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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骡行天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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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爬过来蹭吃蹭喝。一般小店中乞食的狗狗被乞食的竹熊替代。当然主人家的两条大狗也会乞食,不过竹熊过来后,自觉让开最大方的吃客,灰溜溜钻到吝啬鬼脚下等骨头。
    杨晨毓手中拿起一块米糕,“来宝宝,吃。”竹熊啊呜一口就吞下,然后继续眼巴巴看你,那样子好玩极了。其实心里还有点害怕,毕竟竹熊那犬牙比狗狗的大很多,不过竹熊最可爱的乞食不是钻桌子底下,而是半座桌子边一边作揖,一边流着哈喇子看着你。
    忽然杨晨毓转过头,看到门口几个等着闲人,眼光不断在瞄吃客。杨晨毓皱皱眉头,后世的经验知道是贼,心里不舒服,“许褚啊,要不等下你收拾他们。”
    边上山庄的美女也跟了来,自然是让杨晨毓请来陪吃陪聊的,老是和熟人说话会没劲的哦,美女知道这位爷误会了,“爷,人家也是可怜见的。”
    杨晨毓奇怪道,“哦,难道不是盗贼?”
    “哈哈,爷,哪有盗贼这样子的。不是啦,只是家园被毁的流民,为了躲避战祸,不得不流浪来吴越,军队工厂和农庄招剩下的,总是那些有病或者劳力不强的,没有办法,盘缠吃光后,只能这样蹭食了。客官一走,他们会上来吃人家剩下的汤汤水水。一般店家也不驱赶,会等到他们吃完后再收拾,只要他们不来闹事就好了。说来店家大都养猪呢,和家中猪抢吃的,好在吴越这里店家大部分还有良心,知道得闭眼处须闭眼。”小美娘讲话间,杨晨毓很心痛。让他回忆起了后世街头看过的一幕,十来年前,在寒假投宿同学家中,游玩全国最富裕城市时,半夜见过一半花白头发胡子,一股酸臭味的老头在垃圾桶中翻寻什么,原来还以为是寻找那些瓶瓶罐罐卖钱,可谁曾想到居然翻出一袋饭盒,打开来就在车站边上,拿起别人扔弃的筷子,安心地挑拣已经冻起来的肉条下剩饭。老头是吃的那般津津有味,完全不顾深夜归家路人那怜悯目光,只是吃,如同翻寻垃圾一般心安理得。
    忽然间杨晨毓拍拍竹熊脑袋,给了一块肉条,“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披天下寒士俱欢颜。”
    许褚怕怕,知道大王又要心血来潮,“大王,我们养不起啊,那么多人。”
    “不是让我们养活,是我们给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杨晨毓点头着,吴越新的南方土地,那些地方至少可以把流民迁移过去,国家供给基本生存土地。
    “嗯,流民流于市井也不好。”许褚点头道。
    杨晨毓笑笑,没有接口,好处也是有的,至少平常人家有个参照系,不会不努力工作,谁都怕落到那副田地。
    很快吴越新的接济安顿穷人的制度出台,当然只是给人活命而已,饿不死最多了。甚至不如卖身为奴的好,每人给口粮田三亩两亩菜田和棉麻田,免税,但是要服劳役。吴越大亩制度,相当于小亩7亩,一个人21小亩口粮田是足够多了。这个还是参照南方新开发地区灌溉不便产量底下得出的。当然第一年的粮食盐棉麻都借给你,铁器也是借给你,以后要还的。等于是最低收入保障,保障人只要劳动不会饿死。至于没有劳动能力的,吴越安排民政部安排那些可以做的活计,比如更夫、信号员这类岗位。实在需要养的自然也会给每人一百斤细粮、三百斤杂粮和十斤咸菜、十斤肉二十斤鱼一年,最低吃不愁,当然柴也是有的,否则人家怎么烧火。
章七十二皇帝昏招
    中平五年,西元188年,吴越主神3581年,黄帝历2886年,历史依然无可抵挡一如既往,黄巾军再次发生起义,黄巾余部纷纷起事。2月,郭太等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郡、河东郡等地。4月,汝南郡葛陂黄巾军再起,攻没郡县。10月,青州、徐州黄巾军又起,攻略郡县。11月,汉廷派遣鲍鸿进讨声势最大的葛陂黄巾,双方大战于葛陂,鲍鸿军败。三月间黄巾事急,太常刘焉进言“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离叛。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按照历史车轮原来轨迹就是:焉内求交阯牧,欲避世难。议未即行,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闻扶言,意更在益州。会益州刺史却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而并州杀刺史张壹,凉州杀刺史耿鄙,焉谋得施。出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封阳城侯,当收俭治罪;扶亦求为蜀郡西部属国都尉,及太仓令(会)巴西赵韪去官,俱随焉。不过历史在这个地方已经被小蝴蝶扇动,交趾已经租借给吴越国,自然交趾牧无从谈起,焉直接求益州牧,而董扶还是继续把天子气之说说与刘焉听闻,深得刘焉喜爱,一样随了刘焉往巴蜀去也。
    吴越王宫内吴越大王召集大臣幕僚商议,汉天子的诏令也到了句章,实在是哭笑不得。让吴越大王裁夺名臣改刺史一并州牧,这个和吴越中央集权是极大矛盾,吴越实际上是取消州刺史的,从来就没有外放过这类官员,还是集财政军权于一身的,坚持把人往军阀上推。杨晨毓拉着脸,下面居然有些素有名望的家伙还很支持,比如顾雍、邴原这些既得利益者,又比如崔琰这类名士,当然也有出钱换回的沮授、田丰这类。沮授田丰是吴越大王脑子里残存的三国人物,故而通过两卫活动,把一个县令、一个在家待业青年换回,当然事情也没这么简单,吴越大王是知道的,干脆连锅端,把宗族一并以私通黄巾给端回吴越,里面手段过程甚是曲折。不过这个年代的人呢,有个大优点,端了宗族来,他尾巴就不再翘了,不再那么故作清高不听话。当然现在乘着汉庭诏书还是要翘尾巴的。
    糜芳出头,自然看懂吴越大王的眼神,自己吴越那边的人铁定是帮大王的,不会违拗,不过也有脑子不清者,会暂时做出错误意见来。他这个外来户必须出来驳斥一番,要不吴越大王脸面何在,难不成外来户抱团是好玩的么,那要引起贵族中故旧和前会稽汉军出身的反弹,虽然吴越政治上还是以笔墨官司为主,万一被人构陷,全家拆散送往南洋也不是好玩的。北人尤其是士族对南方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使得他出头的愿望更加迫切,“启奏我王,小臣不敢苟同。”
    吴越大王嘴角翘了下,没有笑意,因为吴越大王嘴形就是嘴角两边向上翘的,看着都是微笑的模样,其实是没有表情,不过这次那微微上翘没有躲过众人眼睛,吴越大王杨晨毓自己的心思也是暗自表达下自己意思,没有想隐瞒,“讲。”
    “诺,汉庭皇帝诏书政出何门?朝廷之事,虽亲邦亦不可言,朝廷何如,诸位明公亦是心知肚明。此其一,先不说,大家明了。其二,中国遍地贼寇蜂起,而吴越民安国靖,何来用也。其三,兵者国之大事,岂可轻与,虽名士亦有沽名钓誉之辈,得兵粮后安得行事扑朔,前汉故事之王莽、秦之赵佗辈不可不防也。兵者分与将军谓之正途,国有事,领命发兵,归则挂印清座朝堂,国之安素如泰也。故臣虽卑鄙,亦不敢苟同。”
    边上知道吴越大王向来喜欢独断,兵权中只有郡兵内卫是赋予政府,可丞相上还有三大臣压着,其实就是家天下。既然糜芳如此乖巧,大家也就附和,吴越大王的脾气是顺毛好撸,逆言的话就有的好看了。来吴越或是无奈、或是被迫,本已觉得委屈,要是再让吴越大王来个公才高八斗可安军民、小郡尚缺守望,望先生成全之类,那有得哭了,荀家不是很鸟么,都送往听也没听过的什么新亚岛做郡守去,一个郡几百户汉民人家,说出来都要笑。所以大家纷纷表态,一致支持。弄得吴越大王想打打出头鸟也没成。“既然大家如此一致,那就封诏暂不行事吧。”骨头硬也要看地方,那些无关痛痒的地方,觉得没必要的话,大家都不会去逆鳞的。
    不过这么放过也是不对的,转过头来,“虞越王,最近读苏武故事可有心得啊。”
    这种事本不该在朝堂上说,小猪一时没反应过来,“前后一致,心如钢坚,汉之忠臣楷模,国之良士。”
    本来么杨晨毓就是要借此说事的,好了小猪真是可亲,居然这么说,哈哈,有得搞了,“嗯,国之良士?何解?是师傅教你,抑或是自己偶的?”
    大臣们看不懂,但是没敢乱插嘴,新亚岛那些地图上划定的郡有十之七八还没人去玩,要是乱插嘴搞不好送去历练一番,不知尸骨可回汉土乎?小猪还是很奇怪,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只能巧辩“国有大小、君有明混、臣有忠奸、民有优劣,士自然有良士劣士。良士国之栋梁、天子之爪牙、民之父母。劣士之属蠹虫朽木是也,岂可用作栋梁,与天子安得爪牙之利、蠢猪呆鹅一般几无可用,与民敲骨吸髓不如粪土尚可肥田,如雀鼠一般。”
    “我儿如此说来亦是偏颇了,”大家以为吴越大王要说好话,先放松下暗自松口气,没想成杨晨毓这个嘴还是很毒,“寡人以为,劣士万民之仇雠、国之蠹虫当之无愧,剥皮实草不足以泄民愤、炮烙鼎食难以安君心,劣士者,谋逆也、疯狗也、贰臣也、贪腐也,虽杀之,国亦有损仁义之名。我吴越向欤宽宏优容,虽劣士亦救治。故寡人希望各位回去好好传达学习苏武精神,要做苏武张骞卫青霍去病这般良士,成为国之栋梁、君之爪牙,不要成为万世唾弃的劣士奸吝。”
    前汉之事,苏武张骞大家还认同,不过卫青霍去病有些家伙就嘀咕了,不过武将们很高心,至少大王放出信号,只要有才能、忠君爱国就能上位,武将们暗自偷喜,毕竟再家大业大也有穷亲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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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看这身还行不。”依婥身着素,不过是山越百折裙式样,又内隐约是蔷薇肚兜。
    杨晨毓头一混,“美。”然后别过头去,“我的小吴姜,去换换,我吃不消的。”
    “什么人,人家就是穿戴给你看的。”小吴姜依婥小嘴撅起很是恨恨不已。
    “你也分开两年了,总是知道些什么,我那时头昏,唉,寡人之罪,不怪你。”
    “我也没怨你,”小吴姜伸出右手,如脂膏一般小指戳到眼前。
    “干什么。”
    “嗯,不如给我个念想吧,拉勾约下世。”
    杨晨毓苦笑,女剑客慧儿一旁装作看不见,“好吧。”
    “约下世为夫妻,你不准多娶,哦,不,反过来,让我变男,你变女,我好好宠信你一辈子。哈哈,哈哈”不过依婥那笑着眼中眼泪出来了。杨晨毓亦是伤心,看来斩断情根没那么容易,这两年来依婥身边给故意安排了俊美睿智青年男子不少,可就是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传来。
    有点麻木,有点恍惚,“我约与小吴姜客奴下世再下世再再下世为夫妻。”说完顺势拉过来,搂在怀中轻轻揩去眼泪。
    “不行,为什么不约为世世为夫妻,不我们再来。”小吴姜是不愿意了。
    “再来就不灵了,再说时间长了要厌烦的,你说对不。”
    “什么呀,厌烦,不会的。”
    “我怕你厌烦,到时候可以再约定好了。”杨晨毓嘴硬着,怀中女儿娇躯一颤。
    “嗯,其实能做三世夫妻已经是厚德了,人是不能贪心的。”
    杨晨毓看看女剑客,女剑客慧儿转过头去,杨晨毓看见她手已近攀脸上去,“人生多无奈,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别说伤心的,今天陪我一起,不准去别的地方,就咱俩。”女人的心永远是想独自拥有心爱男人,可世事哪有那么简单的,一天杨晨毓也是能答应的。
    “嗯,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喝酒、吃肉、放声高歌,俩人像疯了一般,外面虞桑紧紧握住申艳丽的手,“神仙妹妹,我在呢。”左右皆无人,起码退出五百米,当然女剑客一样持剑站在寒风中,自己还担心幼儿今晚怕要哇哇直哭,睡不安宁了。看着申艳丽孤寂的样子,上前一步,“主母、临海侯,咱们去避避风吧。”
    虞桑拉着申艳丽的手,“嗯,那边有个卫士火塘,坐那边去。”
    杨晨毓很开心,当然是透支自己伤感为代价,总算交代么,半醉半醒间,抚着青丝,“宝贝,说来你也不信,我都没恋爱过,只是和你有那种心跳感觉。分开时夜夜想起你。为了排除困扰,我都故意用美女来浇愁,可完事后,特别后悔,还是想起你。”
    “阿毓,你好色,哪有那样排除忧扰的,骗人,就知道欺负美女。哼!”
    “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叫我父亲吧,什么阿毓,以后别这样了,知道没。天下啊,没办法的。我们不是埃及王。”杨晨毓无奈,拿起头发凑到鼻子下嗅起来,“不臭么,洗得蛮勤快。”
    “去死吧,阿毓、阿毓,我偏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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