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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风流名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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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亲密,变得冷漠如水,隐隐带着鄙夷,忆香也不知觉的松开搂住易寒的手。
    本来她们打算捉弄易寒,一番接触却深深的被他的风趣才学所吸引了,不知不觉真情流露,岂知易寒此举,却狠狠伤透她们的心。
    易寒大慌,柔声道:“好妙眸,莫哭莫哭,我这是在向你们证明这个雨字”。
    妙眸却越想越伤心,这易寒也把她看成那种轻贱的女子,可以随意亵玩,哭的更厉害更伤心,泪水落下却不是从眼角两边垂落,而是像雨帘一般顺颊流下。
    易寒急道:“你们快看,妙眸哭泣的时候,眼泪是不是跟雨帘一般”,两人朝妙眸看去,果真如易寒所说。
    妙眸见三人盯着她看,一脸好奇,却停止哭泣了。
    易寒趁这个空隙,续道:“妙眸颧骨平坦,这哭泣的时候就如雨帘一般,这又与一句诗词相呼应,“泪线千丝,雨帘含眸影”。
    三人恍然大悟,却明白错怪了易寒,醉波与忆香看见妙眸哭的稀里糊涂的模样喜感十足,忍俊不禁。
    妙眸幽怨的凝视着易寒,柔声道:“哥哥好狠心哦”。
    易寒歉道:“是你们威迫我要解释的,这也是无奈之举,妙眸,这样吧,我让你拧回来,你尽全部力气”。
    妙眸伸手按在他结实的臀部,却突然道:“很疼的,我却不舍得哥哥遭受这同痛楚”。
    易寒心中一暖,不管她们是真情假意,至少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到开心。
    痴珊提着水壶走来,“子寒哥哥,水来了,让奴家帮你清洗干净脸”。
    八只娇嫩的小手在易寒脸上争前恐后的擦拭起来,让易寒感觉销魂的很,今天总算没白来。
    这时候李明濛与红衣女子走了过来,见到这一幕却大吃一惊。
    李明濛微微一笑,“易兄,你又哄骗人家了”。
    易寒淡淡一笑,脸上清凉湿润,应该是洗干净了。
    那红衣女子却惊讶这几个姐妹什么时候对男子这般殷勤,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说赌注吗?见四女喜上眉梢,却似假戏真做。
    红衣女子对着易寒笑道:“奴家如酥,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呢?”
    易寒未答,四女却围绕在易寒身边,“子寒哥哥”,“哥哥”,一声娇过一声。
    如酥一讶,哥哥都喊出来了,这哥哥二字在青楼女子眼中却有特殊含义,那就是心儿里喜欢得要紧的公子,才会有如此亲密的称呼。
    李明濛走到易寒身边低声道:“易兄,注意影响,已经有好多人在看你”,易寒眼角偷偷扫视全场,果不其然,无数道眼红的眼神正盯着自己,讪笑一声,“嘿嘿,老毛病犯了”。
    李明濛莞尔一笑,这却是他的经典口头禅,却被易寒给套用了。
    几女依依不舍的与两位俊公子道别,两人往敬山亭内走去。

第十二节 女学士柳紫兰
    两人走近敬山亭,今日这敬山亭却是不准闲杂人等入内,子亭东面双柱贴上一红纸黑字的对联,十几层曲折的台阶下面,两个壮实的汉子正把守路口,除了来登记入册的青楼女子,余者皆不得进入。
    李明濛大感扫兴,本想登高而望,一览春山碧树,绿水蓝天。
    易寒却也释然,这也难免,敬山亭最多容纳几十来人,若人人汹涌而至,岂不乱套了。
    主持花案方似乎明白扫了这些才子们的兴致,在一块宽敞处,设一长桌,铺开一长卷,旁边笔墨砚伺候,以供才子们提笔款书留个纪念。
    两人走进,陆续见有人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诗词墨宝,并在诗词结尾偏下方处留下自己的名讳。
    李明濛解释道:“这长卷却有一个名字叫“万才书”,非才子而不能在上面留书,所有在上面留书者皆是心中颇有墨水之人”。
    易寒笑道:“那女子可否在上面留书呢?”
    李明濛道:“这却是不能,非男子而不能留也”,续道:“这万才书,花案到那这书就便跟到哪里,花案结束之后会有名家甄选三句最优的诗词,此三人依照排名由花谱前三名单独接待,怎么,易兄有没有这么兴趣”。
    易寒笑道:“兴趣自然是有,只是此刻长卷之上密密麻麻的留书已不下数百句,等花案结束,离那个万字也不远了,要在万人之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只是我却好奇若是那最优三人之中有一位是女子,这又如何是好”。
    李明濛笑道:“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
    易寒反问道:“如何不可能,时今,女扮男装的才女可不在少数,就拿玄观来讲,她若扮作男装,在这万才书上面留书,依你姐姐的才学,最后被列为前三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明濛决然道:“她心性淡漠,绝不会做这种趋俗附庸的事”。
    易寒哈哈笑道:“玄观不会,难保有那个不甘屈于男子之下的才女会这么做,我就偏不信”,说完便在密密麻麻的诗词中寻找起来,依他的眼力不难看出男女笔法的差别。
    李明濛心中虽然不信,但也好奇起来,一同望去。
    易寒看了半天,却果真看不出那句是出自女子之手,其中一句诗词却让他眼前一脸,“醒时恼见花阶楼,朦胧更怕青青柳”。
    “好书法”,易寒忍不住喊出声来,李明濛好奇问道:“易兄说的是那句”。
    易寒指去,道:“明濛,比起你姐姐之才如何”。
    李明濛点头道:“确实好书法,远胜于我”,却不提及玄观。
    易寒笑道:“男女之比就算胜也不光彩,输了更没脸见人,这个才女之争却更有意思”。
    李明濛讶道:“易兄此话何解?”
    易寒:“明濛,我有一种预感,这句诗词出自女子之手,只是我却好奇,她的笔锋却完全没有委婉之势,竟比男子还要刚性一些”。
    李明濛再朝那句诗词看去,思索半天却看不出其中玄机,在他看来这明明就是出自一位大才子之手,问道:“易兄,有何玄机,快快说来”。
    易寒摇头道:“没有玄机,我只是一种感觉”。
    李明濛哑然失笑,没有说些什么,提笔留书,“云晴朗朗半山边,未登敬亭心难愿”尾处留下名讳。
    易寒也提笔写下,“赏雅无限还赏俗,花影衣香心中留”。
    李明濛看去大叹好词,“易兄,今日你可是赏雅又赏俗,赏花又赏人,在你心中到底是花俗还是人俗”。
    易寒朗笑道:“当然是花俗人雅,花再娇再香,没有美人来衬托,宛如死物,花因人而娇自古有之”。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李明濛道:“这不远处有个火神庙,此刻天色还早,我们过去踏游一番如何”。
    易寒点头,片刻功夫便来到这火神庙,此处比起那敬山亭却是寂静许多,稀稀落落的就那么几个人,两人踏入庙中,一路走上,白云曲径,绿意堆积。
    来到大殿处,正中供奉一铜铸火神像气势非凡,台上供着水果银盘,两端蜡台红焰,中间一铜塑大炉,插无数香,香云氤氲缭绕。
    李明濛道:“易兄,既然来了,我们也摆上一拜,希望这个火神爷来保佑”。
    易寒笑道:“我却不知这火神爷有何神通,难道免我无火祸之灾”。
    侧旁一位沙弥突然道:“这位老爷,可以不信却不能不敬”。
    易寒一听有理,便随李明濛烧香跪拜,心中默念着:“火神爷,请保佑我美人多多,艳福不断”。
    拜完之后往箱子里塞了一些香钱,骤然见殿壁左厢,墨沉淋漓,写着一首七律,心中一讶,笔法竟是刚刚在万才书所见相同。
    “孤钟响似惊霜早,晚夜尘多飞觞声,寂寞孤怜荒冢在,埋香埋玉总多情”。
    易寒未出声,李明濛叹道:“好一首高华清爽的七律”,原来他也看见了。
    李明濛正呆想着,易寒却向那位沙弥问道:“师傅可曾识得题诗这人”。
    沙弥道:“是位白脸白衣的公子,来过两三次了,模样极为俊俏,极为好认,你们进来的时候他刚刚离开”。
    易寒道:“这首诗好的很,是个才子之笔,师傅切勿涂抹掉”。
    沙弥笑道:“公子放心,那位白面公子在这院子里题了不止一首,我师傅见了喜欢的紧,说是这些诗句让庙内变得生机勃勃”。
    李明濛笑道:“易兄,难道你还不死心想证明他是个女子”。
    易寒道:“走吧,我们进来刚一会,应该能追到”。
    两人快步追到庙门口,就见一神采奕奕的美少年漫步而行,停停走走,举止娴雅,风度潇洒不羁,身边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灰衣小僮。
    易寒追了上去,喊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白衣男子回头,一道神采朝他射来,易寒忍不住眼光荡漾不定,这脉脉的清波全部灌注在心头,那缕灵魂好似被他带走,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对方当做一个女子。
    易寒练满按定心神带着笑容走进,这白衣男子爽朗笑了起来,“这位兄台是在叫我吗?”
    近距离再见他,身子比寻常男子有些瘦弱,俏俏而立若细柳扶风,鼻子自觉传来一股淡弱的清香,非兰非麝,沁人心脾,独天得厚的天赋让他立刻就可以断定此人女扮男装。
    李明濛慢步走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易寒终究还是错了,此人丰神俊朗,顾盼不凡,举止之间丝毫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之态,断不可能是女扮男装。
    易寒行了一礼,那白衣公子也回了一礼,易寒笑道:“刚才大殿左厢壁上的七律可是兄台所作”。
    白衣男子笑道:“百无聊赖,排拓胸襟而已,见笑了”。
    突然主仆二人目光同时往易寒脖子望去,莞尔一笑,那身后的小僮情不自禁的掩口,眉梢带着笑意,小脸娇艳无比,李明濛见此突发状况,心头一讶,这明明是女子才有的娇态,却往那白衣公子望去,见他双目朗朗,嘴角微翘,神态爽朗,却瞧不出究竟。
    易寒讶异,低头望去,见脖子上有几处鲜艳的唇印,看来是几女故意在他身上留下的,这白衣公子一眼就瞧见,她们几人岂会不知,情不自禁,哈哈笑了起来,放。荡不羁的本性又暴露出来,“这个公子,难道你在羡慕我不成”。
    白衣男子莞尔笑道:“公子风流俊俏,若在使出一些手段,那些小娘子岂能不趋之若狂”。
    易寒笑道:“你呢?”,他这句话含义又颇深,明是说你风采不弱于我,暗却是问你会不会为我趋之若狂。
    白衣男子神情洒落,折扇轻摇,笑道:“薄衫轻扇东风来,蝶恋花惆怅连连”,言语中表示追求自己的人多不胜数,惹的心中惆怅万分。
    李明濛笑道:“看来这位兄台也是风月中人,无风花颤,蜂浪蝶狂,好一个风流才子”
    易寒哈哈大笑:“世上只有藤缠树,有谁见过树缠藤,兄台莫要过于自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女子最终都是要依靠在男子身边,任你才情孤傲,最终也难跨世俗伦理。
    易寒屡屡暗示,她岂能不明对方早已看出自己身份,似有意似无意,脉脉朝易寒看去,明珠仙韵,动人魂魄,易寒立即被迷的恍恍惚惚,身子好似被盯着板上,一动也不动。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神情心高气傲,道:“根浅叶茂盆中景,风雨吹得伊飘摇,非树反而来缠藤”。
    易寒知她暗暗讥讽自己空有其表,未有内涵,似那盆中景,却不怒反喜,好一个多才多学的女子,赞道:“好一句非树反而来缠藤”。
    白衣男子道:“见笑,这这句“世上只有藤缠树,有谁见过树缠藤”也很有道理”,她见易寒丝毫不怒,反而颇有风度的不吝赞赏,顿时有了好感。
    一旁的李明濛却一脸糊涂,两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他却听得似懂非懂,什么树缠藤,藤缠树的,跟易兄在一起,这风头无论何时都被他占去,打断道:“在下李明濛,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白衣男子朝李明濛微微一笑,却朝易寒看去,似要等他先说,这个举动看在李明濛眼中可以说极为无礼,此人将他淡视,脸上不知觉露出不悦之色。
    易寒只顾眼前佳人,却没有发觉,吟道:“洗虑因吞清明箓,世人皆贪我常足”。
    白衣男子不知觉道:“寒栖子歌”。
    易寒笑道:“正是,在下姓易,名子寒”。
    白衣男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微屈膝,突然向两人道了个万福,“小女子柳紫兰见过两位公子”。
    李明濛顿时目瞪口呆,她便是当今皇太后金言受诰,天下第一女学士的柳紫兰,柳紫兰幼时便入娼门,这一段经历却成为她人生上的一个污点,后入宰相府为侍女,宰相死后,她却被驱赶出家门,皇太后怜她命运多舛,欣赏她才学巾帼不让须眉,金言受诰天下第一女学士,她是虽妓却非妓,虽为女子却有学士之称。
    呆了一呆,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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