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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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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新整理出的这两亩地,则是要栽种土豆。
  从城里买来的土豆种子,已经由侍候的的几个佃户,都按照土豆芽切成块。
  曹颙这边理论的知识多,并没有亲自动手的嗜好。带着十七阿哥到农庄这边,也不过是看看的土豆栽种得如何,其他庄稼长势如何,什么的。
  其实,除了眼前这块地,他还使人在后山向阳、背阴的地方各开了两亩的,种得就是苞谷同土豆。
  毕竟没有做过农民,他对于农业的认知很是笼统。
  他只晓得在几百年后,这苞谷、也就是玉米,做过几十年的国家储备粮。北方干旱地区,主要的农作物就是玉米。
  至于土豆,则是因为晓得它不挑地,而且还高产。
  时值五月中旬,这地里的菜蔬庄稼长势不同。有的才发芽,有的如油菜、韭菜、水萝卜等物,已经能吃了。
  十七阿哥自幼长在深宫,但是十来岁就随扈出京,并不是不知稼穑的无知之人。
  看着眼前这一片规划有序的田园菜地,十七阿哥除了最初的好奇,也不由陷入深思。
  认识曹颙多年,他晓得曹颙并不是勤快人,这些年要不是皇父催着,根本不会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十七阿哥可不会单纯的以为,曹颙种地种菜真是为打发时间来的。
  这会儿功夫,日头越发足了。
  曹颙见十七阿哥头上有汗,就不拉他在这边呆着,两人回庄子用午饭。
  这午饭上的小白菜、小水萝卜,都是使人从菜地里新掐的,就着素炸酱、肉炸酱,两人吃了好几碗饭。
  待饭后,十七阿哥才问出心中疑问,道:“孚若,说实话,怎么想起侍候庄稼来?”
  曹颙沉默了半晌,道:“前年夏天,我不是去了次河南府么?除了在洛阳,还去了下边县城。正赶上河南前两年大旱,城里都是买儿卖女的,乡下则是携家带口去逃荒。那真如蝗虫过境一般,路上的野菜树叶都被吃光了。”
  十七阿哥听得皱眉,道:“怎会如此,不是有朝廷的赈济么?”
  曹颙看了十七阿哥一眼,道:“河南府的地方仓我不晓得,只记得早年在山东时,地方粮仓多是只有账目,没有粮食。赶上朝廷需要调粮的时节,不过是胡乱调些来充数。”
  十七阿哥听得生恼,道:“蠹虫,说到底,还是皇阿玛纵容……”后半句却是说不出,只使劲的拍了拍椅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于吏治腐败,曹颙也不想多说什么。
  一是晓得多说无益,康熙在位久了,又爱面子,又在乎史笔,是打定主意要做“仁君”的;二是晓得,用不了几年,四阿哥上台,就会大刀阔斧的整顿吏治。现下贪污得越狠,到时候下场就越惨,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西北十年九旱,西南都是山丘之地,这苞谷同土豆两个,虽是糙物,但是却不比其他庄稼那般挑地,亩产也高。去年夏天,河南府的山丘等地,已经由官府出面,推广种植苞谷同土豆,根据地方报到户部的资料看,也算颇为成效。要是这苞谷同土豆两种,能在西北、西南推广开来,往后遇到饥荒之年,也能少饿死几个百姓。”曹颙说道。
  十七阿哥听了,道:“怎么就西北、西南,皇阿玛不是使人旗丁回东北屯田么?为何不在东北推广?”
  曹颙回道:“这几年皇上一直使人在畅春园同天津卫栽种新稻种,还使中原同江南几处督抚监察试种。要是所料不错,东北那边的屯田,皇上应该是想要种稻,省得京城粮仓全赖湖广供应。”
  京官禄米,同八旗官民的口粮,都是稻米。这些稻米,都是经过漕运,从湖广至江南,从江南至京城。
  要是东北广种稻米,那京城对漕运的依赖就弱了几分。漕运腐败,也是朝廷头疼了几十年的问题之一。只是因北方稻米过分依赖漕运,所以这些年都动不得。
  “东北苦寒,能种稻米?”十七阿哥有些疑惑。
  曹颙笑道:“十七爷不知,热河外,前几年就已经有稻田了,只是面积不广罢了。”
  十七阿哥看了曹颙半晌,道:“现下,我总算明白皇阿玛调孚若去户部的用意。要是孚若为户部掌印,指定不比那几位京堂差。”
  “十七爷缪赞,我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虽不在其位,但是有皇上的恩典在前,还享着朝廷的几重俸禄,总不好愚钝度日。”曹颙说道。
  实际上,不过是曹颙为自己寻条后路。
  想个小法子,一时之间敛些银钱,始终是小道。成功了,也不过是给皇帝添些零花钱,算不得上台面的大功劳;失败了,在皇帝眼中就成了无用之人,家族兴衰荣辱都失了倚仗。
  而身在他这个位置,处于权势之中,为了支撑门户,也没有退路。
  他只能另辟蹊径,为自己多添几个筹码。至于利国利民,百姓疾苦,他心中也想到,但是总觉得太遥远。要说他全然无私,只是为了百姓安康,他还真没有那么厚的面皮。
  听了曹颙的话,十七阿哥露出几分羞愧,道:“孚若看似散漫,这些年来,却是为国为民。说起来,我才是废物点心。妄为臣妄为子,但求自保,全无为君父分忧之心。”
  十七阿哥才开朗半月,曹颙可不愿他再陷入纠结,正色道:“十七爷稍安勿躁,十七爷尚年轻,现下多看多听,少说少做;往后多说多做,总有能者多劳之日。”
  见曹颙这般认真,十七阿哥眼中的迷茫慢慢散去,喃喃道:“再忍几年么?也罢,这些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东直门内,李宅。
  还有几日,就是李鼐嫁女之期,请帖早已发出去,今儿就已经搭起了喜棚。
  李鼐坐在书房,手中拿着的是父亲的回信。见父亲信中提及,已经给李氏去信,请曹家使人协助李鼐调查李鼎之事,李鼐不禁皱眉。
  虽说早先他也想过请曹颙帮忙,但是这毕竟是李家家事,如今连姑母都告之,还让曹家下人掺合进来,那岂不是要“家丑外扬”?
  李鼐心中并不赞同父亲的意思,但是向来孝顺惯了,也生不出违背之心。他只是撂下信,觉得有些心烦,看来等料理完女儿的婚事,还得往昌平走一遭。
  他正烦着,就有管家来报,道:“爷,孙家舅爷来了……”
  第815章 “谈判”
  李鼐上次见孙珏,还是端午节时。
  那双生子之事,李鼐四月末就同孙珏提过。是在酒桌之上,酒过三巡之后。虽说再无旁人,但是孙珏的反应仍是很激烈。
  换做是谁,白给别人养了几年儿子都不会好过。
  李鼐好话说尽,孙珏仍是不假颜色。瞧着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若不是李鼐是他的亲姐夫,那样子就要动拳头。
  因顾及女儿的亲事,怕闹将出来,引得范家那边闲话,所以李鼐只能忍着,寻思等嫁女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没想到,孙珏能主动上门。
  “是玉树来了!”李鼐亲自迎了出去,脸上满是温煦。
  孙珏穿着九成新的官服,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对于姐夫的热络,低不可闻的冷哼一声,随着李鼐到客厅这边。
  曹、李、孙三家,孙家不过是靠曹家帮衬,才有今日,李家却是能同曹家比肩的。
  正经说起来,还是李家高上一头。李鼐祖父早年任过广东巡抚,封疆大吏;曹颙祖父终老江宁织造,始终是天子家奴。
  同曹家的内敛低调不同,李家这边,李煦向来最为注重享受。即便京城旧宅,几年也没有正经主子过来,但是家具摆设都不是凡品。
  就说这客厅,檀木镶玉的屏风,百宝格中的古董珍玩,墙上的名家字画,随便拿出两件都值数百两银钱。
  孙珏入目所及,皆是富贵,只觉得刺眼得紧。
  再看李鼐身上,天青色绉绸长袍,宝蓝色马褂。马褂上的盘扣,用的是小拇指盖大小的蓝宝石。头上带着的帽正上,则是块半寸见方的蓝宝石。
  腰带上挂着的几个活计,都是绣了苏绣的川锦,隐约的露出半截细细的金链子,不知是怀表链,还是其他的。
  这不过是家常打扮,这一身下来,也要几百两银钱。
  孙珏只心中堵得慌,想着自己进京当差后,父亲每年不过给千把两银钱,连家中嚼用都不够,更不要说人情往来。
  去信给父亲,父亲的性子又是执拗,只叫他尽心当差,不要想着学别人钻营。
  孙珏只觉得心里发苦,他刚进京时,也端着清高的架子,以为有着“忠君爱国”之心,就能成就一番事业;结果,成了别人口中的“孙呆子”,上官不喜,同僚不待见,受了几年的排挤。
  等他晓得京官的“规矩”,天大地大人情最大,他才晓得拮据的滋味儿。
  不说别的,身为司官,“三节两寿”孝敬上司的,没有千把两银子的礼也拿不出手。更不要说,姻亲故旧、同僚老乡,各种关系应酬的抛费。
  同为织造,李家养个戏班子都花费几万两银子,自己身为孙家长子,携家带口进京,不过是小三进的宅子,二十来个下人。
  曹家有个郡王格格,算是皇亲了,比不得,李家还比不得么?
  孙珏越想越恼,再想着自己素来宠爱的一对姐妹花,只觉得自己成了个大笑话,简直是孙家的耻辱。
  他却是不想想,实际上他的帽子算不上绿色儿的,毕竟那对姐妹花是先跟的李鼎,后跟的他。到了孙家后,孙珏治家严禁,曹颍又为夫命是从,极为贤惠,那姊妹花养在内宅,也没机会见旁的男人。
  李鼐坐在孙珏对面,见孙珏神色变幻,脸色儿越来越黑,心里也是没底,怕小舅子是上门闹事的。
  “玉树来的正好,你是含玉的亲舅舅,还想着请你做送亲老爷。范家是相府,不是寻常人家,我还怕人手不足,丢了颜面。”李鼐挤出几分笑,说道。
  对于范家,孙珏早是久仰大名。除了开国辅臣范文程不说,就是范文程的几个儿子都是做到封疆大吏,督抚一方。
  到了范时崇这代,兄弟子侄在朝为官者也甚众,更不要说如今他在兵部当差,这范时崇刚调到尚书任上,正好是他的顶头上司。
  “送亲老爷?”孙珏颇为意外,不管心里如何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补服,客气的说道:“我职小官微,也不能给外甥女长体面,还是算了吧。”
  “玉树这是什么话?你是玉儿的亲娘舅,你不做送亲老爷,谁做送亲老爷?说起来,玉树也算春风得意,进京不过数载,就连升两级。如今又是在兵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是为兄我,还盼着玉树以后能拉扯一把。”李鼐甚是诚恳的说道。
  孙珏想着自己如今任着兵部郎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热,心中也有些得意,嘴里还说道:“大哥缪赞,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勤勉当差罢了。”
  “如今西北用兵,兵部差事重,玉树也要多多保重身子才好。虽说苦些,但是等到战事完了,论功行赏,也跑不了玉树的一份。”李鼐说道。
  孙珏这边已经难掩得色,挑眉道:“是够辛苦,甚是琐碎,哪里有礼部时自在清闲?不过身为臣子,能为皇上分忧,也是福气,多少人挤破脑袋还进不来。”
  两人说着这没滋味儿的话,看起来聊得也算热络。
  因孙珏在兵部,对于西北的消息,远比旁人灵通,少不得一一列出去,跟李鼐显摆一番。
  李鼐不懂兵事,听着也是稀里糊涂,只是提及平郡王讷尔苏的名字时留意下,对于十四阿哥的近况也颇为关注。
  待孙珏觉得口渴时,宾主两个已经聊了两刻钟。
  孙珏心中已经去了最初的怒气,想起自己前来的初衷,瞥了眼李鼐,有些不知当如何开口。
  不是他眼皮子浅,在乎几个银钱,这是关乎到孙家颜面的大事。虽说那双生儿是庶子,但是已经上了孙家族谱,好好的就成了别人的家子孙,这往后事情传扬出去,孙家就要成为别人的笑柄。
  再说,作为姻亲,李家有什么颜面,让孙家白养活李家的孙子?
  李鼐这边,听孙珏闲扯了半晌,心里早是腻烦,但是等他不说了,又觉得冷场。
  看着孙珏欲言又止的模样,李鼐毕竟比他大十来岁,人情世故更通达些。心里明白,之前那“以利诱之”已经差不多。
  毕竟,小舅子已经是当媳妇嫁妆充脸面过日子,可见这日子过得艰难。
  想到此处,李鼐之前的忐忑都没了,心里已经松了口气。
  不怕孙珏要银子,只怕他不要。要了银子,事情还能遮掩过去,想个法子也能全了两家颜面。
  孙珏端起茶盏,送到嘴边,抿了口茶,低着头也不看李鼐,道:“姐夫前些日子所说,庄子之事?嗯?”
  就算他脸皮再厚,也不过直接将想要的银子数目宣之于口。
  李鼐见他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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