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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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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犹豫,就见前面有个包间出来的两个健仆跟着笔帖式而行。
  魏珠上前两步,记下了包间上挂着的天干的支牌子,寻思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这时,包间中传来爽朗的笑声,道:“本王今儿开运,除了那个燕王鼎,其他三件都拍到手了……小程啊,让你破费了……”
  魏珠在御前当差十多年,对宗室诸王也都熟悉,听了这声音,就转回身去,退回包间,低声禀道:“主子爷,方才那三件古董,是庄亲王拍得了。”
  “博果铎?”康熙听了,想起前两个月的御史弹劾,脸色更黑。
  户部缺银子,都得从内库这边打主意,这个庄亲王却是当没看见似的,该贪还贪。虽有个不开眼的小郎中扫了他的兴致,但是他毕竟是和硕亲王,上杆子奉承的人还是不少。
  想到今日博果铎的阔绰,都是这几年从户部贪来的,康熙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都说庄亲王府的银库堆满了金银,除了王府早年的田庄,他们在直隶还有数个上百顷的庄子。从富足来说,是宗室诸王之首。
  想到朝廷的窘迫,再看博果铎,康熙对这个同辈堂兄,感觉变得古怪。想到其古稀之年无嗣,几个侄儿为夺嗣之事闹得不安生,他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无嗣……康熙想到此处,心中冷哼了一声……
  弘皙与弘明两个,也察觉出不对,都加了几分小心。
  康熙已经没了来时的兴致,只觉得有些晕眩,抚着额,道:“回宫……”
  刚起身,就听到外头有人喊道:“底价二十二万两!”
  二十二万两?那就是户部的绢帛同染料了,康熙又坐回座位。
  曹颙这边,直到唱标完毕,才开始留心外头。
  重头戏,这个时候才上演。
  果不其然,唱标完毕,就有笔帖式出来,说的就是户部三库出来的绢帛同染料。
  底价二十二万两银子,仍是暗标,参与投标的直接写价格,而后交给各自包间外的笔帖式。
  王鲁生将心思都放在绢帛上,对染料兴致不大。
  说完染料,就是绢帛。
  绢帛分了两块,一块是上等绸缎绢帛细料,一块是平绸粗布,前者底价五十万两,后者八万两。
  王鲁生是要走南洋贸易的,自然是要好料子。
  只是写价格时,他有些踌躇。他已经听说了,扬州程家也在京城。犹豫间,他抬头望向十三阿哥同曹颙。
  这两位,只能爱莫能助。
  谁晓得程家会多大的手笔,要是真因少写了一两万两,失了标,影响的利润可不是万八千两。
  “十三爷,曹爷,这次上京,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事儿。俺从京城能筹集的银子,五十万已经是顶天了……”王鲁生带着几分为难,道。
  别的曹颙帮不上,这个却能襄助一二,笑着说道:“不要担心这个,我那里多了没有,几万两还是能凑出来的。”
  十三阿哥也说道:“这两年南洋的利,爷都存银行,也有三、五万两银子。爷没有使银子的地方,若是你要用,明儿就叫人支出来。”
  王鲁生憨笑两声,对两人抱拳道:“如此一来,俺就心安了。妥当些,就算多花几万两银子,只当是孝敬朝廷,往后也能赚回来。”说完,他拿着毛笔在纸上落笔。
  “六十万两”,超过底价十万。
  就是曹颙,也只能赞一声有魄力。
  换做其他人,晓得会场多是宗亲,商贾只有程家,怕只会添个几万两。毕竟程家不知道他在,开出的价格不会比底价高多少。
  看到这个数额,十三阿哥有些怔住。
  少一时,他转头对曹颙道:“孚若,那八万两的布,咱们也掺合一下?”
  曹颙不解他的用意,但是见他这般郑重,与平素截然不同,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道:“好……”
  第853章 孝道
  显然这些宗亲权贵,对于绢帛、染料什么的无甚兴趣,参加竞标的不多,从开始到最后唱标,不过一刻钟。
  当唱标的笔帖式喊出“六十万”时,很多人都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五十万也好,六十万也好,都是个天价,不是他们能惦记的。
  程梦昆的脸色儿就有些僵硬,虽知道到场的宗室中不会有掺合这绢帛标的,但是他也没敢托大,还是写了五十五万的标价。
  没想到,还真有人横空出世,截了这标。
  不过,到底是程家的家主,无人察觉时,他神色已经平静下来。
  但是他旁边坐着的庄亲王博果铎可有些恼了,他同程家是几代人交情,这些年得程家的孝敬又多。就是刚刚,他拍下的那三个物件,也是程梦昆掏的银子。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算是身份尊贵的博果铎也不例外。
  他嘴上已经开始骂上:“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兔崽子……小程啊,你放心,本王这就叫人喊十六阿哥。不就是六十万么,又没说哪个中的标,有本王在这里,看哪个敢与你相争?”
  他话说的仗义,说完就吩咐跟来的王府管家出去请十六阿哥过来。
  程梦昆却不能受的坦然,自己失策丢了标,怨不得旁人。要是真依博果铎的话,谁知道会得罪哪个?
  这本是内务府的拍卖,帖子发的都是宗亲,来的都是权贵,哪个没有靠山?
  就算别人畏了庄亲王府,将这标让出来来了,这仇也算结下。
  能掏出六十万两银子掺合一把的主儿,这靠山能弱了。
  到时候,就算没人敢动博果铎,想要给家大业大的程家下绊子还不容易。
  眨眼的功夫,程梦昆已经分了轻重,忙起身对博果铎道:“王爷厚爱,小的感激涕零。这次来的,都是宗亲,小的不过是来见识一下。得了就是捡个便宜,没的也就算了。程家本不以此为业,就是拍到手,小的还担心销路。”
  博果铎话说得硬气,心里也在犯嘀咕,到底是哪家王府贝勒府有这样豪富。若真是宗亲的话,不是九贝子府,就是简亲王府,这两人名分上都是他子侄辈,但都不是软角色。
  既是人情卖到,博果铎自然不多事。
  除了贪财些,他也算是半个人精。见程梦昆知趣,倒是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他的胳膊道:“没被扰了兴致就好,刚好本王那边得了两坛子好酒,今儿咱们回去好好喝一盅……”
  曹颙这边,看到王鲁生拍下了绢帛,众人都为他高兴。
  王鲁生进京,只带了义子郭全有,还有几个壮汉长随。因是随十三阿哥同曹颙出来,那些长随都没跟着,只有郭全有在旁。
  唱标完毕,郭全有就挑了帘子,跟笔帖式是办交接。
  少一时。那底价八万两银子的粗布也开标,中标金额就是底价,这是十三阿哥开的价格。
  十三阿哥闻言,脸色有了笑模样,挥挥手,打发管事的出去办交接。
  外头有脚步声,还有彼此起伏的打招呼问好声,想来宗室已经开始离开。
  包间都是临时隔开的,曹颙他们不愿多事,就都熄了声音。
  等到帘子外头声音渐歇,想来人走得差不多了,曹颙撂下茶杯,问道:“十三爷,这布是拍到手了,您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十三阿哥闻言,苦笑道:“打算?也没什么打算。只是想这些布是户部出来的,质押出来,是为国库筹银子。若是因这些布,拍不出去,影响了内务府银行这边,又关系到内库。我也为人子,纵然不能像旁人那样为父分忧,就算散了家产,总是尽点孝心……”
  曹颙听了,颇为动容。
  曹颙是知道十三阿哥的未来的,辅政亲王,儿子中除了袭爵的王世子,还封了个郡王,是雍正朝最显贵之人。但是旁人不知道,十三阿哥自己也不知道。
  眼下,他只是个无爵皇子,闲散宗室。旁的王府贝勒府,不会为阿哥们筹划,因为宗室阿哥,到了年龄,都要请封爵位,宅子田产都有内务府安排,不用人操心。
  十三阿哥这边,却是特殊。他失宠于康熙,年过而立都没封爵,更不要说十三阿哥府的小阿哥们。
  如此一来,娶妇嫁女,都要自己预备银钱。
  八万两银子,对于十三阿哥绝对不是小数目。
  虽说曹颙当年以借钱的名义,将太湖珠场推给了十三阿哥,但是那时养珠方子已经放出去数年,当年在江宁买方子的那些珠场已经起来,南珠的价格就压了下去。
  再说,这养珠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想要蚌出珠容易,出好珠却难。
  当年曹颙赚银子,是因为是独一份,也因为他用了郑沃雪。郑沃雪是养珠世家出身,对于认蚌辩珠,自有一番眼力,不是外人能效仿的。
  珠场到十三阿哥手中,郑沃雪也在十三阿哥府,却在京中,没有插手过珠场。珠场这些年就算有收益,也没有曹家那般丰厚。
  再说南洋商道,王鲁生为了寻求庇护,将拍到的六成商道份额,要分三成干股给十三阿哥府,十三阿哥婉拒。最后凑了些银钱,算是挂个名,不过也只肯接受一成股份。
  因这两个缘故,十三阿哥就算这几年有所收益,总数也是有限。
  这八万两银子,就算不是全部积蓄,也差不多了。
  曹颙是知根知底的,如何能不动容。
  比曹颙动容的,还有一人,就是站在帘子外的康熙。
  因先前被博果铎截标的缘故,他心里有些不爽快,原想离开,后来听到在单子开的几个标,就止了脚步。
  底价八万、二十二万,五十万,就算是贵为帝王,也没有将这些当成小数目。
  加恩八旗,赏下一万件棉衣,也才几万两银子而已。
  这人上了岁数,就有些老小孩心理。康熙自己日子紧巴巴的,听别人这么阔绰,心里自然不好受,也想知道是哪个。
  要是身家清白的还好,要是再出来个博果铎那样品行的,康熙不介意“加恩”,丰盈下国库。
  所以,他使人传了十六阿哥,晓得了除了流掉的染料标外,剩下两个标都是甲申包间中的。
  倒是也不怕人走,因为十六阿哥那边动了手脚,交代手下人慢慢办手续。
  当看到“甲申”字眼时,十六阿哥心里也觉得古怪。他记得清楚,这“甲申”同“甲申”开头的请帖,都使人送到十三阿哥府,而且也晓得十三阿哥没有想要来的意思。
  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一说,两人正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被魏珠截住。
  魏珠是乾清宫总管,御前第一人,他在这里,那位?
  少不得,兄弟两个又到了康熙的包间,请安见礼。
  等到外头人散场,康熙才起身,带着儿孙往“甲申”包间来。没想到,才走到包间门口,正听到曹颙发问。
  十三阿哥的回答,并没有多慷慨激昂,相反还带着几许辛酸无奈,但是却跟锤子似的,击打在康熙心头。
  这是他的儿子,冷了十几年,还想着自己“为人子”,还想着尽孝。
  康熙只觉得眼眶发热,身子一趔趄。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跟在康熙身后,见情形不对,忙上前扶住:“皇阿玛!”
  弘明也惊诧出声:“皇玛法……”
  包间里瞬间静寂无声,十三阿哥望着帘子,眼神带着几分迷离,怕是他只当自己出现幻听了。
  这天下间,不管是称呼“皇阿玛”,还是“皇玛法”,只有一人当得。那个人,在紫禁城,在乾清宫,怎么可能出现在内务府的库房里?
  曹颙已是醒过神来,站起身来,挑开帘子,同康熙对了个正着。
  康熙的视线落在曹颙身上,又跃过曹颙,落到他身后坐着的十三阿哥身上。
  上次相见,还是在汤泉庄子,康熙命这个儿子“休养”的时候。
  不是休养么?为何他气色看着更晦暗,枯瘦露骨?
  这父子相望,康熙失态尚可,十三阿哥再不起身,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曹颙心中着急,只能“扑通”一声跪下,朗声道:“臣曹颙见过皇上,叩请皇上金安。”
  十三阿哥这才醒过神来,忙起身跟着跪下:“儿臣胤祥见过皇阿玛,请皇阿玛安。”
  旁边的王鲁生虽没见过康熙,但是听着曹颙同十三阿哥的话,还哪里有不明白的,也跟着跪下,不敢再抬头。
  康熙上前一步,进了包间,先扶起曹颙,问道:“就知道你是闲不住的,来看热闹?如今也能安心了,十六阿哥这法子不错,看来银行能也能维持下去。”
  曹颙心里直喊冤枉,自己可没兴趣凑热闹,是被人临时拉来的,但是康熙已经给了定论,也不好多说十三阿哥是非,只能应道:“银行之事,毕竟同臣有些干系,臣多少有些惦记。”
  康熙点点头,看他的目光越发温和,随口又问了两句家常。
  曹颙见十三阿哥同王鲁生还跪在地上,康熙也没有叫起的意思,忙向十六阿哥使了个眼色。
  十六阿哥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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