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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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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三阿哥离开,十三阿哥使人叫过这几日驻守永和宫的内侍陈福,道:“皇上今儿可来过来?何时来的?”
  陈福俯身道:“回十三爷的话,皇上来过了,五鼓(凌晨四点)时过来的。”
  十三阿哥望了望永和宫正殿,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多问,直接转身回乾清宫寻四阿哥。
  不管怎样,还得求太后受明早受礼。
  四阿哥因哀痛方深,不忍安居内殿,以乾清宫东庑为倚庐,自国丧日起居乾清宫东庑。
  十三阿哥到时,隆科多与马齐正引着礼部官员,请示明日登基大典的相关细节。
  居丧数日,四阿哥的脸上难掩乏色。
  听着诸人奏请相关事宜,四阿哥说了几句,不过是为尊崇大行皇帝,不从梓宫前上辇什么的。其他的,则是让礼部按照大行皇帝登基大典安排。
  说完这些,他像是乏极,摆摆手叫众人退下,只留下十三阿哥一个。
  “额娘仍是没有见你们。”他用平述的口气说道。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四哥,您再过去求求吧。太后只是因大行皇帝驾崩,心中郁结。许是见四哥挚诚,心情就好了……”
  四阿哥面上露出几分讥笑,道:“我没求吗?不说这些日子早晚请安,昨儿我去了五回,又抵什么用?她心里不自在,不是因皇阿玛驾崩,而是以为我抢了她小儿子的皇位。我总不能,为了哄她欢喜,就将皇位拱手相让。”
  十三阿哥听他话中冷意森严,心中一颤,道:“母子天伦,太后总会想明白的。”
  四阿哥看着十三阿哥,过了半晌,道:“十三弟替我跑一趟太后宫,告诉她,若是不想要幼子平安,明日就随意!”
  十三阿哥听了,大惊失色:“四哥,万不可如此……这样一来,岂不是伤了母子情义……”
  四阿哥苦笑道:“我都不再自欺欺人了,十三弟还装糊涂吗?哪里又有情义可伤……”
  第1000章 新皇
  十一月二十,新皇登基日。
  曹颙丑正(凌晨两点)就起了,寅正(凌晨四点)就到了乾清宫前广场。
  入八分国公以上宗室、从二品以上文武大员,齐列队与此。
  接下来,就是四阿哥一个人的表演。
  先是浑身素服,至梓宫前,上香,告受命于大行皇帝,行三跪九叩头礼。受命毕,至东偏殿,易礼服,率王公大臣诣永和宫皇太后前。
  永和殿中门大开,太后端坐与中殿高位上,受了新皇行礼。
  虽说她冷着一张脸,不见欢喜,但是毕竟是在王公大臣跟前露了面,受了新皇全礼,使得原本想要看热闹的人都失望不已。
  只有十三阿哥,晓得其中详情,站在亲王队列,担忧不已。
  昨日,是他过来做说客的。
  他虽不愿涉足新皇与太后母子纠葛中,但是却别无他法。
  身为人子,以同胞手足的安危来威胁亲母,这已经违背了“孝道”。
  若是传出去,就是宫禁丑闻。
  既是“丑闻”,自然是越少人晓得越好。
  昨日他直闯永和殿,冒着激怒太后的风险,将太后身边侍候的人都打发下去。
  他自不会将四阿哥的威胁直言相告,只是婉转的请太后顾念四阿哥与十四阿哥手足关系。若是他们母子不谐,新皇与十四阿哥若是有嫌隙,何人能出面化解?
  太后沉浮后宫五十年,哪里还听不出十三阿哥弦外之音。
  十四阿哥树大招风,又有军功,为兄长忌惮。能够保全他的,只有自己这个生母。
  永和殿的灯光,亮了一个晚上。
  今早,太后终于开了宫门,出现在永和宫正殿,接受新皇叩拜。
  她嘴唇抿得紧紧的,望向四阿哥的目光带了几分冷意。
  随即,她就移开目光,看向宗室王公。
  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连最年幼的二十四阿哥都在……
  却是独独没有看到养子十五阿哥的身影,她不由皱眉。
  她不是傻子,这些日子,能进永和宫的,除了四阿哥与几个王大臣,只有四福晋与十三福晋,再不见旁人,她当然晓得自己这里出入已经受限。
  她满心诧异,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发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阿哥带着王公大臣远去。
  她仔细回想,才发现不仅今日,自打大行皇帝驾崩起,十五阿哥就再也没有露面。连大行皇帝大殓与新皇登基都不露面,这是怎么了?
  虽说不是她亲生骨肉,但是十五阿哥打小养在她身边。对于这个养子,要比四阿哥这个亲生子还要亲近些。
  十三阿哥昨日所说的话,犹在耳边,太后直觉得心里发寒……
  太和殿上,四阿哥在礼官的引领下,升宝座。
  因在国丧期间,除了钟鼓齐鸣,其他乐器只做陈设。
  接下来,就是繁琐漫长的朝贺礼。
  而后,又是颁诏书大赦天下,定年后为雍正,明年为雍正元年。诏内恩款三十条,一一由礼部官员唱和出来。
  饶是免宣朝贺表,一番礼仪下来,也用了两个多时辰。
  最后则是再次颂赞大行皇帝的丰功伟业,以及为大行皇帝尊谥与皇太后上尊号之事。
  等到圣驾移驾,王公百官跪送圣驾,已经是过了午时。
  曹颙随着众人出宫,心里隐隐的还是有些欢喜的。
  雍正登基,十三阿哥也封了总理大事大臣,历史大方向没有变动。
  不管这宫禁中,母子争斗也好,兄弟倾轧也罢,总的来说,这王位交替还算太平。
  因是新皇登基御宇之大喜,今日就不用在衙门里坐衙。从宫里出来后,曹颙直接回到家中。
  这出去大半天,他早已是饥肠辘辘。
  等饭菜上来,又是满桌子素菜,曹颙的食欲一下子就减了不少:“明日使人炸些蘑菇酱,整日里吃素,嘴里寡淡。”
  按照规矩,这臣子要为大行皇帝斋宿二十七日。
  换做其他人当皇帝,曹颙定不会这样乖觉。他可是无肉不欢的主,就算偶尔吃腻大肉,禽蛋鱼虾也是少不了的。
  不过,想想康熙对曹家的“恩典”,还有传说中雍正皇帝无孔不入的粘杆处,曹颙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吃足二十七日斋饭。
  等他刚用完,就有丫鬟拿着拜帖来报,总管传话二门,前院来客了。
  曹颙漱了漱口,接过拜帖看了,是李卫来了。
  曹颙想起前几日李卫所说,将要外放道台之事,八成是因这个缘故。
  他没有耽搁,换上件素服去前院待客。
  李卫现在虽说不过是正五品郎中,但是在短短数年之内,将会成为封疆大吏。曹颙虽有爵位,但是到时候真论起来,未必有李卫体面。
  他就是怕曹元按品级待人,早就交代下去,李卫过来,直接引到正厅。
  因此,李卫此刻,正由曹元陪着,在正厅吃茶。
  对于曹家的礼遇,李卫存着心事,并没有觉得受宠若惊。说起来,前些年他曾寄居过曹府,不管是先前的脱牢狱之灾,还是后来的纳官,都是靠曹颙援手。
  他今日过来,却是厚着脸皮来的。
  想着曹家过去的恩情,自己半点没报,如今又大剌剌的上门来,饶是李卫是粗人,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只是时间紧迫,京城中又无人旁人可求,他只能厚颜登门。
  见曹颙来了,李卫站起身来,拱手道:“曹爷!”
  曹颙疾行两步,进了厅上,道:“又玠来了,昨日还同非磷提起你,想着你许是年前就要出京,这是有消息了?”
  李卫点点头,道:“直隶驿传道,年后赴任。”
  曹颙听了,倒是生出几分意外。
  他还以为四阿哥看重李卫,会给他个紧要的缺,同样是道台,这管辖事务不同,权利与影响就各异。直隶驿传道,算是个清闲的缺了。
  “衙门在保定?”曹颙问道。
  李卫回道:“是,离京里不算太远。”
  曹颙记得,李卫最后是要督抚江南的,想必这个闲散道台不过是个过度。与李卫同僚,对于李卫的能力,曹颙也甚是佩服。
  虽读得书不多,可李卫行事坦荡,办事尽职尽责,而且从不贪墨财物,这点在官场上尤为可贵。
  这也同李家豪富有关,李卫家是徐州大地主,有良田两千顷。
  只是他并不是娇贵的性子,上面还有老太太把持家中经济,所以到京城也没有什么排场。外人眼中,不过是乡下土财主。
  谁会想到,这个“土财主”的家底,丝毫不比京城的一品大员家底薄。
  曹颙也是听程家说起,才知道李家在徐州的风光。就是程家,祖上也曾往李家嫁过女儿。
  曹颙没有想到,家底殷实的李卫,今儿登门竟是来借钱的。
  “四爷……皇上使人传话,叫我接家眷进京。我们老太太年过花甲,我这做儿子的,累她老人家远离乡土,已经是不孝,怎好再在生活起居上委屈了老太太?可是,京城不易居,南城鱼龙混杂,怕扰了老太太清净;内城的宅子,价格又高,我买得又急,想要买个好些的宅子,没有几千两银子下不来。这些年,老家那边虽使人送了几次银子上京,但是曹爷晓得,这官场上的人情往来,最是要命,哪里还有剩余?如今情急之下,只能来央求曹爷了。等年后从老家取了银子来,立时奉还。”说到最后,李卫已是带了羞惭之色。
  曹颙只是微微意外,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道:“多大点事儿,还值当玠这般为难?你是大财主,我还信不过你不成?既是伯母要进京,这安身之处,自是要寻个妥当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要不你明儿去寻十六爷,看看内务府银行那边积压抵债的宅子。那边都是官宦人家修的宅子,布局修缮,想来要精致些。”
  李卫听了,眼睛一亮,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内务府的宅子。外头的看了几处,不是空置太久,破旧不堪;就是宅子小,不宽敞。听说内务府那边每年年底拍卖好些宅子,也能有个挑选的余地。”
  曹颙笑道:“可不是吗?这宅子不比其他,总要寻个合心的,多花几个银钱也使得。”
  说完,曹颙叫小厮叫曹元过来,让他去找初瑜取银票。
  李卫既要在内城买大宅,几千两银子都未必够用。他就让曹元取内务府银行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来,递给李卫。银票每张一千两,总共是十张。
  李卫见了,忙道:“用不了这些,太多了!”说着,数出五张留下,剩下的要交还给曹颙。
  曹颙道:“你还是先拿着,伯母既来,嫂子与侄儿、侄女们指定也都要跟来……听说大侄儿也十几岁了,离娶媳妇也没几年,宅子小了,怎么够住,还是宽敞些好……”
  李卫是豁达之人,听曹颙这样说,也就郑重的道了谢,没有再啰嗦,道:“那我李卫就谢过曹爷了,还请曹爷传下纸笔!”
  虽说曹颙很想大方的说一句,不用立字据,但是又怕李卫多想,便使人奉了纸笔过来。
  倒是李卫,见曹颙听了他要纸笔后神色淡淡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曹爷请勿多心,不是李卫小家子气多事。只是李卫即将赴外任,要是有个闪失,还是凡事稳妥些好……”
  曹颙听着这话,有些古怪,倒不像是去做官,怎么像是去送死的。
  “又玠此去……另有旨意不成?”曹颙压低了音量,问道。
  李卫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不瞒曹爷,听皇上的意思,还让我缉盗……”
  曹颙愕然,这直隶宿卫京畿,重军镇守,最是太平不过的地界,怎么还闹出“缉盗”来……
  第1001章 置产
  曹颙不明白直隶何处有匪可剿,但是瞧着李卫的模样,也是混沌。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两人都没有多说。
  随意揣测上意,是为不恭。
  那人已经从铁面王爷成为九五之尊,他们这些做臣子,只能越发谨慎行事。
  少一时,李卫提出想要去见蒋坚。
  他们两个是老友,离别之际,自也有话交代。
  曹颙就没有跟着同去,唤了个小厮,带李卫过去蒋坚所在的跨院。
  李卫对蒋坚说什么,曹颙不得而知。
  因李卫提及买宅子之事,曹颙也留心起内务府银子宅子之事,对初瑜说道:“咱们要不要挑两个宅子?”
  说起来,西府这边,在城里并无旁宅,只有初瑜陪嫁两处。一处四进的宅子空着,一处三进的住了韩佳氏母女。
  韩佳氏撤出稻香村股份时,那处宅子的地契与房契就让初瑜赠给韩江氏。
  韩江氏本不肯收,耐不住初瑜挚诚,最后还是收下。只是因内城只能住旗人,这相关手续还没有办。初瑜只是在地契与房契外,附上自己加了印的手书,将转送之事分说清楚。
  曹颙想的是以备李家抄家后,安置李家进京来人;初瑜听丈夫这样说,还以为他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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