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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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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有人恶作剧,卦后送他两斗生姜,他片刻功夫,就吃个干净。
  总之,在世人眼中。这就位大有神通的人物,背后大家称他“罗瞎子”,因为他双眼紧闭,从没有在人前睁过眼;当面却是都称他“罗神仙”、“罗真人”。
  这晚,他对面坐着一人。
  罗瞎子却是没有算上一卦的兴趣,因为他今日的卦已完,在清晨之时。
  “罗真人,小人是奉命行事,还请真人不要为难小人。”对面那人央磨半晚,见罗瞎子油盐不进,显然失了耐心,抽出腰间的钢刀,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恶狠狠的道。
  “东七、南三、北六、西四,东南十五、西北十四、西南十八、东北十三。”罗瞎子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对面那人恼道。
  “劫,居士的劫!”罗瞎子吐出这几个字,就不再开口。
  那人看着桌子上烛影摇曳,身子一颤,终于明白罗瞎子的意思。
  他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又没有对罗瞎子的必杀令,倒是对罗瞎子束手无策。
  罗瞎子是“瞎子”,这屋子里怎么点灯?显然,他央磨这半晚,外头也盯了半晚。
  方才罗瞎子所报之数总计八十,那是埋伏在四周的眼线人数吧?
  如何突围而去,如何不牵扯到主人身上,这不是劫是什么?
  男人慢慢拿起桌上的钢刀,看着眼前这穿着灰袍子、脏兮兮的道士,带着几分懊恼离去,迅速隐身在夜色中……
  桌子上的蜡烛一下子灭了,屋子里立时幽暗下来。
  罗瞎子起身,躺在炕上,左手、右手之间,手指翻飞。
  九日之内,若不能逃脱,也是他的死劫……
  没等到到九日,罗瞎子就等到他要等之人。
  这是一个生辰八字,请罗瞎子算命数的。
  来人算是熟客,数日前曾来过一遭,显然他晓得罗瞎子的规矩,“同人不二卦”,所以叫同来的一个年轻人出面问卦。
  罗瞎子是不睁眼的,自是叫人念了八字,捏着手指算了半晌,方道:“笔墨。”
  来客显然早已准备,将纸笔预备好,放到罗瞎子右手边。
  罗瞎子提笔,连着写了好几张纸,中间还在砚台中沾了几回墨,看得来客中的年轻人讶然不已。
  等他写完,来客中老成那个小心将罗瞎子写的这些收好,连带着笔墨纸砚,也都装到包袱中,道:“罗神仙,我已在桂香村交了银子,稍后就有人送饽饽过来。”
  罗瞎子并不吱声,微微点头,算是作答。
  等到来客出门,外头已经有蓝布马车候着。等到两人钻进马车,那年轻人终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亲爷爷,您平素不是最不喜欢‘桂香村’、‘耦花村’什么的么?”
  除了御膳房的饽饽,宫外的饽饽,宫中内侍最推崇的就是稻香村的南点。
  只是宫廷门禁森严,这外食是大忌。他们这些内侍,也只有在出宫后,才能吃上几块。至于后来的铺子,他们看来都不正宗。
  “孙儿,话多了……”那老成的人,低声说道。
  马车中,立时安静……
  转眼,到了三月十八,万寿节。
  因正月初六已经办了“千叟宴”,这万寿节就显得冷清许多。加上从三月十六开始,礼部祈雨,京城停止宰牲三日,市井上都沉寂许多。
  虽说康熙下令,停止宴筵,但是王公大臣、文武百官还是起了个大早,前往畅春园恭贺圣寿。
  康熙升殿,接受百官恭贺后,就散了朝。
  曹颙则是头一次见到新升任的四川布政使戴铎,传说中这一位就是四阿哥心腹谋臣,后世二月河小说中坞思道的原型人物。
  只是若是这位老兄真这么重要,四阿哥为何不将他留在身边,反而外放?
  他哥哥为王府属官,倒是时常抛头露面。
  在曹颙料想中,戴铎既为谋臣,那就当是诸葛亮、刘伯温那样的人物,没想到见到人,感观却是大不相同。
  戴铎没有端着高深莫测的架子,谈吞文雅,偶尔带了书生意气,若不知早知他身份,更像是个学问高深的翰林。
  他找曹颙,是为了四川司账目而来,不过是为自己这一任做准备。
  他是雍王府旧人,待人自有一番手段,没有年羹尧的倨傲,说话之间使人如沐春风。
  原本以戴铎与四阿哥的关系,他就算不打点户部,也不会有人挑他什么;但是他这几千两银子一撒,却是卖了好,还衬着年羹尧不会办事。
  那些打点的银子,曹颙没留,都让四川司郎中安排了。孝敬堂官的,分给司官的,都是按照户部约定俗成的规矩办事。
  他的心里,对这位戴铎好奇到极点,但是顾忌颇深,也就远观。
  陕川总督是年羹尧不说,还将这位雍王府旧人调任到四川,就在三月十二幸王园后,想必三阿哥、十四阿哥几个要酸死了。
  没想到,数日后,三阿哥、十四阿哥还没什么动静,康熙圣驾再次幸王园。
  这一次,曹颙没有赶上。
  听说雍亲王府弘历阿哥舞剑,得了皇上的圣赞,而后携这个孙子返回畅春园,而后有旨意下,弘历养育宫中,入上书房。
  听到这个消息的十六阿哥并不意外,他正同几位内务府总管安排四月圣驾出京之事。今年随扈的名单,比去年更多,这一路的车马供应都不是玩的。
  只是,没想到这弘历不是交由他亲祖母德妃娘娘教养,而是由和妃教养。
  在后宫嫔妃中,和妃算是年轻的,比王嫔还要小几岁,今年不过四十来岁。对于这位妃母,十六阿哥只见过一遭,还是康熙五十七年,和妃由和嫔册妃时。
  早年这和妃宠爱一般,压根无法同王嫔相比,只是因出身满洲大姓,名位一直比王嫔高。
  直到近几年,后宫鲜少再添新人,其他宠妃相继老去,这和妃才宠爱渐深。
  原因无他,只因这和妃面相特别年轻,四十来岁看着还跟二十许人。
  既有年轻女子的美貌,身上又沉淀了中年妇人的温婉,自是合了康熙的胃口。
  虽说见识过不少美女,但是想到和妃,十六阿哥还是觉得口中发干。想到自己竟然生出过这样的花花肠子,他不禁暗暗骂自己两声禽兽。
  思量之间,却是有些恍然。
  幸好二阿哥被废多年,要不然这位和母妃怕是也难逃其手……
  虽说关注着“历史”的走向,但是曹颙自己的日子还是得过。
  到了三月底,侧福晋过了“五七”出殡,初瑜产期将至。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她的身子骨看着比正月时壮实不少,但是腿脚浮肿得厉害,走路都要打颤。
  虽说早先怀天佑与天慧时,她脸上长过斑,都是都不如这次厉害。
  这次,她不仅双颊上都是蝴蝶斑,胸前更是一片一片。
  随着产期临近,她脸上的斑点颜色越来越深。
  天下女子,无不爱惜容貌。
  她不敢照镜子,也不敢太悲戚,就怕伤到腹中胎儿。
  想到女儿小时候遭的几年罪,她又带了惶恐。
  如今,她整日里在佛前祈祷,只盼腹中胎儿健健康康,使得曹家血脉繁盛。
  战战兢兢中,熬到了四月,产期已至,孩子却迟迟不肯落地。
  连着请了几拔太医,都说脉象正常,稍安勿躁。
  曹颙跟着悬心,想着当年天慧是难产,对于妻子这一胎也就有些害怕。
  进了四月后,天气渐热,初瑜开始发虚汗,每次里净水擦拭身子,如此这般,还起了热疹。
  方种公见状,对曹颙说了顾忌。
  如此下去,孩子还不落地的话,怕是要在胎里做病。
  曹颙听了,如坠冰窟。
  女儿失明那几年,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曾落泪几遭。
  他真的无法接受,让自己的孩子再遭罪。
  一夜之间,他满嘴是泡。
  若是三百年后,不过是剖腹产罢了;在现下,却是只能听天由命。
  还好,老天总算开眼。
  次日,初瑜开始胎动。
  这孩子怕是在母体中久了,如今晓得心疼母亲,不肯再折腾。从胎动到落地,总共才两个多时辰的功夫。
  如此,四月十二午时,梧桐苑中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刚落地的婴儿,红彤彤的小脸上带着点点白斑,胎发比其他初生的婴儿要浓密许多。
  产婆的声音嘹亮而谄媚:“恭喜伯爷,太太添了个小少爷……”
  第950章 麟儿
  新落地的婴孩,从早到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觉。
  看着这小婴孩闭眼嗜睡的模样,天佑、恒生、天慧都屏气凝神。曹颙站在孩子们身后,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不禁带了笑意。
  “真小……”天佑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蛋,轻声道。
  恒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婴儿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瞧出父亲、母亲的样子。听说,血亲之间,长相都有相似之处。从哥哥与妹妹身上,他就能看出来。
  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生在母亲的肚子里,跟哥哥长得相似;不过现下也没关系,他长得高高壮壮,就可以保护哥哥。
  刚进旗学时,有人嫉妒哥哥的功课好,得了夫子的称赞,想要找事儿。他带着巴拉与赤那,将那人堵在胡同口,装狠耍横一番,就那人唬得屁滚尿流。
  他在哥哥面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背后也带着几分得意。
  倒是赤那,当晚叫他去校场,缚了条半大的黄狗,令他喂刀。
  “没有真本事,永远是被捕杀的羔羊。只有成为真正的苍狼,才能抵御虎豹。”赤那话声音不大,却是听着让恒生心中一颤。
  堵人之事,他也没有万全之策,不过是受不得哥哥受欺负,加上倚仗自己有两个好侍卫。
  恒生提着刀,走向那黄狗,这黄狗眼珠黑黑的,直觉得它眼里满是祈求的望向自己。
  恒生的手发抖,脚步就停了下来。
  “赤那师傅,巴拉师傅……”恒生回去头去,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小脸上竟然露出同黄狗一样的神态。
  “不能做苍狼,就要做受人捕杀的羔羊。若是今天那个小子,随从比二爷多,侍卫比我同巴拉厉害,那二爷如何能为大爷报仇?”赤那沉声说道。
  恒生无语了,他之所以敢将同窗堵到胡同口,却是瞧着那小子长随不多的缘故。
  他有些迷茫,既觉得赤那说的对,心地纯善的本性,又无法上前将黄狗杀掉。
  这时,他听到叹气声。
  回过头去,缓缓而来的是他敬重的父亲与长兄。
  曹颙面沉如水,天佑明显还糊涂中。
  曹颙没有同恒生说话,而是对天佑,道:“恒生今日武学的课业,就是杀了这条狗,但是好像他有些害怕,你说当如何是好?”
  天佑认真听了,看了看恒生,又看了看前面缚着的黄狗,使劲紧了紧拳头,随后走到恒生跟前,从他手中拿过那把刀,上前两步,冲黄狗砍去。
  到底年小力单,一刀下去,不过在黄狗脖子上添了个刀口。
  黄狗吃痛,吠声凄厉。
  天佑的胳膊一颤,钢刀掉落在地。
  “哥哥……”恒生倒是顾不得怕了,忙上前去。
  天佑俯身,提起钢刀,瞪着眼睛砍向黄狗的脖子。
  狗头落地,热乎乎的狗血喷溅到天佑的脸上与胸前。他回过头,却是冲弟弟露出几分笑,道:“二弟,你瞧,没什么好怕的!”
  恒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险些要哭出声来。他打记事起,就同哥哥坐卧在一块儿,自是晓得兄长的脾气秉性。
  哥哥心最善,去温泉庄子时,跟着小厮喂了几日鸡崽后,就半年没吃鸡肉;他向来喜欢狗,每次去外公家时,都要围着弘景舅舅的小狗转悠半天。
  这样的哥哥,为了鼓励他,毫不犹豫的动手砍杀了黄狗。
  “嗯,我不怕了,我不怕了!”恒生从哥哥手中拽过钢刀,在狗尸上使劲的砍了几刀,倒是没了之前的畏惧。
  曹颙在后,倒是露出几分笑意。
  不是他心狠,过早就逼迫孩子们接触这些,而是因为孩子们入了旗学,开始走向外界,他不能让孩子们被自己的纯良左右。
  恒生今日想着为哥哥出头是好,考虑得却不周详。要是对方狗急跳墙,或者身边也有巴拉与赤那这样的侍卫,那恒生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现下,该同两个儿子好生唠唠嗑,总要告诉这两个小子,这世上杀狗的法子,不止挥着钢刀,还有其他法子。
  于是,那个晚上,在校场中,曹颙就给儿子们讲起了杀狗的法子,毒包子诱而杀之,铁夹子伏而杀之,深坑陷而杀之,驱巨犬搏而杀之……
  这其中,涉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听得天佑与恒生目不转睛,巴拉与赤那都变了脸色,想必在他们心中,终于能体会“中原人狡诈”是什么意思……
  曹颙正想得出神,就觉得袖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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