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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隋末-第536章

小说: 隋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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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克复今日敬房兄是条汉子,愿意成全你的忠贞之名。来,喝了这碗酒,兄弟亲自送你上路。”
    看着陈克复真的从shi卫手中端过两大碗酒,房玄藻一下子面sè全白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忠贞之士,他本是隋朝的一个地方小官,因与主官不和,一时气愤下杀了主官才无奈落了草。但他一向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有平天下之才,却无人有识人之明。他杀过上司,背叛过老当家翟让,所谓忠诚早已经与他无关。更何况,在这乱世之中,他从不决得需要对哪个忠心。
    看到陈克复那微笑,却仿佛是地府的催命符,房玄藻跪在地上,膝行面前,双手一把抱住陈克复的大tui,哭的眼泪鼻涕俱下,声音凄惨,“陈王,小的以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才是真龙天子,是小的眼拙。还请陈王放过小的这一次,翟让真不是我杀的,是李密,是李密那狗贼设计杀死了翟大龙头。这次也是李密逼在下来河东,小的一直想打机会警示殿下,却苦无机会。还请陈王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愿意誓死追随陈王。”一边哭诉,房玄藻一边还一下下的磕头,“对了,小的还知道李密的许多机密之事,小的愿意全部告之陈王,早做防备。还请陈王能饶过小的这一次,收为马前卒,为陈王效力。”
    舱中诸将看到房玄藻如此不堪的景象,都鄙夷的扭过了头去。
    就是陈克复,也不由的暗生鄙视。没有想到,平时总瞧不起别人的所谓文士高人,关健时候,却是连半点脸面也不顾了,惊慌之下,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来。估计这个时候,陈克复就是收他当干儿子,让他叫爹,他都会马上应承下来。
    要不是他还有用,陈克复早一脚把他踢开了。强忍着恶心,陈克复脸上强打笑脸,拉着他的手起来,“如果房兄一心求死,本王虽只能成全,但总是心中遗憾。如今房大人终于相通,愿意为天下苍生,为黎明百姓做一些贡献,此事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李密那等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早日铲除这等宵小,也早日还河南百姓一片安宁。房兄舍个人小节,而全天下大义,让陈某佩服。”
    房玄藻虽然听的脸上发烧,但也明白陈克复估计不会杀他了,一时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一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又觉得羞愧,又觉得气愤。暗自觉得,这都是陈克复故意如此为之,只为羞辱他而已。当下心中恨意绵绵,脸上却还得装着万分谨慎的样子。
    一名shi卫取来文房四宝,摆在旧案之上。陈克复看了房玄藻一眼,微微一笑。
    房玄藻明白陈克复的意思,只得走上前去,提起笔,将他知道的一些魏国的机密之事一一写出。本想随便写些假的,可见陈克复与部下诸将皆脸上带笑,目中却似隐隐带着威胁的盯着自己,当下再不敢有半分这种想法。老老实实的挑了些并不太重要的事情写了几大张纸,末了,悄悄拿眼望了眼陈克复,见他还在盯着自己。
    稍稍一犹豫,咬咬牙,只得沾墨又写了两张纸,这回却是又写了不少机密之事。写完之后,他忍着背上的疼痛,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却见陈克复一言不发,脸上越发yin沉起来。
    当下心中一抖,心惊胆战的低着头,拿起纸笔又写了起来。
    如此五次三番,直把脑子里最后的一点记忆也全抄写了出来才罢休。双tui战战的站立一旁,许久都不见陈克复发话,心中虽然惊惧,但实在是没的可写了。
    许久之后,才见陈克复哈哈一笑,上前一巴掌拍在他那皮开肉绽的肩膀上,痛的他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
    “好,房兄此乃一大功也,等随本王回到朝廷之后,将奏明朝廷,对房兄重重封赏。”说完,也不再理他,拿着他写的那些内容与部下将领一起观看。
    看完之后,陈克复心情大好,大声道,“陈雷,马上将黄河河南段的沙盘取来,本王得好好研究下这新得来的情报。”沙盘很快摆了上来,陈克复仿佛是高兴过了头,也没有叫人把房玄藻带下去,而是当场就与部下将领们,研究起兵马部署来。
    “李密这小子果然yin狠,不但与李家联手,yu借李世民之手,将本王与王世充都毒杀于盟津。而且居然还有后手,十万兵马分两道部署在虎牢关与金堤关一带,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置我们于死地,绝不肯让本王及这五万将士回到河北了。”陈克复手中拿着几面小旗子,分别代表着李密与自己的兵马,插在了沙盘中黄河南岸的几处地带上。
    张仲坚盯着沙盘,皱着眉头道,“虎牢关与金堤关都在黄河南岸,而且紧紧的挨着黄河。如果李密真的事先在这两处地带设伏,那他只要在两处河道上沉船堵塞河道,那我们就难以通过,到时其岸上伏兵尽出,弃舟陆战,我们以寡敌众,只怕难以抵挡。”rq!。
第656章 反道而行
    第656章反道而行
    陈克复仔细的观看着沙盘,黄河南岸这边是河南,北岸的西边是河东,中间有太行山阻隔,东面则是河北。~~
    !…
    《》广告全文字眼下他们正处于北岸西面的河阳郡盟津城,与他们相对岸的则是洛阳北面的芒砀山。芒砀山起伏于洛阳北面,南临黄河。隋时在此附近山附近建立了回洛粮仓,而在山下黄河北岸则建立了河阳仓。
    芒砀山居高临下,李密拿下了回洛仓后,就据此建立了金墉城。金墉城就如一个牢固的钉子,卡在了北岸的河阳与南岸的洛阳之间,将王世充在河东的江淮军与洛阳城的兵马切割开来。
    而沿着黄河东下不远,则是贯穿洛阳城的洛水河的入黄河口。洛水入河口入就是隋朝最大的粮仓,最高时储粮两千四百万石的洛口仓。在洛口他的后面,就是洛阳东面的最后一道én户百huā谷。在他的前面,则是进入了荥阳,为洛阳东面最坚固的一道关口,汜水虎牢关。虎牢关再往东,则是控制着黄河与运河的一道重要关口,金堤关。
    yu取洛阳,必先取荥阳,yu取荥阳,必先取金堤!这就是历来兵家自东攻击洛阳的必经之路。
    而李密如今的大本营在洛阳北面芒砀山的金墉城中,主力部队则沿着黄河南岸,布置于金墉,百huā谷,回洛仓,虎牢、金堤。陈克复的水师要安全返回河北汲郡,则必须通过李密的重兵防区。
    他们来的时候突然,李密那时还刚拿下洛口、回洛两仓,兵马尽在洛阳附近。就是有心阻拦,也无力可为。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陈克复的水师舰队在盟津停驻许久,天下皆知。
    李密的大本营金墉城与陈克复停驻的盟津渡口,不过是隔河相望。这一个多月来,李密生怕王世充与陈克复直接合兵往攻金墉老巢,调集了重兵列于南岸布防。不过芒砀山占据着天然地形,王世充和陈克复都不是傻子,不会有人去直闯李密的老巢。
    不过眼下王世充被毒死,江淮军与东都留守的段达、元文都等人却是有些难以协同,一时hunluàn。这个时候,陈克复要返回河北,已经腾出手来了的李密,却是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南下。虽然明知河北舰队兵强马壮,战舰高大,但李密可是号称天下兵马最多者。
    他最不缺的就是人手,随随便便也能调集个十万二十万人马来堵劫陈破军,以十几二十万人对付五万水师,李密有那个信心。哪怕杀不掉陈破军,就算把二十万人全搭进去,可只要能重创这支水师,甚至杀掉几个重要将领,那也是相当值得的。
    所以早在决定与魏刀儿、李渊等联手之时,他不但拿出了最毒的毒yào给窦红线,还布置了一个更狠辣的后招。以十万兵马驻守于虎牢、金堤,再派人将两处的河道堵塞。如果陈破军被毒死了,那么返回的那支舰队就越有把握吃掉。《》广告如果陈克复没有被毒死,他也要用兵马将他强留此处。
    陈克复一面看着沙盘,却一边悄悄用余光关注着房玄藻。
    刚刚惊魂稍定的房玄藻依然是满sè煞白,躬着腰站在一侧一言不发。不过陈克复却注意到,房玄藻虽然低着头,一言不发,可实际上,却不时的拿眼偷瞄这边,一双耳朵更是仔细的在倾听着他们的商议。
    陈克复心里微微一笑,他刚才并不是忘记了这个家伙,而是有意装作忘记了他把他留在了这里。他心中定下的计策,关健可还得靠这位房老兄来完成。眼下见他已经上钩,陈克复不由的心中暗笑。
    郭孝恪反复的看着房玄藻写出的李密部署,一拍大tui道,“殿下,我有一个想法,既然李密在虎牢、金堤一带张网以待,那多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怎么个反法?咱们是水师,又不能让将士们扛着船改道,他们现在大黄河上张网以待,咱们还能绕过去不成?”罗士信疑huo的道。
    郭孝恪手中拿着那几张纸,轻轻的抖动着,“如果我们没有得到这份情报当然另说,但是现在嘛。”他扬了扬手中的情报,“当然是一切没有问题了。”
    “那快说。”
    “只是。。。”郭孝恪话到嘴边,又闭了嘴,转头看着正缩在那里的房玄藻。
    鲁世深厌恶的看了一眼房玄藻,大声道,“你出去。”
    两名shi卫走进舱来,房玄藻状似惊惧的看着陈克复。
    陈克复挥了挥手,“不必如此,房大人如今克已诚心归附朝廷,就已经是我朝廷之人。再说,房大人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都告诉了我们,又何必再防着他呢。如果陈大人真怀有其它心思,到是咱们只要把这些纸张寄给李法主,想必李密会比谁都要恨这泄密之人吧。”
    “陈王,小的绝不敢再有二心,还请陈王明鉴啊。如果小的果真怀了那异心,就让天打五雷轰,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房玄藻急急赌咒发誓道。
    “好了,房大人是聪明人,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本王相信,如何选择,房大人应当心里明亮,比别人都清楚。这些话就不再多说了,大家还是继续讨论如何应对李密的拦截为上。至于房大人,就留在这里一起参详吧,万一有遗漏之处,还请你多提供些参考意见。”陈克复漫不经心的道,似根本没把房玄藻放在眼中。
    房玄藻忙低头称是,那低锤的眼帘下,却是一股不为人见的怨恨眼神。
    得了陈克复的同意,郭孝恪拿着指挥
    āng走到沙盘旁边,在虎牢关前划了一个圈。
    “李密现在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其作战意图,所以他仍然会按原计划在虎牢布下大军设伏,并在金堤关布下第二道防线,以防有漏网之鱼。所以,他的主力兵马必然是在虎牢以主,金堤为次。李密这次行动是伏击,所以他不敢于大张旗鼓的调动其在河南、山南等地的兵马。所以其必然只有在金墉城、洛阳城外、百huā谷、乃至洛阳入黄河口的巩县洛口仓,这些原本极其重要的地方chou调兵马。”
    说到此,郭孝恪嘿嘿一笑,眼神里尽是嘲nong,“李密虽号称当今天下兵马最多者,但其部下大多是乌合之众。真正强悍的,大多是瓦岗寨为主的老部队,也正是我上述所说的那些重要之处。李密到时从各城chou调兵马,就算是chou出十万人马来,那么各城兵力也将大大降低。”
    “李密不是派人在虎牢和金堤设伏嘛,那咱们就直接在洛水河入黄河口上就调转船头,直入洛水。到时我们五万大军,突入洛水,杀李密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沿洛水直攻百huā谷,到时只要我们拿下百huā谷,就等于反而是将李密围攻洛阳的兵马,及芒砀山的金墉城截断在了西面。其东面的洛口、虎牢、金堤,乃至荥阳、东郡等大部份兵马都将被截断在洛阳的东面。”
    张仲坚拿着几面小旗,按着郭孝恪所说,将他的进攻线路在沙盘上展示出来。鲁世深看着芒砀山上孤零零的金墉城,咧嘴大笑,“围攻洛阳和金墉城的兵马被李密一chou调,数量大为减少。如果咱们再把他们围在了洛阳,那到时咱们再与洛阳城中的杨侗十多万兵马里应万合,反而可以打李密一个反击。金墉城居于洛阳之北,如果再传檄王世充之子王玄应自盟津渡河来攻,四面包夹之下,金墉城难保矣。李密那小子到时如果在金墉城中,咱们倒正好把他一气捉了,看他到时如何个表情。”
    后面的秦琼有些担忧的提醒道,“殿下,我们只有五万人马,如果弃船登陆,则无法挟带大型器械,及后勤粮草。甚至我们连战马也没有多少,虽然有五万之众,可洛阳城中的杨侗有十万人,河阳的王玄应也有十多万人。李密的兵马就算他chou调了兵马往虎牢,可围洛阳的兵马与金墉的兵马,加起来也最少有三十万人。万一到时,他们见我势弱,反yu先吞了我军,陈王与我等岂不危矣?”
    陈克复故做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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