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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大秦帝国风云录-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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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果断出击。为桓腑鸣冤叫屈。大王和关东人也非常配合,没有放过这个分裂楚系,打击楚系的好机会,当即恢复了狂腑的爵个,不过军职肯定是解除了,秦王政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但让他非常郁闷的是,留在晋阳的南部军将率都被王剪拉了过去,白白增加了老秦人的实力。
    老秦人跑来,是为了给宝鼎摇旗呐喊;框腑跑来,是向老秦人表明态度。他若想有个平静的晚年,子孙能够享受荣华,还得靠老秦人的帮助。至于楚系,目前顾不上柜腑了,以现在的咸阳形势来说,宜安大战的结论很快就会下来,狂腑耍承担战败的责任,而楚系也将背上决策错误的责任。这一战是秦王政推动的,但总不能让大王承担责任,让大王下罪己诏吧?你做相国干什么?不就是关键时刻给大王顶罪嘛。
    楚系又要损失了,朝堂上又要让出几个位置,而它在军方的损失太过惨重,基本上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这也是楚系此次在遭到老秦人的疯狂打击后,没办法立即予以反击的最直接原因。如果桓腑还是北方军统帅,蒙恬哪有机会南下?宝鼎哪来的实力横扫河东?丧失对军队的控制权才是对楚系最沉重的打击。即使它将来反扑成功了,但军中没有柱石级的人物,它拿什么控制军队?
    宗室长辈前来恭贺,当然不是看宝鼎的面子,而是因为兴国君和公子弘父子的缘故。宗室兴国君一脉的份量还是非常重,二十五年前这一脉的嫡庶全部被赶出了京城,如今这一脉的嫡孙终于重返咸阳,对王室来说是一件大事,无论如何都要来道喜。
    关东外系两个权势最为显赫的家族蒙氏和冯氏联袂来贺,这显然就是因为大王的暗示了。这是秦王政巩固王权的关键时复,他需要老秦人的全力支持,为此借着公子宝鼎重返京师的机会,让关东人上门道贺。加强一下与老秦人的感情非常必要。这是关东人和老秦人的关系最为亲密的一段时间,在大秦历史上还是比较罕见。
    一般情况下,大臣权贵们为了避嫌,轻易不会公开聚在一起有事就书信联系,即使隔着一条街也是这样。碰到同僚的喜庆之事,更要注意分寸了,同级之间派个家老上门送竭职给份贺礼就可以了,免的让御史参了一本,招惹莫名祸事。像今天这样亲自登门。一大群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税职唔筹交错的场景还真是难得一见。
    蒙氏父子和冯去疾小坐一会儿。率先告辞。接着老将军王陵、桓腑、滕公也告辞走了。赢豹、赢腾和另外三位宗室公子倒是吃饱喝足了。还兴致勃勃地参观了一下宝鼎的新府,这才联袂离去。宗室走了,府内就剩下老秦人了,这时气氛就轻松多了,大家坐在一起闲聊了很长时间才告辞而去。
    宝鼎很兴奋,到咸阳的第一天。他就见到了这么多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眼花缭乱之余也是份外激动。
    就在他准备和赵仪、苍头、暴龙、斗钧等人叙叙旧的时候,乌原匆忙来报,巴蜀人来了,郎中令院状和他弟弟院藏联袂来贺。
    宝鼎有些吃惊,不知道蜀系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就要和楚系翻脸?还没到时机吧?
    琴氏今天做得也过了。琴氏大匠琴唐在咸阳还是很有名气的,他亲自赶到长亭去接,还把琴明和赵仪带去了,虽然两位女孩都是女扮男装。但有心人既然看到琴唐,当然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人。晚上琴氏少主琴佳和家老唐老爹就携带一份厚礼来贺喜。宝鼎不知道贺礼价值几何。但看到唐仰那张吃惊的脸,就知道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琴氏是巴蜀巨商,与乌氏关系深厚。对宝鼎客气一点也说得过去,但院氏今夜跑来贺喜就显得太显眼了。
    宝鼎急速赶到府门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他负手而立,身躯伟岸。站在那里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股高贵和威严。四周的人如同配衬红花的绿叶,黯然失色。
    宝鼎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知道这个中年人是谁了,魄状,一个做了十几年的大秦承相,一个被历史彻底湮没的神秘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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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同车夜游
    淇藏出现了,方方正冉的脸卜堆满了笑容,眼里流露出舆比让人深切感受到他那发自内心的真诚。
    宝鼎与其亲热寒暄。魄藏递上拜偈惧)。乌原恭敬接过,热情相从乌原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他对这位魄氏家主充满了敬意。魄氏的历史太久远了,远远超过了这座咸阳城。乌氏不过是北疆的一介,义渠部落,被大秦征服后才迅速融入到关西,他们除了财富外一无所有。纯粹一个蛮夷,而院氏是远古王族的后裔,陇氏家族的血液里流淌着上千年悠久的历史,两者相比小乌氏根本不值一哂,所以乌氏的这种恭敬不是显得过于谦卑了,而应该说是院氏给足了他们面子,是他们的一种荣耀。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乌氏感受最深的就是他们在咸阳的地位不知不觉提高了,这不单单是他们自己的感觉,咸阳尚商坊的六国巨商富贾都有同样的感觉,而最为明显的就是巴蜀琴氏突然与乌氏亲热起来。
    巴蜀琴氏就如同齐国田氏、魏国白氏和楚国待顿氏一样,在各自的王国里都是权贵,有很高地位,其它各国也视为上宾,以客卿之礼待之。他们是真正的官商,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他们是这个时代巨商富贾的顶尖豪门。乌氏算是暴发户,还是一个蛮夷暴发户,大秦王室虽然重视他们,但权贵士卿,商贾豪门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唯恐失了自己的身份。
    天下人都知道巴蜀院琴两氏是一家,跃然琴氏行尊降贵与乌氏相交。那么魄氏自然高看了乌氏,乌氏的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在咸阳这座天下商贾云集的都甫里,能够被院氏青睐的商贾“豪门”并不多。而乌氏这个垂商竟然也是一个,不能不让人大为吃惊,难免浮想联翩。但内中情由,除了巴蜀人和乌氏外。没人知道。
    “客人都疼了?”魄藏站着没动,没有进府的意思,
    宝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不是客人难道还是主人?他抬头看看远处的魄状,问道:“大兄也来了?”
    陇藏没有正面回答,微微领首,然后问道:“公子是否愿意夜游咸阳城?”
    夜游咸阳城?宝鼎再次抬头看看远处的魄状,若有所悟。院状大概有重要的事情与自己商谈,但公开进府拜竭又不方便,于是就邀请自己同车夜游咸阳城。好啊,夜游就夜游,第一天来咸阳就有机会与大秦国未来的第一承相同车夜游,观赏京城美丽的夜景,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这种事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
    宝鼎对历史上这位神秘的秦国悬相本来就充满了好奇,有机会近距离接近院状。了解魄状。可以让他探寻到历史真相,让他距离历史的真相越来越近。
    事实上随着宝鼎逐渐融入到这个时代,融入到大秦国的历史中,他对魂状的好奇已经远远超过了昌平君熊启。熊启不管怎么说在历史上还留下了几笔浓墨重彩,比如他平定磐每)之乱,比如他在楚地称王,与项燕一起抗衡秦军,但魄状在历史上却只是惊鸿一瞥,仅仅在琅挪时刻上留下了“承相魄状”四个字,再无任何痕迹。
    一个在大秦国做了十几年承相的人竟然被历史彻底湮灭,为什么?昌平君没有被详细记载,可以解释为他后来背叛了秦国,但院状呢?他为什么没有被记载?在他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和大秦帝国的突然倾覆有什么关系?大秦帝国统一后的几位承相王绾、冯去疾、李斯在历史上都有记载,为什么独独遗漏了他?
    宝鼎在看到魄状高贵儒雅、玉树临风般的翩翩身姿后,他的好奇心突然强烈起来,如此一个风流倜傥的才俊。如此一个卓然不群的远古王国的后裔,他在主掌大秦国政的十几年里,为大秦国的统一、为史上第一个帝国的诞生和成长肯定做出了非凡的贡献,但他竟然随着咸阳的大火一起灰飞烟灭了,为什么?
    宝鼎不假思索,一口答应了,“那就有劳大兄了。”
    乌原当然不敢发表意见。魄氏兄弟邀请公子夜游咸阳,这事透着玄妙,透着诡异。好在现在留在府内的都是自家人,宝鼎失陪一会儿也无关紧要,而陇氏赶在这个时候出现,显然早就算计好了,也容不得宝鼎不答应。
    宝鼎抬脚就走。曝布则向四周的黑鹰锐士做了个手势,命令大家跟上。贴身保护。
    院藏伸手拉住了宝鼎,“公到日信我吗?”
    宝鼎莫明其妙,不知道魄藏神神秘秘的搞什么。不就夜游吗?我去就是了,我难道还怕被你陷害了?“大兄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嘛。”宝鼎笑道。
    “我以魄氏向你发誓,我保证你今夜的安全。”魄藏一脸严肃地说道。
    曝布的脸色当即就变了,杀气喷涌而出。乌原也吃了一惊,这不行,这说什么也不行。公子出事了,你魄氏不过赔上一个家族而已,而我们就惨了,要赔上整个老秦人。这绝对不行。
    宝鼎倒是无所谓。虽然现在咸阳危机四伏,但自己第一天到咸阳。楚系即使要刺杀自己,也不会选择在今天。院氏既然诚心邀请自己夜游叙话,当然有万全准备,不至于让自己刚刚进了咸阳就化作一缕冤魂。不过这事他做不了主。今天老秦人、关东人和宗室长辈都来了。安全是他们一致关心的问题。曝布更是被他们耳提面命,一再嘱咐。老将军王陵甚至敲着曝布的脑袋警告他,无时无刻不要离开宝鼎,寸步不离。
    “大兄,我绝对相信你。”宝鼎苦笑摇头,“但你也知道,有些事我现在做不了主,我上面的长者太多。一个个恨不得把我含在嘴里。我也没办法啊。”
    院藏看到宝鼎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除了黑鹰锐士。不要再带其它短兵了。”
    早说嘛,至于搞得这么紧张嘛。宝鼎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曝布神色警备地盯着魄藏,再度举手对锐士们做了介,手势,显然魄藏的吞吞吐吐引起了他的怀疑,他要锐士们全副武装,确保万无一失。不过这显然有点多余,院氏带来的卫士至,一二四十个,其丰高年众多六曝布暗自嘀吐,看不出来陛弄“竟然实力不俗,倒是小瞧人家了。
    宝鼎转身对乌原打了个招呼,举步先行。魄藏紧随于后。
    院状站在一辆豪华辊车之前没动,直到宝鼎距离他只有五六步了,才不紧不慢地迎上,然后抢在宝鼎行礼之前微微躬身致礼。
    宝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细节。前世他做推销,这待人接物的礼节极其重耍,一个细节往往决定成败,所以他对此颇有心得。院状后迎。却抢在宝鼎前面见礼,一慢一快,恰到好处。一般人或许注意不到。以为魄状谦恭,但宝鼎却看到了他藏在谦恭后面的傲慢。他本能地第一时间盯上了魄状的眼睛,果然。从魄状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瞬而逝的轻慢。
    陇状现在是郎中令,天天侍奉在大王身边,位高权重,又是巴蜀第一大族的实际掌控着,他这么抢先见礼。虽然不过微微躬身,却迫使对方诚惶诚恐,措手不及之下心理惊慌。这腰不由自主地就弯了下去。腰弯大了,头就得垂下去,这头一垂,气势即刻被压了一头,心理上的优势荡然无存,如果羞恼的话,那正好中计,但即使马上恢复过来,气势已经低了,锐气也折了,接下来的事往往就变得被动。
    宝鼎不高兴了,他的反应极其敏捷。正在躬下的腰嘎然而止,正在垂下的头也突然停住。然后在院状的惊讶之中,猛地站直了身躯。他竟然只行了半礼,而且还是以挑衅的姿态行了半礼。
    院状的眼里掠过一丝恼色,但瞬即消失,脸上已经堆满了真诚的笑容。爽朗的笑声让人如沐春风,深沉浑厚的声音犹如云山雾霄之中的梵音一般冲击着人的心灵,让人不由自主地倾倒在他的神奇魅力之中。
    宝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声音。非常有魅力,仿若踏足空谷之中。倾听着暮鼓晨钟的重重回音,又似踏着月光,在夜色中聆听铜蔡的敲击,让人宁静,让人陶醉,让人心旷神怡。
    轻车猜猜而行,灯光不时透过纱幔,在车内留下斑驳的残影。
    车内魂状侃侃而谈,宝鼎已经沉醉在魄状那独具魅力的声音里,早已忘却了刚才的不快。坐在院状的对面,看着他丰神俊朗的外表。真诚和善的笑容,聆听着他魅力无穷的声音,还有从他言辞中不经意见流露出来的卓绝才华,宝鼎自惭形秽。有一种天上地下的感觉。如此才俊。放眼天下,恐怕也是凤毛麟角,怪不得他在大秦承相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果然不同凡响。
    “公子看这咸阳的夜景如何?”闲聊了一会儿,魄状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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