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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复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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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公主成亲了?”刘冕不自觉的问了一句,这倒是个新消息。
  上官婉儿摇头笑道:“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太平公主与薛绍两年前就成亲了,现今孩子都有了。也难怪,你流放在巴州山林之中,多少有点消息闭塞。”
  刘冕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的确如此。”离京三年,还真是物是人非。算起来太平公主现年也就十七八岁吧,上高中的年龄,这就当娘了。
  “喂,听说……你教了太平公主必胜之法?”上官婉儿压低了一点声音,脸上还有了些许顽皮的神色,“可不可以也教给我呀?”
  “怎么,你没看出太平公主怎么使用的那个‘必胜之法’么?”刘冕不由得有些好笑,“应该是一目了然呀?”
  “什么叫一目了然,你的意思是说我很笨没有看出来吗?”上官婉儿急急的道,“为什么她能够手气那么好,十赌九胜呢?我和宫中的宦官女官们,都要输惨了!”
  刘冕不由得婉尔,这个上官婉儿,毕竟还只有十五六岁,多少有一点孩子心性,贪玩。听她话语,太平公主倒是没有动用‘特别法则’来换底牌,凭的可是实力在赢。上官婉儿和那些宫官们与太平公主对赌,自然会有些心虚气胆不敢赢她。这种赌法,不输才怪。
  “太平公主的必胜之法,你是学不来的。”刘冕饶有兴味的看着上官婉儿,说道,“因为她是公主。”
  上官婉儿何等聪颖之人,自然明白刘冕的言下之意,马上回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就没教公主什么必胜之法啦?”
  “教了。她没用。”刘冕如实道,“如果用了,你们输得更惨。所以,太平公主还算是宅心仁厚的。”
  上官婉儿轻轻吐了一下舌头:“以后再也不跟她赌了,根本没有胜算嘛!”
  稍逝的一瞬间,这个小姑娘居然露出了少有的些许憨态。刘冕自顾笑了一笑,又闷头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马车摇摇晃晃,上官婉儿仿佛是甚觉无聊,有些低愠的暗骂了一句:“木头。”
  刘冕微自一愣:“上官司薄说什么?”
  “说你是木头呀!”上官婉儿又好气又好笑,“当今朝臣,谁都巴不得想多和我说几句话。你呢,和我同坐一车,我不挑起话题就你装死。年纪轻轻,却比那些七老八十的老臣们还要闷。我一年到头窝在宫里,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宫来散散心,没成想却遇上你这么一个木头疙瘩。”
  刘冕呵呵的直笑:“其实在下也很想和上官司薄聊一聊。不过,在下现在可是是非之身,跟谁都不能太过亲近。尤其上官司薄还是皇帝近侍,在下就更不敢胡言乱语了。”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上官婉儿吗?司薄司薄,听得厌腻死了。”上官婉儿作痛苦状郁闷的哼道,“行了,你就继续想你的事儿吧。哎,真是好无聊啊!”
  刘冕在一旁也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关在宫中的金丝雀,表面光鲜内心却不见得欢喜到哪里去。上官婉儿这般年龄,正处于青春悸动期,自然是好动贪玩的。如今却被留在皇后身边跟着料理政务,整日见到的只是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这些沉重的东西,又受尽宫中的规矩约束,自然会有些压抑和无聊。
  马车一路不停,径直到了刘仁轨府上停住。刘冕下了车来拱手道:“上官司薄何不入寒舍小坐,容在下进茶?”
  “免啦,我还要回宫伺候天皇娘娘呢!”上官婉儿微自有些恼火的扬了一下手,“走,回宫。”
  刘冕暗自笑道,越是名角儿,越难伺候。太平公主如此,皇后身前的红人小娘们也是如此。罢了,想这些作甚,我小命都危在旦夕,还哪有心情去讨好你们这些小姑奶奶。不过这上官婉儿多少有点价值,今后有机会不妨亲近亲近。只不过,现在是肯定不能套近乎的。武则天那一双眼睛贼亮贼亮,我要是敢顶风作案被她瞅见,那肯定没好果子吃。
  刘冕大步走进宅院里,老仆就迎了上来:“少爷回府了,可要饭菜茶水伺候?”
  “关上大门,闭门谢客。”刘冕边说边朝内屋走,“太公大人和老爷何在?”
  老仆急回道:“少爷何故要关上大门?老太公去了皇城公干未回,老爷在后院。”
  “别问,你先去关门。除了朝廷圣使来唤,任何客人都想办法推说不见。”刘冕脚步不停径直朝后院走后,“老太公和老爷要是怪罪,就说是我的主意。”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30章 将门虎子
  傍晚时分,老爷子刘仁轨回来了。远远就听到他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喊道:“老许,谁让你大白天的把门儿给关上了,我老刘家何时兴过这套?”虽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种事有些理想化,但白天大门敞开以容四方来客这种做法,在长安仕族当中还是比较流行。大抵就是为了体现主人的家豁达胸怀。
  刘冕正在里间和父亲刘俊谈话,也正说起此事。这时急忙迎了出去说道:“祖父大人息怒,是孙儿让管家这么做的。”
  刘仁轨轮了几下眼睛,一扬手:“去,关上。”然后就朝刘冕扬手,示意他跟着一起进来。
  祖孙二人走到里间卧室,刘仁轨当头便问:“冕儿,今日见驾情况如何?”
  “一言难尽。”刘冕给刘仁轨倒了一杯茶,示意坐下细说,自己立于一旁说道,“简而言之,天后娘娘将孙儿的计谋都给识穿了。然后,孙儿现在几乎成了她的鱼饵。”
  “此话怎讲?”刘仁轨皱眉,惊声问道。
  “是这样的。”刘冕回道,“由于孙儿是代表李贤回长安的,所以身份特别敏感。天后担心会有人趁皇帝病重时,拿李贤来做文章以扰乱朝堂局势。所以,她暗语警告我,不要接触任何一个朝堂大臣,更不能投靠哪个派系。要是有谁敢在这风头上来找孙儿……恐怕天后就会要看在眼里,让他倒霉了。”
  “嗯,原来是这样。”刘仁轨点了一点头,“天后也是出于谨慎,这一点你要感激她才是。她这一来是为了朝堂时局的稳定着想,二来也是出于保持李贤,同时也可以保护到你。皇帝病重,朝堂上的局势暗流汹涌。各个派系的人都在私下走动,为皇帝驾崩后的生路奔波。这当口,莫说是你,老夫自己也要关上门上以求自省清静。你做得对,老夫支持你。从今日起闭门谢客,家中之人都只许从后门出入,谁也不许走大门。”
  “祖父大人英明。”刘冕舒坦的笑了。虽然诸事不利环境凶险,有这么一个鼎力支持自己的老爷子,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既然如此,冕儿你从今日起,若无朝廷传唤也不要出门了。”刘仁轨寻思了一下,“索性老夫也告个病回家歇着。反正现在朝堂上的事情一团乱麻,几个宰相天天头都撞破了也理出不个头绪来。我让他们折腾去,少一个人还少一个相佐的意见,办起事来利索一些。这当口,咱不出风头的好。”
  刘冕呵呵的笑。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这刘仁轨还真是条人精。也幸得如此,要不然刘冕自己恐怕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晚膳时,刘仁轨将这个决定告之了家人,刘俊夫妇自然也不会有二话,于是都遵照执行。
  晚上,刘仁轨将刘冕唤到房中,讨论了一下当前局势,又讨论了许久的兵法韬略。老爷子对刘冕的勤学和悟性非常之满意,时常乐得哈哈大笑,认为老刘家后继有人家业可兴了。
  翌日黎明,刘冕照例起了个大早,来到自家后院准备健身。
  刘仁轨戎马一生,家里别的没有,刀枪剑戟诸般兵器和马匹箭垛总是不缺。刘冕在巴州时何尝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一时兴起牵出一匹马来,沿着院子小跑就练起了骑射。
  这箭术练了三年,早已运用得手。此时虽然换作了骑射,准头亦然不差。一壶箭射完时,多半中了红心,刘冕暗自满意。正要下马去拔箭回来,听到身后刘仁轨的大嗓门道:“好小子,何时习得此般箭术?”
  刘冕急忙跳下马行礼:“孙儿技艺粗陋,若祖父大人耻笑了。”
  刘仁轨大步流云的走到箭垛前,拔出一枚箭来细看了两眼,点头道:“不错,有两下子。老夫老啦,眼睛不行了。若是年轻时,倒也可以与你比拼一场。冕儿,何人教你箭术?”
  “无人教授,孙儿不才自己学的。”刘冕如实相告。
  “哦,如此说来天赋倒是不错了?”刘仁轨不无惊疑的打量了刘冕几眼,“上马,再射一轮与老夫看看。”
  “是!”刘冕绰弓上马,绕着大圈儿将马速提得快了一起,连番射出数箭。居然一一中靶。惹得刘仁轨在一旁粗着嗓子大声叫好。刘冕射完了落下马来,自己也是呵呵的笑。
  “小子不错,有你爷爷几分风范。”刘仁轨高兴之下蒲扇巴掌又扬了起来,就朝刘冕肩头拍去。刘冕却是灵巧的一晃肩躲了过去,在一旁嘿嘿的偷笑。
  老爷子正在兴头上,偶尔逗乐一下料也无妨。
  果然,刘仁轨不怒反笑:“鬼机灵,身手倒也有几分灵活。老夫问你,箭术倒是容易练,但你练过功夫没有?”
  刘冕凛凛然的一抱拳:“略知皮毛!”
  “哟嗬,臭小子莫非不敢向老夫叫板挑衅不成?”刘仁轨也来了豪气,大手一挥,“给我上马!”
  刘冕心头一窘,这老头子精怪,居然要我上马。若是在马下过几个手招,凭着自己的灵活和机巧就算打不赢也能跑得掉。这上了马可是他的强项,我马上功夫几乎为零呀!
  事以至此,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马。刘仁轨一点都不像是八十岁了的人,一骨碌翻身上了马,扔给刘冕一条枪:“此乃漆枪。我大唐军中的军人,人手一条。来,就用此枪刺老夫试试!”
  “孙儿岂敢?”刘冕自然是推托。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在地面徒手较量,凭自己的散手、搏击功夫,不说十成总有七成的把握不落败。现在这种玩法……苦笑!
  “少说废话,大丈夫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刘仁轨气冲斗牛大声道,“老夫今日还说了,你若当真能有一招半式比划到老夫身上,老夫就认输!”
  眼见老头子这般有把握,刘冕也就不客气了。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就舞着枪冲了过来。
  刘仁轨哈哈的大笑,直摇头。
  ‘啪’的一声,刘冕手中的枪居然飞了,人也被一枪撩翻,重重摔下马来。幸得地面松软,要不然还真会挺惨。刘冕躺在地上呲牙咧齿,刘仁轨大声喝道:“起来!”
  都说少壮拳,老来枪,这话还真不假。刘仁轨打了一辈子的仗,这枪法早已练得滚瓜烂熟。纵然有些年老力衰,凭借技巧和经验,足以轻松打败初出茅庐的刘冕了。
  刘冕也多少有些不服气,又爬上了马背。这一回,他可不会那么鲁莽了。毕竟是有着功夫底子的人,吃了一回亏,也多少能看出一些门道。刘冕骑在马上略作一番思索,总算略有心德。
  刘冕一手提枪一手抚须哈哈的笑:“臭小子,想看你爷爷的破绽吗?纵然看到了又如何?你拿枪的姿势都不对,肯定是没有练过了。看看你,双腿不沉手也不稳,出枪时自己都在摇晃,如何能精准的击中敌人?使枪的三个基本功‘拦、拿、扎’,不练上千万回如何运用自如?别以为这枪简单,看似容易入门,却是最难学的,常言也有道‘年拳月棒久练枪’,便是此意。要想学好,一要有天赋,二要有恒心,三要实战的运用和磨练,缺一不可。老夫看你那架式,纵然冲杀一千回,也难伤我分毫。”
  一句话可就让刘冕心里堵上了,心忖我的确是没练过这种冷兵器,但好歹有几年的功夫底子在吧?万变不离其宗,我在军队和警队里学的实用搏击术,可不是白学的!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31章 方天画戟
  “祖父看招!”刘冕沉喝一声,挺着枪拍马又刺了过去。刘仁轨不动声色,马身都没有移动,单手挺枪凝眉而视。
  两马相交,刘仁轨宛如雄狮一声沉喝,单手一个斜划,当的一声将刘冕刺来的一枪给挑开了。然后反身一个劈棍,正打在了刘冕的背上。
  一阵火辣辣的疼啊!
  刘仁轨哈哈的笑道:“小子,刚才若是在阵上,你背上已多了一个透明窟窿。”
  “不服,再来!”刘冕倒不是真的跟自己的爷爷较上了劲了。只是感觉,这样跟自己水平高许多的人对战,能让自己有更多的领悟,提高得更快。这便是他一向的作风。而且他知道,实践一回,胜过书本上笔划千百回。武艺一途,断没有捷径可循,就在于实践。
  “有志气,来吧!”刘仁轨将手中长枪一抡,划出一记啸响。
  刘冕心中细细琢磨,将刚才冲击一回的经验又作了一番总结。然后,再度拍马而来,使足了力量凌空一枪劈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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