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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兴宋-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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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范仲淹范相公,当年可比罗进士要贫困的多,人发达之后,还能喊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罗进士才有了地位,便开始骗拿媳妇的嫁妆胡乱花用,真个是侮辱斯文、斯文败类…………哈哈,罗进士,别望着我瞪眼,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燕王赵师侠与舒王王宜之,昨日在王相公府上说的。”

    茶察掌柜刚才的话充满轻蔑,一个路边茶察的老板敢如此蔑视进士老爷,罗望京顿时怒了,正在拨刮肚肠,摆出一副文曲星的威严姿态,准备喝斥这位凡俗之人…………但随之而来的吐沫星子,令他顿时惊慌失措什么,舒王燕王,我怎么惹着他们了?

    大宋朝被誉为“叠屋架床”的官僚体质,一个官头上或者有爵、有职官(职称)、禄官(拿薪水的级别)、差遣(具体干什么事的官衔)等等,所以一个王爷不算什么,如果他头上没有一个禄官(比如赵师侠),连拿薪水的地方都没有,如王宜之,也不过因为有一个九品闲职,才拿一份九品官薪水。

    在这个时代,宰相也算不了什么,一品宰相退下来,做五品知州差遣的大有人在。而即使身为一品知州,照样要听从“路”一级的官员调动没准还要听他们喝斥!

    所以罗望京面对王爷并没有胆怯心理…………可是,两位王爷一起吐槽,瞄准了自己,他们所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最忌讳触模的那部分,罗望京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他慌慌张张的离开了茶舍,躲进路边的人从中,顺着人流向海州城方向”踉踉跄跄迈动着脚步。

    这段日子的遭遇像流水般淌过罗望京的眼前,他困在徐州时,曾几次给海州送信,但都像石沉大海一样毫无回音。时间久了,罗望京心中不免产生了怨恨以及各种各样的猜忌,他先是怀疑猪素珍不愿拿出钱来,后来也怀疑混账兄弟想霸占自家(妻子的)钱财”所以藏下书信不曾通知猪素珍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自己的母亲。

    正在困苦无依的时候,突然间三位密州大将找上门来,说是猪素珍绕开婆婆的监控,变卖嫁妆,转托时穿出手拯救自己的夫君。而时穿身处嫌疑之地,自己不好亲自来,所以才让徒弟凌飞雇用密州大将来完成这项工作。

    这些弯弯绕的崎岖历程,让罗望京对家中的形势起了不好的猜疑,当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罗望京对三位密州大将的要求也毫不犹豫密州大将要求罗望京签字认可猪素珍出售嫁妆的行为,并承认猪素珍的嫁妆缩水是因为帮助自己…………罗望京根本没看那份文书的具体内容接过笔,唰唰唰的书写了签名。

    稍后,三位密州大将出面赎出了罗望京,并一路携带罗望京南下一有了那罗望京的签字,便坐实了他指示妻子变卖嫁妆以赎出自己这让罗望京在茶舍老板数说自己的时候,无可辩驳。

    罗望京忍住干渴,一路走心里不住的恐慌:怎么,自己的事情全海州都知道了?不至于啊读书人出入勾栏瓦市,也是一件风流雅事。昔日东坡先生出游,全城的妓女提灯相伴,人都夸东坡先生风流倜傥怎么轮到我搂妓女乐呵乐呵,人人都在鄙视J这不公平!

    此刻海州甜水巷,新科进士刘旭正带领弟弟拜望时穿,并向时穿介绍:“这是我幼弟刘旷刘敏之,是我刘家嫡次子…………咳咳,长卿,你家决定了吗?”

    今日一早,时穿刚送走了黄爸,黄爸是单身走的,此时重阳节假期刚刚结束,他要去应付县上涟水军的叛乱。所以临走时借走了凌飞及一百火枪手,一百团练。刘旷是随着催促黄爸到任的队伍赶来的,仅仅稍事梳洗,刘旭就带着他登门。

    昨日刘旭妻管氏上街现买的聘礼堆满了院子,这事是早已说好的,没什么大的变化。差别就是时穿嫁出去那位女娘。见到时穿沉吟,刘旭紧接着表态:“无论时家那位女娘出嫁,我家都是肯的…………我家太公听到这消息非常欢喜,连夜划出骋礼所含的五千亩土地,鱼鳞册已经随身带来了,请大郎过目。”

    时穿点点头,高声招呼:“十一娘,出来见见。”

    十一娘就是昨日黄爸发现的,那位众女孩中个头最高、说话自信十足的女子。她是除了墨芍之外年龄次大的女孩,因家中无人来认领,暂时记入时家家谱,在海州时氏同辈女孩当中排行十一。

    时家女孩早听说今日选婿,昨天她们被时穿借节日放假的名义招来城中时,时穿已经把来龙去脉给她们交代了,听说刘旭带着一今年轻人登门,时家女孩们都围在门边瞧热闹,听到时穿的招呼,十一娘脸色一红,稳住心神,按照女学教谕教授的淑女步态稳稳地走上前来,温文尔雅的先冲时穿行了一个礼,在行云流水般转身,向刘旭刘旷依次行礼。

    仆人们端上两个漆盒,一个盒子里盛放着“压惊”的锦缎,一个盒子里盛放着一枚表示“相亲满意”的金答。男女初次见面,只这么匆匆一瞥,彼此相看的只能是对方的仪容。刘旷正青春,哥哥走后刘家他掌权,行动举止里透露着一股自信。常年跟庄户打交道使他显得很憨厚质朴,充足的营养让他身材匀称,虽然不像哥哥那样充满书卷气,但也是一个偏偏好少年。

    至于女方吗,时家女孩的美丽还有说吗?刘旷只瞥一眼,脸已经从头红到尾,他呐呐的上前拿起金答,哆哆嗦嗦的走进十一娘,嗅着鼻尖传来的十一娘休香,他双手哆嗦的,几次插不进十一娘的发髻,以至于答子扎上了十一娘的头皮,令对方发出一声轻叫。

    这声轻叫让刘旷更慌了,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把答子插上的,也忘了打量对方的表情,只事后模模糊糊记得那个女子皮肤很白净,另外,很是香气浓郁…………

    古代的六礼到了宋朝已经精简成四礼,插答之后还是算是确定,刘旭怕夜长梦多,当时要求双方交换庚帖,书写聘书顺便把礼书也写完反正双方都是不在意小钱的人家,如今东西都摆了一院子,有什么不满意再补就行。

    礼书交换完毕后,刘旭递上两万贯的飞票,说:“长卿忠信路遇的十几名女娘都肯照顾到现在,我是信任长卿的,陪嫁的铺子与财务任长卿书写,我已经在下面签名了,写多少我都认账。”

    稍倾,刘旭补充:“本官新受广南西路一座小县通判,原打算自海州搭船南下,这几日已经寻找好船只只因本官上任之前,想把家里事安排妥当,这才仓促行事………”

    刘旭说着,冲十一娘拱手:“弟妹勿怪礼节仓促,你与小弟的婚事我这个做大哥的是无法参加了不过,婚书上既然有我的签字,说明这桩婚事是我许可的,你们只管办不用管我。”

    刘旭的官职是柳州茂县通判。说完这话,刘旭接着感慨:“这下子我算是放心了,家有有长卿照看,有弟妹持家我无忧矣。”

    这年头柳州还是流放的地方,科举出来的进士很少愿意去广南做官所以当地官员都是由朝廷制定本地猎伸,或者举人之类的担当,其地方势力也很雄厚,较为排外。刘旭这一去,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回来,所以能把家里安定好,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比起原先自己想从时穿这里获得一个姬妾的打算,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哪里哪里。”时穿也客气说:“我们相互照应。”

    作为一个无根无基的外来人员,时穿也需要本时空人员的支持一如果他想改变这世界,那就不能是一个人的改变。一个人的变化,跟以前的时空旅行完全没有两样。

    许多人一起改变,这才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即使有通天彻地的个人能耐,要想改变世界,依日要带人去攀爬科技树。

    刘旭需要时穿,同样的,刘家的势力也是试穿需要的。

    他指点了一下礼书,说:“我徒弟凌飞已经送黄知县回沐阳了,他会在县衙留几天,敏之贤弟回去,将这五千亩土地移交给凌飞,他有点想法,想与刘家合作兴办团练,这也是我的意思,敏之回头跟他商量着办。

    稍停,时穿又补充说:“至于婚事吗,如今已是重阳节后了,咱们双方先筹办着,吉期定在明年三月三如何?”

    “三月三好。”刘旭鼓掌大笑:“恰好春耕过后农闲,来一场婚事热闹一下,好事呀…………”

    刘旭马上想到近日听说的传闻,好奇地问:“听说你家玫瑰园建好了,明年三月三,院子开放吗?”

    “正因为不想对外开放,所以才办婚事呀。”时穿微笑着解释。

    宋代是个忠信时代,这个时代勤劳致富不是罪行,所以宋人都有一股耀宣冲动,每年三月三各家园林都对外开放,争奇斗艳的显示自家的豪奢,以此对外炫耀自家挣钱的“本事”。《梦梁录》上曾津津乐道的记述扬州周氏与朱氏相互攀比自家园林的趣事据说这两家攀比,成为扬州园林艺术的发源。但这段记述,在现代也是宋人追求享受与生活糜烂的“罪证”。

    如今,乱世的征兆刚刚显露,众人还在醉生梦死,时穿可不想被树立成靶子,所以他才想将婚事安排在三月三,这样,别人想借院子游览,可以推脱说正在办婚事。

    低调行事也符合刘家的想法,刘旭一笑,接着问:“今年冬季,你家还雇厢军吗?”

    “要雇两万余名厢军。”时穿接着回答:“崔庄接通五乡的路快要修好了,今冬再加一把力,将五乡全部接通,另外,白虎山庄葡萄院里的路也需要铺设,干脆一次性做好了。这样,明年、后年就安生了。”

    刘旭很突然地问:“要借钱吗?”

    时穿愣了一下,立刻醒悟:刘旭这是在变相讨好自己。雇用两万厢军一个冬季,大约要花三万贯左右。自家的实力别人不知道,只看自己这几年处处花钱,建作坊建玫瑰园修路全是花大钱的项目,以为自己手头会周转不过来,所以才把城中兴旺的铺子关了,以节省开支。

    也好,自己干嘛要让别人猜到每月的收入呢?即使自己的收入足够开支,可也别人人看出来呀。如今刘家不是外人,向他借钱大约不用付利息吧。

    时穿眼睛扫到桌上的两万贯聘金,刘旭注意到时穿的动作,微笑着提醒:“我刘家再拿出两万贯来,帮时兄周转一下,还不成问题。”

    “好的”时穿一边答应着,一边吩咐十一娘与刘旷一起下去:“你俩出门逛遥,让敏之去咱家铺子看看多了解一下咱家”

    十一娘酡红着脸颊,领着刘旷下去,门口围的姐妹见到戏散了,有的失望有的叹息,纷纷走散。

    等屋里静下来,时穿转而与刘旭寒暄:“柳州啊我听说东坡先生被流放的时候,从京城到雷州,走了一年零八个月,刘兄将来派家人与家中通消息,走陆路走的话岂不要走两年?”

    刘旭不知道时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他讪笑着回答:“我哪能跟东坡先生比?东坡先生名气大,走哪里都有仰慕者招待,这人家里住几天那人家里住几天,虽然是流放,可一路风花雪月的,倒不曾亏待自己不过就是走得慢了点。

    我动身前也想明白了,我从小锦衣玉食吃不得苦,陆路我是不打算走的了,今后与家人通消息也是走海路,海船走的快,估计有一个月就能赶个单程………”

    说到这里,刘旭突然明白时穿的意思,他停住话,拿眼看着时穿不语。

    时穿则沉默片刻,回答:“还是人手问题,我家的快帆船虽然快捷,但现在有一个算一个,会驶船的都去了船上。我可以用一艘快帆船送你去柳州,哦,我听说广南西路也有很多回操船的船夫。”

    刘旭用鼓励的口气说:“长卿需要什么,尽管说。”

    “会一点操船术的人,只要在船上学习一段时间,学会牵星术,操纵软帆船不成问题毕竟软帆船要比硬帆操纵简单。我需要大量的熟练水手,如果刘知县能替我找到这样的人手,放在我船上学习一段时间,我就能把名下船只数量扩大一倍,那时候………”

    时穿指一指桌上的飞票,用调笑的态度说:“刘知县反正要与施衙内联手倒腾交趾与广西的土产,而我家反正要陪送一些船只做嫁妆,不如刘家把船队扩大我用你的钱,回头用船只抵偿。我家有现成的船队管理人员,财务人员,刘家干脆组织一支船队,专门走广西与海州航线,如何?”

    稍停,时穿竖起手指帮刘旭盘算:“海州地方官富不富裕我不知道,可你你去做官,只花管氏的钱,让人误以为你又是一个罗望京。而我还听说刘兄妻族也不错,不信刘兄妻家找不出几个忠心的家人,负责柳州方面的经营,这经营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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