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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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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也是四阿哥的生辰,虽没有大肆操办,但是上门贺寿的人也不少。
  十六阿哥养了半月伤,还是挨打后头一回在众人前露面。
  这些皇子阿哥,都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剩下的都是沉稳老辣,看着是一片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至于这顿生日宴的滋味儿如何,只能大家心里有数。
  十六阿哥不过是借这个由子出宫透透气,应酬完毕,忙不迭的拉了十七阿哥从雍亲王府出来。
  “走,十七弟,琉璃厂逛逛去……”十六阿哥带了几分雀跃道。
  十七阿哥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十六哥,您怎么这么早打四哥府上出来?今日虽不是大生日,兄弟团聚团聚也好。”
  “兄弟?”十六阿哥挑了挑嘴角。耷拉下脸,道:“咱们又不是戏子,非把戏码场全了。大家都过来,不过是应付个场面,除了十三哥,有几个真正盼着四哥长寿的?”
  十七阿哥被噎得无话,半晌方道:“我也盼着四哥好。”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我晓得,你念着四哥的照看,只是皇阿玛素来忌讳这个。有十三哥一个人跟在四哥身后,就行了,再添上你我,就成了碍眼。”说到最后,压低了音量。
  十七阿哥晓得十六阿哥说得是实,觉得有些没滋味儿,讪讪的抬头来,看了看天色儿,道:“阴天了,许是要下雪,十六哥咱们早去早回吧。”说着,从长随手中接过马缰,同十六阿哥一道往琉璃厂溜达……
  畅春园,清溪书屋。
  屋子里有些清冷,魏珠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想着到底要不要多嘴加两个炭盆,但是这边供给,都是有定例在。
  皇上又是不服老的,不会应允添炭盆。
  可是,今儿天发阴,冷得邪乎,要是皇上身子着凉了,到时候受罪的也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魏珠眼观鼻、鼻观心,费了不少精神,想出个法子,忙唤了两个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屋子里,康熙身上披着个氅衣,坐在炕上。几位大学士,也都是有年纪的人,赐坐了小凳子,听康熙说起科道官选授转升之事。
  科道官,多是由六部司官选授,而后内升为转。科道品级虽不高,但是清贵,升迁快,有的入科道一年,就内升外转。
  更有甚者,这内升有直接升为京堂的。
  若是人才卓越,超擢也便罢了;要是人才平平,就越次超用,也是不妥当。
  康熙下令诸位大学士,往后科道官内升外转,要查科道前的品级。若是郎中补授科道的,两年后准其开列升转;员外郎补授的三年,主事补授的四年。
  几位大学士听得稀里糊涂,心里已经在嘀咕,为何皇上今儿大张旗鼓的说这个。
  科道是什么?是天子侍臣,皇上监控天下百官的利器。
  这“超擢”不“超擢”的,还不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不管是放到地方为布政使与按察使,还是内升为京堂,都是皇上的恩典。
  如今,皇帝巴巴的说起这个,所谓何来?
  难道这升转限制,真能干涉皇上的恩旨不成?
  能够做到大学士位置的,无不是为宦半辈子,历经沉浮的,虽心中疑惑着,面上也都是一副“皇上圣明”的样子。
  只有大学士萧永藻,御前侍奉了十来年,晓得康熙不会平白提这个。
  他的心中,想起一人。
  皇上看似限制科道越次擢升,但是未尝不是为科道官擢升正名。
  六品主事四年开列,从五品员外郎三年,五品郎中两年,那正三品的总管内务府大臣转科道,两年擢升京堂更是名正言顺。
  老爷子今年七十多,垂着眼看自己的白胡子,看了看右侧坐着的王顼龄,比自己还大几岁,明年就满八十。
  他们这些人,已经老了……
  李氏这边,是吃完寿宴,才听说侄儿外放的消息。
  待侄子们走后,李氏就留了儿子说话,不过是不放心城里,想早些回府:“东府一府妇孺,老四出京,就剩下小五,还是应试的,委实叫人不放心。加上今年天冷得厉害,就算在庄子里,也不敢叫孩子们老在外头跑,生怕吹了风。孩子这么多,真要有一个、两个不舒坦的,也叫人糟心,还是早日回京吧。”
  按照计划,曹家诸人原打算在这边住到冬至,再回城预备新年的。
  曹颙想了想,母亲说得也在理。
  马上就要出孝,他需要料理的事情也多,在庄子上信息闭塞,稍有不便。
  三日后,曹家一行人,离开温泉庄子回城。
  郑燮穿着厚厚的棉衣,骑在马上,看着这眼前雪景,低吟道:“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诗作洒脱,到底是红尘中人,未能免俗。
  他是曹府西席,自然晓得曹家诸人提前回城的缘故,是曹家四爷外放为学政。
  他就是参加完县试、府试、院试的秀才,自然也见识过学政大人的威风。
  想着曹项比自己小十来岁,却是这般春风得意,就是平素豁达的郑燮,心里也有些发酸。
  中进士,入翰林,读书人最大的荣耀,莫过于此。
  曹颙骑马与郑燮并行,哪里晓得他犯了读书人的酸劲儿,听他随口吟哦,真是佩服不已。
  而且这诗作听起来,通俗上口,细细品味,又自有风骨,不负才子之名。
  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上,是不是给郑燮再添两个书童,往后这真迹字画,也多多益善的收集起来,传到后世,都是银子……
  郑燮还不知,自己这位看着儒雅的“小师叔”正满心铜臭的算计自己的真迹,还在想曹寅生前在江南也有才名,不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叔”若是下场,情形会如何。
  因为道路上积雪,马车慢行,回到城里,已经是下晌。
  兆佳氏得了消息,当即就带了几个丫鬟婆子,来寻李氏“诉苦”。
  虽说外放为官,不禁止带女眷,但是曹项并没有带妻妾前往的意思。
  这学政官清贵是清贵,但是也劳累,到时候要在省内每个府县都要走到。带着家属,也不过是留在省府,夫妻小别。
  因这个缘故,曹项就不想带家眷赴任了。毕竟妻妾都年轻,儿子又小,跟着千里奔波,实是舍不得。
  兆佳氏心里,却不放心曹项不带人下去。
  原因无他,京城里谁家不知道,外放虽辛苦,却是油水比京城丰厚得多。
  学政官的品级不高,但是提督一省学政,这银子主动送上门的还能少了。
  兆佳氏存了私心,长子在西北,幼子还没出仕,只有庶子得了外放的缺。
  若是不使妥当的人跟着,捞银子存做私房不交到公中,岂不是叫人白高兴一场。
  因这个缘故,她是极力主张让绿菊跟着曹项赴任的,刚好也能借此冷落春华几年,省得她不知道为人媳妇的道理。
  曹项却不愿如此,并非同绿菊感情淡了,而是因为她照看儿子,不愿她跟着自己遭罪。还有就是,投桃报李之心,不愿使春华难堪。
  成亲三年,春华虽稚龄,但是性子温和,并无跋扈之举,待丈夫温柔,待绿菊母子也宽厚。
  作为将军府嫡出的格格,身份比曹项这个庶子高贵许多,却能如此顾全大局,曹项也只有心中感激的。
  曹项实不愿闹得妻妾不安,怎会任由兆佳氏给春华没脸儿?
  一个都不带,也省心了,反正是当差去的。
  “嫂子,您说说,我图得什么?一片好心,都当成了狼心狗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真真没错。”兆佳氏对曹项的婉拒,只当他是“惧内”,恼得不行。
  偏生曹项出京在即,忙得不住脚,兆佳氏想要骂他也逮不着,所以才跑到西府来抱怨……
  第884章 报丧
  虽说兆佳氏歪缠了几日,但曹项还是没有如她的意,带绿菊出京。
  春华那边,并不反对丈夫带妾室外放,甚至还主动劝丈夫顺了婆婆的意思,毕竟他在外三年,身边也得人侍候。
  曹项思前想后,还是私下同绿菊说过后,带春华出京。不为旁的,就为春华嫁进来三年无出,受嫡母脸色的缘故。
  绿菊心中,对正房嫡妻虽有防范之心,但是三年来相安无事,也唯有庆幸。见曹项为春华着想,也只能心里泛酸,面上仍是贤良温顺。
  因这个缘故,曹项最后出京,留下长子、妾室,带着春华上任去了。
  兆佳氏气个半死,以为曹项不带绿菊,是因天阳年纪小的缘故,心中已经后悔不已。与其便宜了春华。还不若将身边的红梅给了曹项,自己也能放心些。
  三个媳妇,除了静惠连生了两个女儿,其他两个都嫁进来三、四年,没有怀孕。
  两个亲媳妇,她心中虽挑剔,也盼着早日抱上嫡孙;庶出的春华,却不愿她得了嫡子。
  这婆媳本是天敌,只是静蕙性子刻板,没什么可挑的,又是孤女,偶尔也让人生怜;素芯娘家叔伯兄弟多,本身又是个重规矩的,实挑不出什么。
  只有春华,虽是兆佳氏自己挑的,但是却是越来越看不过眼。原因无他,实在是她太“乖巧懂事”,太“温顺贤良”,兆佳氏心里就不痛快。
  曹颙送走堂弟,府中又迎进两个人,是孩子们蒙文与满文师傅。
  这是七阿哥提议的,虽说早先乌恩出嫁前,也曾教过几个孩子蒙语,但不过是日常用的几句口语。
  不说旁人,就说天佑,身份在这里,往后恩萌出仕的可能性极大。作为曹颙的嫡子,点侍卫或者伴读的可能性也不小。
  即便蒙文与满文不需要精通,也要知晓些,往后才不抓瞎。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新户部尚书的人选出来,左都御史田从典为户部尚书。
  这位汉尚书,山西人,进士出身,在地方任了三任知县后为御史,而后十几年一直是京官,历任通政司参议、光禄寺卿、左副都御史、兵部侍郎。去年升至左都御史,年希尧案,就是他下江南审的。
  曹颙同他虽不算相熟,但是同为京官数年,也不算陌生。从资历上说,左都御使与户部尚书都是从一品,算是平调,并不扎眼。
  只是谁都晓得户部是个公事繁杂的衙门,汉尚书虽不是掌印尚书,却是干实事的那个。如今的户部满尚书是孙渣齐,原在八旗任都统。是武官转文官,不过是个摆设。田从典资历够了,但是年岁可不轻了,今年已经是古稀之年。
  不少人掐着指头,挨个数在朝的大学士与尚书,这过了古稀之年的,一个巴掌都不够数。
  真是不知道,这些气喘吁吁的老头子,到底能干什么事儿。
  一般人,都寻思,是不是皇上老了,见不得青壮的臣子在眼前晃悠;只有心思多的,琢磨着,康熙点田从典为户部尚书的用意。
  有心思通达的,想到即将起复的曹颙身上,开始揣测起圣心来。
  就是十六阿哥,出宫溜达到曹府,见到曹颙时,都道:“这个田从典早年是有点‘铁面御史’的意思,这几年上了年岁,也开始打太极。要不然,去年年希尧的案子,也不会审得稀里糊涂。他到户部能做什么?户部又不像礼部,是养老的衙门。看来,皇阿玛是给孚若留地方。”说到最后,他已经带了几分兴奋,道:“孚若这几年不是正关注国计民生么?出仕户部,也能大展宏图。二品侍郎,听起来也威风呵!”
  曹颙在官场多年,对于那些顶着“刚正不阿”牌子的官员,不能说不屑一顾,也委实敬重不起来。
  “过刚易折”,在官场上真正一身铁骨的,做不长久;做长久了,还顶着这样的旗号,多是沽名钓誉之辈。
  这个田从典能从七品县令,熬到一品大员,也是官场老油子。
  这些日子,曹颙也在想自己起复后之事。
  说起来,户部是上上之选,因为户部现在是四阿哥坐镇。曹颙再入户部为官,刚好在四阿哥手下。
  只是户部好是好,是侍郎可不是好坐的,干得活多,担的责任重,还不如司官自在。
  “十六爷,我丁忧前,是正五品,这连升六级,可有些过了。许是皇上有旁的安排,也保不齐,还是静观其变吧。”曹颙说道。
  十六阿哥闻言,白了他一眼,道:“你啊,谨慎的有些过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管家曹元到门口禀告,李家表少爷来报丧了。
  听到“报丧”二字,曹颙坐直了身子,有些疑惑,问道:“李诚前些日子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么?”
  就听曹元道:“大爷,没的不是三表少爷,听说是苏州那边的老太太。两位表少爷都来了,除了报丧,还来同太太、大爷辞行,如今就在偏厅候着。”
  这是文太君没了?
  曹颙有些怔住,现下是康熙五十九年十一月,若是李煦丁忧,就算不能躲开四阿哥的清算,也能暂避锋芒,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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