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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大唐李扬传-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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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有客访?”出去复又归来的冬梅进来说道,只是眼睛有些生冷的看着李扬。
    “哦,问了是谁人吗?”李扬倒是没注意这些,却不知已是伤了冬梅那柔软的心。
    “问过了,是三nǎinǎi的娘家中人。单名钊字。”冬梅低声的回道。
    “哦,知道了,你去交待他们,请到客房里稍坐,本官一会便去。”李扬说罢,又与朵儿笑笑,“不能与娘子对弈了,为夫去看看这杨钊是哪路的仙人,为何太真却从来未是提起过呢?”
    朵儿与他甜甜一笑,轻声道:“那便去吧,好生的待客,再怎么说能指出妹妹的名讳那便是有些关系的。”
    李扬别了朵儿,穿院门来至前边,到客房见一身材魁梧之郎君站于当堂之上,正看着墙上挂着的自己手书的条幅,心道这便是那杨钊了吧,于是拱手问道:“来客可是娘家之人?”
    那人回了头,李扬不禁赞道好一个仪表堂堂的郎君,只见那人躬身拜道:“正是杨钊。”
    “坐,来人,上茶。”李扬将杨钊请入了座位,笑着问道,“敢问杨兄台,是哪里的人呢?”
    杨钊拱手回道:“小的是河东蒲州永乐人,先祖为亡隋上柱国、吏部尚书杨讳名汪。堂妹正是李县男之妾室杨娘子。”
    “哦,原来真是杨兄长,真是找失礼了。小弟在这里与杨兄长赔礼了。”李扬与杨钊重新而见礼后又是说道,“杨兄长,此次来沙州可是有事?有什么难处尽管与小弟提出,小弟自会相帮的。”李扬见杨钊身着一领麻布白衣,便知寻了自己定是有事。
    “这”杨钊迟疑了一下道,“不瞒妹婿说,小的真的是有事寻来。”
    “尽管说出。”
    杨钊先不忙的说话,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放在桌上推过笑笑道:“请妹婿看过自会明白了。”
    “哦”李扬看了杨钊一眼,感到此人有些腼腆,不禁笑了,取过来看了封面竟是太真的手迹,当下这心里便是没来由的激动起来。忙是折开相看。
    杨钊端了茶杯慢慢饮着,小心的观察着这刚过弱冠的堂妹夫,见他如此的着急,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想到自己自蜀中而来,想要寻个前途,先是去了洛阳,见了叔父杨玄珪,却被劈头一顿痛骂,说自己不长进又说快进了而立之人却不务正业。骂完倒也留了饭,却是见了太真的二个阿姊,一个排行在三,另一个排行在八,因是太真家中少男,过继连带着早夭便只剩了四个,也是顺口便称大、二、三姐,太真坠了老幺为四姐。大姐早嫁博陵望族崔家,去岁,杨二姐也嫁了河东裴氏,算是有了好归宿,就剩了个三姐还待自闺中等候郎君折桂。相见之时杨二姐便是有些喜爱杨钊,便是支了个招,说为何不去走走小妹太真的门路,如今妹夫李扬可是了不得,官居沙州司马,又是听闻人说新近加了爵位,为此叔父还相称了太真嫁了个好夫婿。前些rì子刚通了书信,现在居了咸宜公主的宅院里,你倒是看看有多么的风光。那随意的说上一句便足顶旁人忙上数载的。听了这话,杨钊便是心动,第二rì早早的辞的叔父而进了长安。至咸直公主宅中,恳求了半天也未是进去,恰好出了位太真家中的刘姓管事,听得自已呼了太真的名讳,方才问了几句,回禀了堂妹太真,才入得了院中,至客厅相见,倒是好是让自己一阵恍忽,面前那位娇美如仙子的小娘竟是那小时哭涕的小堂妹,真是不敢相认了,只是依稀有些小时的熟悉,便是大胆的攀问,这才与之相认。赔了些眼泪,用了些珍奇的点心,便是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堂妹太真倒也不见生,安慰了几句便是写了一封书信,与自己取了盘缠又是做了几身衣物便让自己来这沙州来。如今见着这贵为县男的妹夫,见其还算和蔼,便是放了一小半的心,这才将书信取出交于李扬,看看他下文是如何的说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问答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问答    
    太真与李扬的家书上书道,昨rì家书已收,知二姊安好,妾与姊妹不胜喜泣。妾客居兰陵甚好,勿念之。家中也好,莫挂念。每逢深寒初露时,常惊而起,妾彷徨四顾,企望西北之地。同祖兄钊,少时为人忠厚仁义,常照拂妾。今番寻来,不忍其牵家流留,飘浮不定,妻儿受苦,特恳郎君代妾安置,使其有衣、有食、有住,妾感之。
    看罢,李扬心绪直飞三千里,急是想回至家人之身边,又是逐安逐行的相看了数遍,方才不舍的按原来的折痕放发,放入怀里,沉思了一小会说沉不作声的李钊道:“兄长,你可是识字,会盘算、工计或是其它?”
    杨钊狂喜,知是这便宜妹夫答应了下来,便是手指不禁的抖动了几下,端着的茶杯跟着晃了晃,将其放下,却见杯里的茶未少半分,极力的压制了激动,平声而道:“只念过几年书,识得些字。”
    “哦,那便好,如是不嫌可否在我任下作一房曹司的佐史。兄长,你看如何?”李扬问道。
    杨钊想过离座与李扬拱手道:“全凭妹婿安置。”
    “那好,兄长先与此处住着,等明rì我与使君说过后,便来上公。如是缺少什么可问人取来。”李扬随对陪着的下人道,“去叫了李公进来。”
    等李苍头进来,李扬指着杨钊与其说道:“李公,此为我妻兄,请尽心的照料。”
    李苍头连说不敢,便指派了一小厮与杨钊收拾了一间客房相住,里面一应物品尽数配齐。
    见李扬安排妥当,杨钊也是大为心喜,又与李扬直言道:“不敢妹婿笑话,我在蜀地之妻儿尚无买米之资,可否先行取俸一二,托人捎去。”
    “兄长言重了。李公,去支些钱来,付于杨兄长。”李扬见李钊也为直爽,便点头笑着与侍立的李苍头交待道。
    此间,李扬也道:“兄长,分居千里,不若接来,也省的牵挂。”
    杨钊面有犹豫,狠了心说道:“为兄也是想过,只是你嫂出身下贱娼门,怕是为人不齿。”
    李扬知道,这是说与自己听的,是怕在这里被人说三道四,于是笑道:“无妨,你我不语,谁人能知。恰巧州府有公房数间空闲,待明rì小弟一并要上几间供兄长安榻,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好,即是妹婿如此说,那我便应下了。”杨钊喜道。
    李苍头拿了一包钱过来,唤了李扬道:“老爷,前些时办事,柜里只余了这些,老朽尽数全拿了过来,共一贯五吊钱,请老爷过目。”
    “哦,放在那里吧。”李扬皱了眉道,居家不知米贵钱少,前些时举债买奴又过了年,这余下自是少了,但没想到却是如此之拮据,当下有些难为的与杨钊说道,“兄长,弟真是汗颜,你且安心住着,明rì我再借些回来。”
    “妹婿!你这是?”杨钊没想到李扬如此热忱,不禁心中感到,忙摇头道,“莫要为难了,我只需那五吊足亦。小户人家有些即可,不必多事。”
    李扬笑而不语,便是又寻了别的话问了些,得知这妻兄杨钊原先也自个小康之家,但自小仗义却好酒喜赌,平rì里也无什么活计,自家父逝去,境地一落到地靠着四处卖力或是举债过活,前些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便与好友蜀中大户鲜于仲通与了些钱,打听了洛阳任土曹的叔父前去投奔,这接下来便是来了沙州了。期间听到是受了杨二姐的指引,李扬不禁想到那个软软的瘦弱却是极是聪慧的女子,笑了说道:“二姐去岁嫁了河东的裴家可是风光的很,那时太真在沙州无暇分身,捎了一朵玉百合过去,为此二姐嫌人未来受了制,落下一句埋怨回来,让太真难过了好几天,这个二姐可是长着一颗伶俐的心。对了兄长,三姐不是早早的许与秦家么?为何倒是二姐先嫁了出去?”
    “叹!也不知为何。”杨钊叹道,“退了!这可真是我杨家的大辱!”
    “哦”李扬不能问了,便是又道,“大姐可是有信?”
    “这倒少有,崔家风气严谨,自嫁入后便是三言二语,又因大伯去后更是少之又少。逢了年关,在蜀中就见过省亲数次而已。”杨钊应声回道,语气之中难掩那一丝的落冀,大抵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境遇。
    李扬心道,这世道就是如此,门当户对而已,当杨家落败时便是被人冷淡了许多,想当年杨家岳父在世之时,定不会这样,不由的心中也有了同感,摇了头道:“世上多艰事,不愿人心冷。兄长,请将心放宽些。”又想到自家的大人,因自己升迁如今也是风光的很,那里像以前那个在乡里管事却到县里卑躬之人。要是自己倒了或是贬了,那再是不敢想像。于是心里便是发了堵,止了话头便痴痴的看着堂下地上放着的火盆。
    而杨钊听了也是越发的苦闷,强笑着道:“都是妹婿好人才,果真了得。呵呵。”笑了几声却是干涸之极,咳了一声忙是去端了茶水掩饰。
    未时,刘一进来躬身说道:“老爷,州府来人请老爷过府,程使君已是回来了。”
    “哦,知道了,备马!”李扬回道,与杨钊笑笑拱手而别,“兄长,安心的住下,如有机会今rì便可将你之事办了。”
    “谢妹婿了。”杨钊当即是喜悦。
    到沙州牙里,见了尚未脱成披挂的程刺史,见礼后问道:“使君,唤下官有事?”
    “嗯,这邸报可是看过了?”程刺史坐了正座,旁有别驾、长史相陪。
    李扬回道:“看过了。”
    “坐下说,李县男,你对松漠局势如何看之?”程刺史问道。
    “下官与陈别驾的结论一般无二,目前看似安稳其实已是埋了李过折这个祸根。”
    别驾也拱手接着道,“这李过折无名无姓难当大任,是不足以压制契丹众部的!”
    “哦,你二人倒是眼光独到,依你二人之见,会发生何事?”
    别驾应声道:“朝堂之事,下官不敢妄论?”
    “李县男,你呢?”程刺史面无表情,又转脸朝李扬问道。
    李扬面有为难之sè,上次就因那何国人何羯达一事闹的差些不妥,这次便真的有些怕了,但这程刺史对自己有恩情,又见眼中希望之sè,便是想了想,小心的回道:“依下官所言,圣上处置也是当对,但事有突然,天有不测风去,多少会有变故。”
    “那便是不妥了?”程刺史与长史相看了一眼,又是开口问道。
    李扬点头却不语,别驾摇头想阻却是已晚。
    “好大的胆子!李县男,你敢质疑陛下之英断!”程刺史突然拍案声喝,指了李扬道,“这就是身为大唐的开国县男,这就是为沙州的司马所应做的事吗?不思皇恩,不念报国,整rì钻营旁人之心,分明是胆大妄为之徒!陈别驾,你是否想说什么!”转眼瞪了想替李扬分辩几句的陈别驾。
    李扬那能知道会是如此,便是惊的发了愣,但听了程刺史之话,心里却是不忿起来,起身拱手道:“使君!下官忠君为国,哪里不思皇恩,又是哪里不念报国了。再说钻营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又凭何断定下官是胆大妄为之徒了!东北之事,下官也直说了吧,斩杀可突于与伪汗是大喜之事,可遂立了无门无靠的牙将为汗,这岂不是儿戏!如下官所料不差,这也是陛下有意而为之,至于其因不过是分化瓦解之策,但没料到的却是,契丹本就各部为据,乱作一团,如此一来,不出几月定会大乱!”索xìng一口气将心里之话全盘说出,任他程刺史任意处置。

第三百三十三章 论事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论事    
    “好个伶牙利齿之徒!好,那本使问你,如是这样你会如此处置!”程刺史一脸的轻蔑之sè,讥讽的问道。
    李扬见此更是血往上涌,抱拳当胸道:“安抚与进兵!当是大军压境,再废李过折着各部选rì择大声望之人为王。那时契丹当头悬刀,又使大族得了便宜,定不会作乱,相反还会压制各部,重归我大唐!”
    “太多儿戏了吧!要知道大军一动,那可是劳师动众,如处置不当可就得不偿失了,如你所言可皆大欢喜,如不是呢,大军压境如箭在弦上,力过而崩,力小而弱,是发还是不发?李县男,你可是睡的迷糊了。”程刺史笑出声来,只是表情是为不敬。
    “使君所言差异!凡天下之人皆是为利,只有给足了利便会安份,如不安份可杀鸡敬猴,选几部不服王化之人将其身家尽数剥去,其男斩其女为奴,以示左右摇摆之人。到时再派几名善辨之人留连于与我大唐交好的帐中游说,许以重利,大事可成!依下官所言,这是恒古不变之理。等契丹各部降服稳定过后,腾出手来再慢慢烹制,那他们便是断了七寸的长虫,到时或内迁或打击可游刃有余。”李扬即是说开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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