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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谋说天下系列-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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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智及急忙解释说:“大哥,如今天下大势已去,皇上躲在江都,已然没有了求胜之心,我们守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宇文化及说:“即使是这样,那也不该由我们宇文家的人来出这个头啊!万一事发,可是要灭族的呀!况且就算是事情成功了,也要被天下人耻笑!”

宇文智及说:“大哥呀,你向来都是这样畏首畏尾,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犹豫了。我们不动手,别人也不会等的。你看现在瓦岗寨李密、淮北杜伏威、河北窦建德,哪一个不是冲着皇上而来?只怕你再这么畏缩下去,等到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这些人的刀下鬼啊!”

宇文化及听了这些话,犹疑不决地想了想,又问:“那……其他人怎么想的?”

宇文智及说:“虽然司马德戡一个人来找我商议,但是我确信参与这件事的肯定不止他一个。大家都推举您,希望您可以带领大家成就这一番功业。”

宇文化及还是不确定地问:“果真如此?如果事情成功了,他们会推举我?”

宇文智及肯定地点点头,话说到这里。宇文化及才慢慢稳住情绪,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宇文智及说:“诸将打算先杀掉杨广,再推举您做皇帝,希望您可以带领大家平定各方叛乱。”

宇文化及摇摇头,说:“万万使不得,杨广虽然无道,但他对我宇文家有恩。天下谁都可以杀他,唯独我不能杀他。而且弑君如杀父,取而代之更是大罪啊!”

宇文智及看此情形,只好问他:“那依照您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宇文化及说:“你们就照计划,去江都宫里赶快杀了杨广,但千万不要说是我的意思。”

宇文智及问:“接下来呢?”

宇文化及说:“接下来,诸将必然要推举我做皇帝,这我可不能接受。我们可以在亲王中寻找一个好控制的,立他为皇帝,这样我们既不会担当骂名,我们又可以掌握朝政。”

宇文智及听着他的严密部署,忍不住说:“人家都说哥哥胆小,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您不是真的胆小啊!”

宇文化及无奈地笑了笑。

有了宇文化及的安排,司马德戡率众冲进了江都宫中,一番义正词严的叱责之后,丢给隋炀帝三尺白绫,令其自尽。隋炀帝手抚白绫仰天长笑,他质问领头的司马德戡:“我就算辜负了天下人,也没有辜负你们,为什么是你们来逼我死?”

司马德戡大声说:“天下苍生,皆遭你涂炭,我们的父母妻儿,也都是天下人,你又有何脸面说你没有辜负苍生?”

杨广说:“宇文化及啊宇文化及,我与你少年为伴,你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谁知道今天却是死在你的手中。”

司马德戡说:“这件事,只是诸将要为天下人鸣冤,和宇文大人没有关系。”

杨广哈哈大笑道:“和他没有关系?这朝中还有谁能命令你们冲进江都宫?他只是不愿意承担骂名而已!对他的了解,我比你们要多!你们都觉得我是暴君,只求让我速死,但你们不知道宇文化及,你们拥立他,终究有一天会后悔的!”

杨广在众人威逼之下自缢,一代暴君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消息一传出,世人有哭有笑。皇太后垂泪问宇文化及:“他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他?”

宇文化及只是说:“微臣并不想这样,只是被诸将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求太后恕罪!”

太后说:“如今天下大乱,还有什么罪可以恕?我只求你们放下手中屠刀,念在先帝恩情上,不要再滥杀无辜。”

宇文化及说:“太后所言极是,如今天下大乱,皇上驾崩,天下无主,这是最不利安定的。所以,臣请太后下旨,立秦王杨浩为帝,以定人心。”

皇太后知道,此时的朝政已经不是自己说了就能算的,宇文化及需要的只是她来开这个口而已。于是,炀帝被杀没几天,他的侄子秦王杨浩便在宇文化及的扶持下继承了皇位,宇文化及自封为大丞相。自此,宇文化及把持朝政,开始了他的时代。他一边表示炀帝之死非自己所为,自己也无意于天下,又一边乐滋滋地做着控制皇帝的大丞相。

可是没过多久,东都洛阳便传来了消息。隋朝旧臣纷纷拥立驻守洛阳的越王杨侗为新帝,并且以太尉之位招安了瓦岗寨的李密,命其诛杀弑君窃国的恶贼宇文化及!

这消息一传出来,宇文化及急忙叫来了自己的弟弟。他指着宇文智及,气急败坏地说:“都是你害得我!我说不能弑君,你看看现在,天下以我为弑君恶贼矣!”

宇文智及只好说:“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当初举事之时,我们就应该能想到会有今日啊!”

宇文化及说:“你和司马德戡陷我于不义,这个残局却叫我来收拾!李密大军压境,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智及眼看宇文化及着急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宇文化及眼望苍天,大声说:“罢!罢!罢!人活着必然都会有死的那一天,既然如此,就算是做一天皇帝,我也满足了!”

至此,宇文化及摘下了自己伪善的面具,不再躲在幕后指挥,命人毒杀了杨浩,自己做了皇帝,并改国号为许,改元天寿,意为他的统治政权可与天同寿。

在如此情势下做皇帝,宇文化及自己也明白,与天同寿是不可能的。因为李密的部队势如破竹,而他所领导的隋军虽然都是精锐之师,却因战略上的次次失误,屡战屡败。而身负弑君之名的他,成为乱世之中的众矢之的,所有的义军在失去隋炀帝这个目标之后,都转而以宇文化及为目标。终于在公元619年,宇文化及被窦建德在山东聊城所擒并处斩。

宇文化及缢杀隋炀帝是一出历史悲喜剧,充满了讽刺意味,让一代暴君死于他最宠信之人的手中,虽然让不能手刃他的天下英雄有些失落,但也正好说明了炀帝不得人心的程度。从各种历史记载来看,宇文化及不仅胆小懦弱而且怕承担责任,是一个十足的奸佞小人。即使是举事杀炀帝的过程中,他也惧怕自己承担罪名,但是又非常期望可以享受把持朝政的特权。正是这样一个人亲手结束了隋炀帝的统治,将反隋的运动推向了一个高点。

7。 赶尽杀绝:李密诛杀翟让

在隋末,是翟让成就了李密的非凡事业,不仅为其奠定了瓦岗寨的发展基础,而且还极有尧舜风度,在没有任何威逼的情况下,仅仅因为他觉得李密有领导瓦岗寨的才能,就将一个硕大的瓦岗军团禅让给了他,自己却甘于鞍前马后为其服务,而毫无怨言。

李密自从做了瓦岗寨的领袖,又通过夺取兴洛仓、占领洛阳等措施成了义军盟主,但翟让的存在还是让他觉得不安。虽然瓦岗诸将都尊崇他,但更加尊崇翟让。

在夺取洛阳之后,李密大宴群臣,诸将都喝得醉醺醺。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大声说:“李密,'/w/ww。w/r/sh/u。/co/m/'你能有今天,你可得感谢一个人啊!”

李密抬头一看,原来是翟让的哥哥翟弘。只见他摇摇晃晃,端着酒杯来到李密面前,说:“当初王伯当引荐你来的时候,你不过是穷小子一个,今天却高高坐在宝座之上,接受诸将的拜贺,我弟弟翟让却坐在下首,还要向你敬酒,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李密一听这话,笑呵呵地说:“翟兄责备得是。若不是当初翟让兄推举,我李密又怎么会有今天呢?这么说来,我是要敬翟让兄一杯酒的!”

说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都大声喝彩,只有翟弘依旧不依不饶。徐世急忙站起来,拉住翟弘说:“他喝醉了,主公莫要怪罪,我这就送他回去。”说着,命人将翟弘送回去休息。李密脸上挂着笑容,并没有丝毫不悦,他回首望去:翟让坐在宴席前,也只是冲自己淡淡一笑。

第二天,翟弘虽然来向李密请罪,但李密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能宽慰。他虽然出身贵族,但如今能在乱世中控制瓦岗寨这一雄厚的军事力量,确实是翟让所赐。翟让其人淡泊名利,可是难保他身边的人有异心啊,翟弘的酒后之言也许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正在思虑,亲信忽然进来报告:“翟弘谢罪之后,就和徐世、单雄信等人一起去了翟让的住所,几个人关起门来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徐世和单雄信都是翟让当初在瓦岗寨举事时的亲信,这么多年来一直追随着他。自己经由王伯当的引荐才加入瓦岗寨,也不过一年多时间,虽然军功卓著,但他们依旧不怎么信服自己,这一直都是李密的心病。现在眼看着他们聚议在一起,更让他心头不安。

当天夜里,李密悄悄派人将翟让的亲信幕僚王儒信叫了过来。王儒信不知深夜征召究竟所为何事,战战兢兢地拜在李密脚下。李密亲切地扶起他,对他说:“你跟随翟将军多年了,到现在也只是做了一个幕僚,听说你心有不甘啊?”

王儒信一听,急忙又拜下去,伏在地上颤声说:“属下不敢。翟将军对属下恩重,属下以辅佐将军为己任,怎敢有不甘之心?”说完话,半晌不见李密有动静,王儒信慢慢抬头一看,李密正看着自己含笑不语。王儒信眼珠一转,立刻发现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不当之处,于是又急忙补充说:“属下也愿意为主公赴汤蹈火。”

李密这才微笑点头,说:“很好,很好,不管是对翟将军还是对我,你都是忠心耿耿,看来之前确实是有人诬陷你。”

王儒信急忙说:“主公英明。”

李密说:“你一直都是追随翟将军,现在又说要为我赴汤蹈火,这叫我怎么信呢?”

王儒信不知道李密究竟想说什么,嗫嚅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证明自己的一片忠诚。

李密说:“听说今天徐世和单雄信两位将军去拜会了翟将军,你可知道此事?”

王儒信眼看着李密如今掌持着瓦岗寨,虽然自己追随翟让多年,但现在估计是难逃李密掌心,想到这里,他牙一咬,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属下正好在场,徐将军和单将军偕同翟弘一起来的。他们都强烈建议翟将军重新掌握全军,不可大权旁落。”说完看了李密一眼,王儒信又补充说:“不过翟将军只是劝他们要全力辅佐您,说是不管谁主全军,只要能让瓦岗繁盛,自己就满足了。”

李密听到这些,原本就不安的心更是一阵沸腾。看来这翟让真不能留了,就算他自己并无此意,但身边的人撺掇久了,也难保不会有取代自己的行动。他遣退了王儒信,叫来身边亲随,让他们安排筵席,明日要专门摆酒宴请翟让。

第二天,翟让一家都接到了请帖,说是李密设家宴,要两家同欢,请他们一家子侄都过去饮酒赏花。

来到李密府邸,只见酒席摆在了庭院里,两侧均开满繁花,两进院子里分别设置了座位,翟让、翟弘等被安排在内院,而其他子侄均在外院。

酒过三巡,李密说:“翟兄,是否还记得当初我们大败张须陀的事情啊?”

翟让笑呵呵地说:“当然记得,那可是全靠主公妙策啊!”

李密也笑着说:“也不完全是啊,要不是翟兄与其正面接战,又佯装败北引诱他进入了我的埋伏,我们又怎么能打败隋军第一勇将呢!”

翟让举起酒杯说:“张须陀盛名在外,瓦岗军一战而赢,从那一次起,属下就极其佩服主公的运筹帷幄。”

李密急忙回敬说:“我李密纵使有满腔抱负,若没有翟兄提携,也没有今天啊!”

两个人你来我往,慢慢开始显露出醉态来。李密说:“当初大败张须陀之后,我还缴获了一张他的强弓,据说此弓乃神铁打造,没有神力是拉不开的。”

翟让一听这话,便要见一见这传说中的神弓。李密拉着他的手,说:“弓在我内室,翟兄且随我来。”

两个人进到内室,翟弘一看,也跟了进来。李密让身边的随从取了神弓出来,果然是一把强弓,几个人轮番上阵,也拉不开。纷纷赞叹不已。

李密笑着说:“我手下有一勇士,叫蔡建,天生神力,他能拉开这弓,不如叫他进来,给翟兄演示一番?”

翟让丝毫没有戒备,笑着说:“如此甚好。”

不一会儿,就有三个勇士被传唤了进来。只见为首之人虬髯满面,膀大腰圆。李密说:“他便是蔡建,是我新招募的勇士,就让他来拉这弓试试看。”

蔡建冲着翟让、李密一抱拳,举起那张强弓,憋红了脸慢慢拉开,弓如满月,众人齐声叫好。和着外面喝酒的喧哗之声,一派欢乐气氛。

翟让看蔡建拉开了弓,借着酒劲也有点不服,非要自己再试一次。他使足了力气,那弓慢慢开始张开,正当他全神贯注想要再拉开一点,忽然身后刀光一闪,勇士蔡建手中的刀已经狠狠地劈在他的后背,翟让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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