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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马踏天下-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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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新宇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倒在地板上,血如泉涌的萧天赐,也是手足无措。
    “抓住这个叛贼”深知干系重大的一众军官惊醒过来,大叫着涌了上来,这一次再无丝毫留手,招招都直奔田新宇的在害而来。
    胳膊上吃了一刀的田新宇蓦地惊醒,深知大事不好的他狂叫一声,猛冲上前,钢刀挥舞,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路,直奔出酒楼,跳上战马,便狂奔向住所。
第三百七十六章:不翼而飞
    第三百七十六章:不翼而飞
    看到浑身是血的田新宇闯进门来,田丰大惊失色,而田新宇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呆若木鸡。
    “叔叔,我杀了萧天赐”田新宇跪在客厅中央,仰起头对田丰道。
    田丰一阵眩昏,险些摔倒在地,萧天赐是什么人,他是国公爷萧浩然的孙子,是他最寄于厚望的第三代,作为萧浩然一手带出来的他,自然知道萧天赐在萧家的特殊地位。
    “怎么办,怎么办?”田丰在屋里转来转去。
    “叔叔,此事与你无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把我交出去吧!”田新宇梗着脖子道,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到底是怎么杀得萧天赐,他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胡说什么?”田丰怒斥道。
    田丰一生无子,田家只有侄儿这么一点香火,如果把他交出去,铁定是死路一条,田丰绝不能这么做。
    “叔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做?萧大将军一定会派人来抓我们的”田新宇爬了起来。
    田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早知你性子火暴,我就不该让你出去,眼下我们也只能暂时想法冲出城去,回洛阳找国公爷吧,或许国公爷明察久毫,能饶你一命”
    田新宇也是神色黯然,叔侄两人顶盔带甲,跨上战马,此时,不远处已传来隐隐的马蹄声。想来抓捕他们的军队已快要到了。
    “走”田丰一声断喝。与田新宇两人策马冲了出去。
    秦州州府,听到萧天赐被田新宇击杀的消息,萧远山也是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咬着牙,他下令道:“传令,抓捕田丰田新宇叔侄”顿了一下,又道:“告诉带队的军官,我要活的。”
    一个时辰之后,传来消息让萧远山勃然大怒,田丰叔侄二人武力拒捕,格杀士兵多人,正向城外冲去,冷笑一声:“田丰,你想自蹈绝路么?传令封城,我倒想看看,你们能长上翅膀飞出城去。”
    秦州城中顷刻之间遍布兵甲,四处围堵逃窜的田丰叔侄,一则由于萧远山要活的,二来这叔侄两人的确勇武,特别是田新宇,一杆丈八长矛,手下罕有一合之将,直到二更时分,还是没有将二人逮到,反而让两人伤了不少士兵。
    站在韩家高高的楼台上,看着秦州城中乱成一团的境象,钟静笑得别提有多开心,“大师兄,传令我们所有的人,开始行动”
    田家叔侄此时已时强弩之末,几番交战之下,两人的战刀早就被射死,此时两人被逼入了一个死胡同,靠在墙壁之上,田新宇惨然道:“叔叔,都是我连累了你”
    田丰苦笑,“你我叔侄,同命相依,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一番我们死在一起,倒是要苦了我们在洛阳的家人了。”
    一想到洛阳的家人,两人都是面色惨白,两人身殒,家人来可避免地要受到牵连。“但愿国公爷看在我为他效力一辈子的份上,不要太为难他们。”
    胡同外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和号令声,显然对方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在调集兵马过来了,田新宇提起长矛,“叔叔,杀出去。”
    田丰摇摇头,“算了,宇儿,我们无路可走了,这些人也都是往日袍泽,杀之何益,束手就缚吧”
    田新宇呆了半晌,当的一声扔了手中长矛,双手捂脸,大哭起来。
    胡同外面,带队的军官却是当初田丰在成丰时的一员手下裨将,此时,田丰被堵在胡同之中,他的心情却着实极为复杂,等手下布置好,他走到胡同前,大声道:“田将军,你们已无路可走了,还是束手就缚吧,同是军中袍泽,何苦自相残杀?”
    田丰站了起来,正想回话,胡同之中,一扇极不引人注意的小门忽地打开,“田丰将军么,快点进来”小门内涌出几人,不由分说,拥着两人便进了小门上,咣当一声,侧门关闭。
    那员裨将喊了数声,胡同之内始终没有声息,叹息了一声,裨将大声下令,“攻击”士兵们发一声喊,平端着长矛,大步向胡同内推进。
    就在此时,秦州城内,无数处地方忽地同时起火,大火一发便以无可遏止之势四处漫延。秦州城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州府,萧远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如果说先前他绝不相信田丰会背叛,但此时,秦州城内忽然四处火起,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田丰定有同党在城内放火,想助二人乱中出城。
    “传我命令,叛贼田丰,丧心病狂,不拘生死,将其捉拿归案。”
    胡同之同,裨将茫然四顾,胡同之中空空如也,那里有田丰二人的踪迹,而此时秦州城内四处火起,更让他茫然失措,“将军,这里发现了一个小门”有士兵快步上来禀报,此时,萧远山最新的命令也传了过来。
    “砸门,冲进去”裨将大声下令。
    门被砸开,里面是一间早已废弃的院落,长过膝盖的荒草遍布院内,房屋破败,断亘残木四处可见,但就是不见一丝一毫人的踪迹,“搜,他们肯定在这里面”裨将声音颤抖,田丰莫名消失在自己面前,此时,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处境,自己就在田丰麾下,要是大将军疑心自己有意放走田丰二人,那自己可就惨了。
    却说田丰叔侄二人被拥进小门,穿过一片破败的院落,来到一口井边。
    “你们是什么人?”田丰大声质问,他可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被对方救走。
    来人蒙着面孔,笑道:“田将军,你管我们是什么人呢,现在你身临绝境,只消知道我们是救你的人就可以了。”
    田丰咬着牙,道:“你们是那胡泽全的手下吧,处心积虑陷我与此地,还想我受你们的恩情,想也别想,我宁愿死在萧大将军刀下”
    对面的蒙面人冷哼一声,“胡泽全算什么东西,田将军,不用多想了,你看看眼下秦州城中,已是乱成一团,为了救你,我们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实话告诉你,萧大将军此时的命令已由先前的活捉变成了死活不论,你不要在对他抱什么幻想了,还是快走吧”
    看着秦州城中冲天的火光,田丰神色惨然,知道这一下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蒙面人笑道:“田将军,这时候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到了地头,你自然知道我们是谁了,再拖延下去,可谁都走不了啦,难道你想让你田家绝后么?”
    这最后一句一下子击中了田丰的软胁,哀叹一声,田丰不再说话,径自来到井边,抓住绳索,溜了下去,井壁之间,却早被挖出了一条暗道,黑黝黝地也不知通向何方。
    那蒙面人眼见田家叔侄和自己的同伙都下到了井下,轻笑几声,将绳索丢到井中,抬手抱起井边一块块早就准备好的石块,丢下井中,然后将井边一堆杂九乱八的东西统统掩上去,将这口废井遮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已听到了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士兵的呼喝声,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了一根中指,脚猛力一踏,人已是如轻烟一般的掠起,径自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之间,已是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夜,萧远山遍索秦州城,但田丰叔侄便真象长了翅膀一般,在秦州城中消的无影无踪。直将萧远山气得暴跳如雷,传令锁城,一定要将田丰叔侄二人扣拿归案。
    在秦州城中草木皆兵,四处搜寻的时候,在一处豪宅地下的密室之中,田丰叔侄二人正安然无恙地居住于此。
    虽然身处地下,但这处密室却丝毫没有鳖气的感觉,设计极为精妙,而且一点也不显得逼促,看着这处密室,田丰不由悚然而惊,显然这样一个地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准备妥当的,定然是早有预谋,到底是谁救出了自己呢?肯定不是胡泽全的人,这一点从对方对他的轻蔑就可以看出来了。
    田丰百思不得其解。
    密室门从外面打开,田新宇一跃而起,拿起了手边的长矛,警觉地看着来人,让二人大出意外的,从门外走进来的却是一个女子,而在女子的身后,跟着两个雄壮的大汉,其中一人看身形,便是那日蒙面救他们出来的汉子。
    “田将军,此处简陋,慢待两位了,不过此时秦州城中正在大索两位,萧大将军可是开出了不菲的价码,死活不论,所以也只能委屈两位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等这阵风头过去,再安排两位出城。”
    田丰站了起来,抱拳道:“多谢姑娘相助,但田丰不愿白白受人恩情,还请姑娘告知来历,否则田丰情愿走出密室,引颈待戮。”
    钟静微微一笑,“田将军,你却放心吧,我们对你没有丝毫恶意,只是见不得像将军这样的忠义之人蒙受不白之冤,才干冒奇险救将军出来,至于将军以后脱险之后,是愿意与我们一起做事,还是想隐于世外,一切都有将军自决,我等绝不相迫,将军但请放心好了。”
    田丰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无论是谁,做事总是有他的目的性,这世间,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对方当然也不会花费了偌大的力气,最后却一无所获。“还是请姑娘相告来历,否则田丰如何能安心?”
    钟静点点头,道:“我们是定州统计调查司下属。”
第三百七十七章:露馅儿
    ‘定州,统计调查司,李清?”田丰震惊地看着钟静.
    钟静微笑点头,坦承道,“不错,我们定州统计调查司在秦州一直设有分部,这一次田丰将军的事情我们也是全盘了解的,看到田丰将军受此无妄之灾,我们心里很是不平,所以仗义出手,救助将军。”
    田丰冷笑,“仗义出手?如果没有你们推波助澜,眼下秦州城恐怕还不会这么乱吧?”
    韩人杰踏前一步,不满地道:“田将军,你知道我们冒了多大的危险才救出你来,你不感激倒也罢了,反而这样跟我们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钟静摆摆手制止了韩人杰,道:“田将军,难道你还存着回洛阳去找萧浩然国公讨公道的想法吗?如果在田小将军没有杀萧天赐之前,还有可能,现在你们回洛阳,只能是自投罗网,哪怕你与萧国公有数十年的交情,但疏不间亲,你们杀得可是他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孙子!”
    田丰颓然坐倒,喃喃地道:“不去如何,我们家眷亲属都在洛阳,经此变故,肯定得受牵连,我等回去,还可以换他们无事,但我们若不回去,他们岂有幸礼?”
    钟静见田丰意志已被击垮,微笑着坐到他的对面,道:“田将军此言差矣,你们回到洛阳,他们才会真的毫无幸理了,如果你们不回去,反而为他们挣得一线生机。”
    “此话怎讲?”如同溺水的抓到一根稻草,田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忘记了我家大帅么?”钟静微笑道。
    “李大帅?”田丰喃喃地道,在潜意识中,他一直是视李清为敌人的。
    “不错,田将军,说句实话,你当前当真是无路可走,投奔南军,你肯定是不愿意的,追根究底,你落到今日田地,始作俑者便是南军在秦州的统帅胡泽会,当然啦,那个志大才疏的萧天赐也在中间起到了莫大的作用,现在你唯一的去咱便是去定州。”
    “去投奔定州?”
    钟静微笑道:“不错,田将军,我家大帅与萧国公结盟,你去定州,不会与萧国公为敌,更不用与他们兵戈相对,想必这是你想要的,二则有了李大帅的庇护,萧国公就算恨你入骨,也是无奈你何,更不会对你家人如何,过得一段时间,李大帅向萧国公讨要你的家人,以两家现在的关系,萧国公断然不会为了你的家人而与李大帅有什么不愉快,如此一来,你们一家当可在定州团聚,何乐而不为呢?”
    田丰苦笑道:“可如此一来,我与萧家可算是恩断义绝了。”
    钟静哈哈一笑,“田将军,当田小将军一刀斩杀萧天赐的时候,你们便已恩断义绝了,说起来,你为萧家征战一生,也不欠他们什么了,定州李大帅求贤若渴,对于田将军的到来肯定是倒履相迎,欢喜不尽的。”
    田丰落寞地道:“丧家之犬,但求在定州有一席容身之地可也,不敢当一个贤字!如果李大帅能赏田某几某薄田,让田某能躬耕度日,就感激不尽了!”
    钟静微笑着道:“这是后话了,不管田将军做何打算,却等到了定州再说吧,以我对大帅的了解,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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