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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复唐-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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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让他二人有个窃语的空间。
  李贤见旁人退避开来,急忙低下声来仓促说道:“事急有变,你速脱身!”
  刘冕心头一震,凛然低声道:“太后宣战了?”
  “是。”李贤警惕的四下观望一眼,谨慎的低声急语,“短时间内必有异变。你不可置身其中。速速想办法脱身于外……此地不宜多言,我走了。你自保重。”
  “殿下保重!”刘冕拱手拜起,目送李贤离开。
  此时,刘冕的心头终于笼罩起一层乌云: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武则天,终于是向李家正式宣战了!
  那些没有来参加大典的韩王李元嘉等人,此时也必定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筹备以求自保。
  如何自保?无非是效仿徐敬业——武力发难!
  朗朗九州乾坤之下,终于要爆发一场如同烈火般的动乱了!
  刘冕的心扑通的跳了起来,想像着中间的许多曲折情由,和将来可能发生地事情,一时有些纷乱。可是有一点他相当的明确:无论如何。我的手上不能沾上李家皇室的鲜血!
  但是,假如自己不在此时退避,将很有可能被武则天派出去搅入战争之中。旁观之人李贤都有所预料,看来这个概率相当的高!
  刘冕无奈的想道,既然我现在无力阻止这样地事情发生,那就要尽快的脱身事外……再也不可像当年被卷进李贤一案中一样。再无辜受累了。平定徐敬业的战争可以参加,因为他是彻头彻尾的叛党。李家皇室之人如果起兵谋叛,则性质大不相同。那是李武两大势力在政治角力之后的终极碰撞。
  不管现在太后拥有了多么扎实的力量和空前的人望,李家在百姓的心目之中仍是正统。尤其是那些仕人书生,心中时时念着李唐正统。假如我刘冕现在充当太后鹰犬去捕杀李家之人,将来会获得一个什么样地名声那是可想而知——那时候,我将臭名昭著再无立足之地。再者,按照正统的历史潮流来看。武则天终将有一天要还政于唐。到那时候,手中沾有李家之血的我,还会有好结果吗?虽然现在历史发生了一些偏转,但最终的结局也不是没有可能和历史上的大致相似。
  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置身于这一次的战争之中——刘冕无比肯定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交工之时,明前来接替了刘冕值夜勤。刘冕一心寻思着脱身之法,此时马不停蹄地就到卫所点了卯然后径直出了皇宫。
  他的心中。已经有所盘算。临走之时,将自己最信得过的好兄弟祝腾,也一起唤了出来。
  二人骑着马离了皇宫,刘冕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祝腾一起逛到了洛水河畔,来到一个四上寂静无人之地。
  “祝兄弟,我今日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非常重要。”刘冕对祝腾开门见山不兜***。
  “天官你就说吧,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祝腾的神色也凛然,知道刘冕口中的事情都不是寻常之事。“这几天我会帮你在卫所告个假,你帮我去办件事情。”刘冕搭上祝腾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你替我跑趟长安,记住,穿便服不要招摇显眼。直接到长安老刘宅求见我祖父大人。请他……假抱病危,让我回长安侍奉。”
  “呃?……好!”祝腾略露惊疑,但并未多问,一口应承了下来。
  刘冕紧握了一下祝腾的肩膀:“好兄弟,又要麻烦你了。你就照我的话跟我祖父大人说,他必能明白我的心意。速去速回,越快越好。”
  “好。我今日就动身。哦不,现在就走!”祝腾十足的爽利,一拍胸脯,“你地事就是我的事,我必定竭尽全力!卫所那里。就劳烦天官替我告假了。”
  “好。咱们兄弟也就不说客气话了。你速动身。”刘冕轻吁一口气,“我这中郎将现在别的权力没有。给你批几天假期的事儿还是能办到。”
  祝腾别无多言,拱手一拜骑上马就走,径直朝洛南而去,往那里出城去了。
  有祝腾办事,刘冕还是很放心。他这时才略松了一口气,骑上马来准备回家。他心忖,我那老爷子不是一直在病着吗?这时候报个病危太稀松平常了。他就我这么一个独孙儿,想让我这时候在身边陪着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武则天,也不好公然拒绝这种请求。
  刘冕暗自苦笑:好吧,这班上了没几天,我又要翘工了。
  回到家里时,一切平常。韦团儿和胡伯乐一起上来迎到。胡伯乐方才牵去马匹,韦团儿就对刘冕道:“将军今日累坏了吧?可算是回来了。家中来了客人,一直在等着将军呢!”
  “又有客人?”刘冕不禁有点疲于应付的感觉,“这回又是谁啊?我相信总不是李仙宗。”
  “那……那自然不是。”韦团儿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然后道,“是长安刘府来的管家老张。”
  “老张来了?”刘冕多少有点疑惑,“他所来何事可有说起?”
  “未曾说起。就等将军回来了向你回报。”韦团儿答道。
  刘冕已经走到了正宅,长安老刘家的管家老张已经迎了上来拱手就拜。刘冕见他神色有点紧张。开口便问:“老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张忧急的道,“老爷让老仆一路快马加鞭从长安赶来,就为给少爷报个讯儿。入春之后老太公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子突然摔了一跤……这、这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啊?!!“这下刘冕当真有点吓坏了。”不会这么巧吧?!“
  老张愕然睁大了眼睛:“少爷,什么事情这么巧?”
  “没什么。”刘冕连连轮了几下眼睛,“老张,这种事情……你可别是唬我。老太公虽然年迈但身子骨一向挺结实。前不久我离开长安时他还能打拳钓鱼呢!”
  “人老了,固然便是这样。老太公怎么说也是八十有五了……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哪?”老张满腹伤感戚然地说着,“少爷,你还是快点准备一下。回家看看老太公吧!这去得迟了,恐怕就……”
  这下刘冕还真是有点急恼了,情急的挠着头讷讷地想道:不会吧,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方才想着让祝腾给我回家,请老爷子慌称病危,这会儿还当真病危了?我、我这算不算是乌鸦嘴啊?老爷子啊老爷子,你可要挺住啊!我还没有混出模样来。咱们老刘家现在可不能没了你这颗大树给罩着。
  老张一副情急模样,看来应该不会是造假。刘冕也不敢再作拖延了,当下就让韦团儿在家收拾行装,自己骑上马进宫准备告假。
  来到千牛卫卫所时,日已偏西,刚好撞到武懿宗准备从卫所里出来。刘冕对他也没甚好感,但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施礼:“武将军,卑职前来有一事相求?”
  “你?”武懿宗眨巴了几下倒三角的小眼睛,瓮声道:“何事呀?”
  刘冕低头拱手道:“卑职地祖父刘仁轨重危,从长安派家人来催促卑职回家探望。因此想来告假几天。望大将军恩准。”
  “请假?刘仁轨不行了?”武懿宗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捏着自己嘴边地鼠须想了片刻,说道,“你才当值几日,就要请假?都像你这般,朝廷俸禄岂不白白送人?”
  刘冕心头火起,但好歹按捺下来继续道:“卑职也不想让大将军为难……卑职愿意弃舍请假期间的俸禄。”
  “哟,好大方呀!”武懿宗阴阳怪气的冷笑,“谁家缺这几个俸禄小钱呢,你说是吧?本将为了以示公允,也只好如此了。刘冕。你不会怪本将吧?”
  “卑职不敢。”刘冕平声静气的应声,按着胸中怒气。
  “那便去吧。孝乃人伦大义,本将不会不近人情的。”武懿宗怪笑了几声扬长而去,还头也不回的朝刘冕扔了一句,“见了刘仁轨。代我问候他呀!你叫他挺着。多活几天才好!”
  刘冕闷哼了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怨气。心中暗自怒骂:遭瘟的死老鼠,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像踩鱼泡一样的跺扁你懿宗这种没品地小人生闷气了。他寻思了一下,心忖还是回宫交待一声比较好。尤其是上官婉儿那里,最好让她对这些事情心里有个底,也好多个照应。
  寻思至此,刘冕又朝皇宫中走去。现在,戍卫皇宫的卫士不管是千牛卫还是羽林卫,都认识了刘冕这个中郎将,再加上他仍然是一身戎装打扮,所到之处畅行无阻。
  刘冕先到了含元殿找到那里的千牛卫卫士问话,说是太后已经起驾仙居殿,中郎将明一路护送着过去了。再问上官婉儿行踪,千牛卫卫士却没人知道。刘冕只好又找到几名宦官和宫女问话,方才得知上官婉儿下午离开太后身边,就径直去了掖庭休息。
  上官婉儿现在虽是女官之身了,但宫中却也只好在掖庭栖身,与那些宫女宦官们住在一起。
  刘冕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掖庭。这地方隶属后宫,就算是皇帝卫率也不可私自进入。刘冕只好花了一些铜板请一名宫女进去请上官婉儿出来。等了多时,上官婉儿方才小跑出来。
  “难得你今日居然跑来找我。有甚好事?”上官婉儿知道刘冕的性子,若非有大事,他是不会擅自闯到掖庭这种地方来的。
  “我祖父病重,我马上要回长安。”刘冕单刀直入的道,“另外……太后已经向李家宣战了。战争随时可能爆发。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讲吧。”上官婉儿眉头轻轻一皱,也意识到事情地严重性。
  “如果太后要派兵进剿,选将之时让她千万不可派我前往。”刘冕道,“我虽然离开洛阳去祖父身前伺候,但也难免有小人在她面前窜掇派我出战。”
  上官婉儿何等聪明之人,刘冕如此一点她便明白。此时果断的一点头:“你放心。你纵然不说,我也明白该如何去办。”
  “拜托了。”刘冕感激的一点头,准备转身就走。上官婉儿轻声一唤:“喂,就这么走了?”
  刘冕方才省神,对上官婉儿微然一笑:“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这段时间诸事纷纭,你小心一点。”
  “你也小心。”上官婉儿这才容颜舒展的微微一笑,“早去早回。见了刘相公,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好。祝他老人家早日康复。”
  “多谢,告辞!”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132章 隔岸观火
  刘冕回到家里,老张和韦团儿早已收拾好行装和马车,只待出发。刘冕寻思了一下,照例带上韦团儿一起去长安。这小姑娘跟了这么些日子,还真是使唤惯了。而且,这一回去了长安或许还会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事不宜迟,刘冕马上出发。马车出得家门时刚好撞到李仙宗来访。刘冕不禁苦笑:这个浪货这时候来干什么?
  “天官兄行色匆匆意欲何往?”李仙宗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大摆温良造型。
  刘冕在车上回道:“祖父病危,我急归长安。逸凡兄,恕在下失陪了。”
  “哦,刘相公病危?”李仙宗也多少有点惊讶,连声道,“那天官兄快请走吧!本来小弟是奉你未来岳母和冯公子等人之命来请你前去小酌一杯的,看来只好押后了。”
  韦团儿愕然的睁大了眼睛低声念道:“未来岳母?”
  “在下告辞。”刘冕对李仙宗略施了一礼示意马车开动,转头对韦团儿道,“他就喜欢信口雌黄,你别听他胡说。”
  “噢……”韦团儿眨巴着大眼睛,将信将疑。
  刘冕哭笑不得的直摇头:这个李仙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辞儿。这下好,让韦团儿嗅到一丝腥味儿了,今后迟早会捅到上官婉儿那里。
  马车出了家门过了洛河桥一路向南,不久便出了洛阳城放开蹄子朝长安方向奔去。
  马车上有了老张,韦团儿也收敛本份了许多,没有刻意和刘冕粘乎。三人一路上话语不多,走了几日到达长安。
  虽然暂时脱身了事外,刘冕心中仍是不得安宁,因为他总还有点一惦念刘仁轨那个老爷子。虽说他不是刘仁轨真正的孙子,但这几年混迹相处下来,他与刘仁轨之间也有了许多的感情。同时。刘冕对这个老头子向来就很仰慕和尊敬。万一他现在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刘冕也会免不得有些伤感。
  马车走到老刘宅前停下,刘冕焦急的跳下马车来看了一眼。还好,至少还没有扎起灵堂……刘冕暗自吁了一口气。
  待刘冕一脚跨进自家大院时,入眼就看到刘俊夫妇围在一张睡椅边左右伺候。那张睡椅丰,不正是躺着刘仁轨那老爷子吗?老爷子眯着眼睛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床被褥晒着太阳,好不悠闲。
  刘冕不禁愕然。身边老张也快步跟上来,疑惑不解的轮着眼睛喃喃道:“这、这……老太公怎么又没事了?”
  刘冕知道老张不敢诓人,只得苦笑一声朝刘仁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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