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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复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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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情。”薛讷看向刘冕,面带微笑比较认真的说道:“在下受刘世伯之命教你武艺。他让你拜我为师,在下不得不奉命而行。但是,你我年岁相差不大,你地职衔又高我许多,我总听不惯这师父的称呼。不如这样,我代我先父收你为入室徒儿,你今后不妨称呼我一声师兄即可。或者干脆称呼我薛兄更为顺口妥当。”
  “这如何使得?岂不是乱了辈份?”刘冕自然不允。
  薛讷笑道:“大家习武之人应该义气豪爽就不必如此迂腐客套了。兄弟之间也好行事,不必拘于许多的俗礼。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后你我兄弟相称。在下虚活了三十六载,就忝耻做了天官的兄长了。”
  “如此也好——薛兄!”刘冕拱手而拜,薛讷笑而回礼。二人都甚感快慰哈哈的笑了起来。
  此时已近傍晚,府里饭菜已备好就来唤请二人前去用膳。薛讷苦苦推辞要走,无奈被刘冕给拖住了,只好尴尬的和他们一家人用餐。
  饭厅里,刘仁轨当仁不让的独占一幅桌席居于正位。由仆人老张伺候用餐。薛讷是刘冕的师父、贵客,被安排坐在了刘仁轨下首。薛讷哪里肯,推脱了半天只好扯着刘冕同坐了一桌儿。刘俊夫妇坐在了对席。
  韦团儿兴许是太平公主家里时学乖了,主动跪坐到刘冕和薛讷地桌席边伺候二人用膳。一会儿倒酒一会夹菜,弄得实诚的薛讷受宠若惊惶惑不安,还以为这韦团儿是刘冕的妾室。
  刘冕看了看对桌,后母柳氏对刘俊也十分的殷情,为人看上去也很娴慧端庄。他不禁心中嘀咕起来了:怎么大唐的女卧底都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莫非受过什么特殊训练?好好的一个家居然有两个盯梢地人在,真是让人浑身不舒坦。
  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这睡觉都睡不踏实。鬼知道自己睡着后这些卧底会不会溜到床榻边来直勾勾的盯着我!回到家里本想过上安生舒坦日子,现在根本就没了任何秘密可言,仿佛又置身到旋涡激流之中,太憋屈太没有安全感了!再者如果时局有变,这些卧底随时可以给我致命的一击!
  刘冕一边不急不忙的吃饭喝酒,一边寻思着对付这两个女间谍的好法子。柳氏是后母,辈份所限不太好直接对她下手。老爹为人懦弱又没主见,不能指望他。要解决柳氏的问题,恐怕还要借助刘仁轨这个老太公的权威。反正现在刘仁轨正在装疯卖傻,或许会有可利用的空间呢?
  嘿嘿。爷孙俩合计排挤老爹的妻子……虽然有点于情于理不合,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刘冕情不自禁地看看刘仁轨。只见他正十分陶醉的大吃大喝,就像个孩子一样将食物洒得满地都是,把仆人老张忙得不亦乐乎。
  刘冕不禁暗自好笑。老爷子要是生在21世纪。绝对能成为出色的实力派演员。
  再看一看韦团儿,小丫头正低眉顺目手脚勤快的给他二人倒酒送菜。举止从容大方得体。抛开她的身份来历不说,至少从表面上看来的确是个贤良淑雅的女子。
  刘冕心中盘算着,这小娘们似乎对我生出了某些绮念,我或许可以利用她这一点歪门心思来对她进行一番洗脑和调教,让她反过来当我的间谍。
  这个虽然很难办到而且会有一些风险,但一但成功了可是好处无穷。无论如何绝对好过将她赶走、回避、冷处理。再者,她终归还有那么一点姿色。
  想到这里,刘冕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此刻若有镜子摆在眼前,刘冕就会发现自己这个笑容似乎有点卑鄙或是猥琐。
  韦团儿就坐在刘冕身边,此时也注意到了刘冕脸上古怪的表情和笑容,脸又一下就红了。
  刘冕也没作掩饰,打蛇上棍顺势说道:“团儿,饭后我们一起送薛将军回家。然后到西市上逛一逛。我听说西市到了夜间也十分地热闹,一直没有领略过。今日得闲,正好去瞅瞅。”
  “将军有令,婢子遵从就是。能陪将军出行,便是婢子最大的福份。”韦团儿轻巧的应声,眼中绽放出欣然和兴奋的笑意。
  一旁薛讷目不斜视只顾自己喝酒吃菜,生怕打扰到小两口的亲密叙话。刘冕看他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趣。薛讷这人还真是正派实诚。相比之下,李仙宗那种货色就是典型地披着人皮地狼了。
  用毕饭膳后,薛讷自然是请辞。刘冕执意要相送,薛讷拗他不过只得应允。薛讷是骑马来的,也不好再安排马车相送。于是刘冕也只好骑马来送他。
  出门之后,刘冕和薛讷各自翻身上了马。韦团儿一个婢女当然不会有资格拥有私马,当然她也不会骑马。于是只好怯生生地站在火猊身旁,低着头怯怯不安。
  “团儿,上来。”刘冕骑在马上,对韦团儿伸出一手。韦团儿先是有点吃惊,随即俏脸一红欣然而笑,朝上面伸出一只手来。
  刘冕不禁有点好笑:“你至少要脚踩马镫吧?我这样提你一手扯上来,就不怕将你胳膊肘儿扯得脱臼?”
  “我、我……我的腿迈不开……”韦团儿的脸更红了。刘冕方才注意到,她穿着一席直筒的棉裙,从臀部到膝盖都裹得紧紧的,曲线毕露,有点像后来日本的和服。(实际上,日本的和服也是在唐时,由中国的吴地传入的。只不过,没有那种夸张的笔记本式的背包在后背,而是在腰、腹、臀这些地方有紧身的护帛。)这样的裙子是无法张开双腿的。
  刘冕跳下马来,拦腰一下将韦团儿抱起。韦团儿吃了一惊忍不住轻声惊叫了一声,随即情不自禁的伸手挽住了刘冕的脖子。仰头看他一眼,又惊慌的避开,脸都快要红得透了。刘冕展颜一笑,用力一托将韦团儿放上了马鞍,就让她横坐在了马背上。然后自己跨镫上马,握着缰绳子的双手刚好将韦团儿护在了胸前。韦团儿自己的手无处着落,只好一只手撑住了马鞍,另一只手环在了刘冕的腰际抱住。
  韦团儿一下就处在了刘冕的包围之中,娇躯不由自主的就有点颤栗了。脸更像是熟透了的苹果,都红到了耳根儿。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106章 暧昧
  佳人在怀吐气如兰。刘冕闻到了韦团儿脸上淡淡的脂粉香,青黛秀发轻轻摩梭着他的脸庞。娇嫩的身躯柔若无骨,软绵绵的就躲在他怀里。
  “薛兄,走吧。在下送你一程。”刘冕不以为意的对薛讷笑道。
  薛讷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尴尬的干咳一声:“嗯,好。”
  二骑迈开蹄子朝前走去。方才出了里坊街道上了正街,薛讷唯恐当了电灯泡打扰到他们二人,寻了个借口说还有点事情要去城门,先行告辞了。
  韦团儿在刘冕怀里有点噤若寒蝉不敢妄动,脚都崩得直直的。刘冕心里暗自好笑,凑到韦团儿耳边轻声道:“走吧,我们去西市。”
  韦团儿周身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嘤声道:“哦、好……好的。”
  刘冕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心忖你这不是叶公好龙吗?分明早就想和我发生点什么了,现在这样抱一抱你,你反倒不在了。女人嘛,尤其是封建时代的女人,都有一点从夫的心结。俗话都说了,女大不中留……嗯,这韦团儿毕竟还是小姑娘,想要调教过来应该不难。不过我只能跟她暖昧着,可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要不然武则天或许会怒的,上官婉儿也会跟我没完。
  二人就这样骑着马,缓缓走出了里坊街道,到了西市大街上。
  一个高大、英武而又衣饰不凡的贵公子,怀里拥一个娇怯的美人儿骑着浑身赤红的高头大马走上了大街,立马引来了许多路人异样的眼光。本来一男一女同乘一骑走在民风开放的长安大街上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可是韦团儿的坐姿也忒暧昧了一点,看那情形完全就是缩在了刘冕的怀中,玉臂还揽着他地腰、头也埋在他的胸前,只要稍一仰头二人形成了“拥吻”的姿势。
  韦团儿的性子虽然比较开放火辣。但毕竟是年纪稍浅的女孩儿。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围观,多少有点拘谨和不自在了。她低声道:“将军,放婢子下来步行吧……好多人瞅着咱们呢!”
  “怕什么,我都习惯了。当初我被关在囚车里游行示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没偷又没抢,谁管得着?”刘冕一句俏皮话。惹得韦团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看那边,挂了许多地灯笼围了许多人,很是热闹,去瞧瞧。”刘冕抬手朝前方一处人堆边指了一指,韦团儿闻声侧身去看,不料刘冕的一条手臂抬起,她一下失了重心仰后就倒。刘冕急忙伸出一手将她揽住,好死不死的手掌刚好握在了她的腋窝下。指尖触到了她的胸前。软绵绵鼓涨涨——别看这丫头小巧玲珑,居然很有货!
  韦团儿顿时羞赧得一脸通红,装作不经意的坐直了身子扭头朝前方观望,脑子里却是一片片空白。刘冕暗自好笑,心道看这丫头表面风骚得紧,其实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雏儿嘛!那日她在马车上意欲色诱于我,想必也是喝多了一些鼓足了勇气才敢造次吧?她这么喜欢红脸。应该不至于是经历了许多人事的老姑娘才是。
  火猊走到了人堆前,刘冕和韦团儿高出众人一截轻松看到了围观地人群中的情景。原来是一处奴市,正在贩卖奴仆女婢。
  唐时,多少还保留着一点奴隶制的作风。一般来说,战犯、俘虏及其家属,还有许多出身卑贱失去了土地的人们,都是可以被贩为奴婢的。一但被人买下了身楔,就一切归人所有。只不过与纯奴隶制社会不同的是,大唐有立法保护这种奴隶的人身安全。比喻说主人家要是杀害了自家地奴婢,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视情节轻重与主人的身分高低。分别处以罚款、杖责、劳役与流放的处理。
  刘冕学习《唐律疏议》时就对这一层有所了解了,此时也并未多作惊讶。
  只见那群人当中,有五六个衣着寒酸的小丫头,年龄从七八岁到十岁不等,个个低着头跪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一张白纸楔身,上面写着他的出身年龄和来历,以及要卖的价钱。专门有人市贩子接这种中介活儿,然后抽取一定比例的佣金当作收入。只不过,这种中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他们要得到衙门的许可才行。也就是说,这种奴市地交易,是大唐朝廷默许与认可的。
  韦团儿侧着身子朝里面观望了一阵,有点触类伤己的唏嘘道:“想当年,团儿也是这样被卖到了宫里的……”
  “我还没问过呢。你是哪里人什么出身?”刘冕顺口问了一句。
  韦团儿低下了头。有点忧伤的低声道:“回将军话,团儿是并州人。团儿本来不姓韦。是进了宫被执事宦官随便赏的一个姓氏。团儿被卖的时候才六岁,糊里糊涂的就进了宫。只是隐约记得,我家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后来家里有人犯了事被抄了家灭了族,我才被配没掖庭。团儿进宫后遇到了与我同命相怜的上官大人,就和她成了好朋友,然后一起长大。”
  “哦,原来是这样……”刘冕心中也不禁略有点感慨。上官婉儿的祖父是名躁一时地宰相,因为反对武则天举族被灭。上官婉儿因此和母亲一起被配没掖庭,从此成了宫中年纪最小的宫女。只不过她的命比较好。十来岁的时候被武则天看中了她的才华,才摇身一变摆脱了婢女地身份成了宫中女官,然后混迹几年下来才有了今日景象。
  韦团儿就没她那么好命了,一直只是普通地宫女。皇宫里的宫女,可能是这世上最苦命地女人了。一辈子孤苦伶仃冷火秋烟,要消受几十年无边无际的寂寞和孤独。等到人老珠黄做不得事情了,才被放出宫外回归自由。
  这些宫女,运气好的能被皇帝皇子瞅中临幸一下,若能肚子争气怀上身孕,还有可能博个后宫妃嫱来当当。但这样的机率实在微乎其微。像韦团儿这样能够被赐为朝臣的户婢,恐怕还算是命好的了。因为她至少可以接触外界、遇到男人——现在这种世道,哪个女人不需要靠男人来安身立命呢?强于武则天也是依靠着李治才混到现今这副模样。
  想到这些,刘冕适乎对韦团儿的举动又有了一层理解:她或许是太心急跟我套上关系,借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如果能把我勾引上,哪怕当个小妾,也比回到宫里再当宫女强嘛!
  这样一想来,韦团儿的一些举动似乎又显得比较合乎人情了。只不过,她的表现实在太过露骨了一点,让人不得不怀疑她还另有用心。
  刘冕一路看过去,今天奴市上的人货还真不少。除了一些小姑娘,也有青壮在里面。这些青壮有些是有家室的,到奴市来有的是来卖身做家奴仆役;有的是为了谋取差事,比喻给人当个马夫、车夫或是花匠、乐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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