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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试问东流水-第50章

小说: 试问东流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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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听他呼声,望了过来,愣了一愣,也是神色大变,用手遮住自己面庞,叫道:“不是我!”
  清洛听他二人对答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萧慎思也摇头轻笑,问道:“二弟,你认识他吗?”
  那少年站起来便往茶寮外窜去,林归远身形疾纵,跃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又偷跑出来的?这次一个人也没带?”
  少年苦笑一声,道:“真是出行不利,怎么会碰上你。几年不见,你还好吧?我真的没变样吗?你居然还是认出我来了。”
  林归远面色严竣地拖着他走到萧李二人桌前,将他按在椅中,沉声道:“你这么不知轻重,会叫你母亲着急的。”
  少年吐了吐舌头道:“你别说我,你呢?一走就是四年,母——,母亲不知多担心你,这倒好,还得把你给赎———”
  林归远轻喝道:“小玉!”
  清洛见那少年调皮可爱,心中生起亲切之意,笑问:“二哥,他是谁啊?”
  少年看了她几眼,又看了看萧慎思,拍掌笑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李清洛,你是萧慎思。原来你就是萧将军啊,长得倒是挺英武的,不错,不错!”
  萧慎思第一次听到比自己年幼这么多的人夸自己不错,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林归远瞪了那少年一眼,向萧李二人说道:“这是我的表弟小玉,向来淘气,这次看来又是一个人离家出走。”那小玉颇不服气,嚷道:“你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四年,我这才走了两天,就被你逮着了,真是不公平!”
  林归远伸手点住他穴道,向清洛道:“三妹,你帮我看着他点,无论他怎么求你,你都不要给他解穴。”转向萧慎思使了个眼色,萧慎思会意,唤道:“有音,你过来一下。”三人一起走入茶寮后面。
  清洛听林归远所言,便死死盯住那小玉,小玉也不服气地瞪了回来,两人四目相对,四只大眼睛都瞪得溜圆。两人越瞪越觉有趣,竟谁都不肯先眨眼睛。过得一阵,清洛忽起调皮之心,微运真气,手轻轻一拂,一股微风拂向小玉面颊,小玉终忍不住眨了眨眼。
  清洛拍手笑道:“哈,你输了!”
  小玉气道:“你使诈!不算,重新来过!”
  清洛十分得意:“你又没说不准使诈,你输了就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许耍赖皮!”这一刻,她竟好象回到了靖南山那无忧无虑的时光,竟好象还在和小康嘻笑打闹。
  小玉恨声道:“好的,李清洛,你记住,这笔帐迟早得和你算!”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萧慎思、林归远和有音从茶寮后走了出来。林归远面无表情,站在萧慎思身后。
  萧慎思笑道:“小玉兄弟,你表哥生气了,请我派人将你送回去。有音,你就带着这位公子按二弟说的地址送回去吧。”有音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将小玉拦腰放于马背之上,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清洛,跺跺脚,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那小玉口中大叫:“死林子,臭林子,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要砍了你的头!不要啊,不要啊,不把你带回去,我就再也不能出来玩了啊!”声音越来越远,终消失在官道尽头。
  清洛觉得有音临去时的那一眼颇为奇怪,回过头去见大哥二哥面上神色怪异,不由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萧慎思走过来,附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三妹,你别出声,刚才那有音是二弟假扮的,他有要事要先离开一段时间,到时会来找我们的。”
  清洛张大嘴,心中想道:二哥他这么神秘,到底去哪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当晚行到康州,有音假扮的“林归远”悄悄去掉乔装,又以有音的面貌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那郎秋海用晚饭时发现不见了林公子,也只是微微一愣,并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日刚上路行到七里驿,萧慎思与清洛正低声说笑,忽闻马蹄疾响,一骑直冲过来,马上之人大声叫道:“公子,公子!”
  萧慎思浓眉轻跳,纵身上前,将冲来之骑的马辔死死拉住,唤道:“是李叔吗?”有音等人也忙围了过来,合力将马上之人扶了下来。
  那人四十来岁,微圆面庞,一头大汗,滚落于地,跪在萧慎思面前泣道:“公子,总算遇上你了,您快回京去,大人他———”
  萧慎思大惊,俯身问道:“李叔,恩师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子,大人他前日突发急病,不省人事,大夫说,大夫说只怕危险,请公子快快回府,看能不能见上大人最后一面!”
  萧慎思眼前一黑,身形剧晃,有音等人忙将他扶住,萧慎思眼中落下泪来:“恩师他,他怎么会———”
  清洛见状心中也是十分担忧,她知大哥自幼由其恩师抚养成人,恩师对他而言便如亲生父母一般,忙跃下马过来扶住萧慎思道:“大哥,你恩师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先别急,快快赶回去才是!”
  有音等人忙道:“是,将军,咱们快赶路吧!”
  这时,那郎秋海走了过来,道:“萧将军,既然孟相病重,您就先赶回去吧,李小姐自有下官护送进京,下官自会确保她的安全。”
  萧慎思初时的惊慌过后,定下神来,想了一想,转向清洛道:“三妹,那我就先行一步,在京城等你,你万事小心。”他心中总还是有一丝狐疑,顿了顿向有音说道:“你们不必跟我,你们护着三妹进京,不要离她左右。”有音等人齐声应是。
  萧慎思看了一眼清洛,见她明眸中满是担忧之色,心中难舍,但只得纵身上马,和那李叔疾驰而去。清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怅然无比。
  萧慎思去后,清洛心中怏怏不乐,一时担心大哥恩师的病情,一时又担心二哥的安危,一时又怕大哥经不起打击,两日行来都默然不语。
  这一日,夜间到得驿站歇下,清洛见护送之人竟似少了大半,不禁有些疑虑,向那郎秋海问道:“郎大人,怎么好象少了很多人似的?”
  郎秋海面上堆笑道:“李小姐,再过两日就可到京城了,这处已是极为安全,所以先撤了一部分护卫之人了。李小姐放心,太后已派出宫中亲卫前来迎接李小姐了。”清洛“哦”了一声,也并未放在心上。
  这一夜,清洛睡到半夜时分,忽然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床前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人影。

  五一、明眸皓齿今何在

  清洛心头一惊,猛坐起来,正欲开口喝问,却听那人轻声唤道:“洛儿!”
  清洛如坠梦中,眼泪直淌下来,颤声道:“是娘吗?娘,是您吗?洛儿是不是在做梦啊?”
  “是娘,洛儿,是娘,娘终于找到你了!”黑暗中林宛芯低声泣道,走过来将清洛紧紧的搂入怀中。
  清洛放声大哭:“娘,您去哪里了,洛儿好想你!”也紧紧地搂住了林宛芯,唯恐这是一场梦,唯恐梦醒后便不见了娘亲。
  林宛芯急忙伸手掩住她口,低声道:“洛儿,听娘说,千万别出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快些离开这里,迟了恐有变故。”
  清洛还沉浸在乍逢娘亲的惊喜中,一时有些迷茫不解:“为什么要离开?娘,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爹爹现在被太后接去京城了,咱们一起进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林宛芯轻声道:“洛儿,听娘的,赶快离开这里,离开之后娘再给你解释。快,快跟娘走!”
  清洛心中有万千疑问,但还是赶紧下床来,着好衣裙,抱起睡于床尾的雪儿,林宛芯牵着她的手悄悄地出了房门。
  两母女轻手轻脚地行到院中,清洛心中十分不安,感觉好似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就在自己面前,不由轻声唤道:“娘———”
  就在这时,火光乍现,整个院落被数十人手中持着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清洛和林宛芯一时被火光耀得有些睁不开眼来。片刻后眼睛恢复正常,才发现院内院外,墙上墙下,竟突然出现上百人来,将自己二人围在其中。
  林宛芯嘴角紧抿,望着从院外缓步踱进来的一人,脸色唰地变得雪白,身形站立不稳,清洛忙放下手中雪儿,伸手将她扶住,脑中只是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立于院中,清洛见他年约五十,中等身材,面相清朗,儒雅至极,身上一袭官服,竟是绣着盘丝巨蟒,清洛想起陆先生昔日所言,心中一惊:瞧这人官服所绣之蟒,难道他竟是朝廷一品大员不成?
  那人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缓缓道:“贱婢,你总算是露面了!”
  林宛芯手足无力,知今夜危矣,自己死了不要紧,但如何才能护得清洛平安呢?这时有音等人听得动静,已冲了出来,护在清洛身边,有音喝道:“来者何人?”
  那人呵呵笑道:“萧将军还真是爱妹情深,血衣卫也留下来了,不过今夜就是萧将军亲到,只怕也无济于事。听着,本人乃天朝右相林维岳是也,奉太后之命来捉拿谋逆重犯,血衣卫们速速离去,免得伤了我与孟相的和气。”
  有音等人大惊,没想到这人便是权倾朝野的右相兼国舅大人林维岳。有音脑中急转,但口中仍道:“原来是右相大人,血衣卫们见过林相,只是不知林相口中的谋逆重犯又是何人?与李小姐又有何关系?”
  林维岳轻笑一声:“贱婢,你说你是和你女儿束手就擒呢?还是要让这么多人陪着你一起去见阎王啊?”
  林宛芯紧咬牙关,猛然抬起头来,直视林维岳,恨声道:“今日落入你的手中,我无话可说,只是你们的罪行终有一日会有报应的。”
  林维岳哈哈大笑:“贱婢,你死到临头,还是这般牙尖嘴利!当年我还就是看中你这一点,才把你派入洛秋苑,谁知你恩将仇报,背主叛逃,这十六年来太后和我派人到处寻你,没想到你们竟是带着这孽种躲在靖南山,那可是我们唯一没有去搜的地方,呵呵,真是天助我也,燕兵南侵,才让你们现出原形,今日看你们再往哪里逃?”
  林宛芯心中愤恨至极,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恩将仇报,背主叛逃,那我来问你,当年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她到底知道了你们什么秘密,你要将她杀人灭口?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派我去洛秋苑之时,我便知道姐姐是死在你们的手上,你这样的主子怎能叫我再为你卖命?!”
  林维岳一怔,复又轻笑道:“原来如此,那也只能怪你姐姐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今日你也是如此,只能怪你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至死还维护着这个孽种!”
  清洛听他言中直指自己是孽种,又见娘亲愤恨之意,不由出声啐道:“我娘到底犯了什么罪?你倒是说出来啊!只怕你是冤枉人的吧!”
  林维岳上下看了她几眼,冷笑道:“小孽种死到临头,还这么张狂!倒是有些胆色,不象那个癫狂之人嘛!”
  林宛芯上前两步,将清洛护在身后,喝道:“林维岳,你敢伤害她?”
  “呵呵,我为什么不敢伤害她,当年那疯子不也是死得很惨吗?啧啧啧啧,这小孽种倒是出息得如花似玉的,林宛芯啊林宛芯,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那疯子做出这等傻事?”
  林宛芯忽然大笑起来,大声道:“你只道她是疯子,只道她是失忆之人,你怎知她有多么善良,她纵是失忆,纵是痴癫,也让先帝爱如珍宝,也让所有的人叹服于她的仁善,怎象你们,丧心病狂,做下那等罪恶滔天之事!”她转过身来向有音等人说道:“你们舍命护卫我女儿,林宛芯在此感激不尽,但今日之事,不能善了,还望你们速速离去,不要卷入这是非之中。”
  有音忙道:“夫人切莫多礼,这是我等份内之事,将军吩咐过了,我等就是舍掉性命,也要护住李小姐周全。”
  林维岳冷笑一声:“既然你们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本相了,本相倒要看看你们今日如何保命,来人,押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几人押着一人走了进来,林宛芯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一黑,眼泪簌簌掉落,清洛更是大声呼叫:“爹爹!爹爹!”便欲扑上前去,林宛芯忙将她拉住。
  被押上来的正是那李正益,只见他头发披散,面容枯黄,身上血迹斑斑,听到女儿呼唤,抬起头来,虎目中淌下泪水,呼道:“洛儿,你快逃,快些逃啊!”
  清洛早已被今夜之事吓得呆了,不知为何会是这等局面,想扑过去救出爹爹,又被林宛芯死命拉住,她回过头来泣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快告诉我啊?”
  林宛芯见到丈夫被折磨成这样子,心中绞痛,泣道:“益哥,没想到我们这么多年,终护不了洛儿周全!”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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