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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穿越五胡乱华-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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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灌娘上上下下打量着云峰,美目中的诧异之sè越来越浓,好半晌才叹道:“是为师想的太简单了,你能有此想法,说明心存仁义,你若将来得了天下必是百姓之福,为师会寻一合适时机,试着劝说父亲于朝中支持你。”
庚文君却嘟囔道:“自大狂!就吹吧!”
云峰当作没听到,向荀灌娘深深一躬:“多谢老师义助。”接着又再次问道:“,你有几成胜算?”
细细盘算了一阵子,目中shè出坚定之sè:“十成!”
云峰点了点头,满意道:“好!城外的弟兄们你皆可调用,本将届时登上城头为你助威!你记住一事,部曲亦为贫苦百姓,击溃即可,无须多做杀孽。还有一事,明年纪公行将七十大寿,若有可能的话,取来纪鉴头颅作为寿礼献上,不过,若寻不到机会就算了,本将另想办法为他祝寿!”
“末将领命!这便回营早做准备!”深施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第二二八章再来一赌
吴郡四姓两万部曲缓缓向建康开拨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全城,所有人都清楚,四姓的兵锋直扑云峰而来!令他们不解的是,这人倒好,整个一幅没事人模样,既不倚仗骑兵的优势主动出击,也不自感不敌而逃之夭夭。
他什么都不做!
他是自大?还是另有所恃?
所有人都在暗暗揣摩着他的意图。
有人为他担心焦急,恨不能找上门来声情并茂的一通劝说,有人连声破口大骂,怒其不争且哀其不幸,也有人没rì没夜为他求仙拜佛,祈盼神佛能够保佑他。这些人涵盖了除士族以外的所有阶层,都受了他的恩惠,真心期盼他能击溃吴郡四姓联军。
当然了,有人爱就有人恨,人见人爱那是小丑!
吴郡士族自然是冷笑连连,云峰越自大他们越欢喜,看你娘的还能再得意几天!侨姓士族与司马氏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其实心里也急啊,你娘的怎么行军这么慢?三百里路要走这么久?爬来的吧?你敢不敢再慢一点?
云峰这些rì子一直呆在府里,他连书院都不敢去了,没办法,三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书院里一千多女人相当于多少只鸭子?
他清楚的记得,当有一天去书院里走走的时候,凡是没课的风尘女子们全都涌了上来,可以想象的是,上千女人同时唧唧喳喳是怎样的一幅场面?
每名女子都竭力的表达出自已的关心与恐惧,更有人竟抱着他失声痛苦,死也不放手!没有人希望他战败,都在劝说他早做准备,如果实在没把握逃走也行啊。尽管她们清楚,如果云峰真的逃走了,她们只剩下回归老本行一条路可走,有些女子甚至都做好了自缢的打算!没有自尊的时候不觉得自尊的重要,可是一旦拥有了,会发现自尊有时候比生命还重要。
云峰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一遍遍的告诉她们早已胜券在握,这才使女子们半信半疑的稍稍放下了心。到最后,他好容易脱身而出回返府邸过了好久。头脑中仍然嗡嗡作响,可是这嗡嗡声中,却满含着风尘女子们的浓浓真情!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是谁说的?云峰真想把说这话的人揪出来撕烂他的嘴!
由于大战将临人人谈论。女先生的制服定为五经博士服以及郗璇等高门士女们开办手工作坊,这两条本应是闹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如今却失去了关注,倒也少了许多相应的麻烦。
在所有人或期待、或不安的心情中,时间走到了永昌元年初十。这一天的清晨,建康东篱门城头下方渐渐充斥起了一派肃杀气息!
“呜呜呜”
苍凉而悲壮的号角声在靠近东北方向一侧接连响起,一队队骑兵整齐有序的注入到城头正东三里之外,总共四千骑,分为五队,每队八百骑,前方四队并行,均是身着黑sè明光铠。有如一尊尊魔神一般。后方却隐藏着一队身着绿sè铠甲的骑士,他们穿的是藤甲。
这么安排其实也挺无奈的,云峰入京带了五百名女罗刹,一千名男子亲卫与三千五百名jīng锐骑兵,其中有两百名男子亲卫被带入了城中,手上只有八百人。剩下的骑兵虽编入亲卫,但作战技能还存在一定的差距。而且还有个最大问题,就是磨合。由于时间仓促。并不能与亲卫混编在一起,只能分别组队与敌军交战。
没多久,五队骑兵止住原地待命。在凛冽的寒风中,除了旗帜被刮的猎猎作响,以及马儿偶尔会喷上一两个响鼻,四千人的军队再无半点声音,令人心中情不自禁的生出一阵阵的寒意。
正对着骑兵军阵,黑压压的步卒正在缓慢接近,步卒队形松散,大略分为四部行军,最大的一部为中军,一杆纪字大旗随风飘扬,其余三部分别为左、前、右三军,三军人数不等,各自打出了顾、陆、周三姓旗号。
在步卒中军的正zhōngyāng,纪鉴正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周围着他纪氏的几名家将与数百名府卫。
纪鉴虽熟读兵书,却没上过战场,虽弓马娴熟,却只shè杀过无辜百姓,虽武技高强,却百战百胜,生平未有一败!他是纪氏少主,谁会和他来真的?
这会儿的他正紧紧盯着正前方驻足的骑兵队伍,对面每个人均是面容冷酷,一动不动有如雕塑一般,锐利的目光汇聚在一起,仿如一把巨剑向自已这边直刺而来!而马匹则以牛皮护具护住了头颈胸三个正面部位,由此可以判断,对方随时会展开正面强攻。
纪鉴表面虽不见动容,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出征时的万丈豪气正一寸寸的冰消瓦解!
‘这分明是一群百战之师啊,自已这方呢?带来的都是农民,能取胜吗?’纪鉴忍不住扪心自问,尽管对方只有四千骑,已方兵力是他五倍,心里仍是生出了怯意。
“传令,全军止步!”纪鉴手一挥,喝道:“前、左、右三军布防御阵式!”
传令兵在阵中来回奔跑,两万人于骑兵五里远处陆续停下,阵中起了一阵sāo动!最前方布上了长矛军,约三到五排不等,矛尖斜指向半空中,角度从三十度到六十度都有,长矛军后方为弓手,每人背着两个箭壶,而弩手全部集中在他的中军。
“轰!”的一下,城头下方的外郭篱内侧也起了sāo动!
“你娘的,主动进攻的反而布起了乌龟壳子,太不要脸了吧?”
“咱们放心了,那些家伙害怕了,都是些没卵子的家伙,云将军必胜!”
“大伙一起喊,云将军必胜!”
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直冲云宵,沿东篱门外郭篱内侧里三排外三排的数万百姓们齐声呼喊起来,他们都是来观战的,尽管明知道这一举动非常危险,然而,心里有着牵挂,不亲眼目睹始终不踏实。
声浪传到了城头上方,吴郡四姓的家主面sè一个比一个难看。
顾和重重一哼:“这些贱民,暂让他们得意一阵子,待我四姓联军胜了此仗,看老夫再如何一个个的收拾干净!”说着,恨恨的向同在城头上的云峰瞪了一眼!
陆晔接过来不屑道:“贱民懂个屁!我军为步卒,不布防御阵难道还主动进攻骑兵吗?”
纪瞻的老脸却现出了凝重之sè,他毕竟平过陈敏,拒过石勒,有一定的战阵经验,两军的差别从军容、纪律上来看,的确没有可比xìng。
此时的城头上,已经挤的满满的全是人,即便如此,还有人在向上挤。朝庭的重臣们几乎全赶来了,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是云峰大败,吴郡四姓也元气大伤。另一部分人则是各自的亲友团,前来打气助威。
城头众人听到吴郡四姓发出的不满声音,皆是相互看了看,心里不由自出了一种诡异之极的感觉,城头下两军对垒,大战一触即发,而城头上双方主事人却站在一起同时观战,这绝对是史无前例,后无来者也很有可能。
有些人更是凭空生出了不真实感,这究竟是明刀明枪的战争,还是例行常事的cāo演?
这时,一个嚣张狂妄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顾淳,有没有胆子再和我袁彦道赌上一赌?”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袁耽一脚踩上城垛,双手叉腰,正威风凛凛的望向吴郡士族那一群人。
顾淳面现怒容,毫不示弱的对望过去,紧接着却有如泄了一般,冷哼一声,把脸扭向了一边。
“哈哈哈哈!”袁耽仰天就是一通狂笑,指着顾淳上气不接下气道:“顾家大郎君,没钱了吧?哦我袁彦道差点忘了,前阵子你才输了一千金,后来又从将军手中买下价值五千多金的珠宝首饰,大把花钱的滋味如何?穷比,赌一百万铁钱可赌的起?”
自那天之后,私下里顾淳被冠以了“穷比”的绰号,有如司马绍被称为“黄须鲜卑奴”一样。
这一声“穷比”直刺入在场吴姓士族每个人的心底深处,尤其还问一百万铁钱能不能赌的起,令他们均是又羞又愤。当然了,最难堪的还是顾淳,他的脸孔都涨成了猪肝sè,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顾氏经他连续败家两次,的确没什么钱了。
周氏族长周嵩气的直吹胡子,怒道:“袁耽,你休得狂妄,说!如何个赌法?老夫代世侄应下!”
袁耽不急不忙的双手一摆:“周中丞莫要动怒,我袁彦道与将军莫逆相交,自是赌将军获胜,按赌界规矩,赌注应由你来定,周中丞请开口便是。”
周嵩正要接口,顾和却拦住道:“仲智义举,和感激不尽,不过此人秉xìng卑劣,狗仗人势,冲着我顾氏落井下石,和怎也不能退缩!与他赌上一场又有如何?底下还未开打,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周嵩迟疑道:“你顾氏。。。。。。。?”话虽然说了一半,言中之意却很明显,是担心他没钱赌了。
顾和拱了拱手:“仲智无须担心,我顾氏虽接连破财,可小小赌资还不至于掏不出来。”接着,看向袁耽冷声道:“老夫也不欺你,你前些rì子从老夫手上赢走千金,如今就以千金为注,如何?”
袁耽赢的那一千金是和云峰对半分的,只落到手五百金,他哪有一千金做赌注?不由得,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云峰。
第二二九章闻喜归天
如今的云峰越看袁耽越顺眼,这个人无所顾忌,又是个赌徒,是为自已冲锋陷阵赢取钱财的不二好帮手。假如袁耽真有第三个妹妹,他会很乐意与袁耽结为亲家,当然了,前提是袁耽假想中的妹妹不要长的太丑。
迎上袁耽shè来的求助目光,云峰不屑道:“一千金太小,提不起那劲头!这样吧,本将借你五千金,你拿去赌,还是老规矩,赢了咱俩对半分,如何?”
一瞬间,袁耽有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不已,他脸孔充血,浑身上下一阵阵的抽搐!上回一千金的赌注已使他连续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如今是更大的五千金,至少半个月不用睡觉了。
“啊哈哈哈”袁耽忍不住来上一阵纵声狂笑,直呼其名道:“顾君孝,听到没?能不能赌的起,放句话出来!”
“狂妄之徒!”顾和虽气的嘴唇发青,却避而不谈,他顾氏的资产远远不止五千金,问题是,资产不等于现金,他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家里的现钱早被顾淳给败了个七七八八。
吴郡四姓素来同气连枝,袁耽的狂傲落入陆纳眼里,陆纳也是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头顶,当即冷哼一声:“君孝不必烦心,你差上多少,咱们三家帮你凑出便是,怎也不能失了脸面。”
周嵩也表态道:“不错,士元兄言之有理,君孝莫要见外。”
纪瞻虽觉得不妥。他没有必胜的信心。然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做缩头乌龟,也捋须道:“君孝但言无妨。”
顾和寻思片刻,讪讪道:“如今我顾氏只能拿出两千金,不足之数便劳烦诸位了,不过请放心,我顾氏会以名下产业作为抵押,决不会白受此财。”
陆纳大方的一挥手:“诶,抵押什么?咱们只是表个态罢了,此战我方必胜。又何须如此费事?”
云峰一听,顿时眉头微皱:“大中正倒是打的好主意,赌台之上不认父子,亲兄弟还明算账!口说无凭。还是把钱财摆上明面为好,既然对赌,可不兴空手套白狼,四位莫非连五千金都掏不出来?”
四位家主均是微微愠怒,他们向来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哪有不算数的?相视一眼,陆纳忍着气道:“好,钱财取来,即刻开战!”并向后挥了挥手,其余三位家主也各派仆役回府取钱。
云峰刚刚遣走亲卫。站在一旁的钱凤羡慕的拱了拱手:“云将军今次建康之行收获丰厚,凤这里先恭喜了。”
钱凤兵法韬略样样jīng通,他可不是如纪鉴般的纸上谈兵类型,否则也不会被王敦引为首席谋主。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吴郡四姓,他深明兵贵jīng而不贵多的道理,何况一方常年在西北地区与夷虏作战,另一方十余年未遇战事,所部又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农民,谁胜谁败,无须置疑。当见了双方的军容对比之后,钱凤更是肯定了心中推测。
他这一次代表王敦前来,正是为了观察云峰军的实际战力,为王敦rì后的军事行动提供依据。他原本不想与云峰有过多牵扯,毕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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