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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人参姑娘-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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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左稔慎反应过来玩命推他,他就被人给拉开了,然后一张符就这么贴在震惊的傻呆呆着的人参姑娘脑袋上,这姑娘瞬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门那边传来晋陵道人淫、荡、欠扁的笑声:“逃命还这么悠闲,活该找死。”

姜筠只顾得上气血上涌恼火左稔慎的言行,完全没留意在他非礼乱摸的时候,有什么人埋伏着就等着闯进来。晋陵道人的两个强壮的弟子抓住姜筠立刻按在地上死死的擒住,一人扣住一只手不容许他使什么花样。姜筠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晋陵道人走到床边俯视着动弹不得的左稔慎,戏谑的看了眼被压在地的姜筠,笑道:“好徒弟,你的宝贝,为师笑纳了。”

一辆囚车

晋陵道人俯下身来,拉起左稔慎的一条胳膊撸上去袖子,张嘴一口咬下去,生生咬下一块肉来。左稔慎疼得打从内心的想要哭天抢地,无奈一声都吭不出,只能在心里叫着好疼啊,疼死了,真的好疼啊。晋陵道人囫囵个将那一口人参肉咽下肚,张口又来咬。左稔慎要哭了,眼巴巴的瞅着晋陵道人的嘴贴上自己的手臂,咬着牙等着忍疼。

晋陵道人突然顿住,继而扔下左稔慎慢悠悠的直起身子。左稔慎转不过头去看不到,只好使劲的别着眼睛,余光瞟见半截刀架在晋陵道人的脖子上。晋陵道人笑道:“哎哎哎,我的法器可是很锋利的,你拿稳一点行不行。”

那把刀在微微的颤动。晋陵道人尽管没看到人,从这个降妖除魔的法器上也看得出,拿着它的一定是个妖怪。肮脏的妖怪啊,居然胆敢摸上他的法器,那只手怕是疼得恨不得想剁了吧,亏得还能握这么久。

床底下一个姜筠两个晋陵弟子都面朝下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晋陵道人身后那人开口说话了,闷声闷气,像是嘴上掩了什么东西:“想活命,离她远点!”

“我想活命,还是期盼你手稳一点,或者干脆劳烦你换个武器比较保险。”晋陵道人挖苦道,“你拿不住刀就别拿,抖成这个样子哪里是想给我条生路。”他口里说着,掂量着一只妖怪大抵是不会怎么下死力握着一件烧灼着它的法器的,手偷偷的在身前抬了上来,猛地握住刀锋,一个用力果然夺了回来,反身抽刀直指妖怪的咽喉,“死妖怪,刚才没有一刀捅死我,后悔了吧?”

那妖怪面遮黑巾,独一双眼睛露着也是寒气逼人:“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晋陵道人面露一股极致的厌恶,抬手朝着妖怪一刀劈去。妖怪轻轻一跃轻描淡写的躲过。晋陵道人没握刀的手自胸口掏出一张符咒甩向妖怪,妖怪手中执扇,一扇将符咒烧掉,跃身向前,折扇劈掉晋陵道人手里的刀,一手扣住他的咽喉。

妖怪轻轻一扇折扇,晋陵道人身上藏的符咒尽数飘出,化为灰烬。

妖怪瞥了眼一边的姜筠,哼道:“比起你的徒弟,你倒也不怎么样。”

晋陵道人显然积怨已深,原本对他来说不过是如同路人甲磨牙的一句话,此时竟然激得他十分的激动:“天生的道士,天生的法力,他不过是贪得命好说到底,他有什么——”

他自觉失态,戛然而止。他盯着妖怪的那把折扇,又迎上他的眼睛:“你挺眼熟。”

妖怪对着他就是一扇子扇下去,晋陵道人几乎吐血。妖怪又道:“你是兔子的朋友,我不杀你,但你若敢再动人参一口,我不介意食言。”他说罢,瞥了眼床上的左稔慎,丢下晋陵道人飘然消失。

晋陵道人揉着脖子(炫)恍(书)然(网),原来是白涂那里的,那个……墨公子?

墨公子并非没脸见人,他只是在躲避左稔慎。他自知在仙使来的那一日,他嫉妒了他这个可以说是一无是处的小徒弟,但同时,他也不想哪一日因为恼火或是其他的情绪而控制不住的靠近她,继而害死她,所以,他丢弃了她。躲了这么久,现在这个自掘坟墓的举动,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就是不忍心。

大花站在屋外,墨公子迎面而来,飞快与她擦肩而过,大花不屑的对他吐出两个字:“废物。”

墨公子一不见,左稔慎脸上那道符便化为灰烬。她捂着流血的手臂缩到床里头,怕兮兮的眼见晋陵道人又朝她走过来,惊恐之下,抓了没用的枕头挡在前头。晋陵道人停在床边,故意踢姜筠两脚看他死了没:“你放心,捉贼拿赃,捉奸见双,原来我就没打算真吃了你。没了你这‘淫、妇’,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矢口否认,声称只是出来游历一番,欣赏名山大川。”

左稔慎才不信他的鬼话,背靠着墙不肯出来,血流的整个袖子都染红了,蹭在红艳艳的枕头上。晋陵道人也不管她,弯身打量他的两个弟子,结果居然是姜筠只是昏了,他的两个徒弟中毒死了。晋陵道人不爽的直起身,抄着手,冷眼打量左稔慎,似乎在掂量要不要拿她来试试起死回生,唬得左稔慎把枕头举到眼前,假装屋里没有这个人。

晋陵道人出去叫官兵进来把姜筠捆了,连带左稔慎一起带回京城。

一路除了姜筠醒来后的惊讶和几次想携左稔慎私逃而苦于没机会外,没什么可说的。晋陵道人一直盼着将姜筠缉拿归案使他彻底身败名裂、获罪而死,率人飞快的赶回京城。

虽然说是由于大花告密才使得晋陵道人没费太多的功夫抓到姜筠,但是走的时候他也没打算带她回京,只是让县老爷给她几十两银子打发了。大花也没吭声,默默的敲了一个官兵,换了官服跟着他们来到京城。

谁都没承想,姜筠的公主娘子还是个痴情的。她一得知姜筠被抓到了,要送回来了,每日到墙头翘首以待,日日望着那条大路盼望姜筠回来,可谓是盼的花儿都谢了,天都下雪了,现生的娃都能打酱油了。待人都快风干的时候,终于得见落魄的姜筠连带左稔慎装在囚车里自大路那头押送了回来。

公主拎着裙子一路狂奔的跑下城头,越过骑着高头大马的晋陵道人,连余光都没洒过去一眼,凶悍的推开一干官兵,径直奔到姜筠的囚车前,尽管对于和将军同于一囚车的左稔慎又是嫉妒又是怨恨,但思夫心切,一时间理会不到那么多。她

先对姜筠大诉相思之苦,埋怨他怎么舍得抛弃她跟一个山野村妇私奔,又道她一定会求皇帝留他一命,她是皇帝的姐姐,皇帝一定不忍心让她守寡,只消他将一切过错推到左稔慎这个狐媚子身上,咬定是她魅惑勾引,她一定可以保姜筠不死。

左稔慎听着大为不满,冲着公主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分明是你家男人和我商量着去给我找师父的,干什么最后都怪到我身上,我才是最无辜的,我只是想找师父而已。天寒地冻的还受你家男人连累坐这个四面漏风的囚车,我才可怜呢。

姜筠只是对含泪脉脉的公主笑笑,温和道:“离开你是我的过错,我会自己承担。”

公主眼中滚下泪来,两手捂着小腹:“你难道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了吗?你难道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成为遗腹子吗?”

左稔慎还在怨恨她拿自己去顶包,十二分不厚道的插了一句:“谁知道是谁的。”

公主呆了一呆,就连姜筠都意外的愣了一愣。公主转眼缓过味来,念起那次的失贞还不是她耍的诡计,实在是难耐心头之恨,也顾不得什么万金之躯、金枝玉叶,扑上去就要用她修剪的很漂亮、画的很文雅的长指甲去挠她。

囚车很大,左稔慎跳起来躲到另一头,吐着舌头故意气她。公主拎着裙子追到那一边,越过木栏再次抓她,仍旧因为囚车太大够不着,反倒放任她又逃到安全的角落里去了。公主气的跳脚,喝令官兵把左稔慎抓出来就地处决。官兵都知道这俩是重要的朝廷钦犯,随便杀了不知道要赔上几族的性命,而忤逆公主指不定也要赔上几族的性命,两下里为难,都不知道是该动好还是不动好,齐刷刷的低头静待国师大人发话。

晋陵道人早就猜到走不掉,早早的翻下马来喜闻乐见的围观,见此,只得出声道:“此女乃是朝廷钦犯,与前将军同样是皇帝陛下下的旨要抓活的,公主胡闹也改改地方,别在皇城门口阻碍本道复皇命。”

说罢,摆摆手示意官兵把公主拉走。公主自小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有人给她定规矩、出言数落,登时觉得公主高贵的颜面荡然无存,对这个国师千般万般的怨恨起来,当即耍起大公主脾气,怒喝道:“本公主乃是皇室贵胄,当今皇帝的亲皇姊,你不过区区一山野道人,胆敢如此跟本公主胡言乱语吗,还不跪下谢罪!”

晋陵道人只当她发疯,嗤之以鼻无视她招呼官兵继续押解囚车里的两人入宫给小皇帝处置。那些个官兵都是晋陵道人的手下,自然是更顺从正经主子,尽管没人胆敢欺负公主一根汗毛,没人敢把她推开,但还是使着各种法子从她身边挪走,顺便牵走囚车。

来到宫门前,晋陵道人才把珍藏已久的钥匙拿出来开囚车的门,宫中侍卫押解着姜筠和左稔慎,跟在晋陵道人身后将这一人一妖送到宣政殿上等待。犯罪的人妖们被迫跪在地上等待睡中觉的小皇帝被奶妈拉扯起来塞过来。

左稔慎是棵人参,耐寒抗冻,姜筠就惨了,一路坐着囚车吹风回来,直把秋天吹成冬天,路上还赶上一次下大雪,日日冻得僵硬不说,现在跪着的这块地上更加冰凉,小皇帝温温暖暖的睡午觉不肯爬起来害得他更要吃苦受罪。

左稔慎从来没跪过,又等得太久了,跪不住的左右乱晃,想起身又不被允许,回回被按回去,无限的烦闷之际,只见个子小小的、裹得圆滚滚的、脸颊肉嘟嘟的一个黄袍加身的小男娃揉着眼睛被奶娘牵了出来。

一妾入门

小皇帝打着瞌睡爬到高高的龙椅上,瞧见地上的姜筠,揉揉眼睛道:“啊?姜将军回来了,怪不得要强拉朕起来呢。”

晋陵道人心道这是感慨的时候吗,心不在焉的问安之后便催促小皇帝给姜筠定罪。小皇帝托腮思量良久,挥挥肉呼呼的小手率性道:“各回各家去,朕还要回去继续午睡呢。”

左稔慎听见这话,大松口气坐在地上揉起酸麻的腿来。

晋陵道人一愣,猛地想起另一条罪责来:“他不禁与人私奔,还停妻再娶,无视身怀有孕的公主将私奔之女当做正室娶进门去。这一条罪又如何算?”

“太傅教导朕男人就是要三妻四妾,还说等朕长大了,不晓得要搜刮多少美人。姜将军不就纳了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来上朝的老头子,谁家不是好几个媳妇的,太傅天天跟朕念叨着也要呢。”不谙世事的小皇帝已经被不知姓甚名谁的太傅大人潜移默化的教导得奇异了。

晋陵道人犹自争辩公主的驸马怎么能跟那些官员想比,无奈小皇帝被荼毒的太久了,才不理他。晋陵道人恼火了,上前两步激动地逼问小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下头跪的可是抛弃公主另娶妻室的家伙,就这么放了日后别的驸马都造反怎么处置。

小皇帝满不在乎的晃荡着小短腿儿:“那就让后娶的当妾呗。原本就是皇姊先偷人姜将军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要从头上说还不是都是皇姊的错。一个偷人,一个私奔,他俩这不是扯平了嘛,还要朕管什么呀。而且太傅教导朕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说朕还小,管不清楚的。正好朕还不乐意管呢,都是你们折腾朕的,朕不管了,朕要回去睡午觉了。”

说罢,小皇帝跳下龙椅,撒丫子跑掉了。奶娘忙在后头跟着去,生怕小皇帝磕了、碰了、跑丢了。

小孩子不明事理的胡闹,倒让晋陵道人生生吃了个老大的哑巴亏,满腹谋划成为空谈。姜筠拉着左稔慎站起身来,对咬牙切齿的晋陵道人含笑告辞:“我们回府去了,师父是想与我们一道,还是再站一会儿再走?”

放在以前,姜将军十分的抵制那个满肚子不正经还装无辜的太傅前来荼毒纯真小皇帝,每次撞见他都要先敲打一番警示两句。而今他却庆幸那个不靠谱的太傅是如此坚贞不移的坚持着荼毒世人,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安然无恙、连一丁点罚俸都没有的被小皇帝打发掉。

姜筠带着左稔慎往宫外去,路上遇见不放心、急三火四跑来想要为姜筠求情的公主。公主初见姜筠无恙,大为欣慰,又见后头的左稔慎,大为恼火,撒泼责备为什么这小蹄子也没事,风风火火的就要去找小皇帝理论。

姜筠经此一役算是放了心,没阻拦公主,带着左稔慎犹自出宫。从小皇帝刚才那席话来看,谁去理论都改变不了小皇帝被荼毒至深的心了。更何况公主一直恃宠而骄,和小皇子自小没多亲近,就算她现今去讨好,小皇帝八成也不吃这一套了,更何况这位公主一直也只会撒娇撒泼,无论哪种,对这么小的孩子怕是都不合口味。

姜筠将左稔慎带回几个月不见的将军府,众位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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