,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一拳砸在魏缚的面目上。
    魏缚措手不及,当即中拳,身躯倒飞而起,凄厉的惨嗥霎时响彻大帐。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堂卓的公子竟然出人。
    “嚣张,老子叫你嚣张。”宝鼎俯身捡起金牌,身形如电,在众人的惊呼声里再一次扑了上去,劈头盖脸一阵狂揍。
    司马断、白公差一左一右冲了上去,一个抱手,一个抱腰,拼命往后拖。宝鼎力毛大,根本拖不动。
    “快啊,快上啊,拉住他。”白公差情急之下,冲着曝布和几名黑鹰锐士大时道,“他疯了,他又疯了,快拦住他。”
    曝布等人这才意识到坏事了,公子的病又犯了。以前在乌氏,宝鼎平时看上去还好,乐呵呵的一个痴儿,但一旦激怒了他,那就是狂风暴雨,人少了根本制不住他。众人一拥而上,抱头抱脚,硬是把宝鼎拖开了。
    宝鼎这阵子发泄得酣畅淋漓,两只手和衣服上都是血迹,那块金牌上更是鲜血淋漓。
    再看魏缚,头被金牌砸破了,脸也被打坏了,血流满面,尤其那几道被金牌砸开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宝鼎,你这是干什么?”司马断气怒攻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来就反对宝鼎走出乌氏,毕竟宝鼎不是一个正常人,但家中大父非常坚决,咸阳方面也屡屡施加重压,最后逼得小表婶不得不忍痛让步。到了晋阳看到宝鼎病好了,大家都很高兴,谁知一转眼功夫,宝鼎的病又犯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曝布急忙冲上去查验魏缚的伤势。
    “怎么样?他死没死?”白公差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道。宝鼎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十四岁的时候有次发病,竟然徒死了一头牛,这件事至今还是乌氏的一大奇闻被广为流传。
    “侥韦,他还活着。”曝布神情紧张,也是心有余悸,“公子下手好象留了余地,否则他哪里还有命?”
    “那他怎么一动不动?”白公差心惊胆战地问道。
    “晕死过去了。”曝布抬头冲着一名黑鹰锐士叫道,“快,快找医匠来,快啊。”
    白公差这才放心了,和司马断、乌重一起把犹自骂骂咧咧的宝鼎拽出了大帐。暴龙看看躺在地上的魏缚,又看看宝鼎的背影,不禁想起了逃亡途中宝鼎攻击太子丹的一幕,看来太子丹的运气不错,大家的运气都不错,如果当日太子丹像魏缚一样被宝鼎打了个半死,大家受到拖累,估计一个都逃不出来。
    出了大帐,宝鼎深深吸了一口清鲜的空气,感觉心里那股怨气淡化了许多,至于神智则早已恢复。
    “你”唉,你让我说什么好。”司马断气苦,抱着脑袋叫道,“兄弟啊,你不能这样啊,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们一个都跑不掉,大家都要受连累啊。”
    “宝鼎,这事麻烦了。”白公差连拍额头,当真是欲哭无泪,“你网刚打了公子厉,这又把魏缚打了,两个人都被抬回咸阳,你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吗?整个楚系啊,你把华阳太后,把相国昌平君,把整个,楚系外戚全部得罪了,将来你在咸阳怎么立足啊?”
    “嗤”宝鼎冷笑,嗤之以鼻,然后用袍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老子怕他个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惹恼了老子,老子就把咸阳的天捅个窟窿,和他楚系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司马断、白公差、乌重相顾失色,寒意层生,背心处更是冷汗涔涔。天啦,宝鼎这病是好了大半,但结果却事如愿违,他的性情比有病的时候更加不堪,这根本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将来到了咸阳怎么办?这里是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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