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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马踏天下-第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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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好歹地低下头,对着钱多是又挨又擦,一副久别重逢,又惊又喜的神态,倒让钱多不下来,终于还在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子,轻轻地拂过战马的部,那力度倒像是替它在痒痒。
    “兄弟哦,不带这么玩我的!”钱多着巨大的马头,“幸亏敌人也傻了,不然今儿咱哥儿两可就要待在这里了!”
    周围一众士兵以及那些炮兵们都放声大笑起来。
    远处观望的清风看着棱堡,侧首对陈泽岳道:“今天这一战,旨在震慑对手,所以不必分散攻击力度,主打一个,硬生生地给我将眼前的棱堡轰塌,让张爱民看清楚,他所倚仗的城墙在我们的兵锋之下,一钱不值。”
    陈泽岳笑道:“可是院长,弹够么?棱堡极其坚固,要打塌他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清风道:“陈将军,你以为眼前的棱堡是像我们定州抚远那般么,他里面是夯土建成,只在外面包上了条石,坚持不了多久的。”
    “再说了,弹管够!”清风笑颜如,“何况这一次我们也只准备打这一仗,不是吗?”
    陈泽岳微笑着掉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把院长的命令传达给钱将军!”
    “是!”传令兵策马走,“等等!”陈泽岳叫道:“给他说,二十军棍,我这里已经给他记下了!”
    传令兵咕的一笑,拨转马头,如飞而去。
    钱多脸奇差,狠狠地盯着身边的战马,“二十棍子,又是二十棍子,,老子身上的疤大半倒是被自己人干的。”
    传令兵笑嘻嘻地道:“钱将军,这话是让我带回给陈将军的么?”
    钱多怒道:“去你妈的,你是想又给我长二十棍子啊!看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以后休想我再送酒给你喝。”
    传令兵咕咕地低笑着,打马回驰而去。
    钱多手臂前指,“兄弟,给我轰,瞄准这一个,轰她娘的,将他给我彻底轰塌。”
    十数大炮依次轰响,每一枚炮弹都像长了眼睛似的落在棱堡之上,那名站在棱堡顶上,竭力鼓舞着士兵士气的军官在一声巨响声中,和他身边的军旗一齐飞上了半空,一块块外包的条石脱落下去,出里面土黄的夯墙。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堵墙倒了下去,一排排在大炮的轰炸当中残存的士兵随着腾起的土黄烟雾跌了下去。
    “好!”钱多兴奋的一跃上马,“轰塌了,儿郎们,随我上!”提起他的铁锤,一夹战马,忽啦啦地便冲了上去。
    “进攻!”他身边的乐不平看到钱多一骑绝尘,最近的骑兵跟他也有数十步的距离,不禁嘟起了嘴,“好吧,带头冲锋,又是二十军棍,这就四十军棍了,这一仗打完,屁股又得开!”
    猛虎营士兵水般地涌了上去。
    十数息的时间,猛虎营的士兵站在了这座被轰得面目全非的棱堡之上,钱多提着他的铁锤,在废墟之上转着圈子,“妈的,这就完了,这就跑了?没劲啊!”离钱多里许之地,这座棱堡之中残存的少量士兵丢掉了所有影响他们速度的东西,撒开脚丫跑向了另一座棱堡。
    “来人啊,将神威大炮拖上来,咱们接着干!”钱多气愤地站在废墟之上,指着远处另外一座棱堡,“把他们统统轰平罗!”
    但现实让钱多再一次失望了,再一次气愤了,当神威大炮的炮口又一次扬起,对准前方的又一座棱堡之时,在钱多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那座棱堡里的士兵犹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从棱堡里窜了出来,没命地奔向远方,这一次,他们没有奔向离他们很近的其它棱堡,而是直接冲向了东林城方向。
    “没种的东西!”钱多用力地拍着马脑袋,“你们可以出来冲击一下嘛,看不见大炮是有程的么,是有死角的么,你们冲出来,他就轰不着你了嘛,你们上来了,我不就能爽一把了吗?我的锤子才能敲几个脑壳了嘛。来人啊,来人啊,帮着推神威大炮,咱再去敲一个!”
    钱多吼道。
    “钱将军!”身后传来呼喊声,一回头,先前那个贼笑兮兮的传令兵又奔了过来,“钱将军,陈将军让你今天到此为止,不要再打了,收兵。”
    “这就收兵?我猛虎营上下六千号人吹了半天冷风,就为了听这声响,再干一个嘛!”钱多不满地道。
    传令兵嘻嘻笑着,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钱多一下子蔫了,“收兵就收兵嘛,还威胁我,好像我从不听军令似的,我钱多可是守军纪的!”
    望了一下传令兵,忽地警觉地道:“喂,小子,我先前说得话你没有长舌头吧?”冲对方挥挥拳头。
    传令兵呵呵地笑着:“平时吃了钱将军这么的酒,怎么卖将军呢,不过军棍还是长到了四十!”
    “这又是为什么?”钱多大怒。
    “惊马狂奔,这是二十!”传令兵扳着指头,“定州军纪,将军级别以上军官,严禁带头冲阵,这又是二十军棍,钱将军,陈将军命你回他那里复命呢!”
    钱多脸都绿了,怔怔地看着那传令兵半晌,忽地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了下来,周围众人都是大惊,一涌而上,将他扶了起来。
    钱多大声惨叫着:“哎呀呀,我的脚脖子折了,兄弟,烦你回话给陈将军,今天我是去不了了,让乐不平代我前去复命,哎呀呀,疼死我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还不上来扶着我,松手干嘛!”
    传令兵目瞪口呆地看着钱多,这招也太假了吧?
    小山包上,白杨林旁,张爱民无力地扶着身边的一株白扬,看着一座棱堡顷刻间化为废墟,另一座棱堡五百士兵不战而逃,看着那些疯狂奔跑的士兵,他的背一下子佝偻了下来。
第九百六十九章:议降(上)
    “我们回去吧!”张爱民落寞地转身,双手扳住马鞍,一脚踏上蹬子,准备翻身上马,不料腿却一软,啪地一声掉了下来,险些摔倒。
    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张爱民的身手一向很矫健,此时竟然在做了几乎一辈子的动作上失足,显然心中的震憾实在是过大,而且所见所闻是真正的打击到了他。几名亲卫赶紧跑过去,扶着他跨上了战马。
    马蹄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喀叭喀叭的声音,一行人默默无语,向着东林城返回。
    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张爱珍回过头来,脸上不由现出怒气,那是第二座棱堡逃跑的士兵。
    “给我站住!”张爱珍一声暴喝,横刀立马拦在路中间。
    惶然逃跑的士兵们骇然止步,他们认识此时拦在路上的这名将军竟然便是东林城的主将。
    “你们的哨长呢?”他咆哮道。
    跑掉了自己的头盔的哨长卟嗵一声跪倒在了张爱珍的面前,脸色如土,身为军官,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呛的一声,张爱珍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高高举起,正待劈下,一边的张爱民却是一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臂。
    “你为什么要跑?”张爱民低头问道,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哨长抬起头,认出了这人是岷州的统帅,他身体颤抖,呜咽道:“大帅,我们打不赢的,打不赢的。第一座棱堡五百人,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别阵亡了四百余人。其余的都在我身后,大帅,我们打不赢的。”
    “乱我军心,你该死!”张爱珍怒道。
    张爱民冲他摇摇头,面前的这位军官的精气神儿已完全被定州的神威大炮所摧毁,此时的他,还不如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这样的情况在他数十年的军事生涯之中见过许多许多。其实自己现在何尝不是如此,在洛阳的太极殿中,他看了裘志的遗折,听了包勉的描述,此时他才知道。他们的描述还远远比不上亲临其境的感受,那种地动山摇,毁天灭地,中原将领引以为傲的坚城和守城技巧在这种兵器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炮弹自数里外打来,射程再远的投石机也无法对其产生威胁,而唯一能对其作出限制的便是军队冲锋。#百度搜()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冲到他的跟前,让其失去作用,但远达数里的冲锋过程将会有多少将士倒在这种轰炸之中,当被轰炸得支离破碎的军队冲上去,即便冲了上去,面对着号称兵锋天下无双的定州军队之时,他们能有丝毫的胜算么?
    “杀之无益!”张爱民疲惫地道。“你脱了军装,去吧!”张爱民冲着那名军官低声道:“回家去吧。去当一个农夫。”
    “多谢大帅不杀之恩!”哨长呜咽着,眼光中充满了感激,但却是毫不犹豫地迅速脱下身上的盔甲和军服,就在众上睽睽之下,只穿了一条短裤,光着膀子,撒开脚丫。向着另一侧奔去。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自张爱民身后的亲兵队伍之中飞出,将那名哨长射倒在雪地上,强劲的力道硬生生地将他钉在了地上,哨长竭力扭过头来。看着身后的队伍,脸上满是痛苦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杀之无益!”张爱民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却没有责怪身旁满脸愤怒的那名执弓亲卫,一抖马缰,向着东林城方向奔去。
    “松开!”陈泽岳双手用力地握着轮椅的两侧,瞪着眼睛看着钱多身边的乐不平与另一员将领,阴沉沉地道。
    乐不平与那员将领在陈泽岳的逼视之下,立刻松开扶着钱多的双手,并且向外移开一步,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哎哟哎哟!”钱多皱着眉头,身子一歪,倒似马上要跌倒的了的模样。
    “站直罗!”陈泽岳一身怒吼。
    钱多身子一抖,下意识地一挺身,在陈泽岳面前站得笔直。
    “脚包扎得很好嘛,伤得重不重,要不要我替你看看?”陈泽岳一字一顿地道。
    钱多眨巴着眼睛,看着陈泽岳,忽地伸脚在地上跺了跺,“呀!奇了怪了,刚刚还剧痛无比的,一见陈将军,居然就不痛了,百病全消啊!陈将军,你可真神了,哈哈哈……”钱多一仰脖子,干笑着,笑得数声,看着陈泽岳要杀人的眼神,终于笑不下去了,嘴巴无声地一开一合。
    “是嘛,脚不痛了,但屁股马上就要痛了,反正我是神医嘛,呆会儿屁股开了花,你一见我自然就不疼了,照样生龙活虎跨马打仗,来人啊,把这个东西给我拖出去,四十军棍!”陈泽岳吼道。
    钱多一听,立马五体投地趴服在地上,“饶命啊陈大将军,未战而先折大将,大不吉也,先将军棍寄下吧,等打完了这一仗,您再打我的屁股!”
    卟的一声,正在慢悠悠喝茶的清风一口茶全喷了出来,紧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漱,边咳边笑,她还真没有见过这样混不吝的将军?
    清风一笑,她身后的夏雪和秋萍本来强自绷着,这时候便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其它如王琰,乐不平等人毕竟是陈泽岳的直系下属,看到陈泽岳的黑脸,都是强自忍着,但从他们眯起的眼睛和抖动的身体,便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了。
    “你,你……”陈泽岳指着跪在案前,屁股撅得老高,叩头如捣蒜的钱多,却是一句完整的话儿也说不出来了。
    “陈,陈将军,这钱多倒也说得不错,未战而先责大将,不吉也,再说了,这样一个混不吝,你跟他见气,还真是不值得,我给他讨个情,便将军棍先寄下,以后再说,如何?”清风笑得两腮通红,捂着肚子,对陈泽岳道。
    陈泽岳叹了一口气,他是军校总教官出身,平素最重军容军纪,偏生麾下便有这样一个牛皮打滚的将军,而且还是在主公那里挂了号的,也是自己麾下第一个得授营名的将军,当然,王琰的不能算,钱多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嫡系了。平常自己对他管教得极严了,楞是没把他这油披打滚的习气扭过来,眼下清风这一插嘴,自己想趁机敲打他的算盘又落空了。
    挥挥手,对着钱多道:“乐不平,给我将这个东西拖出去拖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乐不平一听之下,一把拽起钱多,脚下生风,飞快地便奔了出去。
    脚步声犹在耳边,帐内众人便又听到钱多在外面的大笑声,“又混过去了,又混过去了!”“小点声!”这是乐不平在警告他,众人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一齐放声大笑起来。
    陈泽岳自己也是一边摇头,一边笑了起来,“让院长见笑了,这个混帐,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今天要不是院长求情,这四十军棍我是一定不饶的。”
    “他倒是个开心果!”清风笑道:“有他在,什么紧张气氛都会被他弄没,这个混不吝将军,这一回可是让我开了眼,陈将军以后找个机会,倒是真要修理修理他,不过眼下嘛,还是先寄着军棍吧,听说他是一员福将,有他在,士兵们倒是会放心。”清风笑道。
    陈泽岳摇头道:“不说他了,院长,你说今天这一顿好打,会让张爱民下最后的决心么?”
    “既然他存了这个心,那便不怕他不动摇,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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