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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穿越五胡乱华-第251章

小说: 穿越五胡乱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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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张氏女郎为妻,在凉州张氏男丁已绝的情况下,继承凉州张氏统胤合乎情理,老夫再联络朝中同道寻一时机逼迫陆晔辞去扬州大中正一职,另换他人就任,去除云将军入列士籍的唯一障碍,且以你如今之地位,当可列于高门,请云将军详加考虑。”
云峰连呼厉害,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王导果然是个和稀泥,调节矛盾的高手!他有此提议,一方面应该出于感激自已出言提点,使得建康王氏免遭横祸,另一方面可能是发现使用武力打压不了自已。既然打压不了,索xìng把你变成自已人,你也名列士族,总不至于再反士族了吧?
带着无比的景仰,云峰微微笑道:“大司徒好意末将心领了,纵然入列士籍又能如何?虽说朝庭是士族与皇权共天下,可这共天下的基础并不稳固,完全凭借实力来分配话语权。请恕末将说话难听,以大司徒为例,如今琅琊王氏能名列江东第一士族,实维系于大司徒一人,他rì大司徒之后,或许仲少能挑起家族大梁,可仲少之后呢?任何一个家族都会有人材凋零,青黄不接之时,盛极而衰在历史上比比皆是,到那个时候是否还能保持住如今的权势地位?而且皇权绝不甘于与士族共治天下,只是受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一旦寻到时机便会立刻反扑,先主重用刘隗刁协之辈即为明证。而当今主上,年少有干劲,如果平了丞相之乱,必会重用宗室与流民帅来限制士族,朝中或将再度生乱,请大司徒看着好了。
而末将的理想,是要将共天下制度化,规范化,使皇权、士族、庶族各安其位,相互制约又相互监督,如此才可使天下长治久安,而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下,各士族也才能真正的兴盛繁荣,总之,有争执可通过协商来解决,以妥协来达成一致,大司徒何不与末将为达致这一目标而共同努力?”
王导心中惊骇不已,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的确是治理天下的一剂良方,可是传统与习惯,却又使他难以放弃原有的思维定势改而支持云峰,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
云峰心知急不得,今天能与王导交流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可算得上双方均已敞开了心扉,当下继续笑道:“大司徒一时作不了决断末将也能理解,不如这样,平定北方绝不是一蹴而就,大司徒有充足的时间详加考虑,另外还可以观察末将的言行举止,到那时再做定夺,如何?”
王导沉吟道:“不错,一时确是下不了决断,不过,老夫会时刻留意着。”接着话音一转,若有所指的叹道:“素闻云将军待下宽厚,羲之既为云将军所用,想来应能发挥所长,老夫也放心了。”
“呵呵,大司徒言重了。”云峰尴尬的干笑两声,老脸也显得微微发红,如今他可以百分百确定,王导看破了自已暗夺军权的居心。毕竟算计人家的晚辈,又被当场识破,的确挺丢人的。
王导看着云峰这幅模样,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些,同时也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毕竟还怀有一颗赤子之心。暗自摇了摇头,又问道:“四rì后的大朝会,云将军会否参与?”
云峰为难道:“末将出席只怕不大方便,恐被朝庭看出了端倪,岂不是坏了事?”
“诶!”王导挥挥手道:“连老夫都能看出表文虚实,其他人莫非就看不出?只怕朝会当另起波折,既如此,何必遮遮掩掩?而云将军你言辞锋利,每每令人无可驳斥,又有真真实实的羯胡头颅在手,出席朝会可更增胜算,云将军你以为呢?”
云峰凝神一想,觉得王导说的很有道理,假如由于自已的不在场真被朝庭否决的话,那可就后悔莫极了,而且王导虽是老狐狸,但一只老狐狸很难斗的过那么多只老狐狸,于是深深施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大司徒提醒,末将四rì后去拜谒主上便是!”
第二七三章荀灌娘的变化
云峰暗松了口气,他来之前可是万万没有料到,竟能轻而易举的与王导达成了暂时xìng的政治同盟,不过想想也好理解,由于王敦的第二次起兵已迫在眉睫,王导这一族被置入了险境,不得不为自已及子孙作考虑,毕竟行代禅之举损害了大多数士族的利益。正事谈完,二人又商量了在朝会上该如何配合等一些细节方面,云峰这才告辞离开,此时的天空中已布满了绚烂的红霞。
司马睿的三十六天丧期仅才过去一半,街面上仍然人迹稀少,因此云峰与亲卫们一路快马加鞭,没多久便回到了府邸。
厅堂里只有张灵芸、荀灌娘与庚文君师徒三人,这倒令云峰升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他也听说了师徒三人共侍一夫的传言,还是袁耽告诉他的,当时虽是矢口否认,可心里却掀起了阵阵波澜,如今一看,真的挺像那么回事!荀灌娘居正中,张灵芸与庚文君一左一右紧挨着她,大中小三个女人坐成一排浅笑盈盈。尤其令他不敢相信的是,荀灌娘居然脱去了很少离身的青灰sè道袍,改为换上了一袭素白深衣,两道秀眉显然经过了jīng心修理,脸颊上扑了层薄薄的脂粉,就连发髻也由道士专用的马尾旋绕式梳成了插着钗子与步摇的飞天髻!
云峰看愣了,直着眼珠子勾勾迈入了大殿,庚文君跳上前来,伸手在云峰眼前晃了晃,自豪的咯咯笑道:“怎么样?师尊漂亮吧?将军您是不是看傻了?告诉您。这可是文君与大师姊替师尊打扮的!”
荀灌娘俏面微微一红,现出了几分扭怩,连忙啐道:“文君你胡说什么?还不快点闭嘴?”
张灵芸也起身轻笑道:“妾与师妹闲着没事做,便突发奇想。劝说师尊换上常服看看,师尊一开始并不愿意,但经不住咱们师姊妹的轮番劝说,只得勉励同意换上试试,却不料穿上身坐下还没多久,云郎你就回来了,呵呵,挺意外的是吧?对了。云郎你与大司徒商谈的如何?大司徒可有为难于你?”
云峰给张灵芸打了个眼sè,向荀灌娘施礼道:“弟子恭喜老师,老师恢复世俗装扮,显然已摸到了道的真谛。修道首重修心,但求本心坚守,又何须执着于外物?本心所指即为道,压抑本xìng强求外在,反而与道渐行渐远。老师穿上常服,正是褪去外形而回归本心,所谓修道无分在家出家,一言一行。一草一木皆为道,只要心中存道。何必在意是否身着道袍?”
荀灌娘暗感无语,没好气的看了看云峰。怎么穿件衣服也能扯上这么多废话?然而,无意中一品,却越品越有味道,不禁动容道:“断山言之有理,道于身边无处不存,以前的确是为师执着了。”
张灵芸把云峰的劝说当成了胡诌,不过这一番胡诌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她的师尊正在一步步的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便忍不住丢了个欣喜的眼神给云峰。云峰则嘿嘿一笑,开始简要的说起了在王导府上的经历。
听完之后,庚文君脸上现出了不愤之sè,很显然,在为她的计谋被王导识破而心有不甘,嘟囔道:“大司徒老jiān巨滑,可其他人说不定就相信了呢?”
张灵芸摇摇头道:“大司徒说的没错,朝中哪个不是jiān滑似鬼?与其被揭穿而陷入被动,倒不如明刀明枪干上一场,四天后的朝会有大司徒相助,依妾看呀,成事的把握至少得再加上两层。”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哎呀,妾差点忘了,师公刚才派人过来,邀请云郎你与师尊过府赴宴,妾不知你何时回返,因此没有肯定的应下来,如今既然天还未黑,你不如与师尊赶过去罢,应该不算迟,或许师公有什么事情要找你呢?”
荀灌娘心中一动,她想起了她父亲曾提过帮云峰联络几个朝中同道的事,当即点点头道:“灵芸说的不错,父亲轻易不会前来相扰,断山你辛苦些再跑一趟罢,为师换身衣服,咱们这就过去。”说着,就要转身走向后堂。
庚文君拦住道:“师尊,您别换了,您穿这身不是蛮漂亮的吗?文君说心里话,您那身青灰sè道袍,看的让人挺不舒服的,女子嘛,就该穿的漂亮点。”
“这个。。。。”荀灌娘颇为踌躇,尽管她觉得云峰对于道的诠释很有道理,可是,穿的花枝招展去面对她父亲,总是感到怪别扭的,有些不好意思。
张灵芸微微一笑,接着劝道:“是啊师尊,师公应该会乐于见到您脱下道袍,您不妨给师公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脸上笑着,张灵芸却在暗暗叹息着,她明白荀灌娘这段rì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与她的夫郎脱不了干系,而师徒三人共侍一夫的谣传,转变为现实的可能xìng正在逐渐加大,一时心里百感交集,她既想荀灌娘回复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又担心着以后的相处问题,总之,心情复杂的很。至于辈份什么的张灵芸却没有放在心上,江东地面的男女关系既混乱又宽松,没有道学先生的生存土壤,更何况云峰与荀灌娘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最多也就被当个笑料谈资而已。
荀灌娘则始终不适应,她绞尽脑汁,好容易寻到了一个自以为勉强说的过去的理由,当即开口道:“为师穿成这样又不方便骑马,总不至于跑过去吧?”
“扑哧!”庚文君忍不住的掩嘴轻笑,半晌才玩味的提醒道:“师尊,您似乎忘了这世上还有马车羊车之类的车驾吧?”
张灵芸也觉得荀灌娘这个借口瘪脚的很,强忍着笑道:“师尊,您就别再推辞了,其实习惯了也就好了。”随后也不待荀灌娘开口,径直向外唤道:“去套一辆羊车在府门等候。”
荀灌娘再也没办法了,神sè复杂的看了看她那两名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子,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表情的云峰,这才暗自一咬牙,向着府门走了过去,云峰则与张灵芸、庚文君交换了个jiān计得逞的眼神,又与她俩道了别,便转身跟上了荀灌娘。
第二七四章变味的回家
当云峰与荀灌娘离开府门的时候,天际仅余下了一抹残红,街道上的人迹与之前相比,显得更加的稀少。
荀灌娘乘坐的羊车体型不大,也就能容纳两人左右,如果换了胖子乘坐,还得再减一人,挡板只有半截,上半部是空的,仅在顶部支了个冠盖,不象马车四周有厢壁把里面遮挡的严严实实。
羊车不急不忙的走着,两名女罗刹赶着四只羊在前面领着路,云峰策马缓缓跟在了一边。
街面上,除了叮当叮当的铃铛声,与羊偶尔的咩咩叫声之外,再也没别的声音传来,渐渐地,荀灌娘升起了一种如坐针毡般的感觉,与云峰单独相处,对她来说是头一回,她觉得有些手脚无措,而且领着这个男人回家,又使她份外尴尬。
‘父亲也真是的,让断山直接过去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把自已也叫上?上次已起了疑心,这次会不会有更多的想法?’她心里又升出了一丝悔意,当时真应该板着脸不理会两名弟子的劝阻,重新换上道袍,那就要自然多了,可如今,只能碰着头皮去拜见父亲。
她偷偷瞥了眼云峰,见这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已,目光四处乱瞄,不知道在望着什么,这让荀灌娘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可也只是安定了一点点而已!
由长干里到东郊权贵聚居区,虽说不上有多远,可是在荀灌娘的眼里。却是她有生以来最为漫长的一段路途。也令她对羊车产生了种恐惧感,她发誓从明天开始,再也不坐这玩意儿了。一路上,她都在责怪着张灵芸,心想怎么就不能给套个马车呢?把门关上,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那该多好?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好容易挨到了荀府主宅,荀灌娘逃一般的从车上跳下,伸手叩起了门环。
“吱呀”一声响,开门的依然是上次那个洪伯。当他见到荀灌娘身边的云峰时,先是一怔,脸上不由自主的现出了惊喜之sè,随后赶紧收回目光。施礼道:“女郎您来了就好,快进来,郎主正在厅堂待客,请与郎君随老奴过去。”说着,还偷偷的抬眼打量着云峰,目光中的意味就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
荀灌娘无奈之极,转头看向了云峰,却见这家伙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已呢,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眼瞪了过去,把云峰吓的连忙转回过头。这才微感满意,开口问道:“洪伯可知是谁人来访?”
洪伯呵呵笑道:“这个,老奴就不大清楚了,女郎与郎君见了当会知晓。”
荀灌娘点了点头,冷冰冰道:“断山,咱们快些罢,别让父亲与客人久等了。”
云峰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忘了尊师,他默不作声,与荀灌娘肩并着肩走成了一排。两人间的距离也仅有一只胳膊的宽度罢了,荀灌娘虽然很不习惯,可这个时候也不好闪向一旁,只能在心里暗暗痛骂着这个不识趣的家伙!
洪伯在前引着路,步伐矫健。落脚有力,显得心情极好。而沿途的婢仆杂役们见荀灌娘带了个男人回家,均是趁着黑远远围观着,以荀灌娘与云峰那达到丹劲的功夫,周围的窃窃私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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