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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风血征程-第92章

小说: 风血征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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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说的是。”虎咏带着会心的笑意退在一旁。而他的眼神却一直在穆法沙的身上,透过穆法沙举手投足间的细微变化,判断穆法沙的真实意图。久而久之,虎咏通过眼神向夏侯羽禀告道:“主公,穆法沙并非是对我中土文化好奇,他是想借此向您表示一个意向——北天竺愿意成为圣龙的朋友。”

“既然是如此,我们是否要给他一点好处?”

“应当。”

···夏侯羽话锋骤转到:“高山之王,如果我愿意单方面取消有关购地款一项的条文,北天竺又愿意以什么作为回报?”

“没有任何回报。”

“那我圣龙不是要蒙受巨大的损失?”

“得失不是以财富来计算。”

“不以财富计算,那该以什么计算?”

“以国家的长远利益计算。”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所谓的国家长远利益又什么怎么算的?”

“比如你我两国永世修好,互约为兄弟之邦。”

“亲兄弟还有翻脸明算帐的时候,更何况是你我两国之间?”

“兄弟难免为利所趋,反目成仇。”

“但国与国之间又何尝不是为利而争斗不休?就比如你我两国前番之所为。”

“若为利,国与国之间势必会分道扬镳,刀兵相见。然为益,国与国之间又怎不可长久相亲互助?”

“十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

“若有十年,则收十年之益。若有三十年,则取三十年之好。若有五十年,则得五十年之幸。若有永世之期,则获永世之福。北天竺百姓向往与诸邻和睦,更愿意为此不间断的去努力,直到铁树开花,佛主与诸神为之动容。”

“既然如此,我愿意以高山之王携手共建两国之友好。”

哈哈哈······三个月后,宣德殿内,礼部尚书宇文玄高声朗读道:“圣龙帝国辅政王与北天竺查谟帝国副王秉承天意,顺应黎民所求,达成以下条款:奇书com一、圣龙与北天竺查谟互约为兄弟之邦,圣龙为尊,查谟为降。此后,双方应停止一切敌对行为,相亲相爱,互相提携,荣辱与共。若有违此誓言,当受满天神佛惩罚,受尽人间之各种苦难。

二、为表示双方之诚意,双方应互派使节前往彼此国家觐见对方大皇帝陛下,并献上本国最尊贵的献礼,以示友好之开始。

三、双方重新开放彼此交流之途径,尊重对方的风土习俗,并允许对方之商队往来于本国各个城市之间。

四、北天竺应将挑起此次冲突的元凶羌唐噶当派余孽交由圣龙及羌唐噶夏总制院处置,并禁止国人收留叛逃至北天竺的羌唐叛徒。

五、北天竺为补偿因收留噶当余孽而给圣龙与羌唐带来的损失,应向圣龙补偿军费300万个地那拉银币,向羌唐补偿100万个地那拉银币。

六、圣龙与羌唐为弥补两次冲突给北天竺带来的损失,特将小勃律之土地赠予北天竺,交割期暂定为来年十月。

订立人:圣龙帝国辅政凉武王夏侯羽、北天竺查谟帝国副王穆法沙戎平五年八月二十三日于盖德。”

宇文玄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高喊到:“无耻,如此的卖国行径,真是旷古以来闻所未闻之。”

“殿下咆哮之人为谁?”

“回禀陛下,是户部侍中侍郎高勉。”

“原来是他···”成帝双目微启,冷冷的诘问到:“高勉,你在说谁无耻?又是在指责何人背祖忘典,私相卖国?”

“臣在骂凉王,骂当朝的一等辅政凉武王夏侯羽···”

“大胆。”成帝猛的一拍龙案,怒张双目,将两道似剑如电般的寒光投在高勉的身上。良久,成帝大声的呵斥道:“高勉,你有何德何能竟敢直诘当朝一等辅政凉武王的名讳,[奇+書网*QISuu。cOm]诋毁朝中重臣?”

“陛下···”

“我问你,你怎知辅政王无耻了?你又怎知辅政王卖国了?如果今天你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你就自行去大理寺请罚,省得朕浪费笔墨绢帛。”

“陛下,臣认为小勃律是我圣龙将士用血肉换回的土地,是帝国无比珍贵的财富。而今,凉王私与外邦副王的一句话、一款协议,竟将它拱手送人,却无任何的补偿与回报,这难道不是卖国吗?

更可恶的是,凉王不请于朝,便为谮行之事,私与北天竺媾和,为其个人谋取贪天之功势。而其种种所为,无不是假托陛下之名与社稷之名,行之。试问其置陛下与何处?置社稷安危于何处?岂非无耻。”

“好、好、好···”成帝点手指到:“高勉,你怎不提凉王收复南西域、镇取羌唐?你又因何不提凉王兵服北国,威镇四海?你···”

“功过两清,历为本朝待人之典制,又岂可因人、因时、因事而异···”

“反了你个高勉。”成帝腾的窜起身,抓起龙岸上的砚台,恶狠狠地照高勉砸了过去···朝臣们见高勉血涌如拄,纷纷请命道:“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高勉大人也是一时的书生意气···”

“书生意气?哼哼···”成帝一拍龙案,厉声呵斥到:“你们是不是怕朕开了杀戮大臣的先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日后你们要是犯了言禁,也难逃一个死字啊?

是不是?”

“陛下···”

“休得多言。再有多言者,与他同罪。”成帝说到这里,喝问到:“殿前金瓜武士何在?”

“给我将这个无知狂徒打入天牢,待后日午三刻午门斩立决。”

“陛下不听忠言,遗祸无穷,遗祸无穷···”

鹰掠四方

八月,王与穆法沙于盖德,会之。

岁末,帝示,勉垢之。帝怒,诏狱。天下大哗,群情而愤,讨之。太师、太傅示王,请解之。

自从与北天竺达成媾和协议以来,夏侯羽便没有安生过。其一面要处理大小勃律事务,加紧与羌唐、北天竺沟通。一面还要处理安西都护府的上陈公文,安抚安西都护府的各王国。而今,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事,又偏偏发生在这个节乎眼上···“虎咏啊,虎咏,你害死孤王了···”

夏侯羽轻叹一声,遂向卫士问到:“虎咏现在何处?”

“属下就在您的身后。”

“来得正好,你看看太师与太傅的来信吧。”

虎咏眯着眼细细的翻阅了一遍来信,掂着信纸回到:“主公,要化解此事有何难。无非是主公要再夺一地,多添一些功勋而已。”

“再夺一地,多添一些功勋?”夏侯羽苦笑道:“难啊。放眼四方,何处还有可觅之土,又有多少敌酋可待我取?”

“放眼天下之大,非主公与三郎可尽窥也。公不见北朝未灭,西胡未尽,南蛮未安,东寇未除?”

“只可惜墨迹未干者,为邻毗。心有不甘者,远难至。”

“公之所言,谬矣。”

“谬矣?”

“天竺与我相距几何?”

“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公之所言,谬矣。”

“怎又谬矣?”

“公可知圣龙与天竺只在咫尺乎?”

“咫尺···”夏侯羽略加思索后,回到:“天竺与我中土隔羌唐、西域、尼国、锡国、丹国、北天竺之诸国,并无交通可言。圣龙欲伐之,则必先假道他国,岂非易事···”

“你是说假道北天竺攻击天竺···”

“主公,至假途灭虢以来,天下之君莫不忌讳假道与人。但若联手分取他国,则天下之君莫不跃跃欲试。而今,我凉州欲取天竺,则必须联合北天竺一同瓜分天竺,而北天竺朝野必然答应我凉州假道深入天竺境内。”

“那我军粮草供给如何解决?”

“即为联盟,北天竺应一并供应。”

“天竺灭,而其土又如何分之?”

“圣河以北为我圣龙所有,以南则尽归北天竺所得。”

“如此条件,我看北天竺势必不会答应。”

“北天竺一定会答应。公不见北天竺国势渐衰,又受我军连番搅扰,民困国疲,已无力攻拔天竺,惟有取守势。而今,我们若提议共谋天竺,为其扫去一患,其正求之不得,何来不应之理?”

“既然如此。虎咏,我令你即可筹划与北天竺联合之事。若不能成,也不必过于自责。”

“虎咏明白。”

···春时,王再与穆法沙会,约之。月余,王将兵十万德里,助之。时月,王西乘,巴布尔继,穆法沙监国,改号查谟···四月,在夏侯羽的帮助下,查谟终于取得了德里会战的胜利,并开始转守为攻。按事先约定,圣龙军队将在圣河北岸对天竺发起进攻,而查谟军队将在圣河南岸向天竺发起进攻。如对方需要,则可派遣本方部队前往对方战区助战,并按约定支付相关一切费用。

莫拉达巴德,圣龙与羌唐联军驻地。

夏侯羽看着士气高涨的将士们,再看看堆积如山的缴获物质,得意的冲穆法沙说道:“摄政王殿下,首陀人慷慨之极,令羽所料不及啊。”

“辅政王殿下,首陀人之财富何止此间,我查谟的库廪已溢矣。”

“哈哈,我们何不分取而用之。”

“大国之谋不在土地财货,而在其民。”

“摄政王殿下好眼光。”

“辅政王殿下何尝不是如此?”

哈哈哈···“说真的,我观贵国今日之气象,隐有黑云欲至之感,不知摄政王殿下可曾见之?”

“老夫明白。”

“既明白,何不为国为君除去?”

“时机不对,不敢贸然除之。”

“待天竺灭之,又将如何?”

“力除之。”

“好。羽当助摄政王达成所愿。”

“蔽国当感激不尽,愿为圣龙与辅政王殿下前驱。”

“前驱就不必了。但凡兄弟之邦,理应相亲相爱、相互提携、荣辱与共。”

“相亲相爱,相互提携、荣辱与共。”

穆法沙在沉默片刻之后,提议到:“若圣龙想得到上好的铁石、香料与战象,蔽国将一力供之。”

夏侯羽微微一笑,回到:“我们还是先把天竺魔王伊伯拉欣消灭,再谈两国合作事宜,如何?”

“好。那你我加尔各答见。”

···穆法沙似乎忘记了什么,他在与夏侯羽分手之后,并未急于攻击阿里格尔与阿格拉,而是调头南下攻击斋蒲尔去了。而夏侯羽则抓紧机会向巴雷利进军,欲一举突破伊伯拉欣在圣河北岸临时构建的防线,打乱伊伯拉欣的全盘计划。

然而,作为先锋营最高指挥官的韩亮,却在兰布尔贪婪的享受天竺的各式水果——他尚无急攻巴雷利的意愿。三天后,当夏侯羽统辖大军抵达兰布尔时,鼻子都快被他气歪了。幸好夏侯羽是了解韩亮的,不然的话,管保韩亮立马被开刀祭旗···次日拂晓,兰布尔郊外,韩亮望着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小声问到:“自己感觉是不是发福了?”

“回将军,我们没有发福,不过是没有地方活动活动而已。”

“那我该怎么带你们去活动呢?”

“听说巴雷利的女人不错,我们去那里吧。”

韩亮点点头,回到:“带上你们的人,再把你们家伙稍上,我们去巴雷利享受人间艳福去。”

“走啊。兄弟们···”

···当巴雷利守军还在熟睡时,一群皮着黑色披风的死神却已接近他们,正在抽出他们的横刀···初春的风,带着一丝的寒意,轻轻的拂过人们的脸,让人有一种错觉:寒冬并未远去,它还在人间徘徊。

突然,一声战马的嘶鸣声划破寂静地天空。如惊雷般,在巴雷利的每个人心中炸响,让人感到末日将至。慌乱的人,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而闪亮的军刀,散发着幽绿的军刀,却在他们的眼前一晃而过,又轻轻的吻在他们的额头、咽喉、前胸、后背,毫不客气的夺去他们那脆弱地灵魂。这就是死神对人的问候。不,是对人忠告···惊恐的人们回望着洞开的城门,绝望的问着自己:“是谁打开城门的?是谁···”

···马蹄卷过,军刀所至,无不洒满血与泪。死神在狂笑,在笑生命的脆弱,在笑人不如蝼蚁,他们是那样的懦弱与可悲。此刻城外那无数的男女,无论你过去是权势熏天,或是卑贱;无论你过去是如何的富有,或是贫穷;无论你过去是如何善良,或是恶毒;无论你过去是如何的丑陋,或是俊美。你都必须按照死神的意志,被分为有用的与无用的两队,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将来。

韩亮带着他的部下,区区五千部下,现在正在想着一个共同的问题:我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杀···随着令人毛骨悚然地喊声落在巴雷利的大地上,无数人在痛苦与呻吟中倒下,在绝望与乞求的呼喊声中倒下。而屠杀他们的人,却轻蔑的对着他们的尸体吐出寥寥数语:“没有骨气的东西,活在世上,也只能是糟蹋粮食。”

阳光渐去,带着一天的疲惫悄悄的隐去。而在巴雷利,幸存的人,毫无反抗力的女人,正在痛苦等待着明天的到来,继续屈辱的活下去,将巴雷利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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