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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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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瑜闻言,想起一事儿,道:“额驸,三妹妹上次来给太太请安,说起一事,大姐姐他们家像是过得不太好。有一回大姐姐使下人当东西,却是当到三妹妹家的当铺里。三妹妹因这个事儿,还专程去探望过大姐姐。大姐姐却是不认,三妹妹也不好说什么。”
  “京官清贫,日子都不好过,往后留心些,想个法子帮衬。他今日过来,开口有点大,我借着你的名儿,没有直接应。他虽不招人待见,却是清高惯了的,要不是逼到没法子,也不会求到这边。”说着,曹颙将那地契交给初瑜,道:“这个你先收着,我打算借给他银子了。”
  家里的大事,向来曹颙做主,初瑜自是无话。
  曹颙说完事儿,接着吃完那半穗苞谷,才漱漱口,起身往前院见孙珏。
  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孙珏却觉得像过了半日那么久,支愣了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他忙奔到门口,就将曹颙匆匆而来。
  “表弟,弟妹怎么说?”孙珏带着几分激动,问道。
  曹颙长吁了口气,道:“虽说有点不愿意,但是看在大姐姐面上,她还是应了。”
  孙珏只觉得身子一趔趄,幸好旁边是门框,才没有跌倒在地。
  他扶着门,看着曹颙,只觉以为是有眼无珠,误会了这个小表弟。
  这般有人情味儿,肯雪中送炭的,真是同外人说的一样,表弟是个厚道人。
  “那我回城了,表弟,能不能今日……”孙珏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嗓子有些发哑。
  “表哥,虽说她应了,但是府里银库也不过三千两银子。去年我家迁坟、料理家父后事,都花了大银子。”曹颙迟疑了一下,说道。
  孙珏只觉得如坠冰窟,眼睛已经直了,喃喃道:“三千两?”
  “是啊,三千两。表哥今日回城,就能带人去取,剩下的六千两,得向淳王府那边借,耽搁一日,明日表哥再过去取。”曹颙见他如此,不愿再吓他,一口气说完。
  孙珏见他有安排,这才觉得活了过来,看着曹颙哆嗦哆嗦嘴唇,心中无限感激,却是说不出话。
  曹颙想到打小性子就怯懦的曹颍,对孙珏道:“大姐夫脸色不好,差事也别太操劳,省得大姐担心。郡王福晋同三妹妹,都惦记大姐姐。前些日子,三妹妹过来探望太太,还埋怨大姐姐不出门。都在京城,姐夫也别将大姐看得太紧,娘家也多走动走动才好。”
  孙珏那边,再无二话,使劲的点点头,道:“过去是孩子小,离不开她,往后定让她多回几次娘家。”
  想着自己的发妻,为了维持家用,当光了头面首饰,这半年不敢回娘家,也是怕娘家人看出纰漏。孙珏心中,竟是难得的生出几分愧疚。
  他心中已经是盘算,要拾掇些银子,将妻子的首饰赎回几件。
  要是往王府同国公府请安,也不好失了体面。
  他着急就没有多留,连给李氏、兆佳氏请安也免了,直接快马加鞭,回城去了。曹颙这边,使吴盛同他回去,又写了手书给账房,叫那边支银三千两。
  吴盛走前,曹颙这边已经悄悄交代,叫他告诉郑虎,这两日盯紧孙珏,看他将九千两银子送往何处。
  九千两,六百多斤,用车拉,也得两车,应该好追踪。
  不知为何,曹颙心中,总觉得孙珏的异常,同李家跑不了干系。因为这时间赶得太巧,正好是李家讨子之际。
  不过李家那位大表哥,却是看着敦厚之人,又是孙珏的亲姐夫,如何会将孙珏逼得这个的步……
  京城,什刹海,程宅。
  看着眼前素淡装扮的女子,程梦显颇为动容,上前两步,却是说不出话。
  韩江氏拉着蕙儿的手,已经盈盈的拜了下去,哽咽着说道:“舅舅……”
  第822章 银车
  “文绮……”程梦显再无平素的精明,神色间颇为动容:“老太太生前最惦记的,就是你,我这个做舅舅的,却是无用得紧……”
  听他话中尽是愧疚,韩江氏道:“舅舅彼时年幼,如何能怨到舅舅身上。甥女任性,远离故土,不能时常孝顺舅舅膝下,是甥女之过。”
  两人都将过错敛到自己身上,却不能开解对方半分,反而越发让人心伤。
  程梦显听见“孝顺”二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因老太太偏爱这个外孙女,他这个小舅舅还曾吃过醋,哭闹过。
  韩江氏已经牵了蕙儿的手,对程梦显道:“舅舅,这就是小女蕙儿……”说着,对蕙儿道:“这是舅爷,快给舅爷磕头。”
  虽说数年未见,但是舅甥两个始终保持家书往来,程梦显早已听过甥女收养了个女儿。
  看到蕙儿乖巧可爱,他亲自扶起蕙儿,对韩江氏道:“是个好孩子,文绮好福气。”
  韩江氏看着蕙儿,脸上也颇为欣慰,想来对这个女儿是满意至极。
  程梦显同韩江氏有话要说,唤了个丫鬟,带着蕙儿出去玩。
  舅甥到厅上落座,两人久别重逢,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韩江氏这边,收起感伤,问道:“舅舅此次进京,是办事,还是访友?要是能多留些日子就好了,也能让文绮尽尽孝心。”
  程梦显回道:“是奉了堂兄之命,进京料理些事务。如今办得差不多了,再留些时日,就要启程回南边。”说到这里,带了几分羞愧道:“身为你的亲娘舅,本当我护你才是,这些年来,却是承了你不少照顾。”
  “都是至亲骨肉,舅舅说这些做甚?”韩江氏低头道。
  程梦显接着说道:“如今我大了,不比过去,前些年被侵占的老太太的嫁妆,也都让我讨回来。大哥、二哥以庶凌嫡,侵占嫡母遗产,算计出嫁的外甥女,事情败露,坏了名声,如今都是夹了尾巴做人。文绮,人离乡贱,要不然你这次就随舅舅回扬州吧?”
  程梦显说得是真心话,韩江氏听了也甚感动,但是却不能应承。
  “舅舅怜惜,甥女感激不尽,只是甥女毕竟不是程家女儿,回去依附程家名不正、言不顺。再说,扬州离江宁算不上远,还关系到江家、韩家,只会让人心烦,还是算了。”韩江氏说道。
  不是不相信这个小舅舅,而是在江南地区,礼教更盛,对女子甚是苛刻。韩江氏就算有百万家财,只一个女子的身份,就失了说话的资格。
  再说,舅舅虽亲,舅母却是外人。而且,舅舅上面,还有族长程梦昆,韩江氏依附程家,上头就多了几个做主的人。
  到时候是非口舌,韩江氏孤身自在惯了,实受不了那些啰嗦。
  程梦显听了,也只能惋惜,想起一事道:“对了,记得年前文绮的信中提及,拜在曹织造夫人膝下,得曹家庇护。堂兄也多次提及,你能在京城安身,欠了曹家不少人情。”
  韩江氏点点头,道:“的确如此。甥女昔日年轻,被大舅、二舅还有几位堂叔、堂兄算计,激愤之下离乡,以为能在京城找些生计。没想到,京城之中,权贵盘踞,想要立足,委实不易。刚好四堂舅在京,同曹府大爷有旧,将我托付给曹府。这些年来,曹府李夫人同大奶奶都待我甚好。年前,由大奶奶做主,我认了夫人为义母。”
  程梦显听到一个“李”字,有些晃神,道:“李夫人?可是出自苏州织造李家那位?”
  韩江氏道:“没错,义母出身苏州李家。”
  程梦显想着这几日接触的李、孙两家子弟,对于素未谋面的曹家当家人曹颙也生出几分好奇之心。
  曹颙是孙珏的表弟,李诚的表叔,却不知待这两家哪家更亲近。
  想着堂兄程梦昆每次提及曹颙,都是神色变幻,只说“是个人物,不可得罪”,至于哪里非同寻常,却是提也不提。
  “既受曹府大恩,咱们也不能不知感激。这次进京,舅舅带了不少土仪,虽不值几个银钱,却也是一点心意。文绮能不能代舅舅往曹府送张拜帖?舅舅想要给夫人请个安。”程梦显想了想,说道。
  韩江氏犹豫了一下,道:“义母并不是京城,三月里同曹家大爷、大奶奶去昌平庄子住了。”
  程梦显道:“昌平也不甚远,还是送张帖子。要是允了,就过去给老夫人请安;要是他们不耐烦见外客,咱们将孝敬奉上,也不算短了礼数。”
  韩江氏听了,也晓得舅舅说的在理。
  想着自己上次去给李氏请安,还是端午节前,韩江氏便道:“既是如此,那明日我就往昌平走一遭,给义母请安,顺道提及此事。要是有了消息,再来告之舅舅。”
  程梦显笑着应了,随口说道:“早年就听过曹、李、孙三大织造,没想到在京城,这三家的光景却各不相同。”
  韩江氏早年在江宁,是机杼社中人,同曹家三姊妹本是旧识;这些年在京城,因往来曹府,对三姊妹的近况也算清楚。
  听到舅舅提到李、孙两家,想着曹颍唯唯诺诺的模样,韩江氏对于孙家那位大爷也只能摇头……
  孙宅,内院,正房。
  曹颍看着坐在炕上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直发毛,不知丈夫又要挑自己哪里不是。
  昨日一大早,丈夫将两个庶子带走,枝仙、叶仙两个婢妾,也使人锁在屋子里,至今已经两日。
  还是曹颍怕出人命,使人从窗户送了吃食进去。
  就听门外有丫鬟道:“爷,奶奶,少爷、姑娘们来请安了。”
  曹颍望向丈夫,见丈夫点头,才道:“进来吧。”
  就见帘子挑起,几人依次进来,前面的是孙珏的嫡长子,十三岁的孙礼;其次是嫡长女,十一岁的孙娴;后头是孙珏的庶子,八岁的孙初。
  几个孩子规规矩矩的给孙珏、曹颍见礼,孙珏随口问了两句儿子们的课业,就挥挥手打发他们下去。
  见父亲脸上阴晴不定,孙礼眼中露出几分担忧,偷偷的看了眼母亲。
  曹颍见了,心中一酸,只觉得眼泪就要出来,却不愿丈夫迁怒到儿子身上,叫丫鬟送他们出去。
  看着孩子们的身影离去,孙珏想到他向来最为疼爱的那对双生子,心里火烧火燎的。
  “东厢那两个贱人如何了?”孙珏恨恨的问道。
  曹颍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上午还哭闹了,下晌就没了动静。爷,要不要打发人开门瞧瞧,这都关了两日了,别再出了闪失。”
  “哼!打发两个婆子看看,别让那两个贱人死了,可不能便宜她们。”孙珏想着自己养了几年便宜儿子,将两个残花败柳当心肝宝贝,心里越发着恼:“明日叫了人牙子,将这两个贱人卖了,卖到窑子去……”
  孙珏想着在李家人面前折了颜面,将李家孙子的生母卖到窑子,千人骑、万人挎,也算是给李家点颜色瞧瞧。他却是不想想,这两个也做过他的妾,要是成了窑姐,那他的帽子也带了绿色儿。
  这几日,他想着如何发作枝仙、叶仙姊妹两个,待做了这个决定,只觉得堵在心中的浑浊之气,去了几分。
  曹颍在旁,却是愕然。
  是听说过有权贵人家,妻妾难以相安,卖了婢妾的,但多是无出。枝仙还罢了,叶仙却是双生子的生母。
  就是她母亲兆佳氏那般跋扈,将宝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没想过卖了。当年是卖过曹颐的生母,那是在没有开脸的时候,以婢子的身份卖的。
  虽不知道,枝仙、叶仙到底哪里开罪了孙珏,但是曹颍可不敢担当这“悍妇”之名,颤颤悠悠的说道:“爷,就算她们姊妹不懂事,惹得爷生气,好歹看在小三、小四的情分上……”
  孙珏听了一半,已是勃然大怒,起身怒喝道:“吩咐你,你就照做就是!啰嗦作甚?”
  曹颍唬得一激灵,不敢再说话,孙珏皱眉看了她两眼,还是哼哼两声,出门往侍妾房了去了。
  曹颍跌坐在炕边,脑子里一片浆糊。
  虽说“出嫁从夫”,但是这恶名要是背上,一辈子就无法洗刷。
  她记得清楚,早年因“嫉妒”、“跋扈”恶名,使得母亲不得祖母待见,亲戚之间提及母亲也都是带了几分挑剔。
  就是父亲,在外头受了同僚嘲笑,回来也要向母亲撒火。
  相对而言,伯娘李氏却是贤良淑德,没人能挑出半点不是。
  从小开始,曹颍就想,自己不能学母亲,坏了名声,让人瞧不起;要像伯娘似的,公婆疼爱,丈夫敬重,妯娌们羡慕。
  孙珏性子孤拐,有时候跟孩子似的,胡乱发脾气。曹颍都忍了,就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想着“贤良淑德”四字。
  要是坏了名声,这些年的忍气吞声算什么?
  曹颍使劲咬了咬嘴唇,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那空了大半的首饰盒,手上摸出只包金的簪子,脸上露出几分自嘲。
  在曹家,就是体面些的丫头,也不会用包金首饰。自己嫁人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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